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恩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难怪会这么饿。

本来,她今天是搭飞机到好莱坞找聂千云的,殊不知中途竟然遇到风暴,飞机被迫在这机场降落,等明天天气好转后,才能继续飞去好莱坞。

受影响的班机不只是她所坐的,还有好几班飞机,所以,机场塞满了被迫逗留的旅客。

本想找间宾馆过一晚,谁料到附近的酒店都已经客满,她只能跟其他找不到地方过夜的人一起,滞留在机场这里过一晚了。

之前在飞机上,因为遇到风暴,大家只顾着担心,都没顾得上吃点东西,之后,下了飞机又忙着找地方过夜,更加没顾得上吃饭了。

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她决定到餐厅吃点东西。

来到餐厅,才发现因为滞留机场的人太多,餐厅里都没多少食物可供选了,只留下一些平时她不怎么喜欢吃的沙律,跟三文冶。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挑食了,只要有吃的就好。

“心如?”

突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开始时还以为是听错了,毕竟这里又不是香港,怎会有人认识自己?

“心如,真的是你,刚才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就在她再次埋首喝着碗里的汤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徐徐抬起头,一张熟悉的俏丽脸孔便映入眼帘,她愣了愣,随即有些激动地指着眼前人,“王美娴?”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王美娴爽朗地笑道,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知道,刚才在机场时,我就认出你来了,不过,我向你挥手,但你却不理我,害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一会儿后,蒋希恩终于从异地重遇到失去联系多年的好朋友的激动中回过神来。

“你还说呢,走了那么久,除了打过一次电话回来报平安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我才以为,你已经忘记我这个朋友了。”

那时候,王美娴的男人要跑路,而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抛弃一切,跟着男朋友偷渡到泰国,这两年来一直音讯全无,蒋希恩不知有多担心她呢。

不过,现在在这里遇到她,见她脸色不错,应该过得不错吧。

王美娴吐了下舌头,“对不起啦,我也不想的。我本来也想跟你联络的,可是那次不小心丢掉了电话,你也知道,我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都存在电话里面的,所以,就没办法再跟你联系了。”

听完她的解释,蒋希恩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了遍,“这么久没见,你过得还好吧?”

“还过得去吧。”王美娴也打量着她,“倒是你,改变不少呢。”

“啊?”蒋希恩眨了眨眼,有些迟疑地问:“我变丑了?”

王美娴笑嘻嘻地道:“不是变丑了,是变得有味道了。”

呃,不会吧,有味道?蒋希恩反射性去闻了闻自己的身体,没味道呀。

见状,王美娴啼笑皆非地摇头失笑道:“不是说你的身体有味道,我的意思是,你越来越有女人味,越来越有风情了,一定是有爱情滋润了。”

蒋希恩瞟了她一眼,脸上闪过羞赧,被说中心事的神色,假装咳嗽了下,然后岔开话题道。

“对了,你怎

看书/‘!网目录:,她想挤出些笑容来掩饰内心的痛苦却不成功,一颗眼泪自眼眶处滚落而下。

“你们真的吵架了?”蒋希恩吓了一跳,没想到真被她的乌鸦嘴说中了,“怎会这样,你们之前不是感情很好嘛?”

面对她的追问,王美娴再也装不下去,哭着把事情说了出来。

那时候,她明知道他要跑路,不顾一切也要跟着他走,而他也对她好得不得了。

偷渡到泰国后,他们过了一段艰苦的日子,之后还生下了儿子。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虽然艰苦,但却是甜蜜的。

共患难易,共富贵难,这句话正好是他们的最佳写照。

生下儿子后,他在朋友的介绍下,带着她到了美国,成为纽约华人帮派的一分子。那帮派的老大见他屡建奇功,于是很器重他,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就爬到第三把手的位置。

“不知道,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有权有势后,就会得意忘形,贪新忘旧,渐渐地,他变得很少回家。开始时,他一个星期都会回家两三天,渐渐地,变成一个星期回一天,到一个月也不见得回家一次。”

说到这里,想到那令人心酸的往事,王美娴眼泪流得越发凶了。蒋希恩连忙递上纸巾,让她抹眼泪,义愤填膺地道。

“真不是人!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他也不懂得珍惜,只顾着在外面拈花惹草,既然如此,你就甩掉他吧,反正有手有脚的,就算不靠他,你也不会饿死,以你的姿色,想找一个好的男人,还怕找不到嘛。”

抹着眼泪,王美娴莞尔笑道。

“其实,他以前所赚的钱都交给我打理,所以,就算不工作,我也不会饿死的。”不过,问题并不在于饿不饿死吧。

“那你有什么打算?你是想回国?”蒋希恩问。

“我有过这种打算。”王美娴暗叹了口气,视线落到儿子的相片上,下面的话她不用说,蒋希恩也猜得出来了。

“你舍不得儿子?”不过看她的样子,可不像舍得呀。

“本来,我已经搭飞机要回国了,殊不知途中竟然遇到风暴,飞机被迫降落在这里,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连上天,也反对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心里是想要跟那负情的男人一刀两断,可一想到儿子还那么小,想到如果真的就这样离开,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就提不起勇气离开了。

“上天那么忙,哪有这种闲情逸致来管这种小事。”蒋希恩细声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王美娴问。

“没什么。”蒋希恩摇了摇头,“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儿子,为何不带他一起离开?”

“我也有这样想过,不过,他一定不准我带儿子走的。”她苦笑道:“虽然,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