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只茶杯扔到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冯辛满面怒容,指着周易的鼻子大叫:“周易,周总,嘿嘿,我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呀!你居然…好好好,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也不想看到你。”她俏脸含煞,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绰约风姿。

周易也不和她生气,只笑眯眯地从地板上一片片拾起碎片,“冯总,别生气,生气不好,在我的心目中您可是一个跟有风度的女人。这太破坏形象了。”说着,他还摆了摆头。

冯辛愣着了,她没想到居然有男人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上一次,好象是十多年前了吧。

这个时候,一声轻笑从那边传来将冯辛惊醒。

冯辛有点恼怒,喊了一声:“步衣,你滚出去,偷听什么,要听就正大光明的过来。”

步衣,笑呵呵地过来,“我才懒得听你发飓。我要出去了,家里没什么好玩的。”冯辛:“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

步衣:“放心,反正我又不去色情场所。在家里,我又不爱听你对下属发官威,没意思,我走了,不正好给你腾出位置。对了,没钱,给点。”他向自己老婆挤了挤眼睛。

周易手里捏着两片瓷片,他没想到这两口子居然这么有趣,还真没看到过有夫妻这么说话的。而且这个步衣简直就不给冯辛面子,当着客人的面就向她要钱花,也真够糗的。

冯辛觉得非常丢脸,狠狠地拉开提包,一看,居然没零钱,沉着脸对丈夫说:“我没带现金。”

步衣食指和拇指相互搓着,“给卡。”

冯辛火透了,正要发作。周易将瓷片放在茶几上。掏着钱包:“我有我有。”他也是顺口说说,做个姿态。想来是他以前替部下和熟人买单惯了,形成了职业习惯。自从摇身一变从工人到总经理,他总乐意在人家的感谢声中掏出钞票替别人付钱。

冯辛大怒,呵斥周易道:“周总,你什么意思。”

周易愕然,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做非常不妥。

“拉倒吧你。给我。”步衣从周易手上接过钱包,将里面的现金洗劫一空。打了个响指:“周易,别理我家那个疯婆娘,我出去了。你们继续。”

周易和冯辛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步衣满面春光地拉门出去。继而,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被丈夫这么一打岔,冯辛居然发不出火来,便说:“我家步衣是个小孩子脾气,你别介意。”

周易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步衣还真是给人惊喜呀!他道:“其实,我同步衣兄是老朋友了,私交是非常地好,平日里也随便惯了。你还不知道吧。对了。忘记向领导报备了。”说着,周易上下看了冯辛一眼,心中一动。这个老总其实长得挺不错的。

冯辛觉得今天的周易和往日大大不同,轻佻了不少,看人的目光也很是灼热,这让她有点心慌。

其实,周易通过之前和曾琴地一席话,这才明白自己身上有很多致命的缺陷,自己那些毛病如果还在松江集团的官僚群里混,那是死路一条。要想不被人耍,只能自己先精明和强悍起来。什么XX总XXX总,去一边吧。老子可一个都不怕!

内心之中,一股豪气升起。

冯辛想发火起发不下去,只得低下身体去拾杯子的碎片,口中的语气缓和了些:“周易,你糊涂呀,这么能将那信交给马奔呢?”

周易心中一笑,果然来了。可不能由着这个女人说下去,也蹲下身子去拾杯子的碎片:“还是我来拣吧,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吧。你是老总。”伸手下去的同时,右手小指轻轻一弹性,碰了她的手背一下。

冯辛一愣,微一失神,手上用力,一块瓷片将她地食指划破了。

“哎哟!”一声,冯辛缩回手指,一股鲜血从指肚上滴落下来,落到地板上。

周易也“哎哟!”一声跟着叫,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冯总,您受伤了,都怪我,都怪我。”说话中,他伸一根手指进自己嘴中,沾了点口水,涂到冯辛的食指伤口上,“快,消消毒。”

“啊!”冯辛被周易的唐突弄得面红耳赤,心中突突一阵乱跳,怒喝道:“周易,请你尊重。”

周易心中暗笑,拉倒吧!你丈夫是个太监,只怕你还巴不得用人用嘴将你的手指全含住吧?

“诿!主意不错。”周易一笑,狠狠拉住冯辛受伤的那只手,夸张地说:“冯总,对不起对不起,你的手指流了好多血,会得破伤风的。来,我再帮你消毒。”说完话,嘴往前一凑,一口将那只已经有点胖的手指含住,翻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冯辛。

冯辛彻底地呆住了,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周易更是大胆,使劲含住她的手指,来回动着,舌头在指肚上轻轻舔着,不停转动。

冯辛呼吸声急促起来。她地眼睛居然闭上了,胸口剧烈地起伏。一股粉红色从脖子升起,慢慢地漫上面孔。

周易没想到这种程度地性騒扰居然能达到如此良好的效果。他胆子大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挽住了冯辛丰满的腰身。

他记得来地时候曾琴这么跟他说过:“周总,冯辛这个人出了名的手硬。这大概和她不幸福的家庭生活有关。其实,她内心也是极其软弱的,只要有人真心对她好,她也会记情的。对了,工程质量问题算是过去了。但如果将来有人还拿这个事情做,如果上面没人说话,还真是不好过关。”

周易郁闷地想,曾琴的话可真是暧昧,难道真要让自己去安慰某人寂寞的内心。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过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