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奔来黄仁贵眼尖,见到一名长的水灵之极,甜美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可人儿,竟然大刺刺指着他发笑,一时之间气忿难平,“笑什么笑,没见过爷吗?”

“哇哈哈哈……”随着那张驴脸的动作,阿真更是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地指着那张驴脸笑道:“牛头马面的马面见到你都要自叹不如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当场被溪落,黄仁贵气的一张驴脸都青了,指着他们怒叱:“给我打。”

眼见驴脸背后数十名手持棍棒的小喽罗要扑上来了,李能武冷着张阎王脸大喝:“谁敢……”

一时之间数十名冲上前的小喽罗被他气势慑住,凛冽悚人的煞气围绕在他们四周,惧怕中全都止了脚步,紧张万分把武器护在胸面,集体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跨出一步。

见到这群来势汹汹的人被能武一声大喝,竟吓的缩成一团,真是太没出息了。

阿真还没开口,乐完的贝妮收了收口,含着浓浓笑意朝前问道:“黄仁善是你什么人?”

很生气的黄仁贵见这个甜美无比的可人儿问话,高傲的翘起自己的大母指比了比自已回道:“我家亲哥。”

听闻这句如此高傲的话,挑起眉的阿真朝身边的人问道:“妮儿,这黄仁善是何方神圣?”能让她的亲亲小可爱问起的,应该有点能耐吧。

“郎君,这个黄仁善就是城西的巡城司,虽然他也有一张驴脸,可是却没有眼前这位这么搞。”

“原来是城西的巡城衙门。”了然的阿真很危险的再问:“这个城西的巡城老爷,怎么样?”有这种弟弟,怕也是祸害,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是歪的。

知道他想问什么的贝妮摇了摇头,两颗甜美无比的酒窝深深陷了进去,“虽然弟弟混蛋了些,但是这个哥哥却是位人人赞颂的好官,不贪不饮不渔色不赌博,战战兢兢,清俭纯朴。”他还是一个俭衙查不出有问题的官。

听到贝妮这话,阿真顿时好奇了,“连这些你都知道,这个黄仁善怕是不一般吧。”

“嗯。”点头的贝妮用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语讲道:“盈盈有意,提拔他。俭衙明暗查了他近三月,只查到他穿鞋不爱穿袜,时常夜深人静时偷溜到厨房自己煮面吃。”

“煮面也须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阿真大大觉的不可思议。

“哈哈……”一样觉的很好玩的贝妮小声语道:“因为他曾对眼前这位亲弟弟说道,一日三餐,不准多也不准少,知道饿才懂的食物的可贵。所以……”耸了耸肩。

“有意思。”抚摸着下巴,眯看那张驴脸,有趣的阿真摇头说道:“想来眼前这位大爷的事,那位清俭的大哥是不知情喽。”

“黄仁善对这个弟弟管教极尽的严厉,但是烂泥总是扶不上墙。”贝妮老实回道。

阿真不赞同了,喃喃叨念地说道:“什么烂泥扶不上墙,这都是骗人的。因为是亲哥所以不太忍心责罚,管人也是须要手段的。”

见他说出这番话,贝妮眉毛一挑,“郎君,你想干什么?”

“帮这位黄老爷管管他弟弟。”

“郎君,你管的太宽了吧?”

“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嫌宽呀?”

“好吧,你看着办。”双手一摊,贝妮为眼前这位驴子脸的大爷默哀起来。

很不爽的黄仁贵见到前面那对狗男女窃窃私语,早就忍不住了。当他正要破口大骂时,突然见那位俊雅的大爷冷脸一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那两名煞星飞速的奔至他们面前,眨眼之间,他带来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号不止。

一声令下,李能武和锦采烨就解决了前面持棍棒的数十名汉子,面无表情的他们退回自己的位置,冷眼狠凝着站在前面发愣的黄仁贵。

不知什么情况的黄仁贵见到他带来的人瞬间就被搞定了,一时之间头脑嗡嗡作响,张口结舌。

耳边阵阵传来数十人疼痛的哀号。

见到前面这只驴子发愣,阿真冷着脸哼哼步上前,阴森问道:“驴子,怎么样,你还想要报仇吗?”

“你……”

傻愣的黄仁贵话还未说完,老鸨吓的连内裤都湿了,双腿发软卟通一声立即跪倒在地,上次她逃过一劫,今天这一劫怕是再也逃不过去了。

走到他前面,阿真的浓眉倒竖,凶狠瞪着他问道:“我怎么样?”

吓傻的黄仁贵冷汗哗啦啦不停流淌,张大着嘴巴,依呀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突然间,一大巴掌甩了过去,打的他是眼冒金星。

“我怎么样,你到说啊。”打完后,倒竖浓眉的阿真反手再一扬,一大巴掌又甩了过去,“说啊。”

连被掴了两大耳光的黄仁贵见到狠主了,想他是巡城司的弟弟,走到哪里谁不给他面子呀,可是今天却碰见个连他大哥的脸都不看的人,一时之间被打的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求大……大爷……住……住手,他他他……他是巡……巡城……”

跪在旁边止不住发抖的老鸨吓的差点晕过去,眼前这位大爷也太无法无天了,黄爷可是巡城司老爷的亲弟弟呀。

听到这话,阿真停下怒掴的巴掌,朝低头跪地的老鸨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喃喃自语的老鸨无法相信他竟然问那又怎么样?一时之间语结了。

把老鸨堵的哑口无言后,阿真冷冷地再向那两颊被他掴红的黄仁贵看去,挑起眉喝道:“跪下。”

惧怕不已的黄仁贵见这位爷这么狠,竟然连他大哥都不怕,立即捂着自己的脸颊卟通跪了下去,但是紧闭的嘴巴却不出声求饶。

见他不开口求饶,阿真哼了哼道:“还有点血性。”

静站在街道两旁,鸦雀无声的百姓静看着这一幕,心里刹异之极,没想到这位年青人如此之狠,连巡城司老爷的弟弟都敢大力的掴下去,顿时之间无数的窃语声大量传起。

正当黄仁贵卟通跪地时,大群的衙卫手按腰刀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干什么?”领着众多衙差急速奔来的捕头,往地上一蹩,顿时吓了一大跳,恭敬地弯下身弱弱问道:“二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吓的不知所措的黄仁贵见到大捕头来了,犹如溺水之人见到浮舟,心一定就站了起来,气愤难平指着阿真大声告状:“他当众欧打于我。”

听闻此话的大捕头心头一跳,朝前怒斥:“大胆。”

见这位刚才噤若寒蝉的黄仁贵竟然还敢嚣张,很不爽的阿真哼叱:“我没叫你起来,你竟敢站起来,给我跪下。”

“大胆,住嘴。”大捕头大怒,竟然要二爷跪下,真是太胆大包天了。

被连喝了两句大胆,贝妮也不爽了,朝前冷叱:“刚才这批人逞凶持械、瞠街过巷,你们不拦不问,现在却还敢当众包庇,真是罪不可恕。”

被斥责的面目无光,大捕头怒瞪着贝妮喝道:“无知村妇,那容得你在此放肆。”

“混帐的东西。”原本假怒的阿真见这位大捕头竟然敢骂他的妮儿,一时之间真怒了,暴喝:“来人,给我拿了。”

“是。”李能武和锦采烨刷的一声从背后抽出寒气夺魄的冷刀冰剑。

大捕头见前面的人竟然敢公然与官府持刀亮剑,一时之间也怒了,朝前大喝:“大胆,给我逮了。”

围观的百姓皆瞪着无法相信的双眼,看着竟敢公然与官府对抗的两人,一时之间全都傻愣了。

提刀剑冲到差衙群里,李能武和锦采烨游刃有余,劈哩叭拉便与官差打斗了起来。

很快,陆陆续续的差役就一个接一接被撂倒在地,捂着受伤的各部位惨叫哀号了起来。

解决数十位差役后,李能武卸掉了大捕头的刀,提着他的后领便一把把他扔倒在阿真脚边。

冷着脸看着摔的四脚朝天的大捕头,轻轻一哼的阿真一脚踩在他胸膛上,怒瞪着前面那个吓傻的黄仁贵,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土地。

没见到他们竟然连官差都敢打,黄仁贵差点吓的尿失禁,见到这个手势,一刻也不敢迟疑,卟通一声立即又跪倒在地,这人是谁?怎么敢如此的胆大包天?

被重踩胸口的大捕头灰头土脸,双手紧抱着阿真的脚踝,咬牙齿切喝道:“大胆……”

见他还不乖,阿真朝李能武说道:“把那黄仁善给我叫来。”

李能武还没应答,贝妮便插嘴说道:“不用了,他来了。”

听见这话,阿真抬起头朝街道眺去,果然见到位穿着官服的身影领着大堆人急匆匆奔来。

直到他奔近了,气愤的阿真不由的挑起了眉,忍俊不住地大裂嘴角,果然如贝妮所说,这个黄仁善虽然没有黄仁贵拉的特长的驴脸,可是那不是一般长的马脸也确实够让人捧腥痛笑了。

刚要安歇的黄仁善闻禀有两帮人在大街上聚众斗欧,立不迟疑,飞快起身,召集衙役便匆忙赶来,朗朗乾坤下,众目睽睽里,竟敢在街上斗欧,贼人该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可是……

迅速奔至的黄仁善,还未开口斥叱,惊恐的眼眸瞧见了人群里的贝王妃,一时之间冷汗顿时飞泻的瀑布一样,狂流不止。

“老马你来了。”见到这张马脸,开心的贝妮顿时乐不可支。

打量着眼前这张马脸,裂开嘴的阿真挑眉问道:“老马?”

古灵精怪的贝妮笑的春光灿烂,“郎君怎么样?这名字我取的,很贴切吧。”

听闻妮王妃这声郎君,大受惊吓的黄仁善,万分艰难地扭转过脖颈,应入眼底的那具轩逸的身影早不是人影了,而是一具厚重的棺材,一具可以把所有人装进去的巨大棺木。

“大……大……”双腿不停打颤的黄仁善,牙根发肿。终于见到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王了。

见他要把他拆穿了,阿真朝前大喝:“给我闭嘴。”两旁的百姓还看着呢,他想让全城百姓惶恐吗?

“是。”飞速合上嘴巴,咕噜的眼珠不敢转动,挺立的身影忍不住打颤,感受着自己如被活生生拔牙的疼痛。

大捕头和黄仁贵见他来了,一时之间两人动作一致跑到他身边。

“哥,他们当众欧打官差。”

被重踩的大捕头点头应和黄仁贵道:“贼人大胆,竟敢公然逞凶于大街。”

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黄仁善,见这两人还如此不知死活,铁青着脸斥叱:“全给我闭嘴,跪下。”哪里不好撞,竟然撞到大王的拳头上,简直就是虾蟹在锅前叫嚣,活的不耐烦了吗?

告状的两人听到这句骇然惊恐的话,查觉出不对劲,抬眼看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淋漓尽致,整张脸青的如发芽的嫩叶,深知不妙,牙根一疼,连想都不敢再想,卟通一声立即跪倒在地,惧怕的一颗心死死卡在喉咙上。

打量着噤若寒蝉的黄仁善,阿真朝他招了招手。

不敢言语的黄仁善,抖着脚步小心亦亦走近,听候旨意。

“查封了青楼,捕头一百大板,把你弟弟送到城外的军营里,我会叫人好好的教他如何成为正直的人。”

“是。”黄仁善心里默然。他这个弟弟屡劝不听,去军营里好好的磨练磨练也好,只是一开始要吃些苦头了。

见他应是了,阿真点头说道:“回去吧。”

知道他不想张扬的黄仁善,抚胸小声回道:“是,臣下告退。”

“我们走吧。”牵起贝妮的小手,看也不看前面这一群狼狈的人,挤出人潮,大步向城门走去。

直到走了城南,贝妮才好奇问道:“郎君,为什么要把老驴扔到军营里去?”

听到这句老驴,想到那张夸张的驴脸,阿真的嘴巴立即大裂,含笑抚摸着这颗鬼灵的小脑袋说道:“年青人误入歧途在所难免,在还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时,改过来也就行了。”

“可是他能改过来吗?”

“可以的,他的性直,只是一时踏错了。所以要经过严格的训练,找回他原本正直的本性。”

听他这话,贝妮一愣,狐疑仰起小脸问道:“郎君如何知道他原本正直呢?”

但笑不答的阿真反问道:“妮儿想想他刚带人来时,说了什么话?”

埋头想了一想,贝妮皱着眉头疑问道:“就因为这样子吗?”

“没错。”点头的阿真说道:“如果真是十恶不赦,那他就不会说,我杀人不能这么算了。而是带着人连话也不说就冲过来打杀,因为我杀人已是证据确凿,无可置疑。”

说到这里,他眼一眯,更加坚信道:“而且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向我求饶过,在这一点上,他绝对有身铁铮铮的骨头。”

赞同的贝妮点头说道:“确实,被郎君如此打,又如此吓,他始终都不吭一声。”随即又疑惑了,“但是他下跪了。”

“我想他应该是跪多了,毕竟有这么位正直的哥哥。下跪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但是不求饶这一点,我很是欣赏。被保护起来的他,刚好进军营里磨砺出那的男儿气概,改掉他男儿膝下是粪土的坏习惯。”

与他并肩齐走的贝妮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心里崇拜万千,她的郎君真的不是一般的人,从一句话就可以看到人的内心,穷其一生,她怕是一辈子也学不完他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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