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还真得好呢。wwW。QuANbEn-XiAoShUo。cOm各位尊敬的大人。看来我们的旅途受到了主的祝福……”一个声音努力想表现出兴致勃勃地情绪。同时也带着一种讨好的口吻来贯彻他活跃气氛的意图。

但是作为需要被活跃的另外一方,科恩以及他身后的所有骑士,不……在汉密尔顿男爵的眼里这些人应该被叫做挟持者更为妥当一点。这些骑士没有一个人露出被活跃的状态,也没有人对于男爵的这些努力表现出哪怕是一点兴趣。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考虑,男爵还是在这里努力的活跃着如同骑士身上铁甲一样冰冷坚硬的气氛。

男爵在战马上艰难的转了一下头。看了看围在自己周围的那几个大人物。科恩的棕发,海曼斯的红发,克拉克的金发结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汉密尔顿重新估量了逃脱的可能性,结果男爵怎么看都没办法找出一丝漏洞。不知道是感叹这些骑士的战斗力太强呢,还是要感叹他们的女主人太过厉害。能让已经很强的骑士更上一层楼。

“尊敬的大人……”汉密尔顿依然不死心,所以他对着身边的海曼斯满脸堆笑的开口了。论爵位海曼斯的爵位要比汉密尔顿的高。虽然就高一级,但是这个有时候就意味着天上和地下的分别。更何况男爵自认自己的这个爵位绝对经不起推敲的。要知道男爵的那位死鬼老爸可还在撒克逊的老家好好的活着呢。而这位老爸也绝对不是什么贵族,只是个臭烘烘的农民而已。那个老头子应该早就忘了自己这个从来就不务正业的二儿子吧。当然了汉密尔顿的这个爵位是在大主教的默许下,从一个没有继承人的破落老男爵手里买来的。这也算是大主教对于自己这个爱将的一种嘉奖。

海曼斯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继续自己的旅途。汉密尔顿叹了口气,整个上午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小丑一样的在讲话。而别人都直接无视于他的各种努力。他当然不敢和科恩说话,先不说科恩的爵位高出他好几级。就说克莱德家族可以追述到鲍德温一世陛下的时代。而克拉克虽然和他同级,但是克拉克的家族是意大利王室的旁枝之一。所以他们的贵族身份可是要高汉密尔顿更多的。

想到王室,汉密尔顿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就是因为一个公主,他才陷入这样的情况之下。话说男爵大人兴高采烈的收到了刚刚到达圣城的法兰西公主的酒会邀请函。男爵高兴自己终于被耶路撒冷的上流社会所承认,要知道半路出家的贵族得到承认的机会是非常稀少了。当然为了这么稀少的机会能降临到自己的头上,男爵好好的打扮了一下。他穿上自己最好的礼服,喷洒了最昂贵的大马士革精油香水。同时还带了几匹最好的丝绸来作为礼物,去参加那场让他后悔到现在的酒会。当然他现在更加肉痛那几匹丝绸。

男爵大人拿着一个高脚杯靠在廊柱上打量着那位大厅中间的公主。嗯。她也很白,皮肤就好像是牛奶,而嘴唇就好像是玫瑰。当然了那是没有阳光照射才产生的白,那末鲜红也得益于最好的胭脂。和那个女人那种天然的白晰和红润来比较总还是差了一点。汉密尔顿发现自己现在有了个坏毛病,就是只要遇到一个公主就会身不由己拿她们和他的女主人来比较。这让他失去了很多乐趣。特别是女人方面的。

不过这位公主也有超过那位圣公主的地方。看看……看看。她那条法国宫廷现在最流行的裙子。再低一点点,她那雪白的胸部恐怕就会掉出来了。你看看围在她身边不停恭维她的那些老东西,汉密尔顿发誓自己绝对看到摄政王和法兰克大公爵转身用他们的袖子擦口水。更不要说那个用色迷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两块地方的盖伊国王陛下,他看得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男爵还真得有点担心,那位公主再这样笑下去会不会把那件腰收的太紧的小裙子给撑破了。不过这样才是一个公主应该有的样子和穿着。想想那个成天穿着布袍,披着皮甲的女子,应该没有办法比的吧。当然了如果她也穿成这个样子,效果一定更惊人。当然了他也打听过那位法兰西公主的私生活。听说在她的护卫骑士中有不少是这位公主的入幕之宾。所以男爵觉得自己只要处理得当,就一定能亲口尝尝那位公主的味道。不知道那块地方含在嘴里又是一个什么味道。也许自己能比那些贵人们先尝到也说不定呢。

“汉密尔顿男爵大人。”就在男爵幻想着自己的种种艳遇的时候。艳遇真得就降临到他的头上了。一个穿着法兰西宫廷制服的侍从,走到他面前向他递上了一封撒着香水的小小信函。

男爵用激动的双手打开那份信函,读了半天才从弄懂那花哨的法文短信含义。竟然是索菲亚公主邀请他-汉密尔顿男爵去她的私人小会客室单独谈谈。男爵没想到好运这么快就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他认为一定是自己那份丰厚的礼物起到了作用。“请转告公主殿下,我等一下就去。一定不会让她久等的。”男爵很有气势的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也算是一个有教养的贵族。

不过男爵的教养也就维持到那间小包厢关上的那一刻。汉密尔顿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在那间暧昧的房间里等着他的不是那位娇滴滴的法国公主,竟然是三个全副武装的骑士。而那三张脸绝对不是汉密尔顿想看到的。也许说得更大一点,只要这三个人出现在外面的酒会上一定会立即血流成河。当然是流别人血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由于房间里拉着厚厚的丝绒窗帘,而且科恩他们又掐灭了一半的蜡烛。等男爵踏进房门才发现坐在凳子上等他的那个金发人影过于高大。但是这个时候身后的房门已经被红发骑士关上并且锁住了。

“汉密尔顿男爵……”男爵听到那个浑厚的声音,艰难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就好像已经有把剑架在上面了。

“科恩伯爵大人……不不。应该是圣骑士阁下。您怎么会回来呢,要不要我帮您去通知一下圣殿的大团长阁下。别担心这种跑腿的小事就让我来代劳就好了。”男爵将手放到腰畔才想起自己为了漂亮只带了把中看不中用的细剑,而且为了防止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很突出也没有穿铠甲。

“公主殿下要见你。”科恩上前一步,让男爵看清自己手里的那卷羊皮纸。

“殿下!!当然……当然……我收到邀请函了。但是……但是……各位怎么在这里呢??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我代劳……”男爵把自己的胸部拍的嘣嘣作响,同时还晃了一下手里的那封小信笺。

“男爵。需不需要我来提醒你是那位公主殿下!”克拉克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他对于这个撒克逊人的看法相当的不好。而且这些天的失利让克拉克的脾气非常的暴躁。

“别别……男爵……我是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汉密尔顿可不想得罪这个连耶路撒冷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的圣约翰。更不要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两个圣殿了,就算是他们现在在这里把自己给宰了,自己有冤都没有地方申述。

“很好。男爵。我们现在就上路。”科恩点了一下头。

“啊。这可不行。圣骑士阁下,那个我总要回家打个招呼,还有你知道我还有生意要照顾呢。这样好了,你们在城外等,我明天一早就来找你们。”虽然汉密尔顿也知道这样的话不可能给自己带来逃脱的机会,但是努力一下总是要的。而且男爵一边说,一边就向着门边靠过去。

不过男爵的判断这个时候出奇的准。克拉克和海曼斯一左一右的架住他的双臂按住了他。“男爵。我想我们不能等一个晚上。所以你干吗不写封信回去呢。我相信索菲亚公主一定会乐意派人去为您跑腿的。”

汉密尔顿只能绝望的让骑士将自己拖到一个张书桌的旁边,同时将桌上的书写工具推倒自己的眼前。“我有很多事情要交待呢。我是说……我是说……我写。我马上写。”

“男爵……殿下是让我们把您请回去。但是殿下并没有说要死的还是要活的。所以……我想如果您在您的信里留下点小暗号,然后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又碰巧让我们遇到您的那些可爱的小部下的话……那么……也许带一部分回去要比带整个人一起回去对于我们来说要轻松得多。”就在男爵写到一半的时候。海曼斯低下头在他的耳边淡淡的说了上述这段话。同时红头发骑士还用他的手指点了点男爵的后背,好像是在挑选带回去的那块肉。

“啊……”男爵吓得手一抖,一大滩墨迹把他原来写好的一段话就给盖没了。男爵低头看了一眼,随手就将那张羊皮纸丢到一边,然后重新开始写起来。“大人。您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说……我只是……我只是。”

男爵拖拖拉拉的写完了那封信,希望在这段时间里面有人能发现这里藏着耶鲁撒冷三个最邪恶的敌人。但是这次男爵的祷告并没有起到作用,包厢的门只有一次被拉开过。而进来就是那个法兰西娼妓。而且她连看都没有看坐在桌子边的男爵,而是自顾自的走道海曼斯的面前。

“骑士。你还能选择留在我的身边。请相信我,我和我的家族能保护你的。请听从一个深深爱慕着你的女子请求,远离那个是非之地。”索菲亚握着双手呈祷告状,她在恳求海曼斯留下来。“圣公主殿下说过,你属于你自己。那么仁慈的她一定不会怪罪你做出停留的决定。”

“谢谢您的帮助。我的公主。”海曼斯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一个骑士不会逃避荣誉的战斗。所以请您将您的柔情放到别的幸运儿的身上吧。我的归属只有一个地方,而我的生命也只属于一个人。”

“其实。如果他们不愿意留下。那么我留下好了。我……我知道了。我就写好了……”虽然汉密尔顿努力想引起在场人的注意。但是他能得到的就是冷冷的几道目光而已。

“可是。我的骑士。难道我不值得您的留恋吗。难道我不美丽吗。”索菲亚说得涕泪纵横。她上前一步无力的靠在海曼斯的胸甲上。而站在后面的科恩和克拉克都作出受不了的表情。唉……不愧是法国公主呢,绝对是煽情的高手呢。

“殿下。我是圣殿骑士。我在加入骑士团的时候就发誓守贞了。所以请您不要再这样了。我想在这里应该有很多英俊,勇敢的骑士等着您的垂青。”海曼斯退后了一步,来拉开双方的距离。

“哦。上帝呀……”索菲亚夸张的叫了一声,后退几步倒在一张躺椅上同时用手帕捂住自己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拒绝我。难道……我的天哪。”

现在就连汉密尔顿都觉得受不了了。他用力在羊皮纸上画了道线来表示完结。然后将纸卷叠起来。同时在封口的地方烫上火漆再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盖了印。“我写完了。索菲亚公主请您派人把这封信送到我的府上去就好了。现在我们快点离开这个疯婆子好不好。”不过最后一句话是轻声对着身边的骑士说的。

“我让马克送你们到城门口。”索菲亚立刻从躺椅上站起来。她的脸上竟然一点泪痕都没有。

“谢谢。我的公主。您的帮助我们会牢记在心的。不过请你过两天再把那封信送去。”科恩拉过自己的战马。同时看着海曼斯和克拉克夹着男爵先上马。然后拉上自己的斗篷盖住脸才对索菲亚点头致谢。

“请想着我。”开来索菲亚还要为这段戏来个大结局。她将自己的一个耳环摘了下来,用手帕包了递到海曼斯的面前。红发骑士对天翻了个白眼,才在科恩的示意下将东西接过来塞进怀里。

当然汉密尔顿也期望与在这段去城门的路上能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来帮助自己逃脱。但是让他再度气闷的是,法国公主的旗号看来非常的好用。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城门口。当然了一路上他也想做点事情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顶在腰上的两把匕首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更不要说他们是走耶路撒冷守卫的城门,这些不负责的蓝皮。竟然在看到科恩拉起斗篷露出里面的火焰十字记后就挥手让他们通过了。我们的男爵就这样开始了这段痛苦的旅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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