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院,新五楼,范汉声办公室。

范汉声手里正捏着一份报告,是关于石油输送管道占地的事情。

石油管道的铺设已经原油的输送开起来不过是埋一条管子在地下,到时候将阀门打开就是了。其实,这不过是外行人一相情愿的想法,事情没这么简单。

大制位于华中地区,在抵御上属于南方。而华夏国的炼油设施大多在北方,北方也是重工业基地,对石油的需求量很大。从南方往北方输送石油,因为海拔的关系,是一个从低到高的过程。这就需要沿途建立泵站,一段段往上抽。

管道很大,直径至少在两米以上,平时检修需要用轨道车在里面载着工人沿途查看。直径两米的管道,至少要占用一亩土地,这么长的路程,加上沿途的泵站,计算下来,占用的土地更是惊人。

因为沿途设计到很多省,各省的经济情况和民俗民风不同,征地的难度不一。

这么大一个国家级的工程一但铺开,自然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师椽和马奔二人大笔资金投下去,加上他们以前同地方政府也打过交代,地方上也都很合作。分段施工一开始,还算是非常顺利。尤其是在北方,因为经济比起南方来欠发达,征用土地上也非常顺利。这种顺利让二人和上级机关非常满意。

北方的事情很圆满,但南方则非常不顺利。特别是在大制所在的是省,因为一直都是五省同衢,经济在全国都算是非常繁荣的。这里的土地也比北方的省份要值钱得多。那点土地补偿自然无法打动地主们。

师马二人在本省的工程居然就这样给拖了下来,一直在同老百姓扯皮。

尤其是在过省会城郊的那一段,更是谈判不下去。

这一片土地本来是一片农田,后来城市不断扩容,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卫星城市。地方上也非常欢快,专门划了一片出来。准备弄一个轻工业开发区。价钱已经同农民们谈好了,每亩补贴每人七万块,而且帮助解决养老保险和工作问题。可这条管道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直直地从开发区中间通过,最麻烦的是,这里还要建设一个泵站,占用的土地更多。

地方政府只能自认晦气,将问题交给了师马二人。

师马二人做这个工程本来就是为赚钱而来地。要他们掏钱,再解决农民就业,他们才不干呢!再说,他们也没地方安置这么多无地农民。他们只答应每人补贴两万块,说这是国家专款,谁也没权利还价。

事情就这样谈僵了,工程也迟迟无法动工。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每拖一天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二人慌了,工程做到现在,钱是大把大把地往外面扔……却没有一点收益。这就不能不让人害怕了。

好在二人也是成了精的人,这段时间的金元攻势也让他们接触了一大批省一级的干部。于是,二人一咬牙。拍出一大笔现金出来,请市领导为自己做主,最好弄个行政命令,强制征用土地。

收了二人好处,省会市领导觉得这事也不难办,国家重点工程嘛,大家做点牺牲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土地是国家的,说收了就收了,合理合法。

于是。大批基层干部出动,开始半强迫式的游说和思想工作。失地农民当然不干,开始同干部们起了冲突。

事态开始恶化,警察出动。

双方地冲突开始升级,最后愤怒的农民焚毁了前来维持秩序的警车,打伤了值勤的警察。在这个暴力冲突中,一共有三个警察受伤,二十多个农民住进了医院。一时在省城里引起轩然大波。相关的负面报道等上了各大报纸。

这样的问题已经不是单纯的经济纠纷,而上升到了影响社会安定繁荣大好局面的恶**件。省里的领导感觉到问题的严重。立即叫停,并且上报中央。

“无能,真是无能!”看完报告和相关资料,范汉声有点恼火地将报告狠狠地扔在桌子上:“这个洪钟怎么尽惹事,到哪里都不安分。”实际上,管道铺设地事情是洪钟领衔搞地,出了事情,中央只认洪钟这个监理处,已经他挂牌的那个管理机构。只人他范汉声这个政务院总理。

没有人会去关心马奔和师椽这两个人。在大家的心目中,这二人就是一个承包商人,而且是洪钟找来地,没准还是他范汉声点头首肯的。

有心人自然会往邪里想。

范汉声只觉得心头火起,一阵火辣辣地疼。他本来有心栽培这个洪钟的,却没想到这个洪钟居然如此不作为。太让人失望了。

他立即拿起电话拨通洪钟的电话,定了定神,用缓和的语气对洪钟说:“你们那里的事情我听说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洪钟声音很着急:“恩师,我现在就在工地上,正在同农民交涉。就不和你多说了,下来我再向你汇报吧。”说完话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范汉声一愣,摇头自言自语:“这个洪钟…”愣了半天,他叫秘书过来,问石油管道铺设那边的专款拨下去没有。

秘书记忆非常好,张嘴就是一串数字,说了一通,本年度的预算是多少,去了什么地方,经手人是谁,倒把范汉声给说迷惑了,他打断秘书的话:“说简单些,拨了多少钱过去?”

秘书手一摊,“一分没拨过去。”

“啊!”范汉声有点吃惊:“年初不是说好先给工程处两个亿启动吗?”

秘书说:“那两个亿过去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其他还是需要大制那边自己解决。这可是好几百个亿的项目,谁也承担不起。对了,那两个亿王用之同志抽走了,说是投在环保上去。”

老范有点颓废:“没钱还征用土地,洪钟那边也难,我倒是错怪他们了。对了,大制那里没前吗?”

秘书笑笑回答说:“大制有什么钱,就人多,和一批破设备。周易在上海是弄了许多贷款,可那钱是吴书记以前在上海做书记时做地保,谁敢去动。再说了,大制要生产还需要这笔钱。”

老范感觉头更疼了,又问:“我的总理专项资金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