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吓一大跳

向杨柳道:“那还不简单,找出排练这出音乐的幕后人便真相大白了。”画儿迷惑的道:“能大白什么?。”继而又道:“把这人找出来也好,日后好提防着他一点,这人是不是心理有问题啊,怎么策划出这样的欢迎仪式?”向杨柳道:“是啊,他?是在用死亡交响曲来欢迎我们呢,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开端。”。

画儿道:“关于音乐这事,暂时不要向林妹儿和陶玉提起,这两小子没心没肺的,若将其传出去,必定闹得山村风风雨雨的,毕竟乡亲们也是出于对我们的尊重,才搞起的这个欢迎仪式,再有也会打草惊蛇。”

向杨柳叹道:“之前,我一直嘲笑你的第六感,你总说来犀牛乡怕是没好果子吃,怕是会出大事。我之前甚至直认为你有被害妄想症,现在看来,你的预感也许是正确的,这的确是一个令人恶寒的开端。”

向杨柳说,她们的首次进村,迎接她们的却是哀乐,这是一个令人恶寒的开端。她们远远预测不到未来,未来对她们来讲,却是一场更为恶寒的恶梦,就连连李柳氏也出坟了,未来对她们而言,是一连串的尖叫。。。。。

两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鸡已经下锅了,满屋的肉香味。画儿向田敏道:“田阿姨,麻烦您去帮我请书记过来吃饭,还有阿牛,大老远的到县城接我们。”顿下,画儿又道:“犀牛乡年纪最大的长者是谁啊,也得请过来吃顿饭,算是尊重到他。”田敏道:“年纪最大的长者阿,应该是王路顺了。”

“王路顺!”他还健在世上!画儿心里一喜。田敏刚要出屋去请人,画儿想想道:“王爷爷都九十多岁了,行动多有不便,我得去搀扶搀扶他、”田敏笑道:“这个老不死的老怪物身体还在硬朗的很呢!”

画儿陪着田敏来到了王保长的小屋旁,田敏刚要敲门,画儿调皮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竟垫起脚偷偷的移步到王路顺窗前,用手指拨去了捂在窗户上的破烂油布,她想偷窥下爸爸恩人的真实生活场景。

只见王保长正盘腿坐在草席上,正用手指沾着口水数钱,却全是一角一角的,脏兮兮的毛票,这个王保长颠过来倒过来的数,数钱时的那个表情相当的满足,数好后他又用一张脏兮兮的手帕将钱包好。

二十年前,他本来是积攒了一笔钱的,全让小六一,九命及王大胆装神弄鬼,打着九命已故爷爷的旗号骗去了。后来公安插手此事,要求嫌疑人退还赃款,狗日的几个人欺他年老,硬是拖欠了执行款。直至不了了之。打从以后,王保长更是爱钱如命了,他得攒够棺材本,他可不想象九命爷爷一样,被用床草席就给随随便便的裹埋了事。

画儿背着手推门进去了,王路顺不妨有人进来,吓得把包着钱的手帕塞进被盖。待看清楚来人是个小姑娘时。王保长道:??“咦,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么俊俏,嗯,我从没见过,一定是外村来的。”田敏跟在画儿身后道:“您老糊涂了,这是从大都市里来的贵客呢!这孩子懂事,想请您去吃饭。”

“这个?”王路顺道:“为啥要请我呢?无亲无戚,无凭白故的。”田敏道:“老家伙,人家小姑娘敬你是村里最老的,老不死的老者,你不要狗坐花轿,不识抬举啊。”王保长道:“我就说全村上下的婆娘媳妇里,就数你嘴巴最吊。”画儿笑着甜甜的道:“王爷爷,您老福气呢!这么高的寿元,也让小的们跟您吃顿饭,沾点您的福气。”

王路顺听得很受用,下床道:“你看,人家小姑娘的嘴多甜。”王保长下床后却找不到他的另一只鞋。

画儿做了一个令田敏吃惊的动作,只见她从床底深处取出鞋,恭恭敬敬的道:“王爷爷,您好生坐在**,我帮您穿上。”

两个人自然想不到,眼前的这个乖巧丫头,竟是当年受过他们恩惠的陆斌之女。受人滴水之恩,当已涌泉相报。好人自然也会有好报。

席间,王保长那个谗样,那个啃鸡骨头的怂样,搞得林妹儿很没胃口,匆匆爬了几口饭便放碗了,倒是林画儿丝毫不嫌弃,只管给老人家夹菜。

书记和陶玉还比较谈得拢。书记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说到琴棋书画,甚至文学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阿牛的话语不多,吃完饭,他道了谢就要离去。画儿却叫住他道:“你等等,跟我到房间里来。”阿牛跟进去,画儿问道:?“你有女朋友吗?”阿牛一愣,画儿笑道:“我可没有其它的意思,我是想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话,我送你瓶香水,再由你送给她,助你讨好下女朋友,也不枉你跑那么老远接我们一趟。”

阿牛不好意思的道:“那就先谢谢你了。”画儿调皮的道:“还得先问下,你女朋友的姓名?”阿牛道:“她叫王兰。”

屋外喝酒的书记听到王兰二字,心象被谁狠狠的揪了一把。他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溅落在地,四分五裂。陶玉笑道:“哎,没劲,你怎么就喝醉了?”书记踉踉跄跄的站起,道:“真的喝嘴了。”

屋内画儿道:“王兰呀,名字好美,哪天我再找她玩耍。”

王路顺吃完饭,画儿又双手给他递上茶。最后把他搀扶着送到家。路上,画儿道:“王爷爷,我觉得和您老有缘份了,明天我还来伺候您。”话说王保长这张嘴巴的确有点YY。他笑道:“小姑娘呀,应该跟小伙子才好耍,你来陪我一个即将入土的糟老头子有何好耍?”画儿调皮的道:“我脾气怪啊,就喜欢跟糟老头子耍。”

王路顺哈哈大笑,很是开心的样子。他又YY道:“岁月不饶人啊,若再倒回七十年,我只有二十岁的话,即便冒杀头的罪我也会把你追到手,小姑娘啊,不知谁才能有这比天还要大的福气娶到你。”

画儿道:“我没人爱呢,要不爷爷给我介绍一个?”王路顺又是开心的笑。他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小丫头阿,才是真正会要男人命的女子,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