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人,那琉璃女王派来的亲善大使可是个难以应付的人?”

“郝大人何出此言?”也许是体谅十夜昨日夜里没有睡好,今日一早被蓝夕汐指派了个闲职,正在一旁犯懒打瞌睡兼听几个大臣们闲扯蛋的时候,哪知那几个大臣竟然话锋一转扯到他身上来了。wWW!QUaNbEn-xIAoShUO!CoM许是冷落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转个话题邀着他一起加入她们的扯蛋阵容里面,天可怜见他一点也不想加入她们,发表什么闲言闲语。语言向来是个可怕的东西,出口的字句很容易让人将你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他讨厌无所遁形的感觉,却又不能独善其身,别人会说他孤僻冷漠,说他清高自许,长此以往必然会对他的仕途不利,他自己是无所谓的,可是为了蓝夕汐,他不能给自己无端树敌。

“大人昨日上朝时还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怎么时隔一天您脸色就这么苍白,好像随时都能昏睡过去的样子,可是昨天应付使臣太过劳累的缘故?您可是王上最看重的大臣,这样的精神状态实在令人堪忧!”

“就是的呀!别是给累出什么病来,依下官之见还是找太医来瞧瞧的好,众位大臣说是不是啊?”

“谁说不是呢,要是王上见到了,八成也没心思会客设宴了吧,还是请太医来看看的好。”

“各位大人言重了,劳烦列位担忧是十夜的不是。说出来不怕各位大人笑话,十夜只是认床,换了床睡不习惯,昨日夜里没有睡好今早起来才会精神不济。”十夜心虚的扯了个笑脸出来。他哪是夜里没有睡好,根本是一夜没睡好不好,昨天夜里蓝翔宫里蓝夕汐上演的兴师问罪发展到后来竟成了告白大会,说到动情之处,自然是做些动情的事情,谁知道最后会愈衍愈烈,**直烧到今天天明,差点没把蓝翔宫的房顶给烧掉,要不是叶子在外面汇报说大使已经进到宫里来了,只怕他们那把火就要烧到晚上去了。

别说他了,就是跟那人一起坐在首位上的那几个男人,又有哪一个是精神奕奕的?他真怀疑那人是不是练就了什么传说中采阴补阳的邪术武功,不然怎么他们几个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模样,她却好似越发的精神了?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十大人认床啊,就说怎么每次陛下留您在宫里小住的时候,您隔天上朝来都显得精神不济的样子,还当您是不是每晚都跟陛下秉烛夜谈呢,搞了半天是这个原因啊!”郝大人了悟的点了点头。

“呵呵,依下官之见还是十大人有本事,放眼看看整个蓝魔,有哪个大臣像十大人这样这么受王上器重的,找专人专门在皇宫里建造一座宫殿居住的,真是羡煞旁人了。”

“就是说啊,就连王夫娘家的亲姐,水大人也没这么好福气,只是赐了座将军府,赐了几位夫人而已。”

“哪里,哪里,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对于各位大人羡慕的话语,十夜不好搭话,只能尴尬的笑笑,别开视线,有些哀怨的瞪了蓝夕汐一眼。

他就说那间宫殿不能造,她偏不听,非要给他等同于王夫君人们的待遇,还时常宣他去小住,什么秉烛夜谈?她哪有那么勤劳爱政的,不过是在里面跟他做些芙蓉帐下躲,红尘被里翻的事情罢了。

似乎是那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原本正在跟琉璃寒暄着什么却突然回过头来,看向他这边,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后,才又回转过头去,跟琉璃继续说话去了。

该死的!这人难道不知道他旁边还有别人在的吗?十夜虽然心有埋怨,却仍是因为她暧昧的眼神忍俊不禁的红了脸颊。

“刚刚陛下她是在冲着我们这边眨眼,我没看错吧?”郝大人揉了揉眼,看到的只是那正在跟使臣说着话的蓝夕汐。

“应该是没错,我也看到了。只是……不知陛下是何意?”

“十大人,您跟陛下最亲近可知……天呀!十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这么红,可是得了发热症了?果然还是得去请太医来看看啊。”

“是发热症吗?你们瞧十大人领口这么多红斑,别是什么感染并发症啊,可得叫太医好好瞧瞧……可是大使来了,我们这边又不能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人,这可怎么是好?”在说到“感染并发症”的时候原本聚在十夜身边的大臣们全部一致的向后退了几步,就怕是他昨日在大使那里传染到了什么病症带回来再传染给他们了。

就在十夜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那是吻痕而不是红斑的时候蓝夕汐身边的叶子走了过来:

“陛下念昨日十大人伴大使有功,要十大人在御前伺候。”

“臣遵旨!”

“这可怎么是好,要是真的感染了什么病,去了御前还不得传染给陛下嘛!况且那皇座上坐的可不止是陛下一人,还有个大着个肚子的贤君身子正虚着,经不起折腾的!”看着叶子带走了十夜,其他几位大臣急的能跳起来。

“可是,十大人是奉了旨去御前伺候的,凭我们几个小官阻止得了吗?”

“阻止不了也得去啊!事关龙体安康,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陛下,十大人带到。”叶子走至蓝夕汐的身后跟她汇报着。

“孤王看见了,那么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过来,孤王想忽略都难,不是只宣了十夜一人吗,你是怎么传话的?”蓝夕汐挑了挑眉毛寻问着。

“奴才确实只宣了十大人一人。”叶子回话的空当转头一看,吓的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什么时候那群跟十大人聊天的大臣们也一起过来了,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到。

“十夜,过来孤王这边。”蓝夕汐话音刚落,跟在十夜身后的几个大臣们嗵、嗵、嗵、的跪了下来。

“陛下不可!”

“万万不可!”

“陛下三思!”等等不赞同的声音纷纷响了起来,惹来了众人的不解,十夜的尴尬和蓝夕汐的怒目。

“你们倒是说说孤王找个看的顺眼点的大臣陪孤王坐坐有何不可?”这几个老家伙,平日里政绩上没一点建树不说,这会儿还当着琉璃的面拆她的台,到底是何居心。

“这……”众人你推推我,我看看你,面对圣上的怒言竟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

“都没话说了?没话说就都回你们的座位上坐着看节目去,别在孤王面前晃得人心烦。”

“陛下,臣等惶恐,您要招哪个大臣作陪,臣等不敢发表意见,只是十大人今日身体抱恙,臣等怕邪风干扰到陛下,特此前来劝阻,请陛下三思!”郝大人壮起了胆子,跪直了身子,直视蓝夕汐双眼。

“抱恙?”蓝夕汐不解得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十夜,之前分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只这一会儿会儿就变的抱恙了?

十夜很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好,让她放心。蓝夕汐随即又看了看身前几位抖抖搜搜的大臣,连太医都在旁边候着了,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难不成是十夜生了什么病怕她担心,不让她知道吗?

“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已经有了出头鸟,另一位大臣也大起了胆子谏言着。

“要臣君也一起跟去看看吗?”看蓝夕汐站起了身子又离开的打算,柳无痕不放心的抓住了蓝夕汐的衣袖。

“不用,看着不像有什么事,你现在的身子不比平常,乖乖坐着,我去去就回。”蓝夕汐拍了拍他抓她衣袖的手,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吻,而后看向初尘,见他对她点点头后,才随着众位大臣们离开了。

“怎么样,夜儿果真是病了吗?”御花园里,蓝夕汐心里一急,对十夜习惯性的宠溺称呼就这么脱口而出,拉过十夜的手就要探上他的额头。

随时注意这她一举一动的大臣们,哪敢让她与十夜近身,一个个忙着阻挡,一拉一扯之间,毫无防备的十夜就这么差点被她们给拉扯在地。

“统统住手!”她的夜儿宝贝怎能让她们几个女人拉扯不清,蓝夕汐的一声令下,大臣们下意识的全部停止了动作,眼看着重心不稳得十夜跌进蓝夕汐的怀抱里,被她抱了个满怀。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十大人得的病是会传染的呀,您快松开她!”郝大人率先惊叫出声。

郝大人的惊叫让十夜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人动作暧昧,不停的挣扎着要从蓝夕汐的怀里脱离,却只是被她抱的更紧。

“陛下,您快放开微臣,这样不合礼数。”十夜的眉头皱的老高,提醒着蓝夕汐他两人目前着不合适宜的举动。要不是昨夜的纵欲过度,让他现在浑身无力,他也至于把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别再乱动了,让太医赶紧过来诊治诊治,不然你想让我担心死吗?”蓝夕汐着急的连“孤王”都忘了说,直称“我”,更气十夜的不合作,伸手就在他的臀部上重重拍了下。暧昧的说辞和举动看的旁边大臣们的眼睛差点全部都给凸出来掉在地上摔破了去。

宫里一直传言说殿阁大学士跟女王之间有暧昧,甚至在女王寝宫旁为殿阁大学士建造了宫殿,两人在里面夜夜笙歌,如此看来,传言也并不全都是空穴来风,至少两人现下亲昵毫不做作的举止,就说明两人如此这般的拥抱并不是第一次了。

“太医呢,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诊治,夜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孤王摘了你们的脑袋。”传染病啊,那是一般的小病小痛能比拟的吗?

完了!完了!全完了,他的一世英明算是在今天被毁于一旦了。

知道再反抗无用,十夜只好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进蓝夕汐的怀里,不去面对众人探寻的目光。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她手里了,越与她相处就发现自己越里不开她。罢了,罢了,等当真到了东窗事发的时候,套用蓝夕汐的话说,大不了他们一家人用移空换位到二十一世纪继续过日子,学会了魔法以后,放眼整个世界,算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们的了。

“老头,你别总是摇头,夜儿他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支个声啊!”看着太医握着十夜的手腕,目光只是在她跟十夜两人之间穿梭,不停摇头叹气,看得蓝夕汐的心是紧了又紧,凉了又凉,忐忑了又忐忑,他可倒好,半天屁也没说放上一个。

“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十夜的脸埋在蓝夕汐的怀里,听着蓝夕汐的心跳,呐呐的出言。

“你好不好,不是你说的算的,要听太医的。”蓝夕汐安抚的拍了拍十夜的肩膀,随后瞪了老太医一眼,示意他快说。

“大人除了有些气虚体弱之外并无其他不妥之处。”听了太医不紧不慢的回答,蓝夕汐真想上去拍他两巴掌,他真应该感谢中国**对她的教育,教会她什么叫做尊老爱幼!真是的,既然人没事,他还在那边摇头叹气个什么劲儿,吓的她半天大气都不敢出。

“郝媢,你可有其他话跟孤王讲的?”蓝夕汐转头怒数那个既不在“老”的范围内,也不在“幼”的范畴内的女人。之前把话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样子,害她因为十夜当真有什么不测了,看她惊慌失措很好玩还是诅咒十夜很过瘾啊,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老太医,您可把脉给把准了?要不要再多看几遍?这……事关大学士的安危,我看您还是再仔细看看比较好。”郝媢掏出怀里的帕子,不停的擦拭着额上的冷汗,若是真的诊不出什么,她先前的举动就不止是毁谤朝廷命官那么简单,那还是罪犯欺君啊,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呀。

“郝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下官故意草菅人命还是说大人信不过下官的医术?下官祖上代代行医,下官三岁时的启蒙读物就是《本草纲目》,诊脉这么最基本的事,怎么可能弄错,何况下官之前诊了三次,根本不可能有误,下官倒要讨教讨教,郝大人又是从何处断定学士大人得了传染之症?”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学士大人面色过于红润,身上又起了红斑,微臣是真的挂心学士大人的安危,担心陛下的龙体,请陛下明鉴!”原本是在跟太医解释的郝媢,转了个身,跪在了蓝夕汐的身前,不停的磕起了头,希望蓝夕汐念在她一片拳拳之心上,放她一条生路。

“红斑?夜儿身上什么时候起红斑了,孤王怎么不知道?”蓝夕汐满是疑惑的拉高了十夜的衣袖,光秃秃白嫩嫩的胳膊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红斑。

“别……别看!”十夜不自在的拉下了自己的衣袖,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多少只耳朵在听着,她那么说岂不是在昭告世人,她早就已经把他的身体给看光光了嘛!“我就说我没生病,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信,现在太医都已经证实了我没事了,好不好回去宴会了,出来了这么久,失礼与人的。”

“陛下,那……那,红斑在颈子上一直延续到领口以下……”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郝媢就差没上去亲自指给蓝夕汐看了。

“你是说这些?”蓝夕汐以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十夜脖颈上她今早留下的吻痕,惹得十夜一阵的颤栗,俊脸红了又红,像是能滴出血似的,看得蓝夕汐只想就这么咬他一口。

“郝大人当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吗?”蓝夕汐收回调戏十夜的手指,改而拉低自己的衣领,露出上面同十夜身上一样的痕迹。

“啊?”郝媢万万没想到蓝夕汐身上也有这些斑迹,一时间楞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郝大人可娶亲了?”蓝夕汐拉着十夜从石凳上站起了身,是时候该回去了,再晚些初尘他们几个人怕是要寻来了。

“尚未娶亲!”郝媢不知道蓝夕汐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更不解为何其他的大臣们,会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一个个都红了面颊。

“真是有够乌龙的,你们谁娶亲了跟她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解释清楚了,再回位子上去。”蓝夕汐拉着十夜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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