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太过狠辣,明明隔着几步的距离,赵静之却感觉好像有只手无形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好似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此刻的夏正淳是危险的,致命的。

她没想到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对于那个迫害唐玥的人他还能如此的上心,甚至于狠戾不输当年。

她甚至有种感觉,只要他知道那个人是谁,绝对会亲手上前扭断对方的脖子而不会有半丝的犹豫。

这一刻,赵静之亦是庆幸的,庆幸自己过来了,并且听到了那么关键的几句。

眼角的余光再次瞥了商有天一眼,当年给唐玥下药的人是梦之。说这话的时候,赵静之目含警告的瞪了商有天一眼。

根本不给他任何阻拦或者开口的机会又道:你该知道当年你喜欢唐玥,梦之本就有产后忧郁症,再加上得知在外面有女人对她的打击很大,时清醒时神志不清。

夏正淳怔怔地站在那里,似有些消化不了刚才得到的讯息,忍不住喃喃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神情很平静,嗓音亦是波澜不惊,唯有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暂放着危险而嗜血的光芒,他没有看任何人,目视前方,好像是想要看到些什么,却有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尤其是他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太过隐秘。

刚才是恰好只有她敢过来,所以才听到那么一点,如果等会其他人不小心过来,然后又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就麻烦了。

正淳,我们换个地方,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夏正淳没有出声,但在短暂的沉默后毅然转身朝楼上走去。

赵静之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待商有天经过自己身边时才刻意压低嗓音的开口,如果你想商家快点灭亡,你就告诉他一切。

然后再无其他,加快脚步跟上夏正淳。

二层房间,精致奢华的欧式风格,水晶吊灯在头顶熠熠生辉。黑色皮质沙发在柔和的灯光下却泛着冷光,莫名的让人心底有些寒凉。

赵静之清楚今天她必须把自己认定的真相告诉夏正淳。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才商有天有了开口的打算。

而他所说的事实,她感觉并不是她想要听到的。

因此,她必须赶在他下定决心之前说出一切,让他再无机会害死大家。

夏正淳狠辣,就算对自己所爱的人亦不会手软。但相对的,对于自己所爱的人他有种近乎让人无法理解的病态的独占欲和保护欲。

就算那个女人是自己不想要的,也绝对不会允许旁人染指半分。

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自己一直深爱着,并且不曾得到过的。

都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唐玥这么多年过去在他心中一直不曾减少半分重量。

她也清楚,虽然他不像当初那样大肆调查,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曾放弃过,这些足以看出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害死了唐玥

血债血尝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