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正好是双休日,也许是这一年中最冷的。

天空灰蒙蒙雾濯濯的,风微得几乎听不见它的声音。

太阳公公不知躲到了哪里,大地上见不到一缕阳光。

凡静家没用暖气,室内虽然密封很严,但温度计上面的水银柱仍然停留在摄氏零下八九度。

老薛端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小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天气预报,今明两天将有小到中雪。

因为天冷也有心事,凡静没敢出门。

她坐在床头被窝里,上身感觉凉哇哇的。

这两天她也确实想了。

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工作,但生活得并不特别令她满意。

每月那一丁点儿工资,花起来是精打细算着的,绝不能满足自己穿衣打扮赶时髦的需要。

没有余额,没有积蓄,什么时候才能跟别的女人一样,戴着金项链金耳坠金戒指金手链,挎着装有手机和传呼的高档皮包,骑着踏板式光洋125摩托,像高傲的公主一样,顾不上路边女人艳羡的目光和男人驻足凝望的神态,在下班途中潇洒自如旁若无人地飞向自己的别墅或者洋房?即使将来工资再涨它二三百,市面上物价随之上扬,件件东西又那么昂贵,除吃除喝除穿除用之外,一个月又能剩下多少?况且,自己还要照顾年迈多病的父母、辍学在家没有工作的弟弟,还有那个虽已给了晓雯却依然牵挂在心的儿子。

她已经二十三岁了,随着年龄增长,人老珠黄,没人希罕没人喜欢,那只有等下辈子才能实现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过上潇洒富足的日子。

哦,我没有那么傻,我才不相信有什么下辈子呢。

就连伟人和诗人不也都这样说吗?——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所以说,下一步,我必须抓紧时间想方设法去聚敛财富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她还想到,现在是笑贫不笑贱的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我现在离过婚,孤身一人来去自由,我干么不充分利用利用我如花一样的容貌?干么要自讨苦吃生活得不如别的女人?郑部长那里轻而易举不能找他,欧阳局长那里也似乎有了新欢。

钱老板么,虽然年龄比自己大了二三十岁,可衣冠楚楚,红光满面,办事果断,慷慨大方。

又是千里之外的浙江人,跟他合作的话,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小城人知晓的肯定是寥寥无几,就这寥寥无几的小城人也肯定是扑风捉影罢了。

如果钱老板能守信用月月兑现我两个数,这难道不是我实现理想的行之有效的捷径?倘若日后有人说我的钱来路不正道的话,那不正道的多了。

那些通过贪污、收受贿赂以及其它不法手段富足起来的男人女人们不一样很多?他们的钱难道就来得正道?!晚上,天空中慢悠悠地飘起了雪花。

凡静穿了黑色皮衣,套了棉里子,顶着刺骨寒风,踏着皑皑积雪去了县宾馆。

她在宾馆三楼过道上,望见301房里透出了一束灯光。

来到门前,门虚掩着,开了一道缝,那束灯光就是从这道缝隙里钻出来的。

凡静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随手“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因为室内安装有暖气管道,这时正用着,所以凡静关严房门的一刹那,身上就有了一种暖融融的感觉。

钱老板此时正坐在被窝里脊背靠着席梦思床头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封面上纯是**女郎的消遣性杂志,一边看,一边想着他和凡静之间的事。

想像着凡静是否在考虑又是否考虑好了。

听见门响,他本能地抬起头来,当看到凡静一步一步微笑着向他走近,他两眼放光,胸口急跳,心花怒放起来。

他知道凡静已经考虑好并且答应他了,但他仍然笑着向凡静问了一句,“想好了?”那脸容,那样子,都十分地得意。

凡静没有马上回答,她走到床前,慢慢地斜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钱老板直直地傻笑起来,那样子十分妩媚,让人能即刻间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欲望力量。

钱老板用杂志的一个边儿扫着凡静的袖子说:“来,这屋里有暖气,把皮衣脱了吧。”

凡静很听话地脱掉了皮衣,起身挂在墙角竖着的木衣架上,转身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仍然朝钱老板妩媚地笑着。

一会儿,她想对钱老板强调一点,那就是薪酬必须按他说的那个数每月兑现,且要及时。

但她又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她知道钱老板有的是钱,出手大方,也很喜欢她,跟这样的男人交往用得着再像老婆娘一样罗里罗嗦地交代吗?她相信只要在他俩合作过程中,大的事情依着他,小的细节尽量按他的要求办,伺候服侍得周贴一点儿,钱老板是决不会亏待她的。

正象凡静预料的那样,钱老板很是慷慨。

他放下正看的书,把手伸向床头柜上的皮包,掂到怀里,打开,取出似乎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一副24k纯金项链,两只手掂着,不慌不忙地戴在了凡静脖子上。

然后,一边美滋滋地望着凡静美丽的面容,一边把自己的皮包掂起,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凡静不解地问道:“我还没有跟你正式——,你怎么?莫非?”钱老板哈哈一笑,“这是对你答应跟我合作的奖励。

只是个见面礼,小意思啦。”

他的“啦”拉得很长,像香港、澳门一带的富商说话时一样。

凡静用双手捧起脖子里金光灿灿的项链,高兴激动得有点儿眩晕。

钱老板趁凡静陶醉的当儿,猛地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慌里慌张地动她的皮靴,解她的毛衣,然后两手抱着将她抬进被窝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翻转身爬到了凡静的玉体上,迫不及待地把手伸了下去……两人只想吃快餐,无暇玩浪漫。

次日清晨,凡静在县宾馆门口吃了包子油馍,喝了胡辣汤,就直接朝西关自己的公司里上班去了。

路上,她打着呵欠回想起昨晚在宾馆里的情景。

这鬼孙钱老板一大把年纪了,馋劲还那么大,折腾得她一宿没有睡好。

还有,她有一段时间没让男人碰了,心里也怪痒痒的,情急之下,竟忘了让钱老板沐浴沐浴,采取点儿措施,万一将来我被染上性病那可太不划算。

又一个晚上,凡静如约前往县宾馆301。

关起房门,钱老板二话没说就把凡静扳到自己怀里。

双手抱着她的上身,嘴唇旋即凑了过来。

凡静不想跟像她父亲一样年纪的钱老板接吻,她努力把上身向后撑着,下身却被对方紧紧地箍着。

“别急么。”

凡静撒娇似的轻轻嗔怪道。

她今晚不怎么着急。

她想慢慢来,玩出点浪漫。

“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咋能不急?”钱老板满面笑容地反驳道。

“你洗了吗?”“哈,不出房间就有浴池,哪能不洗?”“不行。

我要亲自看你再洗一遍。

你洗了我洗。”

“那太浪费时间。

干脆咱俩一块洗。”

凡静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洗澡的时候可不准胡来。”

关起浴室门,光光的身子,暖融融的环境,在狭窄的就那么一个白色的盆池里,明亮的白炽灯照耀着。

你看到我,我瞧见你;你碰着我,我挨着你,哪容得人不胡思乱想?更何况凡静是豫西小城无与伦比的香国佳人?那么地漂亮,那么地丰满,那么地性感,那么地温柔浪漫。

钱老板不愧是***场上的高手,他只管仰身浸泡,撩水搓灰,想方设法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念,连一句夸耀或挑逗对方的话都不说。

等到凡静在另一头脸桃红眼迷茫声音颤颤微微的时候,他知道发起攻击的火候已到。

于是,他停止了搓洗,一把把凡静拉到自己怀里,“今晚我们来点儿浪漫的。”

他一只手抚摸凡静的‘摩天岭’,另一只手顺势滑下去,停下来,轻轻地揉搓起来,直到对方双手反扳着他的脖子,抬起头醉眼蒙胧如痴如醉温柔似水用舌尖不停地舔着钱老板的下颌。

“出去吧,这里办不成,怪难受的。”

凡静像一个**的小母猫,她在澡盆里蜷缩着身子,双腿使劲地夹着。

她坐在钱老板身上,已经碰到了这个老男人愈来愈坚挺的东西。

“谁说办不成?来,我们换个姿势对面坐着,你进攻我防守,上下都不会耽误。”

凡静在钱老板的帮助下换了姿势,“这样不太好吧?光进水的。”

“不会的,请你相信我赶紧开始吧。

其中别有一番情趣。”

“今天你得采取措施。”

“放心吧。”

钱老板放下扶着凡静臂膀的一只胳膊,伸出澡盆外,从梳妆镜下取过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瓶,开了口,倒出一粒圆圆的小药丸,拿在手里递给凡静。

“这是进口玩意儿。

放你里面,保管没事。”

“这玩意儿我从没见过,别骗我啊!”“咳!我吃饱撑着了?这叫‘杀精死’,就像‘灭蚊灵’一样厉害。

既不会有病,更不会怀孕。”

凡静听了钱老板的话,照他说的做了。

钱老板在水里的功夫不亚于**。

凡静进攻没多久,潮水便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

她像疯了一样,增加频率发起猛攻。

而钱老板却稳坐炮台,十几分钟了才炮弹出膛轰她几下。

洗完澡回到**,凡静想,你钱老板不就那么几炮吗?肯定该偃旗息鼓了。

可她刚刚拉上被子,钱老板的嘴唇便热呼呼地又凑了过来。

一边吻凡静,一边把她的右手往他的**拉。

凡静知道他让她干什么,就把手伸了过去,谁知软乎乎地像打焉了的茄子一样没有一点儿精神。

她噗嗤一笑,张口想说什么,钱老板先她一步开了腔。

“你慢慢抚摸一阵儿,保管让你满意。”

凡静做了,奇迹果然出现。

这时,钱老板身子歪向一边,仰脸躺在**,用两只有力的大手把凡静朝他身上拽,逗趣道:“女人不都想翻身解放吗?来,你在上面,让你尝尝做男人的滋味。”

凡静从前无论跟谁,都没有过这些花样动作。

好奇心驱使她很听话地爬到了钱老板身上。

事后,凡静想,这个钱老板,鬼点子真是多。

净让我做些新奇刺激浑身愉悦的花样,得钱得利不说,我的自身问题也能得到全面彻底地解决。

不服气不行吆。

像钱老板这样即将步入老年人行列的中年男人,‘枪’虽然没有年轻男儿那么锋利,但经验却远比年轻男儿丰富得多。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就这样,凡静从下午下班到第二天早晨都被钱老板包了下来。

每个月除去他飞回浙江或去其它省市,大概十来天他都要在襄汝周围跑他的生意。

他很守信用。

为了能使凡静这样貌若天仙又温柔似水的姑娘长期地跟他合作下去,他每到月底就准时给凡静兑现一次薪酬,从不拖欠。

为便于联系,凡静买了一部摩托罗拉中文传呼。

她只把传呼号码对姬敏和钱老板说了,父母、凡平以及电业局服务公司里的领导和其他同事都不知道,也不让姬敏向外宣传。

她不想让这些人窥测到她白天工作时间以外的行踪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