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前方有个镇子。”张昌喊到,李志坐在车辕上问到:“吉格,这镇叫什么名字,可有道路绕开吗?”

吉格本是为韩琦赶车的车夫,那日李志他们劫杀了韩琦的车辆,因为都不太清楚路途,所以挟持了吉格为他们带路。

一路上李志对吉格是好言好语,为的就是让吉格好好为自己这群人带路。

吉格想了想:“这里是乌兰镇,已经不归鸡鸣郡管辖了,咱们刚刚绕过的涟水镇是鸡鸣郡管辖下的最后一处,这里已经没有路可以绕了,过了这个镇子就是戈壁沙漠然后直达朝阳城,这镇子是沿途客商补给休息的地方。”

“大哥,前面有好多当兵的在路口设了卡子。”查理得骑在马上惊慌失措的喊到。

吉格闻言一脸灰败,沮丧地说到:“一定是咱们的事发了,官府正设下关卡抓拿。”

陆大从车里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吉格领子,瞪着眼到:“莫非是你老小子沿途放了消息,要拿我们去换赏金吗?”

“饶命啊!饶命,给我个熊心豹胆,也不敢啊。大人饶命啊。”

李志拍了下陆大的手,喝到:“陆大,不要惊吓吉格,都停下。”

李志冲着吉格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莫怕,我信你不会放信给官府。我问你,官府用什么传递消息?”

原来李志想到前世那些通缉犯,只要是来个全国通缉网络传真,一时间保管大街小巷处处都有通缉要犯的玉照。那这里又没电话,更不要提网络。怎么消息如此之快。

吉格忙道:“大人,真不是我放的消息。”

李志微微一皱眉:“都讲了我相信你,你身为贵族地家仆,难道不知道官府怎么传递消息,比如紧急的公文?”

吉格见李志有些不悦,那敢再惹的这恶匪生气,那是动辄杀人的,先前不杀自己那是用得着自己认路,如今眼见的前后堵截,覆灭也在顷刻之间,惹急了恐怕拿自己先开刀啊!连忙说:“大人,我想起了,官府驯养着一种异鹰,一天可以飞数百里路,一般都是有了紧急战报,就用那异鹰传递消息。”

完了,如今自己一行人若是掉头便跑,恐怕对面军队立时杀了过来,如何能跑的了?恐怕非要被一个个斩杀擒拿。

李志想到着不由得仰天一叹,心道莫非要死在这里?

“李哥,这怎么办?”查理得问道。

道格斯接口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拼了,李哥,你也收起你的好心,要知道现在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语气中带着凶狠,浑身的杀气止不住的散发开来。激起众人的附和。

张昌拔出那日抢来的大斧顺手一挥:“李哥,咱们就等你发话了”

李志咬了咬牙说到:“也罢,是死是活就看今朝了,道格斯你带几个弓箭使得好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你们先射死那几个头目。”

道格斯紧了紧手中弓,说到:“大哥你放心吧。”

李志环视四周,见众人一个个抄着兵器在手。直待着李志一声令下便纵马杀上去。

李志又皱眉道:“难道咱们就这么冲上去送死?都先把家伙收起来,等到了跟前,能混过去就混过去!不能混过去就按刚才说的办!”

马车缓缓前行,骑马的奴隶们都下的马来,牵着马步行在马车两边。李志陪同吉格坐在车辕上,低声讲到:“一会见到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你要听道格斯。”

吉格一脸的苍白汗水顺着脸流下,紧闭着双唇只点了点头,李志微一皱眉:“不要害怕,镇静点。”

回头向车中问道:“格斯,你们准备好!”

车中传出道格斯一向沉稳的声音:“放心吧,李哥,都准备好了。”

越行越近,李志眯着双眼,看着前方足足有上百名的士兵刀枪出鞘,望着经过关卡地每辆车,每个人。

关卡处,有七八个士兵,正挨个地检查着车辆。几个军官模样地围在一张桌子前,不知在说什么。

李志心中默算:五个军官,只能干掉四个,这个还得保证道格斯他们超常发挥个个命中才行。

这时已能听到前方,那个胖胖的商人在跟士兵们的交谈。希望不要检查他的三辆大车。李志手心里都是汗水,还差几十人就要论到自己这群人了。

就在这时,“救命啊,他们就是杀了……”

吉格话还没喊完,就摔倒在地。吉格的手无力地向前伸了伸,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李志根本来不及想为什么吉格突然喊破他们的身份,并跳车要跑。见吉格跳下马车喊出声时,就知道不好,陆大及时地抽出刀来朝着吉格就是一刀,将砍翻吉格在地。

从车顶响起的弓弦声惊醒了李志。李志站在马车*刀一举高喊一声:“弟兄们,杀啊!”

“杀”众人齐声怒吼,是藐视死亡的怒吼,是渴望鲜血的怒吼,是对即将到来的杀戮的怒吼。

那胖胖的商人正要悄悄塞给捕快银两时,听的一声惨叫,刚想扭头回看,却见对面正围着桌子坐的几名军官,仰面翻到,对面士兵一把推开他喊到:“抓住他们,不要放跑一个。”

震天的喊杀声从后面响起。胖商人一个站立不稳摔到在地,后面人群冲向了关卡,边跑边喊:“不好了!杀人了!”

胖商人还不及爬起来,就被马蹄踩上了后背,接着数不清地的脚不断地踩了上来,血迹开始在地面上蔓延。

张昌一抡手中地大砍刀,怪叫一声:“拦我者死,呀!呀!”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名士兵,被他拦腰斩断,血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查里德冲着马臀就是一刀背,马儿吃痛,咴溜溜一声长叫,横冲直撞。撞飞数人,却见前面数名士兵长枪高高举起,噗嗤,噗嗤,那马直接撞上长枪,被刺了个通透,它的余劲不减直直地撞入列阵地士兵当中,压倒了几名躲闪不及地士兵。

李志此时也收起了不忍的心肠,挥起手中的钢刀,向关口冲了过去,一名士兵手中钢刀带起一抹刀光,如匹练一般向李志袭来。

李志扭身闪过,不想,适才过于紧张满手是汗,正当迎面向那捕快劈去时候,刀突然脱手向着对方甩了出去。

那士兵高兴地挥刀就把无力的飞刀磕开,对着李志高喊:“贱奴,受死吧!”举刀劈了过来。

李志就地一滚,抱住那捕快双腿一拖,将其翻到在地,猛扑上去,一肘捣碎士兵的喉头。站起身来拣起单刀,又厮杀过去,浑然不觉背后一尺来长的伤口。

张昌挥舞着大砍刀,朝着人多的地方杀了过去,在四处乱劈中,一刀劈在胖商人的长达数米的大车上。

张昌双膀较劲“哗啦”一声,车厢居然被张昌给劈开了。

却看见车中却挤满了人,还有几个人被张昌误伤了性命,张昌仔细打量一下问:“奴隶?”却没有人答话,都在傻傻地看着张昌

“楞个屁啊?快拣个趁手的家伙,一起杀光这群混蛋,去抢吃抢钱抢娘们啊!”说着张昌掂起大刀连着劈开三辆大长马车,都装满了奴隶。

这帮青壮奴隶本是胖商人走通一些官员门路偷偷买来,想私运出国,赚个盆丰钵满。

要知道格兰国的奴隶都属于国家专卖,不许人私自贩卖,就如同李志前世烟草只许国家专卖,却有人挺风走险运送私烟一样的道理,财帛动人心啊!

陆大看见那些奴隶只是呆呆的待在车上,很显然是害怕地很,冲着他们大声喊到“你看我们也是奴隶,为什么咱们要给他们做奴隶?莫非你们还要让人鞭打一生,老了后,被扔在野外,喂野......”最后一字却无论如何的也喊不出声。

这名杀死陆大地士兵甩了甩手中滴血长刀,冲着陆云的尸身啐了一口:“奶奶个腿的,下贱的奴隶。喂野狗都便宜了你。”说得起兴,反手转动长刀劈翻车上一名奴隶。

突然眼前一黑,耳边隐约听见一句:“操你娘嘞,不让人活了。兄弟们拼了!”

李志他们坐的马车上,马已经死去多时。二臭地身上插着一把单刀,鲜血顺着车帮流在地上,跟地上地鲜血汇聚在一起。

道格斯的右手已经被砍断了,左手提着刀如疯魔一般同士兵在厮杀,噗,地一下,道格斯身后一名士兵手持长枪刺穿了道格斯的左胸。道格斯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还不及挥刀砍向面前的敌人,就被对方砍掉了大好头颅,一腔热血喷薄而出。

张昌仗着力大刀快,已劈翻十来个士兵,只是腿上挨了一枪,有些不太灵便。看着士兵们又围了上来,张昌环顾四周,却看不到几个兄弟了,张昌唾了口吐沫嚷到:“草他娘嘞,谁先来送死。”

查里德手中长刀已经卷刃,拼着肋下中了一枪夺来一杆长枪在那里挥舞当棍使,却也无人能近的身前,只是查里德已经觉得两手酸软,被杀死也是早晚地事了。

李志小腹刚才被一枪捅了个穿透,李志就那样地串在枪杆上,冲到那名士兵面前,在他惊愕中砍掉了他的脑袋。

随后反手把枪从后穿透过去,随手撕扯了块衣襟堵塞在小腹。上身还在流淌地鲜血看上去好生骇人。

围在他身边的几名士兵,虽然看出李志已经明显地不行了,可都畏惧,不敢上前去给李志最后一击。

李志心里清楚地知道恐怕这里就是自己地葬身之地了,如此时刻却李志突然想起一句拽文之词,是否我也该喊一声,吾命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