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志趁着杨思德死在内讧之中,借着安插在对方中的刘强配合又一次地上演了一次神迹,在他顺利的将整个朝阳城完全控制在手的同时,张轩统领着几个郡的联兵也攻破了几百年从未沦陷过的格兰国帝都凡登堡。

然而在威廉死后执掌帝都的范之等一干重臣,早在张轩攻城之前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往日豪门贵族云集的帝都中,也只剩下了一些破落的小贵族们以及普通的民众们。

皇宫大殿中,张轩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的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能坐上去的御座金阶。

“大人!”郑昊轻轻喊了一声,顿时惊醒了有些走神的张轩,他神色慌张的应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郑昊瞄了一眼,神色已经正常的张轩说到:“你真的要同意他们的提议吗?”

“提议,呵呵,你当真了呀!”张轩打着哈哈地说道,“不过是大家开会时候随意一说罢了,这事急什么呀,还是一切稳定以后再说吧!”

郑昊猛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阶御座,忍不住抬高了声音说道:“随意一说?我看他们是早有预谋,要推你坐上着至高的御座,好名正言顺地占据那些他们吞下的领地。”

张轩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的说道:“郑昊,我当你是兄弟,你说自从来之后,你我一起举兵为陛下报仇,我贪图过什么吗?他们送来的美女?还是大批的财宝?那是他们几个说的,我有说要同意吗?”

“哼!那你也没有反对啊!只是不温不火地说了几句没用的废话!”郑昊的声调越来越高,

张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你要我怎么样?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还是厉声地斥责他们,要知道他们不是我也不是你的属下,人家是我们的联军!他们兵力,武力数倍于咱们,闹僵了一拍两散的好!”

郑昊指了指大殿上的金阶,气冲冲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谁要坐上去,那是要烫屁股的,城门上的马炯的脑袋就是最好的榜样!”说罢,没有在理会脸色变的极度难看的张轩,气呼呼地转身走出了这座皇宫大殿。

郑昊恨恨地走出皇宫,独自走在往昔车水马龙,如今萧条空荡的街道,偶尔有个行人也是低着头步履匆忙的急急的离开,昔日繁花似锦的帝都,如今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破落,萧条。

难道,辉煌数百年的凡登堡也如它的主人格兰皇室一般已然到了暮气沉沉的最后的时刻吗?

难道,威尔陛下在位时的格兰国所展现强盛,就是它落幕前最后一次绚丽的表演吗?

忽然,一道雪亮的光芒映入了郑昊眼角的余光,他猛地停住了脚步,噌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斗气瞬间从他的体内涌出化作一副银光闪闪的铠甲将他身体团团护住。

“出来吧!”随着郑昊的一声厉喝,他挥动长剑,扑向了街道一侧的民居的屋顶上

一道身影从民房的屋顶猛的跃起躲过了郑昊刺来的长剑,也在跃起的瞬间穿上了一副斗气甲胄,这名刺客赫然也是一位银级骑士。只见这名刺客在空中转过身体,手中长剑一抖向着扑过来的郑昊头顶刺去。

“哼!”郑昊不慌不忙地一脚踏在民房的墙上,借机将身子转正,举剑向上一挥荡开了刺向他天灵盖的长剑。他借势双脚发力向人在半空中的刺客杀去。

一声清脆的撞击,两人终于在半空中硬拼了一记,郑昊翻滚着落回了地面,冷眼望着也同时落回地面的将面目遮的严严实实的刺客。

“嘿嘿!”刺客发出**裸的充满了杀气含糊不清的声音,扑了过来“不愧曾是皇帝禁卫军的大统领果然不错,今天就还送你去接着保护皇帝吧!”

“哼,想要我命,你还差些!”郑昊长剑舞动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兵器清脆的碰撞声连绵不绝的响起。

相撞在一起的斗气爆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爆炸产生的气浪顿时将两个人分别推出了老远。

郑昊伸手地拭去嘴角缓缓流出的鲜血,他并没有挥剑再上,而是紧紧的盯着正在刚刚站稳了脚步的刺客,发出一声怒急的大喝:“是你!”

“咳咳,怎么很吃惊吗?郑昊!”这名刺客一脸嘲讽地看着因为极怒而浑身颤抖不已的郑昊,说到:“还有你更吃惊的事呢!”

他说着仰起头,朗声喊道:“我们未来的皇帝陛下,张轩大人不给你的兄弟告别一下吗?”

郑昊那双因为愤怒而发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从街头缓缓走过来的张轩,“你,真的要做皇帝吗?”

张轩不慌不忙地径直走到郑昊的面前,神态从容地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做皇帝?”

“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吗?”郑昊悲愤地冲着张轩喊道,“你就这样报答陛下吗?”

张轩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竟然还噗嗤笑了出来,“呵,呵呵!我怎么对不起陛下了?难道我接管了庞大的格兰帝国,将他治理的更加繁荣强大,不是对陛下最好的报答吗?”

“呸!”郑昊那带着血丝的口水狠狠地吐到了张轩的脸上,“就是死,我要替陛下诛除你这个逆贼!”他说着挥起长剑向着张轩的脖颈砍去。张轩神色平静的擦去了脸上的口水,这时看见郑昊挥剑攻来。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道微弱的金光,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只见他好整以暇地轻轻伸出手指夹住了郑昊的长剑,神色无不怜惜的说到:“兄弟,对不住了!我本想与你会成为我好帮手呢,唉!”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猛地用力夺下了郑昊的长剑,趁着郑昊身体站立不稳前倾之际一掌狠狠地印上了郑昊的胸膛。

“哇”郑昊吐出一大口了夹杂的内脏的热血,顿时喷了张轩满身满脸,他无力的一头栽到了张轩的怀里。

张轩并没有伸手擦拭脸上还温热的鲜血,只是双目中露出一丝悲伤的神色,看着已经死在自己怀里的郑昊,轻轻的将他的尸身放在地上,站起身冲着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刺客说到:“把他好好安葬,对外宣告时,就说禁卫军大统领郑昊大人不幸阵亡于威廉逆党的刺杀。”

翌日,帝都凡登堡内张灯结彩,大队的士兵们挨家挨户的将这些普通百姓们驱赶出来,迎接新任皇帝的巡视。

只见张轩身披大红色的大氅,头戴连夜赶做出来的粗劣的皇冠,手持一件鎏金权杖,只因为纯粹黄金制成的权杖,一夜之间根本没有办法做好。工匠们只好用木头雕刻一件复制品,上面再严严实实地涂上一层金箔,别说远远望去跟真的一样,就是近距离观察也找不出一点瑕疵。当然了提在手中那重量的不同立刻就感到不同了。

张轩做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坐在由数十个奴隶们抬着的范之他们唯一留下来的真品金阶御座上,频频向站在街道两旁的民众们挥手致意。

就在帝都正在上演着一场粗糙打造的登基典礼的表演时,朝阳城内位于中央地带偌大的城守府建筑正被一队队忙碌的士兵逐一的拆除。大批被拆下来的建筑石料被重新地堆彻起来,经过几天几夜的士兵们轮流工作下,一座初具规模的祭坛逐渐呈现在朝阳城内。

这一天,当商人们为朝阳城内仿佛是一夜间冒出来的奇怪造型的祭坛而议论纷纷时,一张精致的请柬分别递到了他们的手中。

上面简简单单的写了一句话,“恭请各位大人明日正午前往自由祭坛观礼。”落款上不是谁的名字,而是充满了威胁意味地写着:“所有为自由而战的人们”在这行落款的上面还盖着一枚鲜红色的奴隶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