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这样走吗?”肖三坐在马上,看着从城门里鱼贯而出的士兵们,有些不舍的向李志问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似乎那个美丽成熟的贵族夫人的乳香还在嘴边缠绕。

他接着说道:“只怕咱们前脚刚走,后脚城里的这些家伙们就会报告我们的行踪!或许现在就有人从西门逃走去送信了!”

李志冷眼看着正对自己说个喋喋不休的肖三,冷不丁地说到:“怎么不舍得那位子爵大人的夫人?”

“大人,我,”肖三涨红了脸想要辩解,就听李志怒哼一声,“哼!那你就滚回去等着,等着脑袋被削掉在女人的肚皮上吧!”说罢也不再理会被他训斥的面红耳赤的肖三,“驾”拍了一下坐骑向前赶去。

“走吧!”范畴经过肖三的身边,安慰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大人也是对你好!女人总是会误事的!”

“唉!”肖三重重地叹了口气,冲着马用力地抽了一鞭,向前赶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桑林城在他的身后渐渐地远去。

小剩大跨步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自由!呵呵,他甚至觉得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自由的,似乎自由这两字给予他无以伦比的力气。他时不时地挥动手中这面鲜红的旗帜,绣在旗面上的那两个金黄色的“自由”两个字,随着他每一次的舞动在阵阵的山风中飘扬。

这是自由的旗帜,是永远不会倒下,是要用热血,乃至于生命捍卫的旗帜,是飘扬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自由的旗帜,让我们紧跟着自由的旗帜前进,战斗吧!

想到李志大人亲手将这面旗交给自己时候说的话,小剩更是紧紧地握了握旗杆,他仰头看了看迎风飘展的大旗,心里似乎升起了无穷的力量。

李志看着从头望不到尾的长长的队伍,得意之极的感觉塞满了心头,从奴隶到将军,也许将来就是从奴隶到皇帝,猛地他想起了那段经典的样板戏,接着他嘴里禁不住地开始轻轻地哼了起来:“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

“大人!”一声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李志的美梦,一名在马背上颠簸的脸色发白的士兵大声地喊道。

“嗯!”李志收起了浮躁的心情,一脸严肃地问道:“有什么事?”

“鲁队长让回来报告您,他已经到了狼牙山下,根据观察山上的驻军没有什么异常!”

原来李志在桑林城下折损大半的人马后,痛定思痛将桑林城中所有的马匹全部征调过来,加上之前从上水津口两城卷来的组成了号称是千人大队的骑兵,其实不过是一支打着骑兵旗号的斥候大队而已,派鲁林担任了这支骑兵大队的队长。早在军队还没从桑林城开拔的时候,鲁林就已经带着骑兵们往前方探路去了。

“狼牙山!”李志若有所思的轻轻地念了一句,唉,不知道查理得他们怎么样了!他收起惆怅的心绪,冲这名骑兵问道:“现在距狼牙山还有多远?”

“大人,还有二十里就到了!”

“好,你再辛苦一趟,回去告诉你们鲁队长,等到看见这面大旗,就由他抢先发动攻击,一定要顶到大部队冲上去!”

“是,大人!”这名骑兵坚定地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向前方疾驰而去。

“罗凯!”李志向在他一旁的罗凯喊道,

“师父!”罗凯连忙应了一声,

“去,传下命令,快速前进!”李志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正午之前一定要到达狼牙山!”

“是,师父!”罗凯应了一声就要离开,

“等一下!”李志严肃地说到:“罗凯,现在你是我的亲兵卫队长,不是我的徒弟!明白吗?”

“是!明白,总长大人!”罗凯坐在马背上猛地挺直了身躯,应声道,

“去吧!”李志满意的点了点头!

柳炳看着李志将一道道地命令迅速的发下去,心中对李志越发的琢磨不透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时可以为了几个奴隶愤而拔刀相向,全然不顾整个大局,有时却像一个深悉军务,足智多谋的将军,令出如山,不容置疑!有时他像一个标准的政客,导演了一幕又一幕地鼓舞收买人心的把戏。有时却像一个幼稚的充满了理想的热血男人。

也许正是这种矛盾复杂的性格特征,开始不由得吸引了自己,逐渐地拔除了自己心中膨胀地野心。

已经来到了狼牙山的山脚,茂密的树荫挡住了毒辣的正午阳光,一股清爽地山风顺着林荫遮挡的道路迎面扑来,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李志忽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面色沉重地跳下战马,就是这里,再一次的经过了这里。这里已经干净的看不到一丝的血迹。葱郁的树木早已掩盖的了所有罪恶的痕迹。

“阿苍,你可沉了,要不是我第一个找到你,你铁定的死球了!”这是陶四轻佻的语调。

“你叫阿苍!你是阿苍啊!”是女奴倩儿的声音,

陶四,陶知,陶馨还有温柔的女奴倩儿他们的音容笑貌,他们大睁着没有生气的眼睛,如同电影一般李志的脑海一一浮现。

“阿苍,来看你们了!”

此刻的李志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的悲伤之中,全然不知银色的斗气开始涌出他的体外,却没有凝聚成斗气的盔甲与武器,而是不断地向四周扩散,一会儿地功夫,方圆五六米的范围,全都成为是一团浓密的,紧紧地裹着李志的散发着强烈的银光的斗气。

奇异的景象,让所有的人呆住了,他们不由的停下了脚步,露出了惊讶,震惊,不知所措,以及惊奇,种种各式各样的表情跟目光。

“看,变淡了!”其中一名士兵发出一声急切地叫声,果然原本浓密的好似发着银光的浓雾一样,将整条道路完全阻断的斗气,开始慢慢地在变淡,在变浅,逐渐地露出了李志的身影。

“师父!”罗凯喊了一嗓子,就要扑上去。忽然身旁突然出现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道充满了严厉地语气的声音响起:“别去!”

罗凯回头望去,映入他眼帘的是柳炳一脸严肃的表情。而按住他的正是柳炳,柳炳见罗凯扭过头来,神情紧张的,刻意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废话,快后退!”说着还不等他有所反应,拽着他的肩膀,迅速的向后退去。

一时间场面奇诡无比,一团正好将长长的队伍截为两截的银色光雾,正在逐渐的变淡,变浅。而两头的队伍却诡*分别向后退去,给逐渐透明化的那团光雾飞速地腾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柳炳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迅速地发生变化的光雾,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而同样被李志散发的斗气切断的在另一边的范畴也发出类似同样意思的,充满了无奈,妒忌,羡慕的呻吟,“天啊,这是人吗?不是天神的私生子吧?”

罗凯这时也站稳了脚步,听到柳炳的声音,他连忙向前面看去,只见李志的头顶的银光已经消失不见,转而代替的是一片淡淡的金色光芒,而这片金光正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在递增,或者说是从李志的头部开始向下蔓延。也就片刻的功夫,金光已经覆盖了李志胸部以上的部位,而那匹马,那匹就停在李志身边地上等的好马,无声无息的崩塌了,它早已在强大的斗气挤压下全身彻底化为了齑粉,所以如同一座泥沙塑成的雕像一般,干巴了,没有了水分,自然就重新化为泥沙散落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李志忽然睁开了因为悲痛而闭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