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错,还没到晚上就已经这么多客人了。Www!QUaNbEn-xIAoShUO!cOM”那围绕着大厅的圆桌算是已经座无虚席了,琉璃带着赞赏的笑容微微点了下头。她所赞扬的并不是楼子的生意好,而是赞扬着她面前的蓝夕汐,只由此一个小小的楼子便可看出蓝魔国的繁荣昌盛,人民富余则国富余,人民太平则国太平,眼前的繁华跟一个睿智的领导者是脱不了干系的。

“对呀,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呢么,大白天的青楼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被琉璃这么一说,蓝夕汐这才反应过来,像青楼这样一个地方,该是晚上开门做生意才对吧,这么多人大白天的就杵在这里全都不用上班干活养活家里吗?

“瞧您,日子过糊涂了吧,今儿个可是十五,新王规定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是法定的休假日……”鸨父解释着人多的原因,蓝夕汐了悟的点了点头。这里没有五一、十一的休假,也没有周休二日,人民每天辛苦的劳作,就只有过年的时候能休息那么三、四天,日子过得很是辛苦,为此,蓝夕汐特意颁布了一条规定,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作为法定的休假日,可供人民休养生息,以便日后能够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你倒是会做生意,趁着大伙儿都放假了,便把主意打到这两天来了,所谓的节目,该不会也是这两天特有的吧?那咱们可得好好的瞧瞧了……”放眼看去,这大厅里坐着的,有不少都是达官贵人,十有**也是冲着这所谓的“节目”而来吧,不然怎么不去雅间,反而一个个的都在这大厅里等着。

“呵呵呵……好说……好说……这最后亮相的节目也确实就是初一和十五特有的,爷到时候可要长大眼睛看好了,若有您满意的,可要记得标下来……”眼前这几张虽都是生面孔,可那服装,那饰品,样样都是价值不菲,要是培养成了熟客,少不了他们楼子的好处,冲着这点,鸨父特别有耐心的跟在她们的身边陪着笑。

“既然这初一、十五是法定假日,为何你这楼子不放假?”跟着蓝夕汐一路走了这么多地方,也没见到哪里有放假,关于这“法定假日”一说,琉璃还是头次听到,不免有些好奇。

“呦!这位爷不是我们蓝魔的人吧?”鸨父虽然说的是问句,心里却也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因此也没等琉璃的回答,便继续跟她解释着。“这初一、十五虽然是法定假日,却不包括我们这些服务行业。您想啊,要是初一、十五所有的人都放假了,那想出来轻松轻松,或者想给家里添置些补给的人该怎么办?新王颁布的这条法律可是很人性化的,后面还有一条补充,就是服务行业的人,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进行倒休。初一、十五是我们这里最忙的两天,除了这两天,这楼子里的人什么时候想休假我可都是会应允的……”说话间鸨父把她们三人带到了一张靠近舞台的桌子,撤掉了上面写有“特坐”两字的牌子,紧接着几个相貌清秀的小倌便左左右右的围着她们三人坐了下来。

“节目快开始了,奴家到后面去安排安排,几位请慢坐……”鸨父那充满香精味道的帕子甩了下,对她们服了服身子,这才退到一边去了。

被小倌紧紧粘在身上的蓝夕汐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身边的水恋和琉璃,就见水恋冰冷的面孔让小倌畏惧的不敢靠近,在一旁抖抖索索的像是随时有哭出来的可能,倒是另一边的琉璃仿若游鱼得了水一般不住的吃着小倌的豆腐,逗弄的小倌不住咯咯咯的轻笑。

“爷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黏在蓝夕汐身上的小倌从她僵硬的身体判断出了此种可能,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以往,他伺候的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女人,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也有这样娇小的体格,而且她生的好美,让他的心怦怦怦怦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就是他被**的那天,也没有见他如此紧张过。

“看得出来?”蓝夕汐不自在的笑了笑,把黏在她身上的“无骨”少年推了推,意图跟他保持一段距离。要不是琉璃非要来这种地方,她也不用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为什么她就不能像水恋那样,好像身上贴了“生人勿近”的标签一样,让人不敢靠近,要是她的男人们知道了她来了这种地方,包准会一个个的翻脸给她看。蓝夕汐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那几个担心她的宝贝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恩,爷不像是常来楼子里玩的人。”被蓝夕汐推开的小倌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睛,随即顺着被她推开的动作坐直了身子倒了杯酒,“爷既然来了,就尝尝这玉露酒吧,传说中仙子们采集百种仙草汁液精华炼制成的仙露,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哦……”毕竟是风尘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对着蓝夕汐扬起了一抹笑颜。

“玉露酒,天仙玉露吗?倒是个好名字!”蓝夕汐拿起酒杯浅闻了下,正要喝下,却被身后的叶子截去,以银针拭了下,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交回蓝夕汐的手里。

“叶子,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她头上有无痕百毒不侵的发簪,又时常被他们兄弟俩灌些补药、补品什么的,即便是这酒菜有毒,应该也奈何不了她。

“主子,夫人们交代过的,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他当然也知道一般的毒奈何不了他的主子,可是主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即便夫人们没有交代,他身为她的内侍也不敢让她有一点点冒险的可能。

颜儿的心里揪了下,他注意到了她随从的用词,“夫人们”可见她娶的夫并不只是一个。呵,他在妄想什么啊,即便是她没有娶亲,凭借他们两人悬殊的身份,他跟她也不会有那样的可能。

“呀,你别难过,叶子他只是挂心我的安危,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看到小倌黯然的神色,蓝夕汐不自觉的跟他解释着,她最看不得美人难过了。

“颜儿只是个倌伶,哪配有权利多想什么。”柔声的安慰沁入心田,却只让颜儿更加黯然,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痛恨自己倌伶的身份。

“别这么看清自己,即便是倌伶也可以有很高贵的灵魂。”她从来都不认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卖身也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手段罢了。

身旁的水恋不给面子的白了蓝夕汐一眼,这处处留情家伙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能惹来不必要的风流债?去天龙找寻无痕的一路上,她还没有学到教训吗?像她这样美貌、多金又有权势的女人,向来很能吸引男子的目光,再加上她天生的威仪,温柔的性情,天底下还有哪个男子能够不为她所动情的?她的后宫到现在还没有突破两位数,实在让她感到震惊。

“高贵的灵魂吗?”颜儿在心里不确定的问,来这里的人有人说他漂亮、可爱,但是他知道,没有人认同他们,当然也有人叫他“小贱人”,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他抬头望进她坦然的眼里,发现她真的是这么样想的,凄然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不管怎么样,他想要好好的伺候她,就当作是为他苍白的人生里,留下一段彩色的回忆也好。

蓝夕汐不在多言,只因舞台上的节目已经开始。几个舞伶跳着她从未见过的舞蹈,居然是那样的妖艳,那样的媚惑,跟她以往在宫里面见到的完全不同。她很少专门要宫里的舞伶为她跳过舞,或者该说除了那必要的正式场合,她从来没有要舞伶跳过舞,想当然耳,正式宴会场合上的舞蹈是不可能这样妖艳媚惑的。

她的男人们在休闲的时候常常为她跳舞,但含蓄羞涩的他们也没有人跳过这样像是求欢一样的舞蹈,就是以大胆闻名的月儿在房里跟她独处的时候也不曾。倒是他们那几乎掩不住肌肤的舞服,月儿曾经为了勾引她,专成的在房里为她穿过……

颜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目光,没有不屑,没有鄙视,没有贪婪,没有**,她竟然只是在单纯的欣赏,就像是在欣赏着风景,欣赏着画卷一样的表情……心再一次的为她失落,彻彻底底的沉陷了……

“那是什么?”蓝夕汐注意到了那些人轻纱内里的小裤裤上都别有写了号码的牌子,要不是有个人的牌子在跳舞的时候掉了,她都没有发现那样东西的存在。

“那是每个人的号码牌,客人钟意哪个人,可以在这纸上写上那个人的号码和愿意出的价码,写了同样号码的几个人竞标,出价最高的客人就可以带人上楼去……”颜儿说的保守,不过蓝夕汐大抵明白他所谓“上楼”的意思,转眼看到琉璃已经在纸上开始写号码了。

“爷要试试吗?”颜儿问着,却已经主动为她取来了纸笔。

“我就算了,有颜儿陪着就成。”蓝夕汐笑了笑,发现这个鸨父还真是很有经商的头脑,号码牌写的那么小,又别在那样一个地方,是有心让想看清楚形状、大小的客人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不至于显得尴尬急色吧。她承认,标价的方式是比其他形式来的要赚钱,为了得到看中的那个人,又不知道同时还有几个跟她挣,也不知道跟她挣的人所出的价码,人通常都会把价钱写的很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颜儿放开了纸笔,投进了蓝夕汐的怀里,想到颜儿之前黯然的神色,蓝夕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由着他了,只是个拥抱而已,应该,没关系的吧……

竞标结束,鸨父开始宣布每个号码下,出价最高的得主,琉璃竟然以五千两标得了两个人,看了眼那新加入她们桌子的两人,蓝夕汐突然有种她钱多了烧的荒的感觉,又不是清倌的**,犯得着以这么高的价买下两个人的一夜吗?后来想想她花的是她朱雀国的钱,又有何不可,索性随她去了。

接下来是由住在东苑的三个美人分别献艺,先是第三名抚了琴,靡靡琴音,绕梁回响,虽是不懂得音律可是整日跟爱人们在一起耳濡目染的久了,蓝夕汐也能听个大概出来,还没等她细细回味,琉璃一声叫好,八千两下去又一个美人加入她们的阵营。

下来是第二名,人还未到,一扇雪白锦缎的屏风已然推上了舞台,蓝夕汐大概想得到这是个什么样的节目了,《还珠格格里》知画表演过这么一手,笔架上了台,果然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好一个美人,好一双灵动的眼眸,从颜儿的嘴里,蓝夕汐知道了台上那个边舞边画的美人叫做“锦儿”,可是比起观看锦儿美人的节目,蓝夕汐更为期待那个明摆着对锦儿充满兴趣的琉璃这回又会出价多少来拉动她蓝魔的内需。

一万,居然是一万两,区区第二已经被叫价到一万,还真想不到第一名会开到多少价格,有钱也不是这么个嚣张法吧?就连其他客人也跟她一样把对美人的兴趣,转到了琉璃的身上,周围响起的尽是议论纷纷的声音,大概是因为谁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下这么多小倌的一夜吧。所谓的“凯子”和“冤大头”大概指的就是琉璃这样的人,要知道她之前还花了百万两从影楼买走了那几颗完全不值钱的弹珠,即便是朱雀国人民的纳税钱也不该是这么个浪费法……

蓝夕汐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这楼子里第一名的花魁迟迟没有上场,原本盯着琉璃的视线,似乎移到了她的身上,就连台上的鸨父也看着她——怀里的颜儿,该不会……蓝夕汐后知后觉的将目光转移到了颜儿的身上,就见他坚定的对鸨父摇了摇头,鸨父叹了口气,宣布跳过第一名的表演,直接进入到最后压轴的环节。

蓝夕汐“咦”了一声,她一直以为颜儿是个无名的小倌,却原来竟是头名花魁,该说她看惯了宝贝们的绝世容貌所以出现了审美疲劳吗?楼子里所有的美人在她看来都算是清秀而已,所以在心里她统统都以美人相称,还真是看不出来怀里的小人儿与其他人相比有什么特别之处。

“倾颜,你今儿个怎么不上台了?”在琉璃腿上坐着的锦儿,小声的询问着,看得出来,被一万两买下了一夜,他的心情正好。

“想必今日爹爹已经赚够银两了,有没有颜儿上台都一样。”颜儿冲他淡淡的笑了下,银子虽然吸引他,可没有她的怀抱让他依恋,他不知道上台以后这个人会不会出钱买下他的一夜。一方面,他希望她出钱买下他,这样她的一夜都是属于他的;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她出钱买下他,那样会提醒他,他不过是个倌伶的可悲身份。所以他宁愿今日不上台,不卖身,就只要这样在有限的时间里静静的呆在她的怀里就好。

只是,他的寄希很快就被打破了,随着压轴戏的上台,他明显的感觉到他依靠着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紧接着他被人推开了,那原本让他依靠着的怀抱在下一瞬间,已经移动到了舞台之上,将台上那碧绿的身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声音是不能自已的颤抖,他听见她对那绿色的身影说:“晶翎是你吗?”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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