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姑娘照常被逼背咒语时,隔十分钟叹一回冷气,叹息那个没有得到青涩的初恋之吻。

黑发少年翻过一页书,淡淡回道:“幸好你父亲阻止了这一切。”

“有八卦?”小姑娘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推开桌上的书,追问理由。

赫巴德敲敲桌子,叫仆人给她念萨拉洛瓦学院的调查文件。这是一份关于魔法部女生为两个随团进龙城观赏名额争夺的跟踪记录,上面有七月份朗诵赛后,蔷薇之剑社团与龙枪社团与魔法部女生接触全记录。

龙枪社团团长即她的追求者,身边从来不缺桃花,昨晚更是与精灵公主来了一次激情的月下吻别。

“还以为是我那老对头嘞,害我白兴奋。”小姑娘嘀咕道,黑发少年换了个姿势,专注于书中,冷不妨来了句:“再补两百。”奥洛拉痛嚎一声,拿起笔哼哼叫着埋头狂抄。到结束的时间,她无比乖巧地递上完成的罚抄量。

赫巴德放下手中书,眼睛瞄过那叠纸稿,打量少许,抬起头,看向表面温顺实则刁钻的女孩,抬眼示意她过去。小姑娘狐疑不定,满脸戒备kao近。赫巴德忽地起身,搂住她亲在女孩的唇上。

奥洛拉先是愣住,察觉到他的舌尖顶在她的牙上,双手一使力将人推开。小姑娘气得全身哆嗦一阵接一阵,她伸手用力擦了擦嘴唇,拎起摔在地毯上的人,一拳头打飞他下巴:“你个混蛋,我忍你很久了!”

赫巴德kao着书桌爬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抹去血渍,神情冷冽,道:“你宁可让那个杂碎亲你?”

奥洛拉怒容满面,叫道:“我就喜欢他亲怎么了,他是我男朋友,你又是我什么人,可恶!”这时候谁管他是不是病人,她冲上去打第二拳,赫巴德微微闪身避开,小姑娘噫了一声,迅速变招再攻,脚行七星步,手指扣环,身手多变快攻,却沾不到对方一块衣角。

双方约莫过了百招,赫巴德闷哼一声,脸色微变,转守为攻身形恍动,瞬间扣住小姑娘两只手,低问一声:“服不服?”奥洛拉呸了一声,心里火气熊熊,神识一转,光斗气喷薄激射,赫巴德飞快地向后跃开,同时亦是随手一甩,道道金芒飞出,击落细碎的光芒暗刃。

其中一道金芒堪堪划过小姑娘细嫩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淡淡一道血痕。

小姑娘伸手摸着脖上溢出的伤痕,一脸不敢置信地站在那儿,她叫道:“你果然是最jian的那一个。”

“要不然呢?”黑发少年松开手,回到书桌后拿杯灌了几口药汤,压下重喘,重新拿起翻了大半的书,冷冷嘲弄道,“以为本少主要kao你才能过试炼?”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奥洛拉揉着双腕,朝他耸鼻子,“功夫比我好,了不起哦。”小姑娘挪到黑发少年旁,倒出大箩筐谄媚话语,讨好对方,让他忘了刚才的事,恳求他一定要带她进龙城长见识。

磨了约莫半个小时,黑发少年不堪其扰,反问对方,他有什么必然的理由必须带她去龙城呢?

“我有跟团资格,不要你出钱。”可怜的小姑娘想了半天,挤出一条理由。黑发少年摇头:“换一个。”

小姑娘抓耳挠腮,忽地在书房地毯上看到一串散乱的铜条,那是刚才打斗时散落的盗贼之神钥匙碎片,奥洛拉把它们捡回来,到书柜抽屉里翻出一条细金链,把十数根细铜条当成坠子串起来,重新挂回脖颈,嘀嘀咕咕骂某人难伺候。

黑发少年眉头微微皱起,问她在嘀咕什么。奥洛拉回道:“我在可惜这个宝贝,若还有用,你一定会带我去。”

“什么宝贝能让我改变主意,说来听听。”赫巴德莫名地笑起来,他感兴趣地问道。

小姑娘应了声,说出哈弥迦金手指的名字。黑发少年大笑,并不相信。奥洛拉切了一声,拿下坠子,在赫巴德前头晃啊晃,即使看不到,这样的摇摆动作足可使人相信链条上有坠物。

黑发少年收起笑容,kao向椅背,神态淡漠,黑沉的双眸静静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思考的模样像是在估量奥洛拉这只待宰的小猪够不够肥。奥洛拉打了个寒颤,刚要向后退逃开,赫巴德向前倾身摇响金铃,吩咐铁面仆人联系先知殿女官,找到大贤尊首席。

被打断兴致的奥托※#8226;吉哈德非常生气,从金色咕咕鸟另一头传来他愤怒的咆哮声,赫巴德轻轻淡淡,语气稀松平常,向他要米尔米德卡加顿之守护。

米尔米德卡加顿,即通天神树的名字。米尔米德卡加顿之守护,用通天神树树叶编制的衣物护甲。

喀嚓数声,那头响起接二连三的断折声,吉哈德咆哮如雷,略去无意义的咒骂,中心意思为圣殿镇殿之宝,哪是他想要就能要的。

黑发少年唇边笑意加深,慢吞吞地让对方拟份协议书,条件随他开,赫巴德家族将竭尽全力满足圣殿的要求。

那头立即响起狼嚎般的狂欢祝贺声,不久,圣殿文书送达赫巴德府。

赫巴德让人看住奥洛拉,他去找他父亲赫巴德大公签契约。不一会儿,黑发少年返回书房。领着不甘不愿的小姑娘,走进书柜后的密室,打开重重禁制,在布满空间系法术波动的空房间里得到一个神木做成的木匣。

打开后,里面放着一件绿色麻衣,经纬脉络分明,弥漫着淡淡的神息。赫巴德示意奥洛拉穿上,小姑娘头一歪,拿眼斜他,让他出去。黑发少年轻笑,毒舌道就她那还没发育的身子板,拖光也没看头。

小姑娘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起先前的强吻事件,回道:“说不定呐,等我拖光了,某些人就狼性大发,如此巨大的冤屈也无处说!”

少年眉头微微皱起,诘问道:“没人教过你不要在男人面前胡乱挑逗么?”

“我、我挑逗你?”小姑娘差点气闷倒地不起,她又气又怒,打又打不过人家,连嘴上便宜都讨不回来,郁闷得她胸痛气短,愤懑仰满胸怀,捏拳头无声地仰天狂舞: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