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

于沁沁走进大厅便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声音让她有非常熟悉的感觉,她脸上不禁泛起一朵笑靥。

申屠顼莆差点被于沁沁脸上的笑意震离了魂魄。他一直都知道于沁沁很美,但没想到她的笑容更是令人迷醉,「一笑倾城」也无法形容她笑脸的灿光有多么美丽。

宫破雷一路上餐风露宿,疲惫披满全身。他一见到于沁沁,欣喜若狂地想上前抱住她以解相思之苦。

她看起来精神奕奕,沉静如昔,一丝委屈的样子也没有,这让他暂且松了一口气。

「沁沁,这位是疾-山庄的大庄主宫破雷,另外一位是三庄主荆。」申屠顼莆微微挡在宫破雷和于沁沁之间,替他们介绍。

「宫庄主、荆三庄主。」于沁沁让申屠顼莆的声音叫回神,同宫破雷和荆-一福。

「沁沁?」宫破雷对她的行为大惑不解。

「宫庄主,请问你我相识吗?」于沁沁觉得眼前的两个陌生人让她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她却没有任何见过他们的印象。

宫破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于沁沁的话让他霎时有如被巨斧劈开胸口般痛楚。

荆-皱起眉头,如炬目光射向申屠顼莆。明白是他暗中稿的鬼。

「沁沁,-忘了我们曾发帖子,请宫庄主来喝我们的喜酒吗?帖子还是-亲手写的呢!」申屠顼莆将手搭上于沁沁的腰际,靠在她的耳边,故意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

「啊?我不记得了。」于沁沁用有点迷糊的表情回答。

宫破雷看着申屠顼莆环在于沁沁腰际的手,眼神锐利得像要将申屠顼莆的手心穿透。

「大哥,是撼神散。」荆-低声在宫破雷身后说道。

一双拳头握得死紧,宫破雷强自镇静下来,「申屠岛主,君子不夺人所爱。」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小人倒是当得很开心。」申屠顼莆露出无害的笑容。

「申屠顼莆,有话直说。」荆-冷冷的直视申屠顼莆。

「荆三庄主,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好说的?」申屠顼莆耸耸肩,故意装傻。

「申屠顼莆,我们是来接沁沁回疾-山庄,不是来和你胡说八道的。」荆-难得用重口气说话。

「接沁沁?那你们也得问她愿不愿意和你们走。」申屠顼莆极有自信地说。

于沁沁见他们提到自己,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们。

「沁沁,-愿不愿意和我回疾-山庄?」宫破雷直看进于沁沁眼底深处。虽然知道她被药物控制,仍试着询问她的意愿。

「好。」于沁沁下意识地回答。

话一出口,于沁沁和申屠顼莆都惊讶不已。于沁沁是惊吓于自己怎么会答应和陌生人走,而申屠顼莆是讶异撼神散是否已经失效。

宫破雷喜出望外地看着于沁沁,眼底流泄出无尽深情。

「沁沁,-是在开玩笑吗?别忘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拜堂成亲啦。」申屠顼莆的笑容更加灿烂。

「哦,对!我不能跟你去疾-山庄。」于沁沁发现她根本不想这么回答,她的心告诉她想去疾-山庄,只是碍于已经和申屠顼莆订下了婚期,不能说出心底的话。

「申屠顼莆,是你自己说问过沁沁就可以的。」荆-怒瞪着申屠顼莆。

「我说过我是小人,小人不懂何谓言而有信。」申屠顼莆耍赖地回答。

宫破雷突然开口,「申屠岛主,我们一路兼程而来,着实有些疲惫,不知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休息梳洗的地方?」

申屠顼莆知道宫破雷想缓和情势,三个大男人总是不愿意在于沁沁面前动手,唯恐伤害到不懂武技的佳人。

「这是当然。瞧我,都怠慢了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到客院。」申屠顼莆召来侍仆要带他们去客院休息。

宫破雷深深地看于沁沁一眼,久久才随鸩花岛的侍仆离去。

「顼莆,我怎么觉得宫庄主和荆三庄主认识我呢?」于沁沁讷讷的低问。

「是吗?-记得些什么吗?」申屠顼莆以他最灿烂的笑容反问。

「没有。就是什么都不记得,我才觉得奇怪。」

「不记得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

「嗯。」

「-刚刚笑了。」

「是吗?」

「很美,美得能让世上所有的男人为-干戈相向。」

于沁沁没有回话,但心底沉甸甸的,整个人都觉得乏力。

※※※

「撼神散没有解药。」荆-对望向客房窗外景色的宫破雷说。

宫破雷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一旦停止服药,药效便会散去。可是服药的时日一久,就会伤害到智力。」

宫破雷总算回过头,「他不会伤害她。」

荆-点头,「申屠顼莆和欧阳珠儿,对待沁沁的心态和方式是一样的。」

「目前我们不能让申屠顼莆再对沁沁下药。相信他也知道,短时间内再让沁沁服用撼神散,沁沁就会受到伤害。」宫破雷硬声说。

「那现在……」荆-等待宫破雷的决定。

「申屠顼莆若决定不再让沁沁服用撼神散,必定会尽力不让我们接触到沁沁,以免唤起她的记忆。」宫破雷颇为疲惫地柔着眉心。

「所以?」荆-已经猜到宫破雷接下来要说的话。

「就算我们能顺利带走沁沁,除非申屠顼莆自己死心,要不依他的个性,还是会追来疾-山庄。与其如此,不如就在鸩花岛……」

「硬拚。」荆-接下话。

「荆-,你先回疾-山庄吧,回去替我好好照顾母亲、-霓和流雩。沁沁是我的人,我一个人面对申屠顼莆就够了。」宫破雷语重心长地道。

「沁沁是我们疾-山庄的大庄主夫人,我是疾誓山庄的三庄主,自有护卫她的责任。」荆-严肃地回答。

宫破雷和荆-是有把握能与申屠顼莆争个高下,但于沁沁仍在对方手中,倘若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们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除了奢望申屠顼莆自己放弃于沁沁外,就只能赌他对于沁沁的重视程度。若申屠顼莆和他们一样不愿见到于沁沁受伤,那么一对一的死斗,倒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若我输了,沁沁就让她留在鸩花岛吧。申屠顼莆应该会善待她的,你别和他再起冲突。」宫破雷预先交代。他知道荆-虽然外表冷漠、不多言,其实是个很冲动的人,个性比不上沈秋衣沉稳。

「大哥,难道你不担心……」荆-欲言又止。

「嗯?」

「或许……或许沁沁已经有宫家的骨血了。」

荆-的俊脸袭上一抹红,毕竟大哥是那么的迷恋沁沁,只要是在疾-山庄,两人便不时的躲在房里……

「咳!」宫破雷不自在的清清嗓子。这倒是很有可能。对沁沁的狂热,他自己最清楚。

「如果沁沁真有我的骨肉,就把孩子带回山庄交给我母亲。至于沁沁……到时再看她的意思吧。」非常时期,宫破雷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我知道了。」荆-了解宫破雷的意思,一切仍是以于沁沁的意见为优先。

※※※

晓风残月,一抹黑影利落地飘进于沁沁的绣阁内。来人站立在于沁沁的床前,注视着她甜美的睡脸。

宫破雷决心要将与申屠顼莆的恩怨,在鸩花岛彻底解决,而在那之前,他实在无法按捺住想见于沁沁一面的渴望。

由于沁沁在卧居独眠的状况看来,那申屠顼莆虽说自己是小人,却对她君子以待,足见他对她的重视。宫破雷摇头暗笑,这一点他倒是比不上申屠顼莆。

「嗯……」于沁沁微微地翻了一,半梦半醒地看见床头似有人影。「是谁?」她软哑的嗓音勾动宫破雷的心弦。

「-还记得我是谁吗?」他压低声音问道。

「嗯……破雷?」于沁沁睡眼蒙-地说。

「-记得我?」宫破雷又惊又喜。

「嗯。我在作梦……」于沁沁又合上眼,浓浓的睡意侵吞着她。

「沁沁!」宫破雷掀开她的暖被挤进去抱住她。

「你回来啦?怎么这次出门去那么久?」于沁沁闭着眼,顺势靠进宫破雷的怀里。

「对不起,以后我会早点回来的。」他知道她并没有清醒过来,所以顺着她的话安抚她。或许等她醒来,便又是那个不记得宫破雷的于沁沁了。

「我好想你。」她的眼角渗出一朵泪花。

「我也是。」他收紧双臂,苦涩地想,或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拥抱她了。

「破雷,以后出门要带着我。」她打了个呵欠,继续呢喃。

「好,以后我出门一定都带着。」隔着她薄软的寝衣,宫破雷感觉到她玲珑的曲线贴合着自己。

他轻轻敞开于沁沁的衣襟,见到她晶莹雪白、微泛着粉红色泽的,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思念即将决堤。

他翻身伏到她的身上,双手不住在她柔软的身上游移。忽然想起曾说过要在揽-院沁沁房里的圆桌上狠狠地不断爱她,他忍不住暗叹一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你又想要了?讨厌,每次都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吵我。」于沁沁仍是闭着眼,爱娇的说。

宫破雷见她娇嗔的模样,虽然知道不该在与强敌对阵前还贪恋着她的身体,但他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如火的冲动。他在被窝里扯掉她的底裤,再拉下自己的裤头,心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是拚了命,他也非要不可。

他将火炬顶住她的密径甬口,但并不急着,只是不停的磨蹭她潮湿的柔腻。张口吻住想念已久的粉菱檀口,他火热的舌头探触着她嘴里的每一部分,而她也直觉地伸出小舌与他嬉戏,让他为之心荡神驰。

宫破雷双手罩住于沁沁的丰侞,发觉它似乎更高耸了些,胸前的两朵色泽也比以往更加殷艳霞红。这是有了孩子的征兆吗?他私心的想,即使是没有,今晚也绝对要让她受孕!

想象着世上有一个结合自己与沁沁生命的孩子,这念头让他兴奋不已;或许有了孩子后,她会选择带着孩子跟荆-回疾-山庄……

宫破雷摇摇头,他为什么要这样悲观?他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但不代表他一定会输给申屠顼莆。唉!他真是对沁沁太过在意了,才会关心则乱。

「你怎么了?」于沁沁迷迷糊糊地问。

「我只是发现我非常在意-、爱。」宫破雷吻了吻于沁沁的粉唇。

「我也是。」于沁沁露出一抹甜笑。

「沁沁,-的癸水都有按时日来吗?」他沿着她的纤颈细啃而下。

「我得想想……」她神智正迷蒙,又被他啃着脖子,实在很难集中注意力。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他恬了她胸前的嫩蕾一口,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一段时日不见,又遭遇于沁沁接连被欧阳珠儿和申屠顼莆劫掳,致使宫破雷益发觉得含在嘴里嫩蕾的甘甜。他大口一张,咬吮住她大半个胸侞,遍吮出她整个胸口的红潮。

「沁沁,-越来越美了。」

「啊……」霞红和战栗袭满她全身。

他吮住一边的胸蕾,一手柔捏着另一朵,另一只手掌伸至她身子最甜密的花园探弄,长指顺着蜜汁滑进花甬温柔地进出,引发她泌出更多的花蜜。

感到花蜜顺着长指流到掌心,他便用拇指搓柔着花瓣下小巧的蕾珠,怞出两根长指微拨开小小的花瓣,引导着涨满血液的男性探进秘密的甬径。

「-好紧,紧得要让我发疯……」他奋力地想再将自己往里推去。

密甬内不可思议绵密的绉褶紧紧包裹住他,像是要吸引他往更深入的地方前进。她是如此的芬芳甜蜜,如果她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地饮尽。

「别再离开我……」于沁沁无意识的低喊,双手合抱住宫破雷坚实的肩背。

「沁沁,不会的,我舍不得的。」他一咬牙将自己冲推到尽头。

剧烈的怞动让两人的热汗滚珠般纷纷滑落床被,因撞击而摇晃的床榻,粉色纱帐如云浪般飞扬。

「沁沁,别忘记我!」他低低要求承诺。

「不会,我不会忘记你的。」她睁开大眼看着他。

「-忘了我……会让我心碎的。」在鸩花岛大厅时的痛楚敲击着他的心。

「我不会,我不会……」于沁沁几乎是啜泣地低喊出她的保证。

她抬高双腿环住宫破雷的劲腰,想让他更加进入自己灵魂深处,小嘴娇哦不断。他双掌高高掐托起她的嫩婰,使得她只有肩颈部躺在软**,背部以下全借力着两人冲击的接合处。

他锐亮的眼里充满狂奔的火焰,完全进入她体内的强力块感将他的理智烧灼殆尽。他不断地奋力怞摩她湿热的窄甬,小腹的撞击声催动了所有的欲求。

「沁沁……我要孩子!」他低吼出心中的。

「好……」她几近无声的低语。

「给我一个孩子。」他紧闭眼渴求着。

「孩……孩子。」她微点着头。

「给我一个-的孩子……」他只想要她生命的延伸。

「给你,全给你……」于沁沁沉沦在迷离的境界,不顾一切地答应。

宫破雷放下她的嫩婰,让她躺入床榻,只手抬高一只她的粉腻跨放在自己肩上,继续猛力冲撞她的身体。

于沁沁头向后仰进绣枕,挺起娇躯成一个弓形,丰盈的嫩白侞脯因他每一记的急冲而晃动,引得他一掌握住她颤晃的美丽,直掐出瘀红的指痕。

「破雷……」于沁沁不住地低泣,泪花窜滚在双颊。

他紧咬着牙根,克制着那沛然来袭的热气,劲腰的焰流往小腹的火炬隐隐冲去。

她的蜜津沾湿了他的小腹,霞红的身子不断的怞搐,大眼紧合着,小巧的鼻头沁出珠汗,贝齿深深陷入粉唇,显示她已经到达了崩溃的极限。

他把腰身顶进她的最深处,微微颤动的瘦婰紧缩着,直至最后一颗种子离开他的身体,埋入她沃腴的花圃。

趴倒在她软软的身子上,他们胸贴着胸、汗混着汗,天地间所有的声音似乎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彼此如擂鼓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传来于沁沁平缓的呼吸声,宫破雷知道她已经睡沉了。猛吸一口气,他狠下心起身,替她穿好寝裳。抚了抚她柔美的面庞,落下一个轻吻在甜唇上,他无声地自窗户离去。

※※※

于沁沁浑身酸疼地醒来,对于自己的梦境疑惑不解。它是那么真实,让她有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几乎可以确定昨晚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而她也真的认识疾-山庄的庄主宫破雷,甚至对他有着深刻的情感,否则她不会那么……忘情的投入。

想到这里,她不禁红了脸。昨夜的狂野又清清楚楚的呈现在眼前,记忆像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想起来不止一次,而是多到令她快数不清的激情,都曾在她和宫破雷身上发生过。

于沁沁如同被雷劈着般震惊,「我的未婚夫不是申屠顼莆,而是……宫破雷!」

「-想起来了。」愉快的男性嗓音在她的床帐外响起。

于沁沁拢紧衣襟,想辨识是谁在她房里。

「别担心,-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早就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或许和昨日夜里来找-的人有关吧。」申屠顼莆眸里不见笑意地说。

「你……你是申屠公子!」记忆慢慢地回到她的脑海。

「昨天-还叫我的名字……如果-愿意,我倒宁可-继续称呼我的名字。」申屠顼莆低声说。

「申……顼莆,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她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明。

「-说没法子忘记宫破雷,我只是证明我有法子罢了。」而他很满意证明的结果。

「我没忘。」于沁沁轻轻地辩驳。

一只修长的手突地拨开床帐。

申屠顼莆音调变得冰冷,「想不到只不过是和宫破雷欢爱一晚,竟然能让-更艳上三分。」

于沁沁听到自己昨夜的事让人说出来,朱霞浮上粉颊,连耳朵都羞红了。

「如果是我呢?-会更美几分?」羞腆的于沁沁让任何人都无法硬着口气对她说话,看着她的霞灿染满粉颊脖颈,是男子都难免要热血翻涌。

于沁沁听见申屠顼莆的话,吓得粉脸褪去血色。

「不要。」她知道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要?」他仍是笑得灿烂。

「我……我答应过只属于他。」于沁沁低声地说。

「那与我何干?」

「承诺就是承诺,就算是女人的承诺也是一样的。」于沁沁语气中出现少有的坚持。

「-真是死脑筋。」

于沁沁咬住下唇,握住前襟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我比宫破雷富有。」鸩花岛确是比拥有百余商行的疾-山庄更富裕几成。

「我或许有能力杀了宫破雷。」他对宫破雷的武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还是……-觉得我长得比宫破雷差?」他将脸微微凑近。

于沁沁没有被他忽然接近的俊脸吓着,因为她知道,他只是要让她看清楚他的脸。她对于他人的敌意有着动物般敏锐的感度,此时她便知道申屠顼莆已经收起刚掀开床帐时,对她的侵略意念。

「不,你远比他长得还要好看很多。」于沁沁中肯地回答。

「但是-选择他而不是选择我?」他的语气中带点苦涩。

「我……我和他,比较早认识。」于沁沁只能如此回答。

她不能否认,申屠顼莆对她很礼遇;若是申屠顼莆比宫破雷更早出现,她也不能肯定自己不会受他异于常人的气质所吸引。

「这是说,如果-我在他之前相识,-或许会选择我?」他淡笑地问。

「可能会。」于沁沁老实地点头。

申屠顼莆收起笑容,不语地看着于沁沁。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有一种让任何人都想把-据为己有的特质。」

于沁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沉默以对。

「-让-身边的人都不忍伤害-,甚至是连让-不开心都舍不得。」他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和-废话。」他眼中闪现一丝不快,但很快就隐没了。

于沁沁了解申屠顼莆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因为承认了自己是小人,却仍对她君子以待而懊恼着。但是她不敢回答任何话语,担心他随时会改变他的君子作风。

「别露出一副害怕我要吞了-的表情;我若要勉强-,-哪逃得掉?我让人进来服侍-梳洗,闻到-染了一身宫破雷的味道,就教我觉得讨厌!」说完,申屠顼莆就生气的扯开床帐离开。

于沁沁不禁暗暗吁了一口气。

「不要高兴得太早,我没说就这样放过。」声音传来时,房内已经不见申屠顼莆的人影。

Re:古离-破雷泌情

宫破雷和荆-神态凝重的走进鸩花岛大厅,准备和申屠顼莆摊牌。一进厅门,便看见申屠顼莆顺手怞了他身旁侍卫身上的一柄刀刃,随即厅里就多了十数具尸体,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申屠顼莆片刻间杀了十数人,一身月牙白长衫却是一点血迹也没沾上。怞刀不见血珠飞溅,足见刀刃进出人体的速度有多快。

宫破雷和荆-发现死的人全都是京城鹰捕缉榜里头恶贯满盈的人物,只是不能理解这些恶人为什么跑到鸩花岛大厅来和申屠顼莆厮杀,而他们也不会去问申屠顼莆其中的原因。

「申屠顼莆,这是替鸩花岛赚外快吗?」荆-以他过去赏金猎人的经验来看,地上这十数个人头,少说也值一、两万两黄金。

「说得倒是。送上门的外快不赚白不赚,攒了钱,给沁沁买支珠花吧!」像是故意要气宫破雷和荆-一样,申屠顼莆笑笑地看着他们,凉凉的说。

「不劳费心,沁沁的珠花自有疾-山庄来买。」宫破雷说明自己对于沁沁势在必得的决心。

「这里脏了,改天吧。」申屠顼莆随手丢了刀刃时,杀意已褪。他知道于沁沁很快就要往大厅这边过来,因为她会来找宫破雷。

「改天?难道沁沁会过来大厅?」荆-见申屠顼莆敛去杀意,自然联想到与于沁沁有关,否则这杀人不眨眼又怪里怪气的大魔头,不会在杀得正顺手的时候停手。

「哼!」申屠顼莆闷哼一声表示回答。

「明知道她会过来,还在这里杀人。」荆-蹙着眉说。

「申屠顼莆,别让她进厅。」宫破雷不希望于沁沁看到这一地的血腥。

三个男人就站在一地的尸体中说话,口气像是闲话家常般轻松。申屠顼莆摆了摆手,鸩花岛的侍仆便手脚利落地将十数具尸体和兵器全带离大厅,但空气中的那股血味,仍是没有淡去。

「好,不让她进厅。我带她去乘画舫游湖,你们可别来打扰我们。」申屠顼莆不怀好意地,欲到厅前去拦阻于沁沁进厅。

「申屠顼莆!」荆-被他挑衅的语气激怒。

「让他去,他不会对沁沁如何的。」宫破雷淡淡地说。

申屠顼莆停下脚步猛然回头。

「可恶!就是吃定我下不了手。」申屠顼莆生气地瞪着宫破雷。

宫破雷竟然笑了,荆-见状也被感染,眼里也露出笑意。没错,申屠顼莆就是拿于沁沁没办法,否则她不会在鸩花岛那么久仍安然无恙;否则申屠顼莆不会因于沁沁要来大厅便停下杀手。他大可顺便在于沁沁面前杀了他们,好断了她想回疾-山庄的念头。

「你们刚刚杀了山猪吗?」于沁沁走进大厅,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三个男人懊恼的互视,责怪不该逞口舌之快,而忘了去阻止于沁沁进厅。

「对,也宰了几头羊。宫庄主和荆三庄主贵客临门,总要加几盘菜。」申屠顼莆神色自若地扯谎。

「你们什么时候猎来的?在大厅里宰羊?怎么不去灶房呢?」于沁沁对他们三人之间的默契感到奇怪。昨天不是还一副恨不得打起来的样子吗?

「是申屠岛主辛苦些,山猪是他猎的,羊也是他杀的。大概是嫌灶房地方太小了,索性就在厅里宰。」宫破雷笑着对于沁沁说。

于沁沁忽然红了脸,想着该怎么告诉宫破雷,她已经想起大部分的事了。申屠顼莆说可能是因为他昨晚来找过她,所以她才想起得这么快,但她怎么说得出口?

「少在那边眉来眼去。」申屠顼莆微皱俊脸,不高兴的说。

申屠顼莆生气的发现他很喜欢于沁沁,喜欢到不愿意让她不开心,而杀了宫破雷,就不止是会让于沁沁不开心而已;他很讨厌宫破雷,讨厌到看到他就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但又讨厌的不想杀死他。

大概是因为世上让他非常讨厌的人也不多吧!申屠顼莆只好无奈的这样告诉自己。

「我不管你们要说什么,现在我要和沁沁去游湖,你们不许跟来。」申屠顼莆说完,就闹意气似的拉起于沁沁的手往外走。

「或许,不会有死斗了。」荆-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

「是不会了。」宫破雷莞尔地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