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泪另晓晴不禁想问,他是真的爱过自己吗?“寒王爱过晓晴吗?”问完话,晓晴知道到了什么叫脱口而出。

听言,戚俞寒止住笑声,目光凌厉似刀,唇角噙上抹阴鸷地弧度,“爱?这个世间本无爱,有的就只是欺骗,本王恨她,没有让本王如愿以偿的报复她,所以,本王会报复在她妹妹的身上,让她做鬼也不安宁,没有人,可以欺骗本王!”。

“你”晓晴刚想道,你真卑鄙!却听身后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问,“她,真的死了吗?真的,真的死了吗?”回眸,晓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于此的戚浩瑞,他一张俊脸有着褪不尽的伤心和懊悔。

“对,死了,她在临死的时候说,她恨你,恨你对丑妹做的一切!”晓晴说完,尽乎逃离的离开两人,风吹扬着她的泪,戚浩瑞你王八蛋,怎么可以让丑妹落入戚俞寒手中,他是那么恨我,又怎么会对丑妹好呢?!

跑着,晓晴撞到一堵肉墙,微抬眸,便看见黑焰关切地俊脸,委屈地伤哭道,“黑焰,怎么办,丑妹又落在了戚俞寒手中,怎么办?我不想再与戚俞寒有任何交集,帮我救丑妹好不好?呜呜”。

轻轻地将晓晴揽在怀里,黑焰疼惜地抚摸着晓晴的秀发,如沐春风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有些劫,你注定逃脱不了,而我也帮不了你。人总要在经历了一些什么,失去了一些什么,从而知道了一些什么,得到了一些什么”。

‘人总要在经历了一些什么,失去了一些什么,从而知道了一些什么,得到了一些什么’这句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晓晴才明白了黑焰所说的意思……。

漆黑的厢房,戚俞寒独自一个人蜷缩地坐在角落里,他一双昔日深邃的眼眸有着怎也见不到底的忧伤,‘晓晴心脉受损而亡……对不起,她无心伤害你’“呵呵”低低的笑声满是苦涩,甚至哽咽,“沈晓晴,像你这种顽强的女子会死掉吗?你没有死对不对?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会回来救你的妹妹,对不对?!”。

他在博、在赌,这是唯一一个能引晓晴出来的希望,虽然利用了已经去逝了的丑妹……。

夏天的夜,第一次对戚浩瑞而言,是这么冷,冷地直逼心底,不知是疼地还是冻地快要麻木,他希望此刻自己的心是彻底麻木的,因为那样的话,心就不会感到痛了!

坐在花坛的凉亭上,仰头,眼角一串冰冷地泪水滑落,月光洒在他的俊脸,落寞孤寂,他还记得去年的时候,他和晓晴在皇宫的花园里,晓晴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他还记得,晓晴所说的话‘那条失明的大鲤鱼在书生怀里放声大哭时,曾经有一瞬间想过,若书生没有将大鲤鱼送给别人,大鲤鱼会喜欢上书生吗?好像有点儿喜欢呢’低喃出声道,“沈晓晴,若有来生,我必定会好好的守护你,再也不会将你送人!你听到了吗?”……。

翌日。当晓晴睡醒的时候,听说丫鬟说前来祝寿的客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此刻她梳妆好和黑焰两人一同来到大厅,一眼便看见了戚俞寒和戚浩瑞两人,两人似乎是来告辞的,只听戚浩瑞道,“堡主保重,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

“瑞王慢走,恕仍有客人在,就不远处,卓儿,代为父去送送瑞王”魏路昆道完,魏卓应了一声。

戚浩瑞经过晓晴时,脚步不禁一顿,那熟悉的感觉,使他深深的看她一眼,才与魏卓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四人,黑焰上前道,“师父,徒儿今天也带着素雪离开了,改日再前来拜访”。

“嫌弃为师这个老头子怎么着,也不多陪为师几天”魏路昆佯装生气沉声道,“留下来,多住几天”。

“黑焰,那就陪师父几天吧,反正我们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思及,晓晴缓缓道。

黑焰将目光看向晓晴,若有若无的隐着某种晓晴看不懂的光芒,只听他道,“那好吧,客人都走了,我们就陪师父住上几日”。

“恐怕本王这位客人还要继续打扰了”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戚俞寒在此时出声打断道,“魏堡主,不知是否欢迎?”。

“欢迎欢迎”魏路昆忙道,一想到,今天他今早质问自己收寒王妃为徒的事情就手中冒汗,不过,相信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的素雪姑娘就是他的寒王妃,早在她治眼睛来时,他便看出,这女子为自己化了丑妆,只是没有想到,这丑妆下面竟隐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卓儿,好福气!

听得戚俞寒也留下来,黑焰的浓眉反感地微蹙。晓晴垂下眼帘,没有人能窥看她眸中的所思。

“怎么这么安静?”送客回来的魏卓看着几人道。

魏路昆见此,只道,“你们年轻人才有话题,为父上了年纪,昨天这一折腾还没缓过来,就先回去休息了,卓儿,好好招呼客人”道完,看着戚俞寒额首,他便离开了。

一直精心培养的药引又回来了,所以,魏路昆怎么也不能让她再飞了!他,要好好的计划一下。

待魏路昆走了后,不知情况的魏卓问,“寒王,梦梦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怎么不一同来?”一语问的屋内三人,一时无语。

最后还是戚俞寒道,“她已经去”。“魏少主,可否借地说话?”晓晴打断戚俞寒的话,她能想到,魏卓会是何等伤心,他身子一直在调理中,所以,不便让他为了一件假事而伤心……。

走在昔日堆雪人的地方,晓晴指着那地方看着魏卓,道,“这里原是有两个雪人,一个是你堆的,而另一个便是”。

“便是我小师妹堆的,一定是那怪物告诉你的是不是?”魏卓趣味地挑眉,只见晓晴往他身边大踏一步,两个衣衫紧挨,晓晴扬着抹笑意,道,“魏卓,你难道没有发现,昨天我拉了你的衣角,和今天我靠你这么近,你都没有排斥我的反映吗?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