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絮的仙乐幽幽飘进坐于软榻上的男人耳里,四名粉莺四名绿燕斟酒递果,直把闭眼盘坐聆乐的大爷伺候的如老爹一般。wwW、QuAnBen-XIaoShuo、coM

安静的豪华厢内华乐溢散,四周沉淀于一种迷情柔和的氛围内。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散了柔美的夜,幽旷的乐。

办完事的阿葱球,裤腰带已勒紧。满脸春风、老脸红润的闯进厢房,兴奋撩唤:“真哥……”

凝神听曲的阿真被扰,张开紧闭的双眼,见到阿葱球被滋润过的老脸春风得意,顿时裂开笑调侃道:“球爷,满意否?”

身心得到通畅,阿葱球*荡的挑了挑眉,走到他身边的软榻坐下,“味儿真好,倍儿棒。”说道,竖起根大母指。“要不是怕真哥等久了,哪有这么快。”

“嘿嘿……”阿真拾起桌上的玉壶,为他斟上一杯酒*笑道:“晚上你就在此下榻得了。”

扶住酒杯的阿葱球大力摇头,“那怎么行,败坏名声。”

“你还有名声?”阿真装假震惊的疑问。

“……”阿葱球结舌,拾起酒杯求饶道:“真哥,小弟敬您一杯。”

“干。”酒杯一碰,彼此一饮而尽。

身边的粉莺绿燕柔如澜水,乖巧懂事的为他们再斟满酒,软若无软的躺倒在他们怀里,任其搓圆捏扁。

而置身于粉堆的两个男人侃侃*谈,今日只为风月不论国事。任其昏月西垂,任其零雨飘絮。

十二月初八。

处在零丁的飘雪中,四城的华钟三长九短的响侧。

迷离的晨曦中,阿真全身贵气夺人,打着哈切被众妻妾拥簇出府抵。

拢了拢身上的雪绒披,他徐徐观凝着隆装的众妻们,含笑的用双手冰着贝妮红扑扑的脸蛋儿。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贝妮穿着妃子凤束,霞披上缠凤绣鹤,一袭秀发被高高的珠冠盖压着,虽端重可却无损可爱的回道:“三更时回来的。”

“胡闹,竟然玩了近二个月。”阿真的俊眉倒竖,抚摸她两腮的大掌爱怜的捏着这张冰冷的脸颊,恨恨道:“要不是今天我过寿,你是不是还打算再玩二个月?”

“不会啦。”原本就红的双腮,被他捏的更红了,贝妮轻拍他的手撒娇道:“人家是去办事情嘛,哪里是玩。”

“哼嗯!”不爽的阿真挑起一边的眉毛,叹笑的拢了拢她的凤披道:“信你我的脑袋就被猪踢过。”

含笑观看他们的众妻一样凤冠霞帔,身着妃子的隆重典衣,妃服的颜色虽各不相同,但是庄严与优雅却显尽了天家之贵。

婉君见外面的王撵已等候许久了,抬头看了看雾茫茫的天色,柔柔的打断处在大门口聊天的两人,“大王,辇已等候许久,快上辇吧。”

“好。”收回搁在贝妮脸上的眼神,阿真一一巡看着站在前面的妻妾们,拉了拉她们的凤披,心里暖和笑道:“别人一年一次生辰,而你们夫君却有两次,辛苦你们了。”

五名妻子外加一名妾室听闻致歉,整齐福身娇回:“臣妾不辛苦。”

“好了,好了。”扶起站在中央的婉儿,阿真牵着她拾步走下台阶。

零雪微拂,天曦迷茫。

阿真小心亦亦的把一个个老婆扶上凤辇后,才转身向自已的王辇步进。

“呃?”脚踩在辇梯,感觉不对劲的他停了脚步,愣愣转身朝来迎接飞虎和亲随的兀鹰看去。

奉命来迎接的赖厘带着数百名飞虎熊站于左边,而护送的几百名兀鹰则站于右边。密密麻麻的人群一层一层的紧护着中间的七辆辇车。

这应该很正常吧,飞虎和兀鹰本来就是这样模样不是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人跨站的姿势不奇怪,一手虎握腰刀,一手挽背也不奇怪。奇就奇在这群人的穿着。

阿真单仅看一眼,立即就认这两支部队身着皆是唐朝的内卫和千牛卫的服裳。左侧的赖厘几百人虎据着内卫领头服,而右侧的沙虎则穿着重装的千牛卫服饰。

“沙虎,你们的衣服是王后派发的?”站在辇梯上,阿真了然的朝身边的沙虎询问。

“是。”手握腰刀,沙虎跨步立在撵梯右边应诺。

阿真点了点头,转头到左边询问:“赖厘你也是?”

一样大跨虎步,手据腰刀的赖厘点头。

轻拍了一下额头,阿真不再言语的钻进辇内,摇头叹笑。这段日子老是和阿葱球去玩,都把王后所说的事情忘了。前天她就有说过,无战事时单独让飞虎拱卫禁城与皇城,跳过兵部与军衙,封其内阁虎卫。而又授命向少云为鹰卫首领,把天火部众和兀鹰部众二合一直隶于他,封其外阁鹰卫。

想到这里,坐在软系上的阿真重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这些天玩的不成*人样,竟然把这件给忘了。

咕噜转动的八辆辇缓慢的向射殿驶近,沿途的重甲侍卫在辇车未到,便皆单膝跪拜,万岁声声呐喊不息。

射阁殿火红盛庆,巨大的玉石殿外早站满奉命前来的文臣武将。

“大王驾到……”

随着花富的娘声呐喊,麻麻密密的文臣武将整齐跪呼:“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搀扶下车,阿真刻不容缓的跨步向二层殿阶走上。

盈盈与达巴见他来了,从内殿走出来,皆不爽的朝阿真狠瞪了一眼。

达巴一出来立即朝阿真哼出一鼻子气,“慢慢吞吞,像只蜗牛一样。”

“哇……”突然被甩脸,阿真不痛不痒的绕过达巴的老肩,调侃道:“老头子,一大早中气就这么足呀。”

达巴见这小子竟然敢当然满朝的文武大臣这般,更加不爽的重哼:“臣子皆在下面,成何体统。”

“没事,他们全都跪着,看不见。”阿真无所谓的耸耸肩。

盈盈见到这两头牛你来我往,白眼一翻劝道:“好了,别失了体统。”

放下搂着达巴老肩的双手,阿真裂开嘴自我调侃道:“别人一年一辰,而我竟然一年二辰,真是太懂的亨福了。”

盈盈抿着笑,拉着他往中央的金椅落坐,白了他一眼道:“好好坐着吧,等一下还要接见各国使臣呢。”

“知道了。”应后,阿真脚踩大排天獒,虎握椅柄上的巨大龙头,轻瞄了一眼坐于旁边不爽的老头子。直待见盈盈走到婉君前面时站定,阿真才威严的唤道:“众大臣、爱妃请起。”

听闻这些洪亮的唤起,跪地的百来号大臣与一干美眷齐声恭应:“谢大王。”

他们一站起身,身边的钦天司扬立即扬起喉咙:“进!”

左边与宰相伊纳为首,领着数十名元首重臣。右边以盈盈为首,领着阿真的一干娇妻。两批人马恭敬的缓步拾走上二进台,静默等待着。

“跪……”

钦天司巨声呐喊,不管是台下的百号大臣,还是二进台上的两排重臣美眷,整齐朝上面那位极天高的大爷跪拜,恭敬非常的叩了三个响头。

“跪……”

叩完三个头的大伙儿刚站起来,钦天司那不让人好过的跪又脱口而出,随后放眼眺去,皆又是矮下一截身体的文武大臣与娇妻美妾。

二个月前阿真就有过过寿辰,很熟悉的凝看着麻麻密密的众人,心里则心疼右侧边的那些叩首的如花美眷。

“跪……”

钦天司的最后一跪出口,所有人井然有序的立即又三叩首。

叩完首的众人便不再起身,静静跪在飘雪的殿前,静默的等待。

“众人请起。”可缓刻不容缓,阿真飞速的唤起这群矮一截的众臣爱妻们。

“谢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人齐应,随后整齐的起身。

给上面那位大爷三跪九叩完,盈盈轻拍了拍裙摆上的雪迹,静默无声的领着他大爷的一干娇妻美妾,翻白眼的拾步向他大爷走近。

当婉儿携夫君的四妻一妾走到阿真身旁,花富立即躬身请道:“请诸妃先到内殿。”

“花公公带路。”明白是理的婉君含首,笑睇了那个坐的亦常端正的夫君,携众妻手按腰福身祝道:“祝夫君福至四海,玉携五岳。”

“呵……”端坐在王椅上的阿真轻笑,小声说道:“这个生辰是被*出来的,你们先到内殿喝茶。”

抿着笑的婉儿等人柔顺的起身,有趣的再看了自家夫君,拥容华贵的随着花富一个接一个的跨进射殿之内。

钦天司见她们离去了,飞快请出王诣,朝下面的文臣武将诵念:“奉天承运,尊王诏曰:自三皇奠基,五帝分伦,圣王治事皆赖教化。君臣和则社稷安,黎庶和则天下定,戎夷和则八荒宁。自尊王登位于来,弃传统之弊,取黎庶之智。蒙上天护佑,得历王护佑;朝庭辑穆,百姓敦睦。天下安乐,河清海晏。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关河宁定,内外平和。今值震诞,寿辰之时为母难之日。肆庆之意非圣之愿,却黎庶齐贺,圣心为以开怀,天即愿之,共与黎庶同庆之。钦此!”

诏诣落地,静默的众臣齐相再跪,齐首再叩,齐声呼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臣免礼。”阿真快吐了,这么虚假的事情他竟然干了,而且二个月内连干两次,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真身不由已的站起身,朝下面的文武百官说道:“众臣皆乃我吐蕃栋梁之材,本王得诸臣相助真乃天赐之福。”

“臣下惶恐。”众臣齐应,身子立即又矮下去了。

阿真胃液紧缩,很是唾沫的朝这群造作的臣子唤道:“诸爱卿请起。”

“呃!!!”话一落地,发困的阿真立即惊觉不对,老脸顿时大窘,额头滑下一颗大汗。

盈盈与达巴听到这句爱卿也跟着一愣,两道目光像看怪物一般,齐朝前面那个脑门滑汗的人射去。

静……

不管是二进殿上的亲王重阁,还是殿下的百官一同跟着愣了。狐疑的众人额头跟着滑汗,不知该不该应。大王怎么唤他们爱卿了呢?这里是吐蕃呀。

正当大批人犹豫不决时,锦采烨举一反三的在二进殿上高呼:“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众臣大愣,所有人趴跪在地的老脸顿时大木。

阿真、达巴、盈盈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被这突发的情况弄的蒙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愣怔几秒的文武大臣反应灵敏,大王,不!皇上都叫爱卿了,那他便是要废王号改称皇号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发榜告知天下臣民呀。

达巴听闻众臣齐声应和,老脸愣怔。无法相信这混小子,竟然连他吐蕃千年来的王号都改了。

事已至此,盈盈深叹了一口气,轻握住差点叉气的达巴手掌,小心朝身后的花富吩咐道:“立即拟诣召告天下臣民。”

“是。”花富愕然的一颗大汗滑下脑门,这位大王怎么总是连让人准备都没有,老是这么突然就飞来一大笔。

钦天司摸去脑门的那一颗汗,瞧见大王,不!是皇上转身落座了。战战兢兢的撩喉大喊:“宣各国使臣觐见!”

阿葱球、慕容喜与各国的使节恭候在外面许久,脸上个个也狐疑古怪。吐蕃什么时候废王称皇了?虽然他大爷是有资格称皇,可是为什么他们连一丁点消息都没听见?

大批他国使臣重装隆重走进大殿玉台,井然有序的路过两旁的吐蕃众臣,排成一排的拾步走上二进台,一个一个恭敬觐见。

“外臣慕容喜,代我大周皇上见过吐蕃皇上。”慕容喜双手抱拳,反应灵敏的朝上面那位大爷深深鞠躬。

“好好好。”阿真眯笑的点头,指着下面的死胖子大声说道:“回想当年……呃,本皇与慕容喜相识于江南,今日遇故知……呃!本皇心甚欢喜。”那个朕字,打死他他都讲不出来。

慕容喜见他竟当众提及他在大周之事,对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外臣也甚为想念吐蕃皇上。”什么叫宰相肚里能撑般,吐蕃大王就是一个。竟然毫不避嫌的当众坦诚曾为大周臣子。

“文宣身体还好吗?”阿真假作关心的询问。

“回吐蕃皇上,吾皇康健,常时叨念您呢。”

“本皇也甚为想念他。”连连点头的阿真欢喜之极的喊道:“请大周入坐。”

“谢吐蕃皇上。”慕容喜躬身再拜,胖嘟嘟的拾步向他伐近,气喘兮兮的往相隔不远处的软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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