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后,马春贵显得十分大度,没有再纠缠这事。他要维护这个家,他不想让自己戴绿帽子的丑事传出去,他强压心头之恨,把委屈的泪水咽到肚子里去,他还要出去做人呐。

??李凤花的把柄落在了丈夫手中,态度比以前好多了。一家人心照不宣地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几个月的光阴。

??常言道:狗跑到天边都改不了吃屎的秉性,章柏银这个色棍也是如此。几个月过去了,章柏银看马春贵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把马春贵的克制、忍让和大度,看成了软弱、无能和好欺,他又起了邪念。他要长期霸占李凤花,他为了这个性感女人,可是下了大本钱。再说了,挨了一顿棍棒,不能便宜了那个绿帽子。

??马春贵仍然是忙忙碌碌的,还是外出多在家少。他以为妻子改过自新了,也就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

??李凤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风流女人,她虽然被丈夫捉了奸,也痛打了一顿,但她仍不思悔改,她说一套,做一套。她贼心不死,时常还是惦记着章柏银,她总认为他什么都比丈夫强,她不想失去章柏银这个靠山。

??这不,时间不长,这对狗男女又厮混到一块了。不过,他们吸取上上次麻痹大意的“教训”,行动更加隐蔽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速战速决。这在小城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了,只有防人之心观念淡薄的马春贵一人蒙在鼓里。

??章柏银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权势,肆无忌惮地放纵着自己,常与李凤花苟且偷情,来满足自己的**。可李凤花又有了新的想法,与其偷偷摸摸的鬼混,到不如双方都离婚,然后再与章柏银去登记,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每当俩人偷情的时候,李凤花都向章柏银提出双方都离婚的事。

??章柏银可不这么想,他与李凤花鬼混,只是逢场作戏,寻找刺激而已,他根本没有考虑什么离婚的事。再说了,即使想离婚,那个杀了一辈子猪的老丈人不宰了自己才怪呢。所以,每当她提出这个要命问题的时候,他总是花言巧语地应付,从不正面回答。

??与李凤花接触时间长了,章柏银也有些疲倦了,猎奇感也逐渐消失。他心里想:李凤花这个女人虽然长的漂亮,特别惹人喜爱,但她脾气太坏,又好吃懒做。她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我用了那么多公款去填她的无底洞,她还是不满足,这哪天是个头啊,这种女人是该疏远一下了。这就是情场老手的惯用的伎俩,就像穿衣服一样,谁愿意老是穿旧的呢。

??章柏银有意无意的总是躲着李凤花,不能约会的借口越来越多,惹得李凤花发过无数次无穷大火。

??有一次,章柏银乘小车外出办事,李凤花竟然双腿岔开,拦在车头前面,非要章柏银下车不可。章柏银吓得赶紧下车陪不是,并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李凤花这才放行。

??还有一次,李凤花直接到章柏银的办公室找他,弄得章柏银在下属面前非常尴尬。章柏银非常善于表演,他向下属说:“这是我的表妹,她家闹矛盾了,非得让我去调解调解。你们大家忙着,我去一下就来。”

??“走吧,表妹。”章柏银厚着脸皮说道。

??来时怒气冲冲,走时满脸笑容的李凤花又一次胜利了。

??章柏银的同事们,有的偷着乐,有的摇摇头,有的知趣的走开,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镇定之后的章柏银,琢磨出了一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对了,走,赶紧离开一段时间,省得她老是在广众面前出自己的丑。

??上一次,组织上叫自己去市党校学习,自己借口未去,是因为对政治学习根本不感兴趣。这次学习任务又到了,他主动要求去市党校,说是人不学习要落后,干起工作没方向。你看,这种人说的话是从尕鸡窝冒出来的,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章柏银走后,李凤花像丢了魂似的,缺少了精神寄托,有事没事的又开始犯老毛病了,什么事一不如意,就与丈夫吵吵闹闹的,闹的家里乌烟瘴气的。吵急了,她破罐子破摔,老是把“离婚”二字挂在嘴上,气得马春贵偶而也甩她几巴掌,出出心头气。李凤花也不示弱,又抓又咬的,骂的话就更加难听了。

??单位里的人和邻居们都说李凤花变了,变坏了,变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像李凤花这样搽胭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哪个看了能说她是好人呢?可李凤花不在乎,她自以为是,已经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

??需求大了,开支就大了,仅凭工资,已经不能满足自己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了,精神空虚的李凤花又在寻找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