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暻寒往后退了退,直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目光没有片刻是移开的。

白虎站在距离他一步远的距离,走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隐隐濯濯,人似乎都变得飘渺起来。

少主,您去休息,属下守着陆小姐。这段时间白虎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也最为清楚他这大半年睡眠有多差,休息得有多少尤其是最近,最后一段时间,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今天又经历这样一番,再强悍的人,整个人的精神怕也快到极限了。

夏暻寒没应,靠在那里的身体也没动,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白虎抿了下唇,又想说什么,却听他淡淡道:你去楼下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上来。

还有叫人今晚盯紧一点,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说完,夏暻寒索性靠着墙壁就那么滑了下来,然后坐在地上。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见他这是打算一夜都守在门外,白虎张嘴想要劝慰,可当触及他难掩疲惫的面容,多少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连他们这些外人都感觉到了陆小姐明显有些不对劲,更何况是少主。

这个时候叫他回去休息怕也是休息不好,还不如让他守在外面来得安心。

那属下给您拿穿毯子过来。

这一次,夏暻寒没有拒绝。

白虎给夏暻寒送来毯子后就下去了。

将二楼留给了他们。隔着一张门,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亦不知晓外面,一夜的时间有时间觉得很短,有时又会觉得很长。就好比这一晚对夏迳寒来说就是非常漫长的。

他在房间外守了一夜,而陆瑾瑜这一夜却睡得格外的沉。

不同于在浴室里浅寐时的梦魇不断。睡到**后,她几乎很快就再次陷入沉睡,并且一夜无梦。

第二天快十点才幽幽转醒。很长一段似乎都还有些不适应。睁着眼睛看着熟悉的屋顶,有些陈旧的水晶灯,窗帘还是拉着的,所以屋内的光线并不明亮。

这样静静的躺了半响,深思逐渐回来,陆瑾瑜这才往一旁床头柜在摸索着拿起昨晚放在上面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刚好指在十点半的位置。

抬手在眉心捏了下,陆瑾瑜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后换了衣服。然后又把房间内的窗帘拉开。

天不知什么时候下着毛毛细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像是细密的珍珠在天际挂的珠帘。

垂眸看去,地面湿透了,这场雨大约是从昨晚开始就已经下了。

整理好房间,陆瑾瑜这才打开房门出去。

房子内静悄悄的,就连自己的呼吸声好像都能听到,可陆瑾瑜就是知道房子内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刚下楼梯,客厅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文件的夏迳寒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到是他,直接放下手上的东西起身朝她走去。

在她面前站定,然后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朝餐厅移步。

陆瑾瑜也不说话,也不反抗,任由自己像个牵线木偶般让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