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幼时的那一幕幕环月的眼晴顿时血红,紧捏着小拳头的手苍白无血,浑身颤粟不止。Www!QuanBeN-XiaoShuo!cOM

被抱在怀中的她吮血哭笑,“当额娘在刑台上咬舌自尽后,我就偷偷把后宫刑房烧了。”想到那些可恶的嬷嬷浑身欲火在刑房里鬼哭狼嚎,她就感到痛快。她们折磨额娘这么久,也要付出代价。

“什么?”琴玉听她如此吮血的话,愣怔抹了抹眼泪,轻轻把她拉离怀抱。

环月用苍白的双手紧捂着满是泪的脸,似痛苦又似愉快地大哭,“那一晚我把刑宫烧了,住刑宫的嬷嬷全被烧死了。”

“你……”琴玉的头皮顿时发麻,这就是草原的儿女吗?

“琴玉,我很坏对不对。”痛哭的环月,仰起苍白的脸苦笑问道:“琴玉还要和很坏的环月做朋友吗?”

琴玉震惊里摇头,紧着抓着她问道:“你烧了刑房后,有没有怎么样?”

环月想到那惨淡的童年,恨不得就此死去,摇头痛苦站起来,卷起袖管把白析的双手按在桌上,让她自己看。

茫然的琴玉不知她做什么,眼眸望着前面两只白析玉臂,骇然抽气急问:“为何会弯曲?”一般手用力按在桌上,是垂直,可是环月的双臂是弯曲的。

环月见她懂了,放下袖管,抹掉眼泪,苦笑道:“烧了刑房后,我便被抓到大皇母的内宫锁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嬷嬷进来打断我的双手,打断双手后继续关着,直到骨头自动粘合后,又再打断。”那时她才四岁。

“天呀……”琴玉听后滂沱的泪不由自住大片滑落。

环月见她哭的直喘,含泪地扬起一个微笑,轻抚去眼前人儿的泪渍,“没事了。”

“后……后来呢?”

“有一天济敏进宫来找大皇母,然后看见被锁住的我,便耍闹大皇母。然后大皇母就把我扔到这里来了。”

“你一直是一个人吗?”这么小怎么过活?

“以前还有个老太监,可是七年前他过逝了。”环月想起那个老爷爷,心里难受的紧。

“辛苦你了,环月。”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辽皇族如此的憎恶她了,环月何其无辜。

一段往事诉说完,两人女人的友谊更坚固了。

烈阳依旧很大,从茅房转战到旁边的小厨房,两人作起了冰莲糕。环月是轻车熟路,反倒琴玉这个自小锦衣玉食的公主就有些笨拙了,不过依然却玩的自得其乐,好不快活。

欢声笑语里的园里,来了位脸上阴霾跨着七三步的皇子。

三皇子耶律栋越想就越气,想到他竟然让人作弄,想他当日怆惶逃时竟然钻进馊水里,想他身为皇子哪曾受过这种气,得知吐蕃王妃来这里,立即赶来。心里后悔不已,琴玉原本是他的。

阴霾里他走到传出阵阵笑语的厨房,望着那个原本是她的阿娜身影,血立即冲到脑中。“七公主许久不见,真是天差地别呀。”

厨房玩的正开心的两人,突闻陌生人的话,愣怔后转过脑袋,见到竟然是耶律栋,环月的笑脸立即隐消了。

琴玉见来人是辽国三皇子,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客气福身道:“见过三皇子。”

“七公主勿须如此。”说道他跨进去,就要上前去搀扶那双玉臂。

“谢三皇子。”琴玉后退一步,躲过他的魔爪便立起身,不再吭声。

环月面无表情道:“三皇子,琴玉早不是七公主,已是吐蕃王妃了。”她看到耶律枫就生厌,虽是一父同出,可是此人下流无比,因受大皇母疼宠,无法无天伤天害理的事不知做了多少。

“原来是环月。”耶律枫眼里渺视环月,向琴玉跨上前询问:“自从大周一别,过的好吗?”

琴玉见他竟然欺身上来,心头一跳,赶紧后退一大步。

环月见他如此无礼,赶紧移出一步,把琴玉挡在后面,云淡风轻道:“耶律枫,这里不欢迎你。”

“滚开。”耶律枫见这个环月屡屡打扰他,脸上阴霾哼道:“下贱的女人。”

他这一骂,立即令琴玉和环月脸上变色。

“耶律枫你住嘴。”环月气的全身发抖大怒。

耶律枫把她当成和肮脏的老鼠一样,大手用力一把把她推开,欺身上前调戏琴玉道:“七公主骗的我好惨。”

琴玉受了不小的惊吓,直退到墙壁上,急道:“三皇子请自重。”

“自重?”耶律枫脸上阴霾凑上前,伸手就要去摸琴玉的小嫩脸。

环月见状心头一跳,跑上前用力把耶律枫的魔爪拍开,挡在琴玉面前,脸色苍白大吼:“耶律枫你给我滚。”

被推的一个踉跄的耶律枫也怒了,站定身后一把再把环月推倒在地,“下贱的女人滚开。”

砰的一声,环月摔倒在地。

琴玉心头大跳,没想到辽国的三皇子竟如流氓一般,惧怕的她一心想要躲到夫君哪里去,现在唯有夫君可以保护她。

想到这里她一咕脑把前面的耶律枫撞开,拔腿就往门口逃。

耶律枫被撞的不痛不痒,手一拉,抓着琴玉的衣摆。一带后就把她欺压在墙上,魔嘴凑上前就要强吻。

琴玉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吓哭了,用尽全身的力紧紧挡住这个猥琐下流的男人,开口哭喊:“夫君救我……”

欺上前的耶律枫听到她大声喊声,吓了一大跳后赶紧用巨掌把她尖叫的嘴紧捂住。

环月吓的脸都白了,琴玉可是吐蕃王妃啊,而阿真更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大王,如让他知道了,两国怕是要血尽了。

“耶律枫,你疯了。”跳起来的环月,惊吓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木头,肓目里往他身上乱拍打。

“妈的。”耶律枫大怒,抓着环月乱挥的木棍,反手一扬。

“啪……”

一声大起后,环月脸一歪再次跌倒在地,嘴角不停溢出血渍。

“禽兽。”琴玉惊呼后大喊:“如让我夫君知道了,你必不得好死。”

“哈哈哈……”耶律枫听后仰头大笑,阴着脸冷笑道:“他正在殿中与圣上谈事,等我们成了好事他还没空来,到时你敢说吗?不怕两国百姓流血吗?不怕你的王妃之位被废吗?”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玩,他早算好了,就算玩了琴玉,她也不敢告诉吐蕃大王。

“你这个禽兽。”环月跌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如让吐蕃大王知道了,战事就是因你起启。”说罢转过头*笑继续向琴玉欺身上前。

“不要……不要……。”琴玉想到要贞节不保,挥泪如雨,左躲右闪哭喊:“夫君……”

“别叫了,你的夫君很忙。”两国之事哪有那么快就谈妥,怕是耗到天黑也谈不拢。

“谁说我很忙?”

谈妥后阿真便告辞了洪烈,济敏和阿葱球领着他来环月这里,可是人还没到时,太监见到他们就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不停喊饶命。

深知不妙的三人心头一跳,听到是耶律枫来了,刻不容缓奔进园内,刚到园内时就听到琴玉哭喊救命。

听到琴玉的哭喊,两人正骇然抽气时,就见这位大爷咻的一声急向厨房门口奔去。

三人站在厨房门边时,见到耶律枫竟然欺压在琴玉身上,而琴玉不停挣扭,不停哭喊,环月嘴角溢血无力的旁边拉扯着。

济敏和阿葱球见到此景,脸瞬间黑了,一颗心立即卟通掉进火里。

气极的阿真咬着牙,头顶不停冒出阵阵黑烟,吮着血的眼大瞪着耶律枫。

正强行占便宜的耶律枫听到这句饱含狂风怒雨的话,一颗心立即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哭的如泪人儿的琴玉听到她夫君的声音,撞开耶律枫后赶紧向她夫君跑去,卟通一声撞进他的怀里,“夫君……”

“乖,不哭了。”阿真紧搂着这个受到惊吓的人儿,放声安慰。

“呜……”琴玉感到安全,哭的更急了。

“吐蕃大王饶命……”耶律枫见他的表情是想杀人了,怎么想也弄不懂他怎么会在这里,一刻也不敢迟疑,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阿葱球一颗心早快被烤熟了,惧怕中咽了咽口水,“真……”

“闭嘴,去把你们洪烈叫来。”

“真……”

“他妈的,不去我马上杀了他。”阿真转过头朝阿葱球大吼。

阿葱球心头一跳,不敢再吭声一溜烟跑的连脚都不见了。

“好了,玉儿乖,不要再哭了。”他拍着琴玉的背,非常轻软的安慰。

哭了好一会儿后,琴玉抽泣里,心理也害怕不已,“夫君……”百姓何其无辜,战事不能因她而开。

“没事,没事。”阿真亦常的温柔,笑的亦常的柔和。

可是所有人见他这副表情,比狂怒更令人惧怕,皆倒抽着气,不敢吭声。

耶律枫吓死了,连连磕头求饶:“吐蕃大王饶命,饶命啊。”

听闻事情的洪烈也吓到了,一干人随着阿葱球直奔而至。

“吐蕃大王你这是?”耶律洪烈脚刚停,立即发问。

阿真见他来了,紧搂着琴玉退出房门,淡淡道:“你看看。”

洪烈心头一跳,立即凑身到房门,见到耶律枫跪倒在地不停打颤,立即含怒朝他大吼:“耶律枫到底怎么回事。”

早吓死的耶律枫听到他父皇的话,头磕的砰砰作响哭喊:“圣上饶命,吐蕃大王饶命。”

外面的重臣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求饶,心头一颤,噤若寒蝉。不好了,出大事了。

耶律洪烈听阿葱球禀过,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吐蕃不能解怨,这是所有人得出的结论,可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在宫内想对吐蕃王妃用强的,而且还当场被抓到,很不妙呀。

“吐蕃大王……”事出来了,耶律洪烈也很难办。耶律枫是他额母疼宠的孙子,吐蕃又不能得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决了。

阿真见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把怀中的琴玉交到一旁环月手中,淡淡说道:“洪烈,你有三个选择。”

耶律洪烈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心头一跳,缓问:“哪在三个选择?”

“一,你杀了他。二,我杀了他。三,他自杀。”

“这……”怎么选耶律枫就是难逃一死,这是选择吗?

济敏也明白耶律枫是大皇母的宠孙,开口求道:“吐蕃大王,可否饶耶律枫一条命。”

“可以。”阿真点头再道:“还是三个选择。”

所有人听他又说选择了,心头一颤,骇然聆听着。

“一,挖眼。二,阉割。三,肢解。”

所有人无语了,不知该讲什么。命是留住了,可……

“枫儿,枫儿……”

正在大干人不知怎么办时,一声声苍老的呼喊从园外传了过来。

格喀琪嫫听闻后,万般着急中朝这块令人憎厌的地方极奔而来,后面的婢女、太监是满头大汗紧紧搀扶在两旁。

大伙听到这声呼喊,扭过脑袋见到是她来了,一时之间赶紧退到两旁垂首噤声。

耶律洪烈听到额母的声音,顿觉头更大了,赶紧躬身上前拜道:“额母您怎么来了?”

“洪烈,是谁要杀我枫儿?”

她这一问,洪烈还没开口,阿真哼道:“是本王要杀。”

跪在屋内的耶律枫听到格喀琪嫫的声音,哭喊中奔出房外,跪倒在她脚边,紧抱着她的脚哭求:“祖奶奶救我。”

“没出息的东西。”格喀琪嫫佯装大怒,一脚踢开哭泣的耶律枫。

阿真冷眼看着这一幕,“辽皇母不必造作,本王不是小儿。”

“吐蕃大王为爱妃要杀我枫儿,罪重了些。”

“那照你的话呢?”

“王妃有何损伤,我赔你王妃,再叫枫儿向您王妃至歉既可。”

所有人听她这话,大愣。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可是吐蕃大王会愿意吗?一时之间数十双眼晴齐向阿真看去。

阿真听后哈哈大笑,点头道:“行。就依了辽皇母。”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更愣了,吐蕃大王有这么好说话吗?

格喀琪嫫见他点头,大喜。

“本王的王妃在辽宫受到如此待遇,道歉和赔偿就免了,本王很忙。”说到冷冷朝众人辞别道:“辽皇告辞了,一年内本王必将请诸位到我吐蕃坐客。”说道牵着琴玉的手,冷冷朝前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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