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周易同冯辛来到楼上书房,他心中有点着急,怕那三个家伙乘机溜了。可一想到有江邗在,以老江的精明能干应该能够拖住三人。

可老江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只怕他也糊涂着。

还是早点打发掉冯辛的好。

今天这栋别墅中的六个人都是人精,虽然江邗和冯辛也许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二人应该能够领会上级的意图,下意识地按照老大的指示运作。

江邗在桌子上固然慢吞吞地打着牌,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那三人无可奈何。而冯辛则跟知道该怎么办。刚才梅一轩已经给了她一个眼色,她马上明白董事长是让自己拖出周易,好说些不便让周易知道的话。

于是一进书房,冯辛便开始同周易胡侃。她笑道:“周总,好象你不怎么到这里来。我是负责总公司行政的,这事我得说说你,你这可是脱离群众了。还是搬过来吧,别墅还有空着的。”

周易有口无心地答了一句:“那就搬过来好了,这还不简单。”

冯辛一笑:“您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我明天就叫人弄。对了,我看你在上海的别墅就是一栋西班牙式的楼房,从这点可以看出来,周总您是一个非常新潮和现代的人。为人洒脱,不拘束,而且不讲究,喜欢自由自在。我想干脆就简单地装修一下,但家具就考究一点,对你,你喜欢什么木料的?”

周易有点发急切,“冯总,你就跟我说这?”他心头发急,有点郁闷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底下打牌的梅一轩突然接到化工厂老板打过来的电话。那个老板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梅董事长,事情不好了。”

梅一轩捏着电话看了看正在打牌的江邗。压低声音:“你说。”

化工厂老板说:“老梅,今天我抓到了一个小偷,在厂里。当时保卫科的人看到鬼鬼祟祟地在我们排污口那里很是可疑,便冲过去逮住一看。你猜怎么着?”

梅一轩又看了看江邗,继续用很小的声音道:“你说。”

化工厂老板声音急促起来:“我们抓住人一看,好家伙,你猜他身上有什么东西。相机,还有取样瓶。里面已经装了我们厂排出的污水。哪里有这样地小偷。”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别是上头派下来的调查员吧?”

梅一轩冷汗都出来了,他:“别想这么多,我挂了。”他实在不方便接电话。

“别挂,我马上跑路,这里呆着不安全了。我还是出去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也好,就这么办。”梅一轩点头。

马奔和江邗为一张牌起了争执,屋子里很闹,化工厂老板和梅一轩的对话江邗也没听清楚,也不放在心上。

梅一轩心头发急。意识到事情非常不好。自己得想办法连夜回京城去向老大们汇报。在这里多呆一刻都很危险。他知道,洪钟这个纪委干部来这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定着他这群人和周易,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回京城了。事情就开始变复杂起来,只要局势越乱,自己就越安全。

江邗这个人倒好处理,大不了找个借口将他支走,自己就可以脱身。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上级,自己要走,江邗也不敢怎么样。可周易那边就麻烦了,自己只要一动身,周易绝对立即追下来,以他那煮牛皮的性格。只怕自己怎么也走不脱。

想到这里,梅一轩立即拿起手机给冯辛发过去一个短信,“想办法将周易拖在书房,我们有要紧事要处理,有周易在要坏事。”梅一轩健指如飞,这条短信居然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输入发送完毕。速度快到让他自己都感觉吃惊。

冯辛一接到短信立即感觉这事情有点诡异。周易这个人背后地大姥就是是谁她知道,梅一轩背后是谁她也知道。

她还知道,周易和梅一轩的交锋已经不单纯是私人之间的恩怨那么简单。已经上升到斗争的层面。而这种斗争,失败的一方就只有一个身死家灭的下场。自己需要在短时间内决定所站的队伍。站错了队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只考虑了一瞬。冯辛立即下了决心“…站在梅一轩那方。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很简单。冯辛知道自己实际上没什么本事,这么多年以来之所以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上,靠的就是自己的投机和左右逢源地本事。这种本事是国营企业地特色,自己这种人物一般都很得上头心的,但周易例外,他是一个私人老板,只看手下的实际工作能力,而不讲感情地,自己这种万金油式的干部根本就是被他鄙视的。

那么,跟着梅一轩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于是,冯辛开始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试图拖延时间。

周易已经被冯辛缠得要崩溃了,他站起来,笑着说:“好吧,就说到这里,我还是下楼去看他们打麻将吧,也热闹些。你的事情说完了吗?”说着话,周易就朝门口走去。

冯辛突然一闪身拦住门口,笑道:“等等。”

周易心中不快,眉毛一扬,“怎么,不让我出去?”这话说得直接,居然让冯辛这样的厚脸皮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冯辛心头恼怒,但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来,低头着说:“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你说。”周易。

冯辛笑道:“你是大制的总经理,副董事长,而我是行政主管,算起来我也是你的下级。是不是?”

周易:“是,道理上是这样,怎么了?”

冯辛突然换上一副悲伤地表情,“既然你是上级,我这个下属有事情就得向你汇报。”

周易很不耐烦:“快说快说。”

冯辛立即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周总,我我我…”

“快说,什么我我我的?”

冯辛:“我要离婚。”

“啊!”周易大惊:“离婚,你要离婚?可是,这可是你的私事,你要离婚就离好了。”

冯辛脸色又是一变,恢复正常:“话不能这么说,我是你的手下不假,可我也是大制的行政主管,我离婚的事情对公司形象有影响,法院判的时候肯定会谨慎的。还是事先跟你说一声地好。”

周易冷笑:“你离你的,我没意见,也不关我什么事情。”

“怎么不关你的事,和你大大有关。”冯辛说。

周易愕然,指着自己的下巴,“和我有什么关系,又有我什么关系?”

冯辛悲伤地说:“其实,离婚的事情我已经同我丈夫谈过了,他也答应了。你也知道,他不行,我又这么年轻…除了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外,我爱人还提了一个条件。”

周易开始好岢了,问:“什么条件?”

冯辛回答:“他说了,将来离婚他要做无过错方,离婚原因不能是他不能过**。应该是我有了外遇,这样对他的名声有好处。”

“希奇古怪的理由?”周易摇头,觉得这两口子都是疯子,他皱着眉头说:“可这样一来,你的名声可就坏了,对你不公平。”

冯辛道:“没什么的,我已经把名声什么的都看穿了。不过,既然要找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就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而且外形要好,要帅气。”说着话,冯辛妙目流转,目光在周易标准的身材上扫描。看得周易心中一阵紧张,他下意识地误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吃惊地问:“不会是我吧?”

冯辛大力点头,“对,就是你。一来,你是大制的总经理董事会成员;二来,你是天富的老板,是华夏国有名的富翁。我冯辛被你勾引了也不算跌价,我那无用丈夫输给你这么个精英也不算丢脸;第三,你很帅气。”

周易大惊失色:“我,不要不要,我这是吃不到狐狸惹一身臊,关我什么事?”

冯辛朝前一步,突然一把抱住周易:“少装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上次喝酒的时候…你还摸人家呢。”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脸红到脖子上。

周易一呆,思维开始混乱了。

楼下,梅一轩见楼上迟迟没有动静,知道冯辛已经成功地拖住了周易,立即站起来,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你们三个人斗地主好了。我过一会再回来。”

师椽立即会意,知道梅一轩要出去安排事务,立即将手头的牌一推,笑道:“是啊,麻将打起来太慢,还是斗地主爽快。”

马奔:“好,就斗地主。”

江邗有点茫然,他还真不好拒绝。可潜意识你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离开,否则就会非常麻烦。”可为什么会有麻烦,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走,江邗还真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