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素来自恃是个极擅掩藏情绪的人,加之秦逸又素来单纯,她自信自己这样掩饰心里错乱的想法,定然不会被看出来。只是她忽略了身边这个爱捣乱的小老头。

“她心虚了!”小老头一言戳中月的要害,手指着月,转头对秦逸说:“小兄弟你看看,她笑的越大声就说明她越心虚,她绝对是装……”

“装你妹夫啊!”心底想

法被戳中,月不禁勃然大怒:“你这糟老头子怎么这么唯恐天下太平啊?难怪有人天天来偷你酒喝了,你这叫‘活该’!”

“我的酒……你、你这丫头忒恶毒了!”小老头好似这会子才恍然想起他的酒来,忙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朝树林小径另一头‘跑’去。过不了多久,就听小老土撕心裂肺一声哀号:“哎呀,我的酒啊!”

听闻偷酒贼又成功偷喝了小老头的酒,月偷笑不止住。

这时,北宇辰从身后缓缓走了过来,提议道:“不如我们暂且就在老人家里借宿修养几晚吧?”

“好啊!”

“不行!”

秦逸和月几乎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不行?”秦逸奇怪的看着月,问道。

月想了想,道:“我不喜欢这小老头,太爱搬弄是非没事找事了!”

“可是我挺喜欢的啊!”秦逸有些委屈道。

见秦逸如此,月也为难了:眼下在这山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御风符也不能再用了,北宇辰和秦逸都是重伤在身,很明显向老人借宿是最好不过的想法,可这个老头实在太叫她光火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又老爱闯祸的秦逸已经让够焦头烂额的了,现在再多一个爱搬弄是非爱给人安绯闻又为老不尊爱贫嘴的小老头,岂不是要要了她的命?可是不向他借宿,他们现在能去哪儿呢?

“这山头人迹罕至,我们权且暂留几日吧!待我和秦兄弟的伤势好一些,咱们就马上离开,你觉得怎么样?”北宇辰提出权宜之计,征求月的建议道。

月想想无法,只能苦着脸点头道:“那好吧!”

三人统一了意见,原以为秦逸会想以前很多次一样,在遂了心愿后会一蹦三尺高大呼小叫的表示高兴,可这会子他却闷闷的。

秦逸心事重重的样子倒惹的月觉得新鲜,笑话道:“哟,咱们秦大公子今儿个居然有心事了,罕见,真心罕见!”

秦逸抬头看着月,黑亮的眼眸中有一丝光芒闪耀,神情亦特别凝重。月极少看到秦逸这般严肃,不禁也楞了楞。

“我们走吧!”见秦逸和月二人都怔怔的,似是有话要说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北宇辰干咳了几声,招呼他们道:“过会子还要秦兄弟你开口才行!那老人家好似挺喜欢你的。”

秦逸茫然转过头看着北宇辰,生硬的“哦”了一声,随即便支着树干从地上爬起来。

月见状,忙快步走上将他扶住,在月的搀扶下,秦逸这才勉强站的稳定。二人一步步缓缓朝老头的茅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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