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宫门,老爷爷和仆奴们依然站在轿边耐心等候着。wWW、QUanbEn-xIAoShUo、cOM阿真见状,暗暗咋舌,他从早上进宫到现在午后有好几个时辰了,没想到这群人还在等着,顿时对老爷爷总管满是不好意思。

“老爷爷总管,你们怎么不先回去。”他见状急跑了过来。

“大司马来了。”老爷爷终于等到他出来了,高兴的喊醒那起昏昏欲睡的轿夫奴仆们。

阿真见这老爷爷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关心的问道:“老爷爷,你们午膳用了吗?”

“回大司马,老奴用过了,大司马要回府吗?”老爷爷恭敬的回答。

阿真点了点头,“回府,回府。”说完还不等轿夫们压轿,大腿一跨就坐进轿子里,早点回府好让这群人去休息,这古人的礼节就是多,活活的折腾人。

很快一群人就回到大司马府,阿真吩咐他们去休息。跨进主院寻找那两个芊丽的身影,进院时没见芊芸却见婉儿坐在午后的暖阳下看着书,旁边坐着许久不见的雪霜。

他见这认真的可人儿,堆满笑脸的低唤:“婉儿……”

挺着肚子的婉儿听见叫唤抬起小脑袋,见是她夫君回来了,温温如水的站起来,走到他前面道:“夫君回来了,饿吗?婉儿命人煮些粥汤可好。”

“不了,皇上留下我用膳,你夫君我整整啃了一只烤乳猪,现在还撑着呢。”说着他哈哈大笑,怀念这乳猪的味道。

婉儿点了点头,发现他胸前一片狼籍,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道:“夫君怎么把官服弄的如此脏呢?快回房换下吧。”

“不急不急。”阿真笑道,他看多日未见雪霜,这小丫头读书后更让人眼睛一亮了。

婉儿见她夫君打量着雪霜,不由的也轻笑对雪霜叫道:“雪霜,过来见过夫君。”

她话说完,就见雪霜羞涩的走上前,福着身子温温有礼地拜道:“奴婢见过公子爷。”

唉,是我的总归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强求不来,阿真叹了口气,凝视着雪霜那白析美丽脸蛋道:“雪霜啊,我前段时日在不丹见过柳三郎,他过的挺好的,你不必太牵挂。”

他这一说顿时令婉儿和雪霜都愣怔了,婉儿更是不明白他夫君为何刻意的提起柳三郎。

阿真见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叹了口气。婉儿的头脑被古人这种不道德的礼义毒害的很深呐。

好不容易平静的雪霜,听见他提起柳三郎,心里微微刺痛,不明白公子是何意,颤抖着喉咙不敢出声。

阿真见两人都不自在,叹了口气牵起婉儿的小手道:“婉儿夫君全身脏兮兮的,帮夫君更衣可好。”

婉儿听他这一问,理所当然的点头。

瞬间两人就一起消失在园子里,只留下茫然又心疼的雪霜站在暖阳下,良久,她才回过神来,转身坐回那石桌前,捧起桌上的诗书继续阅读着。

房内,婉儿帮她夫君更换衣服,听见他缓缓说道:“婉儿,夫君要把雪霜赐给柳三郎,你觉的可好?”

他这一问顿时让侍候他穿衣的小手停顿了,婉儿抬起小脸回道:“夫君不可,事关夫君颜面。”

唉……阿真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婉儿,我当日被吐蕃王关押时,众人都离我而去,唯有柳三郎对你夫君我依然如故,这分感激千言万语也难于达表。”

他这一说,婉儿满脸担心的问道:“夫君曾被吐蕃王关押吗?那夫君有没有受苦?”

“没事,我没事。”阿真见她担心的脸都白了,柔情安慰道。

“如若夫君是平常人家就可,可是夫君贵为大司马,这……”婉儿听他这一说,也感激柳三郎,犹豫不决。

“人虽在,可心却不在。生生把相爱两人拆散,我于心不忍。”他劝说着,“如若有人要拆散婉儿与夫君,婉儿作何感想呢?”说着他紧紧牵着婉儿白析的双手,无比真执地开导着。

婉儿听他说要与夫君分开,心中一痛。如果要让她与夫君分开,那她宁愿立即死去,良久的沉思,婉儿泪就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阿真见状心中大骇,安慰道:“如果婉儿不愿意,夫君不勉强,就当夫君没说过好不好。”

婉儿掉着泪的轻摇小脑袋说道:“夫君不是这样子的,是婉儿想到要与夫君分开,心里难受。”

她这一讲,阿真心里无比的柔软,紧紧把她拥在怀中,这傻丫头,真是傻的令他纠心啊。

“夫君,等一下婉儿便命人把家训烧毁。”哭泣一会儿后,婉儿羞红着脸轻离他的胸口,甜甜说道。

“不必烧毁,只须改动即可,婉儿为我谱写家训,夫君感动之极。”说完他还抱拳对她一揖躬,模样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婉儿见她夫君如此模样,含着泪的脸顿时卟噗一声笑了出来了,“夫君勿须对婉儿行此大礼。”她这夫君就是如此会作怪。

阿真听她卟噗这一声笑,终于雨过天睛了,低头怜爱的擒住她那张朱唇柔情吮吻着。

整状完毕后,他牵着羞怯的婉儿走出房门,见雪霜依然认真的阅读着书本。

“雪霜,你过来。”婉儿温柔的朝雪霜唤道。

雪霜听她这一唤,立即放下手中书本急忙的走了过来,站定在他们面前,一副学生听老师训示模样。

她一站定,婉儿便温柔的询问道:“雪霜,夫君要把你赐给柳三郎,你觉的可好?”

旷雪霜一听,惊吓的一咕脑卟通跪倒在地,泪盈满眼眶哭诉求道:“公子、夫人对奴婢之好,奴婢万死也不敢有此想,请夫人收回成命。”

她这一跪,顿时令阿真迷茫了,当日在睢县之时,她万般哭求他让柳三郎双宿双飞,怎么今日却不要了?

婉儿听雪霜这一番诉说,叹了口气道:“雪霜,你与柳三郎情投意合,夫君宽容令你们比翼,却是为何不愿?”

雪霜哭泣中不停的摇着脑袋,如果是早些时候,她定然惊喜万分。可自从跟着婉夫人读书,她深知自己错的离谱,虽爱恋着柳三郎,可这又能如何。公子对她的情意,对她的怜爱,她不但不回报,还令他蒙羞,如此忘恩负义早令她无法存活了,公子怜爱愿成全她,她如何敢受,又有何颜面接受。身子早给公子,公子便是她的天,好马不配双鞍,烈女不侍二夫。她虽出身贫贱,可礼义俭耻仍懂的,如不能洁身自爱,枉费婉夫人对她的一番教导,如若再与柳三郎一起,她又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世上。

阿真见雪霜跪在地上不断痛哭,脑袋更是摇的如博浪鼓一般,茫然了。这雪霜不是深爱柳三郎吗?怎么……

“你与柳三郎真心相爱,我成全你们,你为何如此?”他一脑桨糊,不知这古代女人头脑是什么长的了。

“公子,雪霜一朝是您的人,永远都是您的人,以前雪霜不懂事,请公子不要把雪霜赐给柳三郎,雪霜求求您了。”跪倒在地的雪霜哭泣中把小脑袋磕的一片紫青。

阿真见她把脑袋磕的作响,大惊中喊道:“好好好,我不赐我不赐,你快起来吧。”说完还一把把她扶起来。

哭泣中的雪霜,见公子擒着她的臂把她扶起来,泛泪的脸红潮扑面,却也不挣扎任他扶着自己。她早是公子的人,身子都给公子了,肌肤之亲又有何碍。

扶起她的阿真见她满脸羞怯,慌张中赶紧放开扶着她的手,喃喃讲不出话来。他这一放手,雪霜心里反而有种莫名失落的感觉。

婉儿眼幽幽的凝望着两人,心里叹了口气,她是过来人,这种表情她懂的。这雪霜怕是也眷恋着她夫君,只是她不知道而已。而她夫君仍是对雪霜有情,唯有心中不舍才会善良的想成全他们。

“这,夫君,雪霜不愿,如何是好?”婉儿轻轻问道,心里对雪霜万分满意,这些时日对她的教导没有白费,读书完的雪霜更加的知书达礼了,也更加的明是非懂伦理了。

婉儿这一问,阿真也茫然不知要怎么办了,见雪霜死活不愿与柳三郎一起,他总不能强迫吧。轻轻他叹了口气向雪霜说道:“雪霜啊,那你就先呆在府里吧,等哪一天你愿意与柳三郎在一起,告诉我一声,我定让你们比翼。”

这一说完雪霜又跪倒在地,泪流的更急了,“谢谢公子,雪霜一辈子服侍公子,不会与柳三郎一起。”公子如此疼爱她,她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随你吧。”这古人的脑袋他是如何也无法左右的。

他说完后老爷爷总管急急的跑进花园里,阿真见他那副着急样,这老爷爷还真是尽心尽力诶。

“禀大司马,太尉大人来访。”老总管走到他们面前,恭敬地报告。

“柳晚扬?他来干嘛?”阿真听老总管这一禀,柳晚扬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婉儿那我先去看看,你们继续吧。”阿真低咕完后,指着石桌上的书本对她说道。

婉儿恬甜的福了福身道:“夫君去忙吧。”

阿真望了望她,点了点头朝大步一跨就往前厅走去。

一进前厅他就看见柳晚扬坐在厅内喝着茶,那身官服还没换下。见到此情景,阿真嘀咕,他这太尉大老爷这么忙,现在怎么会有时间来?

“晚扬,你找我?”走进来后阿真就朝他大喊。

喝茶的柳晚扬见他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茶坏站起来道:“小兄弟回来这些时间都未曾去过校场,将军们想念的紧,快随我去校场看一看吧。”

“现在?”他望了望厅外庭院上的余辉,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耶。

“是啊,走吧。”柳晚扬怕他不去,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外拽。

阿真不由的菀尔了,没想到这呆板的柳晚扬竟然也有心急的时候。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事,那就和他去看看吧,身为大司马回来不去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两人骑着马走了一段路后,来到空旷的校场外,左右将军正在*练兵马,见两人来了,心里大喜,急急地跑过来。

“太尉、大司马,你看我这兵练的多雄武。”他们刚走上指挥台,左右将军都喜不自禁的对着那群正在*练中的兵士们一比划。

阿真见下面兵士雄雄,井井有条,动作整齐丝毫不乱,不由的也点了点头道:“还须要加强些才好。”

左右将军一愣,都不明白要如何加强?

“不知大司马有何妙招?”

“你命所有军士大腿上都绑住沙袋,每人四十斤。”阿真眼望着下面的兵士开口说道。

“这,这有用吗?”左右将军满脸茫然,不知大司马为何下此命令,兵士打仗靠的是腕力与武力,腿上绑沙包不成负担了吗?

他见两位将军茫然,解释说道:“这沙袋可以把兵士的下盘练的更稳,你们想想,如果整日负重四十斤,到战场脱下时脚上是如何的轻盈。”

他这一说,柳晚扬也点点头,大司马所说有些道理。

阿真见众人有点感悟,再道:“先不说别的,到时我一声令下让大家撤退,至少能退的干净利索,避免跑不快被敌人斩杀了。”

三人听他这一说,脸上满是古怪,这上战场,虽死犹荣,哪里会想到逃跑的。

“两位将军,有时逃跑并不是懦弱,你们想想当日在扎尔巴时那下令撤退,那些跑的不够快的最后的下场是怎么样?”

他这一说,众人立即明了了,当日那场战争。大司马一声令撤,先锋队伍也伤亡无数。

阿真见他们都明了了,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希望我的兵士们白白去送死,再不济逃跑的功夫要练好。”说着他环顾三人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们对逃跑很不屑,明知赢不了还不跑的话,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他们战死是为大周立功,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妻儿父母就要孤苦怜丁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三人都愣怔了,三个古人哪里听过这种话,在他们所认知里面战死是光荣的,逃跑就是懦夫的行径。可听大司马一番话竟然把这两样给反过来了,可却还是有那么些道理,一时都不知要如何反应了。

阿真见他们脸上古怪地愣怔了,叹了口气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在我眼里为将者不是有多能打,而是要爱自己的兵士如子女一般。”

三人听他这一番词辞感动不已,大司马果然爱兵如子呀。

“左右将军,明日开始,就命所有兵士腿部负重四十斤,不得有误。”柳晚扬回过神来,朝左右将军下达命令。

“是。”两人听太尉下令了,不敢有违的抱拳答道。

“左右将军,我传你们一些阵法,你要加紧*练才是。”阿真望着下面兵士已经练到排阵了,各副领拿旗挥动,众兵井然有序。

“是,不知大司马的阵法如何?”三个听他说要传授阵法,心里大喜。大司马不是凡人,所传的阵法定然是神鬼之阵。

“取纸笔来。”柳晚扬听他说要传授阵法,兴奋地朝旁边的侍兵喊道。

很快纸笔摆在桌子上,阿真坐正中提笔就画道:“这阵法叫鹤翼阵,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两翼张合自如,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本阵防卫应严,防止被敌突破;两翼应当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他边说边画着:“这鹤翼阵适合右将军这种沉稳老练的将领。”

四人趴在桌子前,头都快磕到彼此的脑袋了,听的津津有味,心里大感佩服。柳晚扬更如获至宝般对这阵喜欢的狠不得马上上战场试试。

阿真抬起头看见他们的脑袋都快贴到纸上了,笑着问道:“三位以为我这阵形如何?”

“太好了,小兄弟真是能人啊,此阵攻守兼备,时而缩收时而扩张,对敌两翼的攻击更是猛烈如天火。”柳晚扬研究完后,惊刹莫妙不得不佩服这小兄弟的头脑了。

阿真见这三古人这么欢喜,暗笑道,当然好了,这可是前人慧智的结晶,能不好吗?

“大司马,那……那属下呢?”左将军听大司马说此阵要传给右将军,心里妒忌不已,他也很想要,可是不知道大司马传不传。

阿真见这左将军满脸期许,右将军早就把那图纸捧在怀里,小心亦亦的折叠起塞进怀里。心里不免的笑道:“左将军不必心急,我传你的阵法不会输给右将军的。”

他这一说完,左将军大喜,柳晚扬听他说还有不输这个鹤翼阵心里更是欢喜的想从天上爬上去。

阿真见众人这中了五百万的表情,忍禁不住笑说:“此阵叫鱼鳞阵。”说道他的手忙碌的在白纸上面画了起来,“此阵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适合左将军这种大刀阔斧的强劲攻击力,此阵就是要集中兵力对敌人中央发起猛攻。”画完他又微微的道:“此阵的弱点在尾端,左将军和右将军到时相互配合,敌人是突破不了左将军尾端,所以这弱点几乎是不存在了。”

“好阵,好阵。小兄弟果然是神人啊。”阿真一画完,柳晚扬望着纸上的众多圈圈,一瞬间就看明白了,佩服不已中大声呼好,眼里更是神彩风扬,喜不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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