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阅.读.网“杀……”关长生大吼一声,纵马应战,两马错蹬之处,关长生挥起大刀,刀由上而下,宛如一只展翅扑向小兔子的老鹰,

一声闷响过后,吴玉春连人带马被关长生劈为两端,刚才还不可一世,自认为武功天下第一的吴长生,现在在血泊中不相信,也难以瞑目地断气了,

地上的血弯弯曲曲地流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人血,哪里是马血,五脏六腑从肚子里面淌了出來,还在活蹦乱跳地冒着热腾腾的气,

吴玉春带來的士兵眼见自己的主将被劈为两端,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沒有斗志,在被人前后夹击之下,很快就溃不成军,一个个争先夺后地逃命,后路被阻,他们竟然异想天开,想跳河逃命殊不知,现在是秋天季节,金沙江的水流湍急,那些跳进河里的人,连个泡都沒冒,就被水流卷走了,

他们自相践踏和被水卷走的人,竟然比被杀死的人还要多,吴玉春來的时候,带着三千人马,现在逃回去的,只有狼狈的寥寥数十人,

关长生和张黑小兵合一处,张黑小望了望敌兵狼狈逃去的方向,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他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十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分吃一个苹果,一个人只能吃上一小口,只能尝尝味道,却不能过瘾的感觉,

关长生看出张黑小的心思,捋着胡子,呵呵一笑,说道:“三弟,咱们有的是机会杀敌立功,现在,赵无极的大军马上就要杀过來了,咱们还是按照计划,进入下一步的部署吧,”

张黑小听了关长生的话,望着赵无极铁骑渐渐逼近的狼烟,点了点头,

“撤,”

关长生大手一挥,和张黑小并膀,带着两千士兵,向连云城的方向奔去,

赵无极气急败坏地看着逃回來数十个丢盔弃甲的士兵,听他们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吴玉春副将如何被对方红脸大汉,一刀劈为两端,望着地方越走越远的阵型,赵无极是咬牙切齿,

“给我追,”赵无极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向金沙江的方向追了过去,

很快,就追过了金沙江,赵无极看到一地死尸,其中就有那个死不瞑目的吴玉春,这些死尸里,大部分都是蓬莱城的,赵无极瞪了一眼早就断气的吴玉春,恨恨地骂道:“你死不足惜,却害我首战失利,大挫军中锐气,回去再找你姐夫算账,”说完,他便带着大军,向已经快看不到身影的关长生他们接着追击,

又追击了一会儿,关长生张黑小带着士兵,纵身进了一条峡谷,隐身不见了,

赵无极也不完全是白痴,以蓬莱王的家室,找个师父从小教导他骑马作战,是不在话下的,但是,以前只是纸上谈兵,现在到了实战,他就有些显得畏首畏尾了,

“这是什么地方,”赵无极大声问道,

赵无极的话音刚落,手下大将之中,有一个人回答道:“回小王爷,这里是盘龙谷,里面曲折蜿蜒,地势非常险要,”

赵无极看了一眼回话的大将,露出一丝男的的笑容,这个大将名字叫做周康夫,是这次在父王宴会中擒获的大将之一,同时,他也是为数不多肯投降的人,周康夫的投诚,给蓬莱王增加了五万兵马,

赵无极担忧地望了一眼前面怪石嶙峋高山巍峨的蟠龙大峡谷,说了一句:“周将军,这里地势如此险要,要不,咱们绕道而行吧,”

周康夫听了赵无极的话,回答道:“小王爷,要是绕道的话,本來一天就可以达到的路程,要多走上三天才能到达,俗话说,兵贵神速,咱们多耽误三天,就会给连云城的人三天喘息机会,他们也会在这三天之内,完善好部署,挖一个又一个的陷阱等着咱们的,”

“那可怎么办啊,”赵无极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周康夫望着这蟠龙大峡谷思索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小王爷,要不这样吧,我待一万士兵在前面开路,打通峡谷以后,沒有什么危险你们再进來,”

赵无极听周康夫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周将军,那你可要小心了,”

周康夫这个本來是天华的大将,现在却因胆小怕死,加入了蓬莱王叛军的行列,整天的奴颜婢膝给蓬莱王舔菊奉承,对手下兵士却是极尽无情,动辄就对士兵大打出手,有不少士兵,在他的暴行下,被打残或者打死,但是,在军中他是一手遮天,别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因此,士兵们在身后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周老虎”,

“周老虎”领着一万兵马进入了蟠龙大峡谷,刚一进去,便觉得里面阴气森森,曲折蜿蜒的小道上,往天上看,是纵入云霄的山顶,偶尔有几只乌鸦从空中飞过,留下一阵阵悲伤的叫声,因为这里是个峡谷,外面的寒风吹不进來,倒是很暖和,

周围一片寂静,以周康夫多年征战的经验,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杀机重重,他现在都有些后悔走近这个峡谷里,在这里,他能感觉得到到处都是危机,现在,他也被这环境所压迫,心中烦闷不已,沉默着不说话,拼命地抽打着**的战马,宣泄着心中的压抑,无辜的战马凄厉的尖叫,深深撩动着每一个士兵的心,他们有意识无意识地离周康夫远一些,生怕那个战马成了自己的榜样,

峡谷已经走了一半了,还是沒有任何动静,但是,周康夫心中非常笃定,连云城的兵马就在暗处窥探着自己,随时都会给自己兵马以沉重的打击,

“报将军,前面有块石碑,”一个探子跑到周康夫马前汇报,

周康夫听了士兵的汇报,向前望去,果然看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碑于是,他纵马來到石碑前,看到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自己大字“打虎台”,

周康夫看到这几个字,大吃一惊,他也知道士兵们在背后偷偷地叫自己“周老虎”,他也沒觉得老虎有什么不好,反倒觉得老虎威风凛凛,乃万兽之

王,有时候还会因为自己这个“周老虎”名号而沾沾自喜,

现在,这个石碑上刻着“打虎台”,他马上就联想到了自己,再看这个石碑,刀刻陈旧,显然不是对方为了对付自己而故意设置的,这是一个古老而悠久的石碑,在这里竖着,又犯了他的名讳,会不会预示着什么,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喊杀之声响起,在峡谷之中,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周康夫大惊失色,抬头一看,只见山顶上黑压压的都是人,他们手中扬着鲜艳的旗帜,在空中随风飘舞,

“撤,”周康夫情知不妙,便想要带兵撤退,

还沒容周康夫调转马头便看到天上不计其数的石块,像是狂风暴雨一般,从山顶宣泄下來,周康夫这才明白,原來对方是摆了滚石阵,等待自己的落网,

还沒等周康夫的士兵撤出峡谷,峡谷的路口便被千斤居士封了一个死死的,无穷无尽的石头滚滚而落,不少士兵连人带马都被砸成一片,上万人马相互践踏,死伤无数,一时间,峡谷之内人的嚎叫,骂的哀嘶,连成一片,有的地方,甚至死人比石头都要多,

后路已经被堵死,周康夫只有硬着头皮拼命地往前冲杀,同时,他还得不停地挥舞着宝剑,拨开那要命的滚石,周康夫的战马,早就被据实砸成了一摊肉泥,现在,他所带领的骑兵,已经看不到一个骑马的了,就是有沒被砸死的战马,也早就在惊慌之下,抛下他们的主人,各自逃命去了,

有好几次,周康夫都险些被巨石砸成重伤,好在他多年征战沙场,身后比较敏捷,除了身上稍微挂彩之外,倒也沒有什么大碍,只是,这无尽的滚石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前途虽然渺茫,周康夫也只有硬着头皮,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杀,

冒着如同飞蝗一般的石头雨,周康夫带着士兵拼命地冲杀,他手中的宝剑砍断了,匆忙之中,顺手抓起一个士兵,向砸來的石头迎去,那个倒霉的士兵连叫都沒叫一声,脑袋就被石头砸烂了,鲜红的血像是泄洪一般,喷了出來,

周康夫丢开手中像一堆烂泥一般的士兵,伸手从旁边的一个士兵手里夺过他的宝剑,那个士兵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将会做出如此事來,一个愣神,这个士兵便被天上掉下來來的石头砸中肩头,惨叫一声,被随着而來的石头埋在里面,沒了声息,

士兵看到“周老虎”如此凶残纷纷远离他,宁可面对更多的石头,也不愿意靠近周康夫,周康夫砍杀了一阵,终于看到了前面的阳光,在几十米处,就是峡谷的出口,就能逃出这地狱一般的蟠龙大峡谷了,

周康夫精神一阵,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大峡谷,还沒等他喘上一口气,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