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携走在园境府内,盈盈想起他刚才的惆怅,转头望向他问道:“你想婉儿了?”

阿真大手搂着她的肩,叹息道:“再过月余就是产期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WWw、QuanBeN-XiaoShuo、cOm(www..com)”

“嗯,边境的事不知要拖到多久,临产之时,你务必要回去一趟。”

“嗯。不讲这个了。”他摇摇头后便问道:“达尔巴怎么样了?”

盈盈听他提达尔巴,对他射去埋怨的一眼道:“我把他关在一间府抵里,派了飞虎看守着他。”

阿真听后点头道:“应该也要把大军推向白达旦部了。”既然都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

“嗯,来了几日,毫无作为,将士们都心急难耐。”刚才左右将军又来催促了。

“等一下吃完饭后就提兵上辽境。”

盈盈听他这话,疑问:“须要这么急吗?”

“大军血气方刚,再拖下去会浇熄了大家的热情,对咱们不利。”他笑着说道。

两人边走边说,好像是在闲聊一般,可句句话语讲的都是军务大事。

“怎么?你有什么计策可夺白达旦城吗?”

盈盈好奇的问话,令阿真裂开口笑道:“老婆,先说说你的看法。”

他这番话,令盈盈挑起眉,笑道:“吃完饭再谈。”

“也好,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说完两人朝已等候许久的内厅走去。

在内厅里静心等了不一会儿的贝妮,听到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直到见到两人的穿着,顿时吓了一大跳。

“叩……”

她的话还没说完,阿真便跑上前,紧拥着她道:“叩什么叩,恢复你那活泼的样子,不须要这么拘谨,有什么事你郎君我帮你扛着,不要害怕。”

刚要跪拜的贝妮听到她郎君这一番话,大受感动,紧紧贴在他怀中,“郎君待妮儿太好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是我妻子。”说着把她牵坐在餐桌前,而盈盈早自行落坐了。

他们都落坐后,奴人立即从小门里走了进来,把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放在桌上后,诚怕诚恐中弯身告退。

“来,我的妮儿一只鸡腿。”说道他挟了一只大腿到贝妮碗中。

“还有我的盈盈。”说道另一只腿也搁进了盈盈碗内。

“你别忙和了,多吃一些,我们自己来就行了。”盈盈温柔地帮他挟菜,坐在他另一边的贝妮也是不停关怀她这个郎君。

其乐融融的晚膳在阿真的有说有笑里也告了一段落。摇头叹息的他,深情中瞧着盈盈的大度,感叹环境真的是会改变人呀,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夫多妻,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竟然也容忍他,对她的这一份情,千言万语也难说得出来。

想到这里,他转头望着静澜坐在身边的盈盈,心中一种难于诉说的**突然暴发,“老婆。”

嘴里含着一片肉的盈盈听他柔声轻唤,狐疑转过脑袋道:“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一颗大脑袋立即欺压了过来。一时之间四片热唇紧紧相贴在一起。

“唔……”手抵在他胸口的盈盈不停挣扎着,紧咬着贝齿,不让他的舌尖突破防线。

阿真见她竟然紧咬贝齿,不让他长躯直入,顽皮的手伸到她的胳膊一痒。

“哈……唔……”

终于盈盈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顶不住他来势凶猛的进攻。

直到热吻结束后,盈盈立即大吼:“你也太过恶心了吧。”不可思议中大瞪着他,原本那块在她口里的肉,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

“哈哈哈……,不就抢你一块肉嘛,你至于吗?”阿真嘿嘿笑着。

盈盈用一种“你好恶心”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后,转过头不理他,从她嘴里抢劫,想到他的恶心,胃就不停抽筋。

贝妮柳眉深琐,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副恶心的好奇发问:“郎君,好吃吗?”

盈盈听见贝妮的问话,脸上立即染上一层红晕。阿真转过头,嚼着那块肉道:“好吃,我的亲亲小可爱要不要试试?”说道便要欺身过去。

贝妮大惊,赶紧用手紧捂着小嘴,小脑袋摇的像博浪鼓一般,惊恐道:“贝妮不要,你给盈盈吧。”

盈盈听贝妮这说,立即逃开,惊恐喊道:“你敢。”

阿真茫然中左右望了这两个女人一眼,才非常不舍的咽下那一块肉,裂开嘴狐疑道:“有这么恶心吗?”

随着他的话落,左右两人女人同时朝他大吼:“有,非常的恶心。”吼完,还一副你很脏的样子,离他远远的。

阿真见她们仿佛他有爱滋病模样的表情,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过来吃饭吧。”

两个女人相望看了一眼,一致认为他是恐怖加恶心人物,绝不能留下。不然等一下他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恶心的事情出来,整齐中转身朝大厅步去,经历这件事后,都已经饱了,还吃。

坐在椅上的阿真一时傻眼了,这两人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不鸟他的自顾转身离去,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反了天了她们。

坐在厅内喝着的两个女人不知正在叽咕什么,见到他出来了,立即住嘴,还没从恶心里恢复过来,鄙视的两道眼神齐射上他。

阿真走进厅内就见到两道锐利的眼神,呵呵笑着走到两人跟前,从桌子上捧起一杯不知是谁的茶便饮了一口。

“真的要晚上行军吗?”他喝的那杯就是盈盈的茶。

“威福军司到白达旦部不足百里路,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了,不碍什么事。”说完转过头朝外面喊道:“来人。”

两名卫兵立即闯进来跪道:“大王。”

“拿地图过来。”

“是。”

贝妮不知他要做什么,轻柔问道:“郎君,要做什么?”

阿真笑望着她说道:“我的妮儿非常的聪明,等一下帮郎君拟一道攻白达旦部的方略可好?”

贝妮一惊,惶恐不安道:“郎君,贝妮没上过战场,不懂如何用兵。”

“一样,一样,我和盈盈都没打过仗就上战场了。”说道轻握着盈盈搁在桌上的小嫩手。

“是呀,贝妮号称过目不忘,脑袋里的方略肯定比我们还要多。”盈盈也恭唯起她来。

贝妮被两位战场英雄相互称赞,两颗小酒窝深陷,皱鼻道:“郎君和盈盈好厉害的,哪里须要妮儿呀。”

“大王,地图拿来了。”就在他们说话当时,卫兵飞快跑了进来禀报。

“嗯。”他从卫兵手中拿了地图,便转身走回,把那张地图平放在两个女人旁边的桌上。

盈盈和贝妮见桌上的地图摆好了,转过脑袋齐向那张草图看去。

阿真见她们都望着地图,手搁在图上道:“白达旦部位于我军前方近一百里地,上面六百里是讣部和道讣的中间,下面三百里就是长城的后方了,有云内州、呼和浩特。”

盈盈仔细观看后,手搁在地图上接道:“讣部和道讣的中央设有辽国乌古敌烈统军司三十万兵马,大将是西北王乌苏塔。”

贝妮也是观望着地图,好奇中指着道讣道:“听说那位差点被阿爸砍死的耶律洪猛就在道讣里。”

阿真听贝妮说辽国这位唯一的皇弟差点被老爹砍死,咦了一声,“有这事?”

盈盈翘起嘴角道:“是呀,这位辽国皇弟很是冲动,而且是一根筋通到屁股里面,上次达蒙内乱之时,他差点被达尔巴劈了。”

“哈哈哈……,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盈盈这样说,这位辽皇弟肯定很有意思。

盈盈想到洪猛,不由的也是笑的花枝招展,缓缓讲道:“那时我刚来,刚好达蒙在格尔木起势,我把他从格尔木一直打退到西凉,就在白马强镇时我围了达蒙,可却有探子来报说‘白达旦部有辽兵集结’。”

“怎么?是达蒙向辽国这位皇弟求助?”阿真听后很自然就想到了。

“是呀,达蒙派人送信给辽国圣上,说如果帮他当上吐蕃王,愿意割让一半的土地。”

盈盈刚说完,阿真大翻白眼,想当日他在大理时,这个达蒙就承诺如果大周愿意帮他,也要割一半蕃地给他,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慎重道:“达蒙这个是老毛病,没得改了。”

盈盈和贝妮听他说是老毛病,顿时噗哧一笑,乐不可支。

“是呀,他这个老毛病是旧疾,动不动就犯。还好他自杀了,吐蕃两度被他搞的一团乱。”盈盈叹息中摇了摇头,想到达蒙她就很无奈。

一桩隐藏在贝妮心中的阴谋,听他们说达蒙自杀后,才深陷两个酒窝缓缓道:“达蒙不是自杀的,是被我杀的。”

平地一声惊雷,炸的阿真和盈盈目瞪口呆,齐看向笑的甜蜜的贝妮,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良久……

再良久……

呆若木鸡的两面面相觑后,同时开口急问:“达蒙不是自杀的?”

“是呀,当时为了救阿爸,我命景泰他们绕过右老将军的防线,在里当江边偷偷把他连五十几名残兵都杀了。”

她笑说的这番话令阿真和盈盈结舌了。

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的阿真才咽了咽口水道:“你知道我们会在里当江边杀达蒙?”他虽然是问句,可是问出口的语气却非常的坚定。

“对,那时妮儿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郎君和盈盈非要追赶阿爸。阿爸在弄栋败后,就没什么力反击了,而你们当时沿途更是早就策化好了,如果要杀阿爸或擒阿爸是易如反掌,可是你们偏偏就不。让他逃到腾冲,可却又拦截通往乞蓝的各条道路,直把他赶往兰溪,可在阿爸还没逃到腾冲之时,你们就命右将楚老将军守在兰溪前方,而且沿路上埋下满山满野的伏兵。”说到这里贝妮裂着笑,歪了歪脖子继续道:“当时妮儿非常的糊涂,阿爸新败,无力反击,又遭如此巨大的伏袭,他竟然还活着,更没有被擒的逃到兰溪,这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呀。”

两人听到贝妮这番话,脑门滑下一颗汗。面面相觑后,盈盈挑眉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想杀达蒙,又如何知道杀他的地点是在里当江边?”

贝妮听盈盈这番话,笑的甜美无比道:“当时我也是想不通,后来就想通了,为什么郎君和盈盈会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唯一的一个就是要杀达蒙,而且还要杀的人不知鬼不觉。阿爸屡屡遭遇算计,他会害怕,所以往大理的路他绝不敢走,一定会向里当江边逃去,希望找只船过江后逃到会川或建昌,因为这两府距大周仅百里。”

阿真听后,大力赞夸道:“我的妮儿果然聪明无比,没想到我们一直以为没人知道的计谋竟被你全都看透了。”

“是呀,贝妮真是聪慧无比。”盈盈也夸赞不已,不过仍小声对她道:“这个密秘从今天开始就不能再说了,如非要说的话,也要说达蒙是自杀的。”

“贝妮明白。”贝妮笑的很开心,知道这个密秘不能讲出,王廷里还有一位大主子呢。

阿真嘴角高翘,很是骄傲,一点也不吃惊。反倒是盈盈见识到她的玲珑聪慧,大吃一惊,狐疑中凝视着她道:“贝妮既然这么聪明,大理苗族之事应该可以很简单就解决,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盈盈的责问令贝妮甜美的笑容一隐,深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苗族其实是一个纯朴的民族,随遇而安和与世无争的心灵很是纯净,所以就容易让人欺骗或煽动。”说到这里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这些与官府发生磨擦的苗民,全都是内乱引发的后果。黑、青、绿苗暴动时相互残杀,虽然两败皆伤,黑苗王也付出了应得的代价。可原本纯净的苗民,好斗的性格被挑起来了,又加上他们的吐司是查格尔王的妻子,自视高人一等便不再把维持秩序的衙差捕头放在眼里,这全都是贝妮的过失。”

阿真见她甜美的笑容隐消了,心疼中靠前把她小小的身躯拥在怀里,心疼的说:“妮儿不要太过自责,回去后郎君帮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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