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笑道:“皇上真会说笑,辨音自幼出家,浮屠寺所有的僧人都可证明辨音的身份。”

乐喜欢邪笑,“我看辨音对于这男女之间的情/爱颇有见解,和尚不是六根清净的嘛,怎地会如此操心凡人的俗事。”

辨音红了脸,诺诺不语。

乐喜欢又往前贴了贴,与其仅有一拳的距离,嬉笑道:“要不辨音大师给朕解释解释什么叫做‘色即是空’,什么又叫做‘空即是色’!”语毕,乐喜欢还挑衅似的朝辨音吹了口气。

辨音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扭过了头,带着怒意反击道:“莫忘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的你就是山穷水尽的丧家之犬,哪里还是什么皇上,根本就不配自称为‘朕’!”

辨音的用意是想激怒乐喜欢,可他忘了,她压根儿就不会生气。

乐喜欢嘿嘿笑笑,抬手将辨音的头转正,对向自己,无赖道:“既然我已经做不成皇上了,那辨音也别想再做和尚。”

“什么?”辨音不解。

乐喜欢含笑不语,猛然掀开斗笠上的面纱,准确将唇贴向辨音的前额,用足了力气猛吸一口,这才满意的挪开,坏笑道:“好了,色戒破了。”

许是连天上的月亮也不愿瞧见地上即将上演的流血流泪事件,悄悄躲进了黑纱帐中。

乐喜欢忽然开始后悔了,曾几何时,也是这么一个黑咕隆咚的夜晚,她亲了闻人秀。

会亲闻人秀,是因为当时的月光太暧/昧,还是因为当时的清风太朦胧,或者是因为想破闻人秀的摄魂功,乐喜欢自己也说不清楚,完全已经成了一件历史遗留问题。而会亲辨音,主要是想激怒他,问他一些他淡定之时,打死也不会说的事情,目的性太强,瞧着那张看似惊愕实则莫名而又圣洁的脸,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乐喜欢真恨不得抽上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但是她又舍不得。

而此时,愤怒一词显然已经形容不了辨音惨被重创的心情。这年头,莫说是和尚了,就算是个正常的男子,被人强吻,也是要不得的。

辨音抖了抖嘴唇,问:“你干了什么?”

乐喜欢又忽觉很是好笑,他是不是被气傻了?三岁的孩童也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乖乖,不得了了,莫不是真的傻了吧,上回她也就摸了下他屁股,他便在大殿前闹了三天,害得她在满朝文武的嘲笑下愣是在佛前思了三天,这回他要是清醒了不定会怎么折腾呢!

乐喜欢一向善于审时度势,换言之就是孬种一个。她想了一想,颇□□道地解释道:“香,辨音你不懂嘛?我刚刚就是香了你一口,在西方的一些国家这‘香’就是一种见面的礼仪,表示对人的尊敬和爱护。”

忽悠……接着忽悠。乐喜欢陡然觉得其实自己的应变能力还是不错的,瞧瞧,辨音刚才还是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小脸,愣是被她忽悠的逐渐缓过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