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的门槛太高了。WWw,QuanBen-XiaoShuo,cOM”盈盈如是说道:“谁能像你一样。”

“哈哈哈……”阿真嚣张的大笑,手捏着自家老婆粉白的腮邦子,谦虚道:“多谢老婆夸奖,为夫着实不敢当。”

盈盈白眼一翻,正待开口时,蹩见大群宫女端着佳肴进来了,撑着手肘道:“老公扶我起来。”

“你躺着就好,起来干嘛?”这个女人就不会乖一点吗?

盈盈指着花富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盅药膳,哭笑不得道:“我正在坐月子好不好。”

“哦哦。”阿真没坐过月子,不懂这些,不过听她这样说,连忙轻柔的把她扶躺在高枕上,叨念道:“人家都说月子要坐好,老了以后才不会这里病,哪里痛的。”

盈盈恍若未闻他的叨念,催促道:“好了,你起来了。”

阿真一站起身,宫女便把高桌安置到金**,小心非常的接过药膳平放于高桌上,“王后,奴婢伺候您。”

“把东西搁着,你们都出去吧。”她身体不太舒服,但双手依然能持匙呢。

“是。”宫女温温顺顺,搁下所有东西后,有序无声的躬身缓步退了出去。

晶莹的六角雪花,不歇的纷飘着,当盈盈从沉睡中醒过来时,一时间便寻找到趴在桌上忙碌的阿真。

“老公,你怎么把折子搬到这里了?”

用过午饭,盈盈便睡去了。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他说过下午要陪她,一定就是陪到底。所以阿真便命花富把御书房的折子搬到卧房内,边批边陪着她。

忙碌于奏章间听到这声轻唤,搁下狼毫笔,抬头向金床看去,关心的询问道:“老婆,饿不饿?”

“不会饿。”撑着自己的身子,盈盈勉强想从**坐起。

见状,阿真赶紧绕出巨大的书桌,急步走到床畔,轻扶着她念叨:“躺着就好,坐起干嘛。”

咪笑的盈盈幸福的听他碎碎念,脸上恢复了些红润轻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下午了。”

“累吧。”一只温暖的小绵手轻抚摸他的脸庞,心疼说道:“这些日子你瘦了。”她的老公是个阳光、开郎,自由自在的男人。可是为了她,他却心甘情愿的被锁在大堆章子里。

阿真见她柔情的眼眸,轻轻在她唇瓣上一点,大掌轻柔的抚摸她的娇腮道:“好累,所以你要快快好起来,我把朝纲还给你。”说到这里摇头轻笑:“那张椅子还真不是人可以坐的。”

听他抱怨的盈盈,柔和的小脸漾着浓浓的笑意,“还不到三月,你就抱怨啦。”

“还不到三月?”阿真顿时哇哇大叫,“这三个月来我处理了多少事了?”数家珍珍的抬起手指数念:“整顿了阁部、赋税、海口、人事、刑律……”

他才念到一半,盈盈便阻止道:“好啦,知道你厉害啦,这总行了吧。”

“当然,唯人善用,哪件事情不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的。”阿真狂的如二五八万一般,抱着胸朝**那翻白眼的小女人哼道:“老婆你早算计好了对不对,你把所有的路都铺好了,可却一直搁着,就是想等我来踩这些埋好的地雷对吧。”这个女人连亲夫都算计,太阴险了。

“对。”盈盈坦白从宽完,赶紧解释道:“虽然我主政,可总是一介女流,许多事不便强硬出台,唯有你这个无人能敌的大王出面,群臣才不会这么叽叽歪歪。”

“嗯哼……”俊眉挑起,“所以你拿我当枪使。”

“不。”盈盈嘴角吮着大量的笑,很正经的调侃道:“枪的威力不够,我是拿你当大炮使。”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阿真默哀的摇头。

盈盈见他这副表情,蓦然想到他的话,裂嘴笑答:“老公,套你一句话。这女子是生你养你的老母,而小人以后则要帮你送终,当然难养了。”

“你竟敢对自家夫君如此说话。”板起脸佯怒道:“把事夫背出来。”

仰靠在床檐上的盈盈见他如此虚假,很配合的装出弱妻我有错的纤弱表情,纠着嘴儿应道:“是,夫君。”随后很是委屈的背起女戒:“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听到这段雪霜常挂于嘴边的事夫女戒,阿真满意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念完一小段,盈盈结气,朝那个闭眼点头的男人重拍了一掌,母老虎嚷道:“把三从四道背出来听听。”

被李莫愁的血掌印拍了一巴掌,阿真愕然的大脑门滑下一颗大汗,“不要吧?”

“不念?”盈盈危险的芊眉高高挑起。

见到这头母豹要发火,阿真弱弱点头念道:“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辰要记得。”

“孺子可教也。”盈盈很满意,把他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他。

抱胸的阿真不爽的哼了哼,轻捏着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腮邦叹息道:“如被外人听见了,那会活活吓死的。”

“这里又没人。”盈盈嘟嚷完后,好奇的朝书桌看去,兴至勃勃问道:“老公,今天有什么趣事吗?”

“趣事没有,无聊的事倒有一大堆。”起身走到桌前,拾起一本折子笑道:“达尔巴请求征回满。”

“达尔巴?”躺在**的盈盈哑然失笑道:“不是达尔巴,应该是贝妮吧。”

“绝对是。”阿真想到那个回娘家的贝妮,哑然的失笑道:“满朝文武心里明了我要收回满的人不出五人,达尔巴怎么可能会知我想出战,又如何能一时间自行来请战。”

“这可难说。”盈盈反驳道:“达尔巴越来越精干了,或许他猜出你的心思也不一定。”

“哈……”她话刚落,阿真立即不屑的敲着自己的脑子道:“如果这是达尔巴亲自猜出来的,我的脑袋摘下来让你当板凳坐。”

他这信心十足的模样令盈盈不由的调侃起,“你那颗大脑袋圆滚滚的,不好坐,当球踢本后倒是可以考滤考滤。”

“得。”双手一摊,双肩一耸,“贝妮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上次婉儿来时有说过,好像下个月初吧。”

听到下个月初,阿真皮笑肉不笑道:“这小妮子,玩的倒是乐不思蜀呀。”

盈盈见他又心理不平衡了,翻眼说道:“白苗族长去逝,她是去奔丧,不是去玩。”

“你放心,对她来说,奔丧只是附带,玩才是主题。”说完,朝**人儿笑道:“要不要打赌?”

“赌注是什么?”盈盈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茫。

阿真见她上钩了,抱胸说道:“谁输了谁处理回满的事情。”

“好,就和你赌了。”盈盈很阿力莎答应,随即先说先赢开口道:“我赌贝妮此去回大理的目的,玩是主要,奔丧是其次。”

“我嘞个去……”天下谁不知道,阿真大瞪着牛眼嚷道:“你不是说她去奔丧,不是去玩吗?”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亲亲小可爱,肯定把玩放在首位。

盈盈眼里闪着精光,裂着嘴巴笑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行。”对她比了个大母指道:“你大爷,爱干什么都行。”得,回满之事还得他来处理。

“当然。”盈盈理所当然的翘起嘴角,“女人有改变主意的权力。”

阿真见她又来了,立即对她投去鄙视目光,“每次耍赖你老是这一句,真没创意,不能换个新鲜的吗?”

“好了。”与他嘻戏的差不多,盈盈正经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理多罗哒子这一摊子的事?”

见到她正经的询问,阿真也收起了玩心,手摸着下巴慎重道:“原本以为回满也只是分散的小部族,可是没想到深入了解后,这一种族竟然是勿吉。”

“勿吉?”盈盈皱着眉头,疑惑询问:“女真族?”

“不。”阿真摇头道:“正史里勿吉最后演变成女真,但是在这里勿吉和女真确是两个不同的种族。”

盈盈也知道这个世界不一样,点头再问:“昨晚沙虎送来的密折上说些什么?让你如此的谨慎?”

“回满原有五部族,多罗可汗一个月余便灭了四族,时至昨日回满统一,其战力不可小视。”说到这里眯着眼道:“但是最让我惊讶的是……”停顿后凝看着盈盈。

听到一半见他蓦然住口,盈盈好奇追问:“惊讶的是什么?”

“昨日多罗可汗称帝,五族所有军部分为八个旗,兵马总共有四十几万。”

“八旗兵?清朝?”盈盈刹异了。

“嗯。”阿真点了点头,“真是个意外的发现,没想在这个世界清朝的前身不是辽国的女真,而是在回满的勿吉。”

“太不可思议了。”盈盈惊呼,很感兴趣追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多罗是个大笨蛋。”阿真裂着大嘴巴大力的调侃。

“呃?”盈盈大愣:“多罗他怎么就成了大笨蛋了?”

阿真见她不解,抚摸着下巴自顾笑的开心说道:“我想派徐善亲到回满宣诣,让多罗来我吐蕃授印。”

突然这么大的跳跃性,令盈盈头脑停顿了一小会儿,随后鄙视道:“他会来才怪。”

阿真神秘一笑,“这可很难说喔。”

见他如此神秘,盈盈好奇说道:“如果多罗只想做蕃王,何必称帝?征完四族后,必先献印给你了。”

她这番话令阿真摇头,“老婆你有所不知,多罗的这个二愣不可怕,可怕的是普达,他掌握着政权和兵权”

“普达。”突然又跑出这么个不相干的名字,盈盈柳眉紧拧的疑问:“这个普达想必是回满的各旗主帅吧?”

“不是。”阿真哑然失笑,摇头道:“他无官也无职。”

“无官无职?”盈盈呆了呆,失声惊叫,“既然无官无职如何掌握兵权与政权?”

“所以我才说他厉害。”含笑解释道:“回满小国,贫困溃乏,也就只有那几座残破的城池,大部份人全都是以放牧为生,住的是毡放,圈养着牛羊,围了个竿区,便成了一个小镇。”讲到这里赞道:“草原牧民生性自由,多罗虽然是一族可汗,但是脑袋水分太多,如没有这个普达,他不会想去发展,更不会想去统一回满,想必一辈子就这样吃喝拉撒睡过去了。”

盈盈听的发愣,不知该讲什么才好的喃道:“这个多罗也太混吃等死了吧?”

“哈。”阿真含笑的摇头,称赞道:“这个普达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短短半年便挑拔起多罗的野心,而且还真的灭了四族,他在军中的声望极高,地位已不可动摇了。”

越听越觉的玄乎,盈盈咋舌问道:“老公,这个普达用心不良,你知道他想干嘛吗?”

阿真见她竟然脑袋也进水,开心的调侃道:“老婆,你变笨了耶。这个普达的心思,不难猜呀。”

被调侃的盈盈不语,咬着唇瓣想了想,“回满疆界夹在我吐蕃边上,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里,任他再如何的励经图治,也不可能追得上我吐蕃。”叨念完后,恍然大悟的嚷道:“他想要归顺我吐蕃。”

“没错。”阿真点头道:“以前的回满有五族,如果他来归顺,我可能不会去搭理。可现在他统一了,如来献印我必然封其王。”

“合情合理。”疑惑刚刚散去,盈盈的芊眉又轻颦又陷进另一波迷雾里,喃喃自语:“可多罗统一了回满,却没来献印,而是自行称帝,这又是何意?”

阿真见她又掉进迷团里,比起两根手指头,诱诱善导道:“有两个原因。”

迷惑的盈盈听到两种原因,聪明的脑瓜开始转动,翟然开朗道:“多罗为何要称帝。其一,是怕我们看不起他,不理睬他。其二,是他想探探我们的底牌。”

“对。”抚摸着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笑道:“对回满我一直不表态,他急了,所以要称帝给我看,*我作出反应。”

盈盈哑然道:“没想还真的有自行讨打的人啊。”

“战败授印,这是没办法的事。未战就臣服,面子和里子都过不去,毕竟数十万子民都看着呢,如何拉得下这张脸。”阿真分析的非常的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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