每个人都有深陷感情迷障的时候,否则一辈子就不算完整。i^直到现在,我都是这么认为的。

汪忆帆和乔冉变成现在这样绝对不是偶然,他们注定要产生矛盾,纵然当初汪忆帆说得多坦荡,总还是会有各式各样的问题,相爱和相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汪忆帆说:“我真的很苦恼,学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还是别想太多吧。如果她本来就是那种人,或者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就算纠结,也没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反而还让你自己不开心;如果他本来就不是,那你就更不要纠结了,你觉得呢?”

其实我知道我在说废话,这两句道理,是个人就能明白,汪忆帆肯定也想到过。

所以说完我又补了一句:“实在不爽,就去散散心吧,清明不是放假好几天吗?你不回家吗?”

汪忆帆说:“对,清明我要回去一趟婺源。”

我点头。

汪忆帆又说:“学长,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说:“什么?!你开玩笑吧?你不带女生回去带个男人回去你要闹哪样?”

汪忆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学长,我们两个现在都郁闷,都纠结,我是想,倒不如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我家乡那边景色很好的,我带你去,我报销路费车费。”

我说:“你还包吃住么?”

本来只是开开玩笑,但汪忆帆一口答应,说:“当然,不就是农家菜吗?我在那里呆了那么久,隔一段时间还会回去一下,农家菜我自己都会做。”

我没说什么,不过汪忆帆的热情让我实在有点经受不住。

我和他又聊了几句,就躺到沙发上去了,这地方没有被子可以盖,空调又特别冷,感觉就算是开二十八度也还是非常冷,关掉又闷热,让人非常纠结。

我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让空调对准墙面吹过去,才勉强好一点。

可能有点累,晚上倒不至于睡不好,第二天早上,大概七八点我就醒来了,没有去上课的打算,上午三节“马克思理论”,这个课,说实话,去的人很少,只有划重点的时候大家会过去听听。i^

而我可能天生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冒,所以基本上这类课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八点多起来上网,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无所事事过,占着网速快我疯狂的下电影,下游戏,也不管工作室这台电脑最初是用来干啥的。

大概十点多一些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在想是不是叶子回来了,抬起头,站起来。

但是进来的人居然是乔冉。

她看见我的样子非常尴尬,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看见我的时候也是怔了一下。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当然只是预感而已,我走上去,说:“乔冉你来了。”

乔冉让那个男的进来,然后问我:“你怎么在这里,平时你不是不来的吗?”

我说:“也不一定都不来,这几天我都打算在这里住。”

“是吗?”乔冉答了一句,立刻又说,“对了,这位,这位是我们学校社联的干事,想跟我们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我说:“是吗?又有合作,那是好事。”

那“干事”赶紧伸手跟我握了握手,我说赶紧,是因为我总觉得他没什么准备似的。

乔冉说:“呃……我们就是上来拿一份文件,一会儿就走。”她又转过身去对那男的说,“你先坐一会儿。”

“哦!哦!”那男的在沙发边上坐下,我继续坐回到电脑旁边,而乔冉进了放文件档案的那个隔间里,不一会儿拿出一份策划书来,说,“就是这个,我们先走吧……”他对那男的说。

那男的站起来,说:“好,好。”

乔冉看了我一眼,说:“那你先忙吧,我们先走了。”

我点了点头,顺便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文件,那好像是一份策划书。我多了个心眼,等乔冉和那个男的离开之后,我特意跑去隔间放策划书的柜子上查了一下,结果根据策划书的目录对照,我发现唯独少了的是一份去年六月份作废的策划书,那其实是白龙在俱乐部的时候给苏婧写的一份用以联系的策划书。之所以放在工作室备用完全是为了当范本用的,因为那至少用的是标准格式。

这种策划书,根本就不可能拿来用,但乔冉却临时回来拿着跑了出去,她可能以为我不会在意,可偏偏昨天汪忆帆特别对我说了她的反常,所以我特别在意。

她肯定有问题,用膝盖想都能想到,这个男生也很可能有问题。

但这个时候我缺不敢对汪忆帆说,我没有什么证据,更不想无缘无故破坏他们的感情。

打开qq,看见汪忆帆手机在线,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汪忆帆,今天上午联系到乔冉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汪忆帆才回复,说:“学长,我在上课,今天发了好几天信息,她没有回复我啊。”

我说:“这样啊,她还在生你的气吗?今天她来了工作室,和一个男生一起,据说是要谈业务,拿着一份策划书走了。”

汪忆帆回复:“哦,这样啊,她可能工作太忙了吧,她没事就好。”

我心中暗暗的骂:**你的汪忆帆,你要不要这么后知后觉,你这么相信她吗?我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只好说:“那好吧,汪忆帆,你好好上课。”

关掉qq,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汪忆帆好像比我还更痴情,我那时候对张雨,起码怀疑之后还会去质问,虽然效果不太好。但汪忆帆却是选择全心全意去相信。我想,面对这样一个人,乔冉到底是怎么忍心去欺骗的。

我陷入了纠结之中,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我的想法告诉汪忆帆。

不告诉对他不公平,告诉他我又担心他和我翻脸,而且我确实没有证据。

我只能帮助汪忆帆祈祷,他所信任的这个人值得他信任了,但那样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叶子,我在想我是不是敢跟她说一下这件事,她比较了解乔冉或许跟她说还能有所帮助。

我看到叶子没在线,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她,怕她是在上课,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打电话过去。叶子含含糊糊“喂”了一声,我才知道,尼玛她这上午不是在上课,而是在睡觉。看了她睡了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我说:“不是吧大姐,你还在睡觉?”

叶子说:“睡觉怎么了?马克思有什么好上的……啊……你最罪该万死,你打扰我睡觉。”

我说:“我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我才不会闲的蛋疼打电话给你……”

蛋疼这个词,是我那时候才学会没多久的,忽然觉得这个词相当的精辟,能够反映一切难以反映的无奈情绪。

叶子“噗”了一声,应该是正慢慢从**爬起来,我觉得她要从**爬起来比那些大胸妹子应该容易很多,至少没什么负担,但是她还是很艰难的样子,半天才说:“尼玛,你要闹哪样,什么事值得你打扰本宫睡觉的?要死了你啊?”

我说:“等你下床以后刷完牙洗完脸自己来工作室一趟我再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叶子说了句“我去你大爷的”,然后就挂了电话。

如果是别的女生突然来这么一句,我肯定会纠结接下来她到底是在生闷气还是怎样,但叶子说这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行了,我马上就来……”

果然,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叶子开门进来,把钥匙往桌子上一扔,反手一脚带上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姐姐我起床气一直延续到现在,***公交车在坐了三站就被一个王八蛋摸屁股了。”

我说:“谁叫你屁股那么大……”但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有点生气,我说,“你就没踩他?”

叶子说:“我踹了他下面。”说完往沙发上一坐,随手从沙发旁茶几下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罐王老吉,说:“去火,去火……”

ps那时候王老吉还叫王老吉,不叫加多宝……

我心想:或许工作室还得再添一台冰箱。不过,大概还得再添一张床……

叶子说:“快说,把我叫过来干嘛?”

我想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把关于乔冉的那整件事全部告诉叶子,包括汪忆帆对我说的话。

叶子听完之后,看来也没心思跟我抬杠了,她应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乔冉这家伙是什么秉性叶子应该很清楚,而且乔冉做的这些事情,也让我们“草木皆兵”。

“乔冉……本来就没有什么定性。”叶子说,“她和汪忆帆,恐怕……”

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猜想。”

叶子摇头,说:“客观说,这件事,虽然我不希望是真的,但是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