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风和余铁牛两骑在街道上狂奔,惊起行人无数,撞翻了不知道多少小贩的摊位,甚至有不少人为了躲避奔马而摔倒,街上的人群惊慌失措、哭天抢地,但是杜风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此时他的内心已经被汹涌的怒火燃烧着,汹涌的怒火和强大的杀意,让他的胸膛鼓涨欲裂。

一定要赶到,小环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华飞扬,你处处对我寻机挑衅,我都可以置之不理,但是这次你是找死,如果小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紧跟在杜风后面,余铁牛咬牙狠狠的抽打着马屁股,他脸色已经涨红如燃烧的焦碳,瞪圆的眼睛里已经充血,表情狰狞而恐怖,浑身暴烈的煞气环绕,宛如深山里狂暴的黑熊。

余铁牛和余小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比之杜风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平日里他很好的担当了哥哥的身份,谁要让余小环委屈了,他就跟谁急,谁要是伤害了余小环,那他就和谁拼命。

鸣翠楼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人们围站在街道两边,看着鸣翠楼门前发生的事情,不少人纷纷摇头或是露出叹息不忍的表情,又有哪家的闺女遭殃了,这几年还以为华飞扬那畜生转性了,想不到现在又旧病复发,开始强抢民女了。

这个时候,鸣翠楼还没有到开门做生意的时间,因为现在只不过是下午,天还大亮着,只有夜色降临时才是鸣翠楼广迎天下客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鸣翠楼大门紧闭,只有两个小厮守卫在门口。

此时,两个小厮正对张氏和李氏推攘着,还不时拳打脚踢,对这两个来哭闹的粗陋妇人,两个小斯丝毫不客气,原本以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是不敢如此嚣张行事的,不过他们的少爷华飞扬进门时丢下一句话:给本少爷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万事由本少爷撑着。

于是两个小厮胆气立即就涨满了,下手不留情,他们是青楼小厮,最重要的就是眼光要毒,刚才华飞扬带人抢了个女子进了鸣翠楼,他们哪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事他们见多了,也不会感到奇怪,最重要的是今天少爷亲自吩咐他们做事了,如果今天少爷爽了,说不定就少不了他们俩的好处,有谁乐意一直做看门的小厮?

所以两人很忠诚的执行着华飞扬的命令,万万不能让两个粗陋妇人打扰了少爷的兴致,否则不但没有好处,两人恐怕还吃不了兜着走。

“滚开!别在这里大哭大闹的,我家少爷看上了你家闺女,那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事。”其中一个小厮一把将李氏推倒在地上,冷笑道。

另外一个小厮推攘着张氏,张氏状若疯狂,那小厮十分不耐,一脚踢在张氏肚子*她踢倒,接口道:“就是,我家少爷可是宛月城华家的大少爷,家财万贯,说不定看上你家闺女纳为小妾,那你们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在此苦苦纠缠,还不赶快离开,打扰了我们少爷的兴致,他老人家怪罪下来,老子哥俩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抢了我家闺女,还有没有天理!等我儿子来了,叫你们一个个都遭到报应,啊!我老婆子和你们拼了!”张氏状若疯狂,已经披头散发,根本就不理会小厮说什么,只是扭打着向前,想要冲入鸣翠楼里面。

“我说你这人怎地如此听不懂人话,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就算你是女人我也照打不误!啊!”那小厮突然一声惨叫,以手捂面,却是张氏在他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锋利的指甲在他脸上抓出了几到血痕,鲜血直流,“啊!你这个泼妇,敢抓破我的脸,老子打死你这个泼妇!”

那小厮一看自己满手的鲜血,顿时愤怒了,对着张氏大打出手,拳脚纷纷落在张氏身上,张氏疯狂得不管不顾,只是发狂的对着小厮又抓又咬。

另外一个小厮也对着李氏大打出手了,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面对两个妇人毫无恻隐之心的大打出手,张氏和李氏虽然力气不小,比城里的小姐夫人强壮多了,但哪里是两个小厮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上。那个被抓破了脸的小厮犹觉不解狠,对着倒在地上的张氏一脚一脚踢着,满面的鲜血看起来异常狰狞。

围观的众人许多人面露不忍,但是却没有人敢出声或是挺身而出,就在这时,街头传来奔腾的马蹄声,那激烈如雷的蹄声震撼众人,围观的人们回头见两匹马毫不停留的狂奔过来,俱都面露惧色,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来人正是杜风和余铁牛,两匹马转瞬即到,穿过人们让开的一条通道,杜风看到了里面被两个小厮殴打倒地的张氏和李氏,顿时双眼喷出犹如实质的火焰,他身形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宛如一只滑翔的飞鸟瞬间到了两个小厮头顶,然后两条腿化作两柄战斧狂暴的劈在两个小厮身上。

“砰!”“砰!”

两个小厮身体如被高速飞驰的奔马撞到,被巨大的力量撞飞出七、八米远,还在空中的时候就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掉落在地上的时候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杜风这两脚是含怒而出,自然是毫不留情,眼见娘被人殴打,为人子女有哪个人会不暴怒!受了杜风一脚,两个毫无修为的小厮已经被判了死刑。

围观的众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倒飞出去,生死不明的两个小厮,思维还没有转变过来,想不到还有人敢插手鸣翠楼的事情。

杜风赶紧将张氏和李氏扶了起来,见两人批头散发、头脸青黑浮肿的惨状,心头怒火更甚,狂暴的火山已经到了即将要喷发的临界点,他急道:“娘,婶娘,你们没事吧?”

“风儿,风儿!”张氏艰难的看清了扶着她的是杜风,双手用力的抓着杜风,哭喊着道,“风儿,快,小环被人抢到里面去了,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娘,我知道了,你别说话,我马上就去救小环出来!”杜风咬牙道,又对已经翻身下马的余铁牛道,“铁牛,照顾好我娘和你娘!”

“风哥,你放心吧!”余铁牛扶着张氏和李氏,看着两人被打成这个样子,一口虎牙几乎咬碎,“风哥,一定要救出小环,千万不要放过华飞扬那混蛋!”

杜风已经没空回答铁牛,他反手将背后的无锋剑拔出,对着紧闭的鸣翠楼大门一剑劈出,鸣翠楼用坚硬的木料制成的厚厚两扇门板,被这一剑劈成了碎片,朝鸣翠楼里面四射,飘散的碎木中,杜风的身影已经窜了进去。

“华飞扬,你给我滚出来!”进了鸣翠楼里面,当头是一个巨大的大堂,然后大堂里有两个楼梯通向楼上,而鸣翠楼高四层,接近百间房间,杜风并不知道华飞扬将小翠带到了哪间房子,只有试试能不能激他出现。

杜风的声音蕴含着强大的真气,声音震人耳膜欲裂,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回荡。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鸣翠楼大呼大叫!”一个龟公模样的人朝杜风走了过来,他听到了大门破碎的声音赶紧出来看,然后看到杜风持剑大喊,杜风手里的重剑和身上暴虐的气息让这龟公胆怯,不过鸣翠楼强硬的*让他壮胆对杜风呵责道。

“说,华飞扬在那里!”杜风见有人出现,身体一闪已经到了那龟公面前,右手已经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将他举了起来。

那龟公只觉得脖子一紧,然后身体就已经离开了地面,他内心大骇,脸上露出惊容,被勒紧的脖子让他感觉呼吸十分难受,他艰难道:“少爷,他……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杜风眼里喷出的怒焰一跳,左手一甩,那龟公的身体如一个破麻袋被甩飞了,将大堂里的一张桌子砸成了好几块!

“大胆,竟敢来鸣翠楼捣乱,你这是找死!”

喝声中,四个鸣翠楼的护卫已经攻向了杜风,三剑一刀四把武器,划破空气呼啸而来,来势凶猛狠辣,笼罩了杜风全身上下几处要害,出手就是一击必杀。四个护卫都是黄级高阶武者,他们看不出杜风的修为,但是杜风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却让他们心悸,所以四人不约而同的连手攻击,他们自信,就算是玄级低阶的武者在他们这连手之下也要毙命。

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杜风,杜风的身形主动的冲入了四人武器组成的刀光剑影中,手里的无锋剑挥舞,残叶剑法狂暴施展而出,强大的劲气席卷,无锋剑搅动起了暴烈的狂风,无数闪动的剑光如骤风暴雨横扫而出。

四个护卫围攻组成的刀光剑影被无锋剑搅动的惊天劲气一触,宛如镜花水月般瞬间破碎,然后四人的身体以比之前进攻时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漫天剑影消失,只有空中飘洒着细密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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