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总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适从,醉生梦死也空,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清醒后,醉清风……”晓晴低声合着琴音,唱着唱着似成为曲中的人儿,原本璀璨的大眼睛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忧伤,暗自想着,爱情终究是什么?到头来梦醒心碎吗?难道所谓的爱就是因为一张较美的容颜和一时的冲动吗?当容颜老去,冲动变成为清醒,爱情也就随之消失?不,我相信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真爱的存在,若我在古代寻找爱情,不要靠美丽的容颜得来,昙花一现,而是要心与心的相通,永恒不变!

想着,晓晴将腾出的想以擦泪而取掉面纱的手,停了下来。\\

宫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均都沉醉在晓晴那女子痴情的伤感中,没有了冷嘲,没有了不屑。

此时,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女子有着一张怎样的容颜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一个痴情的心灵纯净的惹人怜的女子。

戚俞寒凝视着晓晴那渐渐泛起氲氤的眼眸,忧伤中又带着几分坚定,她真的是为祝寿而唱吗?还是为了她心中的男子所唱,否则,她为何会唱的如此忧伤?忧伤到传遍整个宫殿,难怪她会拒绝他,难怪她说,心与情不能给他!

心,撕痛的揪在一起,痛地戚俞寒蹙眉,深深地看了一眼晓晴,你心中已有所喜欢的男子,为何还要住进我的心?!!!

“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那么冲动最后还有一盏烛火,燃起我,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曲毕,晓晴眼里的泪落在琴弦上,却灼伤了两个男子的心。

戚浩瑞皱眉看着晓晴眼角滑落的泪水,她如此忧伤,都是为了戚俞寒吗?她哭了,竟然哭的他心痛,沈晓晴啊沈晓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本王的心又痛楚又嫉妒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高兴,因为,本王的生命中终于出现可以为之心痛的女子。

抹去眼里的泪水,收拾好心绪,晓晴起身,殿中央,福了个声道,“父皇,臣媳献曲完毕”。

“你想要什么?”皇上闭着眼眸,低声问,他神情忧伤,没有人可以窥得他的所思,再睁开眼睛时,威严依旧,看着不知所云的晓晴,解释道,“朕曾许诺,在各祝寿献艺的女子中选出一个最为满意的女子,答应她一个要求”。

晓晴秀眉微拧,这就是戚浩瑞指的赢出的目的吗?偏头看向戚浩瑞,发现他正看向自己,眼神复杂,却又见他摇摇头,转头回头,晓晴回道,“父皇,臣媳现在还没有想到”。

“随时想到,随时来找朕”皇上低沉着声音道,站起身,炯眸看着众人,“朕累了,都退了吧”。

众人莫名奇妙,却也没有人敢揣摩皇上的心思,纷纷站起身道,“恭送皇上”……。

客栈里,魏卓脸色苍白的如同魔鬼,唇瓣带着殷红的血迹,声音沙哑的对屋内十几人撕吼道,“滚,都给本少主滚!”。

“是”十几人一口同声道,做了一个恭敬的颚首,迈步离开屋内。

“紫烟,你站住”魏卓不容反驳的声音道,令已经走在门口的紫烟脚步一顿,又走了回来,问,“少主,何事?”。

“血丹今晚去哪了?”魏卓平日那双神彩奕奕的眼眸渐变成嗜血的红,逼视着紫烟一闪而过不安的俏脸,怒吼道,“本少主还没死,说的话你们就不听了,是不是!!!”。

“属下不敢”紫烟双膝跪在地上。“不敢?你当真以为本少主被体内毒素折磨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吗?肖芸和青扇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浑身仿佛有百虫腐蚀,使魏卓站不住,趴在了地上,他如果一条成精的巨蟒,慢慢蠕动着前行,似乎只有这样,那百虫才能减少对他的折磨。

苍白的脸,嗜血的眸,泛血的唇,蠕动的身体前行,若换成是别的女子看到这一幕,非吓地立即晕过去不可,而紫烟却已见怪不怪,心疼地眼眸看着魏卓,她眼中神一般无所不能的男子,却不得不被体内的毒素折磨成如此不堪,哭道,“少主,她能救了你的命,彻底根治了你的病”。

“所以,血丹今晚就去抓她了,是吗?”身体的疼痛使魏卓只能低吼出声,因愤怒而让红眸更加嗜血骇人,一股毅力使他艰难的起身扶上桌子,一掌劈碎了桌子,“让他立即滚回来!”。

紫烟眼眸中噙着泪,无奈的点头道,“是”……。

华丽地马上停在寒王府大门前,车帘拉开,戚俞寒兀自下了车,冷峻着脸,不再回身扶晓晴,浑身散着冷意,独自朝院内走去。

随后晓晴拉开车帘,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夜幕中的戚俞寒,喃了一句,“气性还真大,我都已经说臣妾认错了,保证下次不冲撞你的脾气了,你至于这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吗?至于下马车也不扶我一把吗?”。

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切,你不跟我说话,我又不会闷死,你不扶我下把车,我又不是不会下”晓晴碎碎叨叨的说完,迈步走进院内,猝及不防,脚下一崴,险险摔倒在地,蹲下身,伸手揉着吃痛地脚。

“扭伤了?”男子温和的声音在晓晴头顶响起。

这声音对于晓晴来讲,很陌生,疑惑地抬起头,因为黑夜的关系,使她只能隐隐约约看清,他是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府里新来的家丁?应了声,“是啊,好像扭伤了”。

“我扶你”男子扶出手递给晓晴。晓晴看着伸过来的手,确定不是府里家丁,若是,怎会不知她是王妃,以这种不恭不敬的语气讲话,拒绝道,“谢谢,我自己可以”。

“由不得你”话落,男子击中晓晴后颈,抱着昏迷的晓晴跃身离去,不多会儿,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步履切急的来到寒王府门前,喃道,“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