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龙不知道有有意好事无意,故意沉默了少许的时间,让政养又足够的时间去打量他,待他收回视线之后,才哈哈一笑:“政养老弟太谦虚了,如果医科大学的事情你是运气好凑巧解决的,那为什么几十年来,别人就没有凑巧解决呢?”

“省长大人玩笑了。”政养勉强收回了心中的震撼,事实上他此刻除了感觉到文玉龙的面相之上有少许的阴邪之气外,其它并没有什么异常。至少他身体的气机是很旺盛的。虽然面相上毫无生气,但是体内的生气却是很强盛。

这是一个很自相矛盾的现象。

老说,政养此刻真的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不知道几位在拉什么家常呢?”文玉龙很自然的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另外一边的司马算身上。

“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司马算干咳了一声。

政养却是淡淡一笑,在司马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时,抢在前面道:“文省长知道我政养的职业,我能来这里,除非风水面相,还能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司马算再次干咳了一声,显然是在暗示政养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话不是很妥。

不过文玉龙显然是没有怎么在意,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笑了笑:“司马你不用太忌讳,这种事情大家表面上很排斥,但是心里潜意识的还是愿意去相信的。我虽然是省长,但是我也是中国人。不要忘记了风水相术那可是我们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既然能传下来,而且顽强的存在下去,这本身就证明了他存在的价值,否则早就淘汰了,你认为呢?”

说到最后文玉龙扭头看向了政养。

“文省长的高见让小弟很惊讶。”政养笑了笑。

“那你们刚才都讨论了什么样的风水呢?”文玉龙饶有兴趣的追问了一句。

司马算笑了笑:“也不算讨论,严格的说应该是政养老弟通过风水来告诉我一些做官做人的道理。”

“是吗?我能听听老弟你的高见吗?或许对我也有一些启发呢?”文玉龙扭头看了一眼政养,露出了大感兴趣的神情。

“我们讨论了风水布局到底是该留有余地,还是该十全十美?”司马算笑了笑续道,“我原来一直都认为风水布局应该尽量考虑周全,避免一些不该有的漏洞,不过政养老弟认为风水布局就好像人的一生一样,需要稍微留有一点点的遗憾,这就是所谓的残缺美吧。”

文玉龙的愣了愣,脸上露出了深思的神情。片刻之后,扭头看向政养笑道:“缺憾的风水,缺憾的人生,虽然道不同,但是理却同。难怪小兄弟短时间之内在风水界名声鹊起。因为你已经悟透了什么样的风水布局才是最适合人的布局。或许这才是风水的最高境界吧?我敢肯定有朝一日小兄弟若是具有慧根一定会凭此悟道。”

政养微微动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本身就证明了这个文玉龙相当的不简单,用佛家的话来说,至少他很具有慧根。

“我这辈子最大的奢望就是想凭着这一技之长混口饭吃,终于其它倒是没有想过那么多。”政养笑了笑,“不过文省长似乎对此颇有研究?

司马算和于雅丽相视一眼,他们确定政养此刻终于决定撇开了一切顾忌,开门见山了。

文玉龙哈哈一笑:“家父文天对风水堪舆,奇门异术也算是小有研究,有幸得窥鬼谷一派秘术之万一。不过我却是无此天赋,不过家父生前是曾经时常熏陶,也算是对一些理论知识略知一二。让小兄弟笑话了。”

政养皱了皱眉头,因为文天曾经告诉过他,文玉龙对此并不在行,莫非自己被文天骗了?还是文玉龙隐藏的太深?

“既然文省长知道小弟刚才说的那些道理,而且也明白一些风水堪舆之术,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一个凡夫俗子是不能去贪天之功为己有的。”政养语气不温不火,神情淡然之极,“据我所知,文省长在这方面的手段可谓是瞒天过海,欺上瞒下啊。”

“贪天之功自然需要贪天之功的手腕。事实证明直到此刻除你之外,好像并没有人发现?”文玉龙丝毫也不觉得惊讶,语气自信的让人受不了。

原本他过来是要和司马算有公务要谈的,此刻却变成了和政养之间的直接交锋。虽然语气平淡,不过话语之中却隐现刀光剑影。

气氛也是猛然变得紧张起来。司马算二人干脆坐在一边开始看热闹起来。因为事情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实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索*给政养去全权处理吧。

政养要承认他的这份自信是有道理的,事实上直到此刻为止他自己有好多关于文玉龙的事情都是在推理猜测出来的。而绝大部分的事情他甚至直到此刻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文省长的御用风水师林楚昨晚已经被我拿下,您知道吗?”政养陡然转移了话题,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的诡异。

“意料之中的事情。”文玉龙淡淡一笑,“如果小兄弟你连林楚也收拾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付我呢?”

“林楚若是死后有知,听到你这句话不知道作何感想?”政养微微一叹。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

文玉龙冷哼一声:“像他这种无知之徒,学了点鬼谷秘术再糅合了日本人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就狂妄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井底之蛙,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若非你的帮忙,我现在还在犹豫该怎么处置他了。”

他的话让在座的几人心底一阵发寒。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昨晚政养包括地府辛苦了一宿,不过是在替他人做了嫁衣。最可恨的杜烨甚至为此送了性命。

“他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几年了。”文玉龙没有理会几人的看自己的眼神,自顾自的续道:“若是他老老实实的做我的一条狗,或许我会帮助他解决他身上的诅咒,还给他一个自由之身,奈何他偏偏要跟我玩心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文玉龙的语气之中有着一种滔天的恨意,让众人浑身一震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