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忆帆和乔冉聊了很久,再进来的时候,也只剩下汪忆帆一个人。i^我和叶子不由自主地关切问他怎么样。汪忆帆只说“我说我再考虑考虑。”

我说:“那她到底跟你解释什么?她人呢?”

汪忆帆坐下来,说:“她回去了,我让她回去的,她说她的确是和闺蜜去旅行的,只是那个男的接送她而已,因为我没有车,所以她图个方便。”

我有点激动,直接说:“你信?”

汪忆帆说:“我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信,继续在一起,要么不信,永远分开。”

我看了一眼叶子,叶子的眼里显出一些无奈,仅仅一天的时候,其实还不足以摧毁汪忆帆对乔冉的期望,所以汪忆帆现在态度不明朗很可能代表他又要和乔冉附和。到时候又是一个深渊。

旁观者虽然觉得那样他会害了自己,但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汪忆帆是成年人,我们,说难听点儿和他非亲非故,只是朋友,根本管不了他。

叶子说:“让汪忆帆自己决定吧,不过汪忆帆,你一定要慎重考虑这件事。我也想相信乔冉,但是她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不妥。你们以后在一起,这种事情决不能让她再做,就算是像她说的那样,我觉得也应该先跟你说一声,而不是这种态度对待你。”

汪忆帆还是只是点头,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也跟她说了,清明我要回一趟家,回来再给她答复。”

我们没再说什么,汪忆帆做的决定我们不好去过多评论。

之后,我说要送汪忆帆回去,他却说不忙,自己走就好了。

汪忆帆离开以后,我让叶子回去睡觉,我继续住在这里,她缺说白天中午很热,要下午再回去,于是继续坐在电脑前,从她的网盘里下载照片。我真的很佩服她,一晚上扒桌睡,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工作,真不知道她是哪里转世的神人。

我是有点支持不住了,直接在沙发上裹上毯子,开了空调就继续睡了。

睡没几分钟,叶子忽然说:“喂,小美女刚才找我,说她一模成绩出来了,不是很理想,和她第一志愿相差比较大,估计真的要来我们学校了,哈哈哈……她到底是想来还是不想来。”

我翻了个身,说:“哪个小美女?”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凌翎啊?”

叶子说:“是啊,你老年痴呆了吧,又忘记?”

我说:“好吧……但凡分数能考高点儿,谁会来这个学校,本市有七所高校,有三所是职院,另外四所,还有两所一本的,就算选这个城市,有好分数,也可以选那个一本的嘛,干嘛跑到我们这儿来。i^”

叶子说:“说的也对,当初我要不是那个破数学……哎……md,又说到数学,老娘这辈子跟数学就是过不去,数学老师也都是畜生……”

叶子貌似现在并不避讳谈差点被强奸的事情,她心态还不算太差。

我翻了个身,不管她自话自说。

忽然她又说:“凌翎问我们学校招不招体育生和特长生什么之类的,这个你了解吗?我不是很了解。”

我想了一会儿,说:“航空学院招体育生吧,我记得应该是,特长生就不清楚了,我们这个小分校,应该没有那么多教学资源。”

叶子“哦”了一声。

我忽然有点奇怪,说:“怎么了,她考不上?要靠特长?”

叶子说:“当然不是啦。”

我说:“那是怎么回事?”

叶子说:“她考得上,当然是帮她朋友问啦,这难道你还猜不出来?”

我点了点头,不用说,肯定是那个什么思哲考不上,反正我对他一点好印象也没有,考不上就考不上吧,拉倒。考上了万一经常见面,我还窝火的慌。我说:“反正我也不清楚,不管她了。”

叶子说:“你是特不希望那小子考上吧?嘿嘿,考上了会阻止你阴谋占有那个小妹妹。”

我说:“去你的吧,就是没有这女生,我也不想见到那个什么思哲,小子太碍眼了。”

叶子也点了点头,说:“嗯,可以理解。”

她当然能理解,毕竟她也被那小子泼了一身的汤。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叶子估计早就回学校了,整个工作室里静得出奇,我站起来开了灯,发现叶子留了个条在桌子上,说是下午就先回学校了,看我在睡觉没忍心叫我什么的。

我有点无所事事,打开电脑,开始查起资料来,关于工作室备案注册的事情。

虽然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但是我还是逼自己仔细看看那么极端复杂的流程。我不知道是每个国家都这样,还是我活在一个办手续十分困难的社会里。总之我只能去适应。从前这些事我一点都不接触,白龙他们都会去做好,这或许也是他们觉得我没有多少付出的缘故。现在,我不得不学着自己去接触这些,自己去学那些乱七八糟得手续。

一个晚上,我好不容易整理出来一个工商部门注册的思路,先该去哪儿,要哪些证件、要去哪里盖章等等。但这个时候乔冉却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虽然,因为她对汪忆帆做的一切让我多少有点讨厌她,但毕竟我们现在还是“同事”一样的关系,她的电话我也不能不接。

我直接按了一下免提,手机丢在桌上,继续上网,说:“怎么了,有什么事?”

乔冉说:“是林誊吧?”

我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乔冉说:“好吧,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

我说:“是么?那你说吧,有什么事。”

乔冉说:“是这样,关于工作室挂靠的问题,我联系了几个人,我觉得可以挂靠在别的教育机构上,比如一些文艺类的培训机构,这样可以免掉去工商局注册的手续。”

我说:“什么?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联系到了培训机构,愿意让我们的工作室挂靠过去,作为他们的一个附属是吗?”

乔冉说:“嗯,我们请的那几个老师当中,有一位自己就办了一个培训机构,他说手续可以帮我们去办,以后我们盈利的钱,也都可以自己得。”

我说:“还有这么好的事?”

乔冉说:“你听我说完,但是我们以后的活动,都必须以他们培训机构的名义举办,至少是要让他们的机构挂名,换句话说,就算你们学校里的学生要工作室资助或者帮忙找什么活动项目之类的,也要以他们的名义来办。”

我说:“你的意思是,比如说我俱乐部有一个人,通过工作室联系了一场晚会,虽然是俱乐部的人组织晚会,也还是要以他们的名义来举办?”

乔冉说:“至少协办的单位要有他们,简单说就是工作室现在就是那个培训机构的一个部门,工作室只能获利,那没有任何名气。”

我说:“你跟其他几个人联系了吗?”我有点为难,我觉得这很可能又称为一个转折点,其实对于很多大学生来说,名是比利更重要的,当然,乔冉这样的人除外。而且通过工作室来办活动,很大程度上就是想利用工作室的人脉关系给自己打名声。

现在如果什么都挂在那个培训机构上,先不说那培训机构声誉如何,首先工作室人本生的名声就会被掩盖,即便是搞晚会,也很可能变成做广告做宣传的性质,很多大学生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一点的。

如果这么一挂靠过去,操控不好,很有可能以后工作室会发展成为一种,只能招收学员,而无法找到人举办活动的态势,那工作室慢慢的真的会变成一个盈利性的培训中介机构,成为那个培训学校的附属。

我可不想当拉皮条的。

乔冉说:“叶子我已经联系了,她让我联系你的,说还要再考虑考虑,商量商量,至于其他人,我想,还是你帮我联系一下吧。”

乔冉在怕什么是不言而喻的,我也知道她有些无奈,虽然这种无奈都是她自己一手酿成的。为了工作室,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帮她找人商量这件事。

我首先找了汪忆帆,在确定他头脑清醒,情绪还算稳定的情况下,把这件事对他说了一遍。但这小子对这类东西真的是没什么概念,一开始说还好,不错,后来又说好像不大对劲,在我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又附和我的想法。

我说:“你就没有一点主见?”

汪忆帆却说:“学长,其实我不太懂……”

我郁闷了好一会儿,报着试一试的态度,又打电话给了顾婉玲。

我本来准备直截了当的跟顾婉玲说这件事的,谁知道这个姑娘又在悲催闹情绪中,说:“学长,我受不了,我想退社,我想退工作室……”

我说:“你又怎么了,为了汪忆帆么?犯得着吗?”

顾婉玲说:“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

我说:“你又来了吧?你是刺猬吗?还是豪猪?”

顾婉玲说:“我没心情开玩笑。”

我说:“我也不是来找你开玩笑的。”

顾婉玲说:“那你来找我干嘛,你可以出来陪我跑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