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晓晴还没等睡醒,就听见寒王府喜乐声不止,缓缓睁开惺松地眼眸,看着刚走进的青青道,“青青,现在什么时辰了?”。

“王妃,你就别管什么时辰,受伤要好好休息才是”青青说着,拿着拧干的毛巾走到晓晴面前道,“奴婢给您擦擦脸,然后接着睡”。

“青青,你是担心我心里会难过,对不?”晓晴浅浅一笑,“放心吧,早在知道王爷要纳忆灵那天,我心里那股火就已经发出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起来,参加我妹妹的成亲仪式,虽然有点儿可笑,新郎是我相公”。

“王妃,别过去了”青青忙劝道。“不,我和她都是孤儿,我成亲的时候一个亲人都不在身边,现在,我这个做姐姐的明明就在她身边,若是不去观礼,她心里会难受”晓晴说着,适应着爬起身。

“好,那奴婢扶您”青青小心翼翼地扶起晓晴,为她更衣,梳妆……。

晓晴穿了一件稍显喜庆的粉裙,乌黑地发丝精心着妆,在青青的陪同下,一步一步极为缓慢的来到大厅,很热闹,几位王爷、公主、驸马都来了,看见她,纷纷打招呼,那招呼打的有些不自然,有着那么一丝同情的成分在里,也是,在她们眼里,她是强颜欢笑的来。

“怎么了?”戚浩瑞皱眉,邃眸看着走路缓慢的晓晴关心的问。

晓晴道,“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站在几人桌前,任他们怎么让她坐,她也不坐,只是站着,只因坐下臀部太痛了!

为了避免晓晴尴尬,戚浩瑞也跟着站起身,对晓晴低语道,“你是不是又挨了板子?”。“聪明”晓晴呵呵笑着说,看着戚浩瑞冷下来的脸色道,“挨板的原因是因为我说谎了,我觉得自己也该打,谁让我是放羊的小孩,说谎这个毛病,我应该改一改”。

“你呀,哎”戚浩瑞不禁叹了口气,这个世间怎么会这么乐观,又像杂草一样顽强的女人呢?低语认真的说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永远不会,只是我不会再强逼你了,事后我想过,若当时真的和你成了亲,留的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依你这种刚烈的性子,迟早会连人带心的一起逃”。

“算你了解我”晓晴扬起一抹浅笑,“强扭的瓜不甜,任何人都不能勉强我”。

戚浩瑞紧接着问,“那么,戚俞寒呢?你的心给他了吗?有一天,你会连人带心的离开他,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吗?”。

“这个问题好尖锐”晓晴笑了笑,“会不会离开他,要看他对我妹的态度,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不是吗?人算不如天算,但我可以算到的便是,在茫茫人海中,总会有那么一个在等着与我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喜庆的鞭炮响过后,走进来是身着锦段新郎长袍着的戚俞寒和戴红盖头,一袭红绸新娘衣裙的忆灵,牵着一条红绸走了进来。

晓晴第一次发现,戚俞寒那张脸长的挺悲催,催的她心里有些难受!可当看见忆灵时,她的唇角扬起一抹淡淡地笑容。

戚俞寒犀利地目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和戚浩瑞站在一起脸色有些苍白的晓晴,这个女人还来观礼?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心里不舒服吗?竟然还在笑,果然,她没有爱过自己。

他还记得,戚浩瑞大婚之时,她醉的一塌糊涂,从瑞王府哭到寒王府,这个女人的心里也许一直有着戚浩瑞,也许如果没有他那天阻止,她定会和戚浩瑞成亲,从此快乐的生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等等”忆灵突然出声打断道,使众人不解,只听她道,“王妃姐姐在这,对吗?忆灵有个不情之请,忆灵从小便没有亲人,渴望能有个姐姐在忆灵成亲之时,为妹妹献上一曲,来祝福妹妹,还望王妃姐姐答应”。

在场所有人都能听的出来,这个侧妃在刁难王妃,以示自己在寒王府的地位,只是这王妃肯吗?

一种极为纠结的情绪涌在晓晴心头,作为二十一世纪女子的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丈夫成亲,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现在,还在高歌送祝福?这要是放在现代,还不得被人骂脑袋被驴踢了?可没办法,现在她在古代,这很正常。

“王妃姐姐,能否答应?”忆灵出声又道了遍。

晓晴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戚浩瑞握住手,他蹙眉道,“哪有王妃在大婚当日,被一个小小侧妃刁难的,不要去!”。

戚俞寒睨视戚浩瑞握着晓晴手腕的手,眸中闪过不悦,忽尔邪肆地声音道,“既然如此,王妃就出来献唱吧”。

“放心,我没事,因为,我根本就不爱戚俞寒!”晓晴是这样告诉自己和戚浩瑞的,推掉戚浩瑞的手,缓缓走到了厅中央,也就是戚俞寒和忆灵面前。

良久后,她压抑住自己莫名酸涩地情绪,音如天籁般地唱道:忆灵忆灵,自从相遇,我的心中只有你。

你是快乐,你是奇迹,你是今生的知己。忆灵忆灵,请你请你,不要把我轻抛弃。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今生今世不分离。

尽管过去,点点滴滴,让你有些不满意。从今以后,不再轻狂,为你重新写历史。在座嘉宾,为我明证,我的心中只有你……。

词是新鲜的,曲是动听的,另在众人均都安静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戚浩瑞听错了,他分明听见,晓晴的歌声中,隐着无奈!

一曲完毕,晓晴淡然浅笑,她脑海里出现了‘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摔地的场景,有那么一瞬间,晓晴想,要不要她也摔倒呢?也许这场婚礼就会终止了。可是晓晴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天真,皇上赐婚,谁能终止?!从容地笑,清声道,“祝你们幸福”说完,她步履缓慢地离开大厅,她在心里说,若不是忆灵是妹妹,她来这里自讨其辱,绝对是她丫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