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wWW,QUanbEn-xIAoShUo,cOM哎……哎……”安妮大声的叹了三口气,少女想也许那些狂修士想出了另外一个处死人的办法—就是撑死。刚才哈维骑士给少女端来了作为俘虏的第一餐,那是一块差不多有桌子面大小的面饼和一块和安妮脑袋差不多大小的成分可疑的烤肉。

在烤肉的上面插着一把小刀。就那些大汉昨晚的表现来看。少女不觉得自己就算是握有这件武器又能有多少的助力。但是就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来推断,安妮自认绝对不会动那块肉一下的。不过也许是那些大汉根本就是粗神经,哪有给安妮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食物的。少女自问如果自己接受那个送饭来的大汉所谓都要吃完的嘱咐的话,恐怕真的会撑死在这里的。

“哎……”少女终于认命的从烤肉上把那把刀拔出来,然后在那块硬的可以当石头的面饼上费力的切下一块。安妮咬了一口,然后就四目环顾想找点润滑的东西帮助吞咽。不过当少女的手指触到那个杯子的时候立即就缩了回来,就好像里面装的不是舒心的饮料而是炽热的岩浆。

不过这也难怪,里面的东西如果倒到喉咙里也和岩浆是差不多的效果。这里好像没有类似于水这样的饮料,所有被倒在喉咙里的就一定是烈酒。那些骑士好像从来就不会醉,安妮就没有看见他们喝过别的东西,除了酒还是酒。特别是这种能点燃的烈酒,更是他们的最爱。安妮认命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打算去马厩找点水来将自己的午饭安全的吃完。最起码他们应该给战马喝的是水吧,还是怪物的坐骑也是怪物。

安妮刚刚将布帘拉开一条缝,就看见那个团长正在和少女很熟悉的一个人讲话。莱昂神甫正仰着头对着面前的疤脸大汉微笑。少女第一次在那个微笑中找到真诚这样东西,过去安妮之所以对这个神甫有这么大的敌意,就是觉得他的微笑从来就没有从心底展现出来的。那个眩目的微笑不过是戴在他脸上的一个面具而已。

那个大汉看着面前年轻的神甫脸上带着微笑,不过这也是熟悉的人才这么看。不熟悉的人会把那个表情叫做狰狞。他的眼角扫到那个关着特殊客人的帐篷被掀起了一角,但是里面的人并没有出来,反而是再度合上了。他再度狰狞了一下,然后拍拍莱昂的肩膀就让他回阿卡主教那边了。

“怎么不出来。我记得你认识莱昂的。不出来和熟人打个招呼呢!”那个男人低头钻进帐篷看着少女再度……算了那个表情还是不要形容了。他看了看少女面前的那些食物,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怎么不吃呢。不合你的口味吗。我的公主殿下……还有你刚才打算去哪里。”

“我要喝水。而且我吃不下这么多的食物。你看清楚好不好,你认为这么多的东西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塞进自己的肚子里。”少女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淡淡的表示自己没有偷窥的意图。

那个团长用眼光来回的丈量了一下少女的细腰,然后一把抓起面前的那块巨大烤肉。用力从上面撕下一小条丢给安妮。剩下的他就放在自己的嘴里,咯吱咯吱咬起来。“女人要多吃点才有肉。那样才丰硕好看。而且将来生孩子的时候就不会太辛苦了。哈维。哈维……给我滚进来。”

安妮厌恶的看着血水混合和肉汁从那个男人的嘴巴里流到他的胸口。还好科恩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保持得骑士风范。同时另外一个大汉冲进了帐篷。“大人。您叫我。”

“给她拿点水来。”那个男人有点口齿不清的对他点点头。

“那个给马喝的。”哈维大叫了一声。引得少女冷笑了一下,然后递上手里的杯子把他给打发了。

“放心吃吧是牛肉。”那个大汉用袖子抹了抹嘴,然后抓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少女并没有表示,看了刚才的进食表演任是神经多粗的女人都会失去胃口的。现在安妮看到这条泛着油光的肉片就有想吐的感觉。

“你知道莱昂来干嘛!”那个大汉好像看出来少女已经不打算动面前的那块肉了。所以就横过桌子一把抓住那块肉丢进自己的嘴里嚼了几下一仰脖就吞了下去。他看见少女对于刚才问题表现出一种无动于衷的样子,所以有点无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开始抬头看着帐篷的顶自说自话起来。

“我们的主教大人派他来的。他来传达一个命令,,那就是……”那个男人当然知道现在的这里的每一个命令都和面前的女子有关,所以他拖长了声音还偷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过他看到的是,那个女孩子依然淡定得坐在一边,表现出事不关己的冷酷。

“他打算今天不会向你挑战了。他打算举办一次大规模的祈祷仪式,来请求上帝保佑这里的人能在战胜你和你的手下。并且最后将你送上火刑柱。”那个男人冷笑了一下,好像对于那个仪式很不以为然。

少女脸上没有表示,但是这并不表示女孩子心里没有想法。从那个男人的开口说的第一个字开始,少女就直起耳朵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发音。看来自己手下昨天的表现让那位主教的心中也产生了畏惧,所以他可能是真的打算求神拜佛一次。不过那些贵族之所以也同意,可能是打算休整一下再另谋他策。

“你认识莱昂。你们的关系很亲密吗。”在经过了一小段了冷场之后,少女终于开口了。但是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他是主教的信使。”那个男人收回目光眯起眼睛。

“他对你笑。”少女回应着那两道冷酷的眼神。

“他对谁都笑!!”那个男人踢了踢腿,弄得身上的铠甲瑟瑟作响。然后丢给少女一个这个问题很白痴的眼神。

“笑和笑不一样。”少女好像很固执的要进行这个话题。

“他也是修士团的成员。不过在主教身边服务而已。”那个男人终于站起来做了个认真的表情。

“为什么!!”少女低声问道。但是这句话好像是空气一般刚从安妮的嘴里吐出就消散在帐篷里。

“为什么加入修士团?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你不是不喜欢听恐怖故事的吗,我后面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恐怖。”那个男人终于坐正了看着面前的女孩。“哈维。让她看看你脖子里挂的东西。”他对着拿水进来的骑士大叫。

哈维第一次露出不愿意的表情,但是在那个男人冷冷的逼视下还是将脖子里的一个项链坠掏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打开在少女的鼻子下面晃了一下就立即地收回自己的领口里面。哈维好像很害怕他们的团长会再度要求他拿出这件宝贝,立即头也不回的钻出帐篷。安妮在那个匆匆一瞥中看见里面应该是一些头发,而且是两个人的。虽然同是金色但是一个较为淡一点。应该是孩子的头发。

“那是他老婆孩子的。他依附在一个领主的手下,有次他奉命出去上贡,结果回来的时候就发觉领主的城墙上挂着新月旗。等他偷偷溜进城堡就发现自己的房子被烧了。他的老婆抱着她儿子都被烧死在房子里面。”那个男人开始向女孩子介绍那个项链坠的来历。“他想报仇但是一个人不行。所以他出来加入我们。就想着有遭一日能亲手结果了那个杀了他老婆孩子的混蛋。”

少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这个故事让少女想起自己第一次出征的时候看到的那座被烧毁的穆斯林村庄。默罕默德的手下也曾经抱着一个烧死的孩子哭泣。也许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人吧。也许就和约翰说的:年轻人总还是走在老人的前面。

“想听我的吗!!”那个男人看不见女孩的表情,但是他一旦开了头好像就来了说故事的兴致。“看看这个。这是我母亲的。”那个男人拉起自己的盔甲让少女看着自己的手臂。

安妮抬起头看见一个金色的手镯扣在那个男人粗壮的手臂上。这个手镯有些年头了,就算是足金也褪成暗金色。上面原来的花色也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少女还只能依稀看出是原来的玫瑰图案。而且这个手镯明显是在这个男人很小的时候带上去的,它深深地扣在他的手臂里面好像已经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这是我母亲的。我父亲是个贵族。我八岁那年我父亲带着我们来这里超声。结果我们在路上遇到了那些异教徒强盗。他们杀了我的全家,我父亲,我母亲,我的弟弟,还有我那三岁的小妹妹……”那个男人说道这里突然停了一下,突然他抬起头盯着头顶大吼了一声。安妮不由得担心这顶小小的帐篷会在这声怒吼中轰然倒塌。

“你知道我们怎么会遇到那些强盗的。我母亲好心给了一个异教徒一些食物和水。结果就是这个人恩将仇报的带来了那些强盗。我母亲抱着我,结果他们为了抢我母亲手上的这个手镯而砍下她的手臂。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前任大团长碰巧带人路过,他只来得及救下我的命。当时他削下了那个异教徒的脑袋,然后拿着这个染血的手镯交给我。上面的血有我母亲的也有那个异教徒的。我当时对着这个手镯发誓,会杀了所有的异教徒。”那个男人终于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帐篷中又再度陷入诡秘的安静中。

“那么莱昂呢。还有那个修女。他怎么能说动那个修女听他的话。”少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情。

“那个修女。你说的是海伦娜修女呀。她是莱昂的姐姐。是我救了他们,我当是进攻一个异教徒的营地。在杀光了里面所有的敌人后,我在一个帐篷里捡到他们的。但是海伦娜的下身还流着血。她让那些异教徒给强奸了。”那个男人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女子。

“是吗!”少女转过头和面前的男人对视。她没想到在那个狂热的神甫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悲惨的故事。

“不光是海伦娜。莱昂那个小家伙也是。他让人给**了。”那个男人没忘记补充下面的故事。

“你怎么知道是异教徒干的。”少女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谁知道呢。不过他长得还真的很好看。而且我知道他老爸是个铁匠,我看就算是那些混蛋不下手,别的那些老爷也不回放过他们两个的。”那个男人对于流行在贵族之间的小爱好还是有所了解的。耶稣曾经教导过一个虔诚的信徒不能窥探别人的妻子,但是并没有阻止有教养的人窥探别人的孩子。所以现在贵族之间流行蓄养年轻漂亮的孪童。

就在少女在心里咀嚼这些悲惨故事的时候,突然营地中一片哗然。就在那个男人打算站起来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帐篷被人从外面拉开来了。一个男人抢在哈维前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少女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冲着进来的男人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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