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酒热菜凉之际,远处的层冰枯地迎来了柳晚扬、柳拂扬以及刚才满脸鼻涕眼泪的郭直孝。Www,QUanbEn-xIAoShUo,cOM

当阁部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了,三人立即马不停蹄的向燃柳山庄狂奔。果不其然,一回府见所有人脸上挂着洋洋的喜气。

“真哥……”刚刚拐出南菀的*,郭直孝见到那个身影,狂喜的高声撩唤。

盏杯调侃的两人突闻这声兴奋的呐喊,齐扭头朝远处眺去。

“大哥、三弟、直孝,你们怎么来了?”柳风扬见到一哥一弟两个大忙人突然回府,顿时傻愣了。随后想了一想,拍着大脑门笑道:“你们肯定也是得知真哥来了吧?”瞧他问的是什么傻话,能让这两个大忙人空闲下来,唯真哥耳。

“吐蕃皇上……”急奔而至的三人见到阿真,立即恭敬的抱拳躬拜。

“别什么皇不皇上的,咱们照旧。”阿真抿笑站起身,扭了扭身腰自我调侃道:“这样叫,会让我浑身不自在。”

郭直孝见他依然熟悉,顿时高兴万分的唤道:“真哥,你果然没变。”

“直孝你这是废话,变了我还是林阿真吗?”说完,朝大家笑道:“别傻站着,都快坐下,咱们喝酒。”

“是呀。”柳风扬兴致高昂,拉着刻板的自家大哥和迂腐的三弟入座,而那个郭直孝早就很不要脸的霸占真哥旁边的住置了。

原是二人行,突增加了三人,柳风扬一一把诸们的空杯巡斟上,然后好奇的朝刚来的三人问道:“刚才听真哥说皇上微恙,真有此事吗?”

“这……”刚刚捧起酒杯的三张老脸讷讷。

柳风扬好奇问完,便见三张奇怪的老脸,很是狐疑的弱问:“怎……怎么?”

“这……”郭直孝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搁下酒杯站起身朝阿真抱拳谢道:“多谢真哥救了父皇。”

“嘿……”*荡嘿笑一声,阿真拉着郭直孝坐下,不以为意的摆手道:“没事,没事。”

“真的是真哥?”柳风扬大惊,愣看着嘿笑的阿真,佩服比无道:“真哥懂医术?”

他此话一落地,柳晚扬、柳拂扬和郭直孝,额头齐滑下三条黑线。

“风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柳晚扬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朝阿真责怪道:“小兄弟如此对皇上似有不妥。”还好皇上没事,如真的被他折腾的驾崩了,那他就是大周的千古罪人了。

对阿真崇拜之极的柳风扬见自家大哥责怪,一颗心顿时被猫搔过,痒的厉害,急促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风扬是这样子的。”郭直孝把杯中酒倒进喉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天未亮那一幕惊心动魄之事尾尾全道了出来。

“这……”越听柳风扬的双眼睁的越大,直到最后与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皆不可思议的扭头愣瞪着自顾喝酒的阿真,对他的行为无语了。

阿真挑起一块已冷的肉排,放进嘴里细细嚼,朝瞪他的前后左右四尊雕像调侃道:“你们可以选择崇拜哥,但不要爱上哥,不然会很伤的。”

“砰……”四声倒地同时响起。

“真哥,你太乱来了。”从地上爬起来,柳风扬跳脚了,这斯竟然敢如此的折腾皇上。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阿真摊手回道:“不这样折腾,那颗丹药卡喉咙内,老爷子早就嗝屁了。”

“这……”站起身的四人面面相觑。照他此话也对,可……

跳脚的柳风扬被堵的哑口无言,摸了摸鼻子感叹道:“皇上之危,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真哥能解了。”

“没错。”另三人不得不赞同了,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敢把皇上倒立过来折腾,不就是唯他林阿真耳吗?

嘿嘿笑看着摸着自个儿鼻头的四人,阿真笑问:“对了,你们刚才进来时,府门外有没有堵着二十几名姑娘啊?”

“没有。”

“咦?”听到没有,阿真惊疑。

“对。”点头后,郭直孝大裂着嘴巴笑道:“没有二十几名。”手臂大张,夸张无比道:“足有上百人,那场面可真谓壮观呐。”

汗……

“这么多?”阿真脑门滑下一颗大汗,打了个哆嗦哀道:“天要亡我呀。”

柳风扬见姑娘们越聚越多了,立即撂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挑了挑*荡眉头调侃道:“真哥真是艳福不浅呐。”

“飞来横祸才对。”哀苦的站起身,从容就义道:“走,我去打发掉这群娘子军。”他是来玩的,可不能被这群娘子军堵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走。”一时之间柳风扬和郭直孝皆兴奋了,狐疑地跟上那个从容就义的大爷,这位爷从来都对美人投怀就抱,他懂的怎么打发美人吗?真的是太好奇了。

燃柳山庄的府门热闹非凡,大群的莺燕痴痴的向敞开的府门内直观望,如不是八名凶神恶煞挡在府门前,这群娘子军早一鼓作气冲进去了。

日近中午,痴等的姑娘们仍不见那具飘逸的身影,可是谁都不愿就此离去,反而有越聚越多的驱式。

“快看……”吵闹的人群内一声兴奋的撩叫,随后……

“大司马……”

“大司马……”

“大司马……”

人群暴动了。

燃柳山庄的八名侍卫倍感压力,可当压力一上来,突然从府内冲出百名模样更凶狠,眼眸更冷酷的高大蛮汉。

被召来沙虎与沙狼穿着外阁鹰服,手握鹰刀的他们在外面暴动时,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到外面,有序的左右各把大门由内向外包围了个半圈。

要冲上前的大干美人见到突然如此多的冷血酷卫冲出来,立即惊吓的齐向后退,双双美眸内盛满着浓浓的恐惧,可却无人离开。

“不准对姑娘们无礼,全都退后。”跨出府门的阿真见到兀鹰们起了威慑作用了,虚伪的朝大群人重叱。

听闻这句喝叱,所有兀鹰动作一致的向后退,直退上台阶后,才站立于府门两侧卫护着。

被吓到的水当当姑娘们,见到大司马喝叱自已的酷卫,所有人皆情难自禁地朝负手下阶的那个飘逸人儿羞唤:“大司马……”

“多谢诸位的关心,我在这里谢过了。”走下台阶,阿真温温儒雅,双手抱拳向这群爱慕他的姑娘们深深鞠了个躬。

见到心爱的人儿如此的翩翩风采,所有佳人嘴儿含春的按腰回礼:“奴家见过大司马。”

上百位名媛仕女齐施万福,场面是何等的壮观。可是阿真无霞去欣赏此处美景,含着亲切、和善的笑容朝众人笑道:“多谢诸小姐的美意,区区不才自问何德何能。”说完,扬起万千温和的微笑,“天下共知,我已有六妻一妾。够了,足够了,多谢诸小姐的美意。”

“呜……”话一落地,一时之间众多姑娘不依地垂泪。

“我靠……”瞧见突然如此多人哭泣,阿真心里惧怕,脚步轻轻后移。抬起双手赶紧安慰道:“你们全都很好,必会找到自已的如意郎君,何苦委屈自已去迎合一位有妇之夫呢?”说完,见到所有人全抬头看他,脑门的汗哗啦直泻再道:“你们要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一生一世陪伴着你,病了有人喂你们喝药,伤心有人安慰你们,高兴有人听你讲述。大家都知我已是皇上了,每天都很忙,非常的忙,忙的连陪皇后与妃子们的时间都没有,为了你们的一生幸福,为了你们美好的未来,何必要去独守空闺,守着一份忧怨的痴情呢。”

“大司马……”

“呜……”

听讲的众人声声的泣唤,一时之间哀伤遍布于四周。

阿真见这群娘子军动摇了,加了一把劲喊道:“回去吧,好好的过属于自已的生活,每个人出生都有属于自已的半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便能等到只属于你们的如意郎君,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

站于台阶上的柳风扬和郭直孝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们这个真哥也太忒不要脸了吧,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说情说爱,说就说了,可他大爷像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一般,扬开喉咙大声的嚷嚷。单凭这副超厚的脸皮,绝对就是天下无敌。

“大司马……”哭泣的姑娘们不舍。

“你们是很好的姑娘。”把“你是好人”这句拒绝别人的圣话喊出,阿真语重心长喊道:“回去吧,好好的过属于自已的人生。”

“大司马……”众多饱含浓情的声音不依响彻天际。

“回去吧。”

“呜……”

时间流逝,立于台阶前的阿真苦苦规劝,能在这种保守的世道里,让众姑娘抛弃羞耻之心追着他不放,他也算是杰出了。

心里不舍,大司马不知在何时已成了她们心中的神祗,心灵的支柱,一时之间如何能舍得。

时间从指缝中一点一滴的流逝,含泪凝看那个飘逸男人,众女群内开始发生了变化。

当阿真见到一名不舍的姑娘轻挪脚步移出人群,往回走时还不舍的转身向他眺了一眼。心里顿时大喜,有人走就好,有人开头了就不会僵持在此地了。

果然,随着那名姑娘离去,陆陆续续的姑娘们同样一顾三回头,向远处的道路失心的离去。

人流缓慢的流动,直到日正当空,百来我姑娘退的只剩下三两名。

只剩小猫三两只了,阿真顿松了一口气,含着笑向杵在前面不愿离开的姑娘们走近。“姑娘们,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可好?”

“大司马……”悄然拭泪的三名姑娘悲伤万千,垂泪地凝看着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俊逸男子,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内,不知该如何的诉说。

“沙虎,派人送她们回家。”长痛不如短痛,阿真转身向沙虎下令。

“大司马不用……”痛苦的三名姑娘着急出口,深深凝视了一眼前面这个男人,像是要一辈子铭记在心一般,千舍万舍之后才轻移脚步,惺惺别惜的样子,犹如昭君出塞,是那般的不舍,那般的不愿与不甘。

“呼……”整整一个多时辰的劝说,阿真见所有人都离开了,重重呼出一口气,难度太高了。

柳风扬和郭直孝见那三名姑娘也离开了,立即佩服的奔下台阶,齐声赞道:“真哥,有一手。”

“好了,我要进宫陪老爷子用膳,晚点见。”都中午了,他也要进宫了。

“这……”原想留他在府内用膳,可是听到皇上,柳风扬老脸大哀,纠着小嘴道:“真哥可要一言为定,风扬在府里等你。”

“好了,用完膳后,睡一觉就来找你。”说到这里,扣门的朝两人说道:“当然,花费你们要出。”

“没问题。”柳风扬很阿力莎,只要真哥不放他鸽子,钱那是和粪土一个档次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呵……”轻轻呵笑,转身道:“别送了,晚点见。”话落,自顾转身,负手向远处热闹的大街信步离去。

返回宫里,果然老爷子那张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老脸臭不可闻,然后在琴玉的唤停后,斗牛的两人终于气呼呼的停止了王对王的决斗。

随着御膳的上桌,众目睽睽里,朗朗乾坤下。阿真是大失体统的把那一道烤乳猪连骨髓都吸干了,在琴玉与郭文宣大犯恶心下,他大爷瘫倒在椅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我屡做这道,屡是失败,老子爷你的厨子可不可以送给我?”扶摸着鼓涨的肚皮,阿真是吃的心身通畅,这个味儿他太想念了。

郭文宣恨瞪着那个满足的混小子,非常不甘愿的勺起碗内的清淡小粥,凭什么他可以大吃大喝,而他贵为皇上却只能喝着小粥?

瘫倒在椅上,阿真见到老爷子又瞪他了,坐直身子笑道:“老爷子你就别怨了,先把胃养好了再来沾这些油腥之物,不然小心又嗝屁了。”

“哼……”膳粥无味,郭文宣咽下嘴内的淡粥,威严无比对阿真命令:“回去后,颁诣以最便宜的价钱把火炮卖给朕。”他吐蕃霸王郡主三日灭回满之事,就是此火炮的功劳,在这一点上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混小子,竟然能弄出如此威力惊人的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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