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进环月房内的阿真刚关上厢门,躺在**想事的环月坐起身无奈说道:“你又来了。WWw。QuANbEn-XiAoShUo。COm”她刚好也在等他。

“什么叫又来。”阿真哑然失笑的绕过屏风,朝坐于床榻上的女人瞪去一眼。

深深叹了一口气,环月真不明白这个男人了,明明就聪明无比,可是在这件事上却笨的要死。

“你不用偷偷摸摸的,我们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好几天前婉儿就来与她谈过了,亏他还自认没人知晓,真是太笨了。

“呃?”走到床畔边,阿真老脸讷讷:“所有人都知道了?”

“对。”环月叹了一口气,仰靠在床墙说道:“早在许久前,大家都知晓了。”

咚的一声,阿真的脑袋变成木瓜,喃喃自语:“全都知道了?”

“对。”看着这个木讷的痞子,“你要来就光明正大的来,勿须再偷偷摸摸的了。”

鄙视完这个痞子大王,环月拉着他的手请求道:“痞子,求你放了守月好吗?”

消化未完的阿真听闻守月,重哼一声道:“让他好好想想,为了一已私欲,竟然策划如此战事。简直就是罪不可恕。”他不否认这个普达有头脑也有能力,可是为了寻找一人而让万民陷入战火中,简直就让人火大。

环月见他如此,小脸哀默求道:“他策化此事,皆是想来投靠吐蕃,混进权贵里好打探我的消息。所有的事皆因我而起,有罪的是我,不是守月。”

“好一个千里一怒为红颜。”阿真越听越不爽了,竟还有别的男人为找寻他的女人如此的付出,更让人火冒三丈。

求情的环月见他话里浓浓的酸醋味,柔软的把身子投入他的怀中,“夫婿,守月的行为无关男女之情,他从小被教导以守护我为已任,我失去音讯半年,他如何能不急。”

原本就气的阿真想到昨晚他差点命丧在他手中,更是怒不可恕的重哼:“昨晚他还想杀我……”话未完,紧急收回。

见他气漏嘴了,眯眼看着跟前的男人询问:“据我所知,守月昨晚才刚从回满到王廷,他如何要杀你?”

“那个……”猛虎瞬间变成弱猫,“在路上碰见的。”

“他如何认得你?”环月原本就精明,能被他搪塞过去吗?

汗……

冷汗涔涔,阿真辩不出口嚷道:“好了,不要计较了。关他几天就把他放出来了。”大掌搂过这个小娇躯。

“喔。”任他拥抱的环月,深深叹了一口气,平地一声惊雷问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对邀月做了不该做的事?”

搂娇躯的手臂顿僵,微微拉离咬唇的环月,错愕反问:“邀月告诉你的?”

“不是。”环月老实的摇头。

“不是?”阿真眼一眯,脸上写着我很不爽,低声喃问:“邀月她到底要干什么?”

听闻他阴郁的责问,环月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邀月来向我辞行时,只是不停的哭,并未曾说过几字片语。”

“辞行?”生气的阿真陷进木愣,脑袋停转的询问:“她……为什么要辞行?”

环月不答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该死。”这个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突然的不告而别,一觉睡醒她就跑的不见人影,连个解释也没有。不行,他才初尝她的甜美,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你要去哪里?”惊见他如失魂般的跳起,环月紧急拉住他喊道:“邀月离去时说,她想静一静,你别胡来。”

被拉住的阿真脸上红白交错,全身僵硬的立在床畔边。一种洞空不断的吞噬着自已,一股忧伤如洪水猛兽般突然来袭。

“你骗我。”不相信的扭头呐吼,疲软的脚步踉跄,无力的手掌强撑茶棹。面无血色的指着环月。“你骗我,邀月不可能就这样走了。”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他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是却想不起要对她说的话。为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被指责的环月震惊了,无法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自顾陷进歇斯里底的男人。通红眼眶强握住他抓狂的双手,哭喊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大王,不可以这么懦弱,坚强一点。”

“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大掌猛扯着自已脑袋上的头发,万分疲惫的瘫坐在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见到自已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心碎成如此,环月盈泪挂眸,双手紧捏着拳头朝他吼骂:“因为你用轻易得来的权利去占有她,你不管她的感受,不理会她的意愿。”

“为什么?因为我是少主,而你是少主的天。她不敢拒绝你,不敢反抗你。任你唯所欲为,当你痛快过后,你有想过她要如何面对她尊重的少主吗?”跟着蹲下身,紧扯住这个悲凄的男人哭唤:“你给我起来,坚强顽强的站起来,天下的男人都可以为女人伤心,唯独你不行。”

被环月扯摇的阿真苍凉的挥开她的手,迷茫的望着眼前这颗坚强的明月,“我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不。”心情沉重抱着这颗脑袋,环月含泪嚷道:“你不单是个男人,还是我们的天,如天蹋了我们该怎么办。”

“对不起。”缩躲在她臂弯内,阿真痛心疾首,“环月,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不要这样说。”跪坐在阿真前面的环月,哭里强挤出笑,“邀月是我的人,而你是我的天,纵然你杀了她也没人会去责怪你,所以不要说对不起。”

古代是奴隶体系社会,一日为奴则世代为奴,奴仆的性命如蝼蚁,生死全凭主子的心情。但是阿真不是古代人,没有那种腐朽的概念。失神的喃喃自语:“邀月恨我,她恨我。”

“不。”捧着他的脸反驳道:“能得主子的宠幸,那是邀月的福气,她不敢恨你,也不能恨你。她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过一阵子她会回来的。”

“真……真的?”听到邀月会回来,阿真哀伤的双眸充满期望的急问:“真的吗?环月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环月点头道:“她的名字刻在义堂内,她永远都是我守月堡内的人,身为守月之人,如何能远离她遵奉的那一轮明月。”

“对对对。”溢血的阿真听她这番话,止血点头,“对,明月在这里,她不会离开太远。可能就潜藏在王廷四周,我立即派人寻找必能找到。”

凝望这个心乱的男人,环月抹掉眼泪道:“邀月性烈,还是让她冷静一段时日为妥,*的太紧反而会让她逃的越远。”

“可她一个女孩……”

担心的话未落,环月便插口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三守月之一。”

“可她这么漂亮,我仍担心。”虽然淌血的心止血了,可是心仍极其的痛疼。疲倦来袭,阿真眼皮万分的巨重,心累了。

环月搀扶软弱无力的他坐于床畔,轻柔的解开他的外裳安慰道:“邀月是杀手,无必要时皆习惯穿着男性衣裳,而且头戴斗笠,不会轻易用真面目见人,你安心吧。”

“嗯。”阿真如傀儡任环月伺候,一颗苍老的心既痛又累。

为这个突然疲软的男人盖上被子,环月见他为邀月心累到如此程度。心里何曾不酸。可这个男人是她的天,纵然再酸又能如何。

把自已投入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胸膛,轻语喃道:“把我当成邀月,好好的睡一觉吧。”

渐入梦乡的阿真眼睛睁不开,手搭搂着怀里的女人,虚弱轻唤:“邀月……”

“嗯。睡吧!”充当邀月的环月心里酸楚,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很快他安稳的呼吸便有序轻起。

一股哀伤漫延四肢,环月闭上的双眸默然流下两滴珠泪。

坐完月子的盈盈恢复了昔日风采,穿着庄严隆重的后服坐于金殿上,聆听着这些熟悉的、陌生的内阁大臣奏报。一脑两用的她,一边拟写诣意,一边听着喋喋不休的臣子大喷口水。

满殿的文武全都犯困了,喷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口水的礼部,依然继续没完没了。

拟写完三册王诣,盈盈芊眉深深的皱起,重重搁下狼毫笔斥道:“好了,礼部侍郎说出你的结论,没完没了,本后听的都要泛困了。”

手舞足蹈的礼部,口水才喷到一半突被斥责,收回满脸的喜意轻唤:“王后。”

坐的浑身酸疼,盈盈站起身捏了捏嫩脖,不耐烦的唤道:“拣要事说,那些虚伪的跳过即可。”

“是是是。”礼部侍郎窥探一眼上面的王后,开口禀道:“辽国、大周、塞尔柱、天竺、泥渤皆请求大王准使节进廷参拜。”

“嗯。”盈盈点了点头,朝满殿文武询问:“诸位大人觉的如何?”

话刚落地,曹宗满脸喜气的出列道:“王后不可。”

“为何不可?”盈盈也极快的反问。

曹宗理所当然说道:“我吐蕃三日完收回满,辽国和大周得闻我吐蕃有天器,皆惊恐的想来一探虚实。至于周边诸国从无按列入我吐蕃,现今却相邀而来,其心尽人皆知。”

“对。”伊纳也出列说道:“这些周边国家听闻我吐蕃拥有天器,心存惧怕才突然来访。”赞同完,抱拳道:“现今我吐蕃已遥领群雄,纵然知其心存不良,但他们却是于礼来参拜王上,却不好拒于门外,请王后谨慎思量。”

“宰相说的极为有理。”盈盈点头,朝满朝文武说道:“我吐蕃改革整顿,早有言与四海为友。况且大王慈善之名早威播海内海外。他国使臣想来拜访,确实不可因他们想窥探火炮真貌而固步自封,关锁自已的眼耳。”

诸臣听完这些话,不再争辩抱拳齐喊:“请王后定夺。”

“嗯。”盈盈想了想喊道:“准辽国、大周、塞尔柱、天竺进廷。泥渤远隔中海,路程甚远,且向其告知大王感谢之意,进廷就免了。”

“微臣领命。”礼部侍郎应的极为爽快,想他们李府的战船在万里石塘巡逻,他泥渤竟然敢屡攻他吐蕃铁舰,这次拒泥渤进蕃,不活活吓死他们才怪。

盈盈见礼部老头应是了还不退下,虚伪的询问:“礼部可还有事可奏?”

“是。”暗爽的礼部扬起一张花儿开开的特大笑脸急奏:“老挝、泰国、缅甸、孟加拉亲派其王子前来为大王贺寿。”

听闻此奏,满殿顿时哗然了,一张张老脸茫然相觑着彼此。他们大王的寿辰不是在十月吗?现在都快十二月了,贺什么寿?

盈盈差点脱口暴笑,撂起浓浓的笑意朝所有大臣说道:“其四国皆不曾来向大王贺过寿,想来算错日子也有可能,番外小国蠢笨,诸位勿须大惊小怪。”竟然能想出这种方法,她服了。

“是。”众臣心里突兀,大王之名就连远隔重洋的人都知晓,其寿辰早就尽人皆知,这些个邻近的番外小国,再傻也不可能记错大王的正确寿日。

礼部见王后不以为意,顿时把他难住了,请示询问道:“王后,那臣下把前来贺寿的四位王子驳回?”

盈盈摇头笑道:“四位王子因奉尊千里迢迢前来,如驳回会落人口舌。”

“那……”礼部巨难,不驳回要怎么说?“请王后明示。”不会还要为大王再做一次寿吧?

抿着大量的笑意,盈盈笑道:“寿辰原就是吉庆,无分可与不可。”指着木讷的礼部道:“安排再为大王庆寿。如大王知道了,必开心万分。”这个林阿真好福气呀,别人一年只有一次生日,他却有两次。

“是……是。”不只礼部额头滑汗,所有大臣的额头都齐滑下大颗的汗水。大王不是凡人,一个是人寿,一个是神寿。一次两次寿无所谓,但是时间紧凑到哪里去找寿礼呀。

见到这些大臣个个老脸呆愣,盈盈哪里不知他们在想什么。抿笑说道:“今次大王过寿,诸大臣不必送什么贺礼了,届时恭贺大王一声也就可以了。”

张张大哀的脸听闻此话,蓦然大喜,愉快的齐声应诺:“臣下遵命。”又可以白吃白喝一顿了。

“嗯。”盈盈见礼部退下了,指着礼部后面的一位白胡老头唤道:“钦天司。”

“臣下在。”

“十二月初几是良辰?”

钦天司连指都不用掐,抱拳回禀:“初八是良辰。”

“好。那大王此次寿辰就定在十二月初八。”盈盈含着浓浓笑意说道:“此次大王过寿不发榜,不传诣,诸位记住日期即可,知道吗?”

“是。”所有大臣齐声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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