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窗户上有两只手扒着,他当时就想:这女干夫胆真挺大,竟然敢逃到窗外去挂在湖里。靖安

于是他就上去,把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心里还暗暗诅咒:这湖水素来湍急,水又极深,水中还有食人鱼,就算淹不死你也让那些食人鱼咬死你。

结果他一看,那家伙居然没死,还抓着绳子想爬上来,情急之下,他又满屋子的找,突然发现储放衣物的箱子够大,于是把箱子砸下去,终于把夫给砸死在湖里。

但是他的宠姬害怕他责罚,乘他大笑时,把他推进水里淹死了。第三个嘛……”

月转眼看向楚灵公,见他神色虽然依旧茫然,但唇角已有笑意,遂继续道:“第三只鬼说……他生前是个怀才不遇的文人,后得到城中素喜附庸风雅的万元房看中,交为至交。

那天他随万元户上船游湖,酒过三巡众人皆醉,他亦趴着睡觉,期间尿急醒来本欲出恭,却见万元户的宠姬正冲他做妩媚挑逗状,他素知万元户的宠姬最是**,与城中不少风流人士有染,遂经不住诱惑与她行了苟且之事。

却不想刚办完事,万元户忽然醒来回房。

他便四处找地方躲,房中唯有储物的柜子够大,于是他便躲了进去。

只是躲的匆忙,一只鞋还丢在外头。

他说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万元户会知道他躲在柜子里,竟然径直吧柜子丢进湖里了,在湖里好像还砸到人了,湖水倒灌进去,他就这样死了。”

说完最后几个字,一直眉头深锁的楚灵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细小的红色石榴花在他身后飞舞如一道天然的香花纱帘,衬的唇红齿白健美朗目的楚灵公愈加尊贵。月不禁暗暗感慨:天下至尊的男子,就当如此。

“这故事很好笑,只是,月姑娘讲了这样长的故事,不会,仅仅只是想博孤一笑吧!”楚灵公是个的明白人,眨着明亮的眸直直的看着月。

月扬一扬头,随手将鬓间略显凌乱的发丝扶正,笑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说话间,忍不住想起了秦逸,想想此时若换成是他,恐怕又要对牛弹琴惹自己抓狂了。

“此际暂不论这三只鬼到底谁最冤,单单只讲一个‘命’字。”月道。

“命?”

“是的!天命有常亦无常。

孔慈姑娘出身异族,且身负寻找泰阿宝剑的重大责任,你是堂堂东楚之国一国国君,负有守护镇国之宝的责任,这便是孔慈姑娘与你于天命中有常之事。

而于你们而言,天命无常之处,便是身为妖族的孔慈姑娘,千不该万不该对你动了真心、有了实意。”月道。

“我本不该对她动情的!毕竟人妖殊……”楚灵公甚是内疚,但‘人妖殊途’四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月看了楚灵公一眼,道:“天命无常、无常即苦。若孔慈姑娘没有对你动情,她大可以夺了泰阿剑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