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自己都没想到,在这样饥寒交迫的时候,她居然还睡得着,而且居然还睡得特别沉。

她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中她是一只健美的梅花鹿,穿梭在葱郁的林间,毛皮光亮,四蹄飞扬,奔跑快的如同一阵传林而过的山风,然而她并不能自在的徜徉,因为在她的身后,追逐着无数的猎人。

猎人们手持猎枪,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的跟着,他们冷笑着看着她的仓惶逃窜,之所以不立刻杀了她,只是想看她历经更多的濒死的恐惧。

她拼了命的奔跑,想要逃脱这让人窒息的杀戮,然而不管她跑了多远,总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眸,在她的身后若即若离的观望着,让她惶惶兮如漏网之鱼,累累兮如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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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渐渐清晰,他慢慢的走近,默默俯身蹲在石岩身前,伸手拂开她额前的乱发,他看见她即使是在睡梦中仍皱紧的眉头,心底一阵揪痛。

师姐,我真的很想做那个让你永远舒眉浅笑的男人,真的不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吗?

可惜我就算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想试试,不然我死都不会甘心。

他明知道石岩没有方向感,放她一个人,她三天也走不出这片森林。

他明知道石岩很怕黑,她看似无敌铁金刚,其实内心柔软的像个小孩子。她害怕漆黑的夜晚,她害怕一个人独自前行,她渴望有人保护,却倔强的只肯让一个人陪。

他明明舍不得丢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恐惧,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师姐太聪明。这是唯一可以支开她的办法。有很多事情,他希望她一辈子都不知道。

师姐,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丢下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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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灯光,但今晚的月色很美。皎皎如华,月色似水,漆黑的天幕上。缀着点点的金星,只有在山间,才有如此干净的星空。

温鹏借着月色,近乎于贪婪的凝视着石岩的睡颜,她的秀眉紧拧着,浓密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就连丰腴的红唇。亦被整齐的贝齿紧紧的咬着。

那一抹朱砂红,仿佛是一道魔咒。引得温鹏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他轻轻的啃咬,好似在膜拜最虔诚的玉佛,心静如水。

或许是因为梦魇的缘故,一向警觉性极高的石岩,此时竟然毫无反应,这并不符合常理,温鹏心下疑惑,才猛然察觉,唇下那异乎寻常的炙热。

手掌覆上石岩的额头,果不其然,她在发烧,而且温度很高,热得甚至有些烫手。

温鹏此时自责的几乎想要挥刀自宫,师姐居然发烧了,一定是她又饿又累,然后又睡在野地里所以才被冻感冒,都怪自己太粗心,当时至少该给她留件衣服的。

再多的自责,也只能是枉然,温鹏急急地抱起石岩,风风火火的冲回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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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的,哪里有退烧的药,纵使温鹏有心去买,一来一回七八个小时,他怎么放心石岩一个人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别墅。

只能用他仅有的一点退热知识,帮她拿来碎冰包在手巾里敷在她的额头上,又怕给她冻伤,所以时不时的要拿开一下。

明明石岩的身上滚烫的几乎可以煎蛋,但她竟然还一个劲的叫冷,温鹏找来两床被子压在她身上,她竟然还冷的浑身打颤。

猛然扫到酒架上的林纳达朗姆酒,温鹏犹豫了片刻,到底是伸手取了下来。

烈酒可以驱寒,还可以使人身体发热,反正她病了也没力气折腾,喝点酒应该没什么吧?

石岩虽然迷迷糊糊的有些意识不清,但闻到那刺鼻的烈酒味,还是厌恶的扭过头去,说什么都不肯喝。

温鹏无奈,只能自己喝下一口,就着嘴灌到她的嘴里,几口酒下了肚,石岩果然不再喊冷了。

温鹏惊喜于自己歪打正着却用对了方法,急忙再接再厉的将酒倒到毛巾上,擦拭着石岩的腋下、肘窝、腘窝还是颈动脉,这些都是石岩曾经教过他的退热方法,那一晚石岩误服**后的惨烈经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为了擦拭方便,此时石岩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了,温鹏大汗淋漓的半跪在床边,手中拿着沾了酒的毛巾,口干舌燥的给她擦着身上的汗珠。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温鹏努力在脑海中想些正义凛然的英雄形象,比如郑和、张骞、蔡伦、司马迁,如果此时换成这些个历史名人,一定可以面对石岩这样的美娇娘坐怀不乱。

擦!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有那个能力先啊!

这些不算,温鹏咽咽口水,将视线瞄向了洁白的墙壁,此时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古往今来被谈论到几乎烂了的柳先生。

他坐怀不乱时,怀中抱得铁定不是他的心上人,要不然,他就是个惯常走旱路的厮,是个纯爷们儿,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有不乱的道理。

然而,就在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让自己产生邪念的反复麻痹自己的时候,一双魔掌,啊不!是一双莹白玉手却悄悄的伸向了他的身体。

温鹏的身子暮然一僵,本来还冷汗潺潺的胸膛上,此时伸进了一双烫人的小手,小手轻车熟路的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摸到已经坚硬如石的小豆豆。

“嘭!嘭!嘭!”温鹏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震撼的如同五雷轰顶,差一点就要冲破骨肉跳出他的身体。

说他是千帆过尽,有点夸张,但是他经历过的女人绝对为数不少,什么时候花名远播的温大少爷也会紧张的如同毛头小子,竟然差点喷鼻血,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师姐,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的。”

温鹏一把握住石岩蠢蠢欲动的小手,不让她继续到处点火,可惜他此时的声音实在没有半点威胁性,软绵绵的,好像情人间的细语呢哝,咽了咽口水,温鹏咬着牙向后侧身。

虽然他现在发了疯的想要扑上去,但他不可以趁人之危,如果明天师姐醒来发现他趁着她病了的时候占有了她,她绝对会直接杀了他灭口,而且这样也太没品了,他不屑!

然而他的退路却轻易的被某人阻断了,而且还是以一种极其野蛮的方式。

虽然石岩一只小手被温鹏紧紧的握在手中,但另一只还空着不是吗?就是这只空闲着的手,牢牢地抓住温鹏的头发,没使多大力,就把温鹏拉回到身前。

石岩半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眸,醉眼朦胧的望着温鹏,她的美目里水雾氤氲,像是一座迷城,将他牢牢地困在其中。

“师姐放手!你再不放手,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温鹏的嗓音黯哑的好似磨了砂,低沉的闷闷的发声,不难猜出他此时到底压抑了多少的冲动,他赤红的眼睛,比石岩还像个发高烧的患者,简直充血的快要滴出来了。

石岩完全不为所动,她嘴角啜着浅浅的笑靥,勾着弯弯的笑眼,口中喃喃细语。

“好可爱的小弟弟,来,让姐姐抱抱,你的身上好凉哦,摸起来好舒服。”

“靠!”

温鹏低声狠狠的咒骂一句,他为什么这么不长记性?怎么就忘记师姐的酒品了,她这人半点酒量都没有,一喝酒就会变身为狼,刚才她一直叫着冷,他心焦的乱了方寸,也失了平时的冷静,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他也不会给她喝酒的。

“来嘛!陪陪姐姐嘛!”被冷落的某人开始不悦,然后便手脚并用的勾住温鹏的脖子和精壮的腰身。

温鹏的呼吸一窒,血几乎同时冲上了他的脑顶,此时他的理智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他的所有意识,所谓的精虫上脑,说的便是他的现状。

去他妈的君子之风吧!

如果不是当初他保持了君子之风,以师姐那看似豪放,其实比谁都保守的性格,即使她会怨恨他,说不定也会和他在一起,他已经错过了一次,绝对不会再错过第二次。

石岩的小嘴仍然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实在是恼人的紧,它仿佛是一只小手悄悄伸到他的心底,在他最痒的地方轻轻的抚弄,痒的他百爪挠心,几乎疯狂。

毫不迟疑的用嘴巴堵住她的嘴,长舌霸道的探入,翻江倒海的搅弄着,石岩本能的回应着他的热情,甚至比他更热情。

认识石岩这么久,她一直是非暴力不合作,这是她第一次自愿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拥吻,且还热情的回应,温鹏的脑袋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他现在没有时间在意她是否理智,理智与否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现在只想掠夺和占有,身下的女人他渴望到身心都发疼,他整日整夜的想着拥她入怀,此时即便明知道她没有理智,他也停不了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