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洛克·格勒讶然看着宕冥,见对方语气缓和很多,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道狡黠笑意,他故作为难,想要推托,道,“可是我……”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重重一脚从沙发上踢到了地上,鲜血从鼻子里淌了出来,染了半边脸都是,显得既狰狞又丑恶,他吃惊地看着凶神恶煞的天娜,结结巴巴道,“别……别杀我……”

“去死吧!”天娜哪里与他罗嗦,又是一脚踢得对方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撞到**的钢壁上又弹了回来,被天娜一脚踩住脖子压到墙壁上,她恶狠狠道,“瞧你刚才得意的鬼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杀你就像捏死一只小蚂蚁一般容易,敢在我面前耍花样,不想活啦?信不信我将你的两个眼珠都挖了出来?”

“别……别杀我!殿下,你冤枉我了,我可……没有得……得意……”洛克·格勒脸都因惊恐而扭曲成一团,拼命地摆着双手,大呼道,“殿下饶命,饶命啊!”他眼泪、鼻涕都一股脑儿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血污显得要多丑恶就有多丑恶,连宕冥在边上看了都厌恶地扭过头去不再看。

“还敢狡辩?你还敢狡辩?”天娜一点也不客气,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将洛克·格勒的半边脸都打了肿起来,不过她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沾上了对方的血汗,不禁大怒,抬起脚猛踢过去,洛克·格勒根本就毫无反手余力,整个人像狗趴一样摔倒在地上,痛得不由叫出声来,天娜上前一步将他踩在脚下,冷冷道,“洛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嘿,以为我好欺骗吗?想背后与我玩yin的,你还早生一千年了!你想干什么我会不知道,就凭你刚才那鬼样,我就可以将大卸八块,是那种痛而不死的大卸八块,知道吗?”

洛克·格勒惊恐地看着天娜,不住地点头道:“我会配合的,我会配合的,我不想死!”

天娜冷笑道:“那你说说看,你想怎么配合我们?”说着,突然抄起尖锐的梅花刺,朝洛克·格勒的眼睛刺去,洛克·格勒看了不禁脸sè惨白,惊叫起来,低下头想避开,但却发现那梅花刺其实并不是要刺他,而是刺他的耳朵,他只感到耳朵一阵剧痛,待睁眼看时,耳朵已被梅花刺刺出一个透明血洞。

“别忙着回答,想好再说,若说错了,可就有你好看了!”天娜冷冷地笑了一声,将梅花刺拔了出来,吹落刺上的血珠,道,“我可不在乎在你身上多刺几个透明窟窿,反正放的血又不是我的!”

洛克·格勒吞了一口津沫,咽了好半天才道:“我……我一切都听你们的,你们想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真的是要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天娜斜着眼睛看他,饶有兴趣道,“不要言不由衷啊!”

“不……不会,我真的会配合你们!”洛克·格勒见天娜仍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生怕她代此来折磨自己,急忙道,“如果你看到有不配合的地方,可以一刀杀了我!”

“我不会一刀杀了你!”天娜嘿嘿笑了起来,转过身去对宕冥道,“我想借你的一样东西用用!”

“什么东西?”宕冥好奇地看了看天娜,又看了看洛克·格勒,有些莫名其妙。

“真空斩!”天娜笑了起来,但嘴角边却浮出一道冷酷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可以自如地收放这真空斩!我现在需要你的一个小型真空斩就够了,就这么大!”她说着伸出手掌,示意要巴掌大的真空斩。

宕冥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制造出一个巴掌大的真空气旋,道:“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天娜看了宕冥手心中真空气旋,皱了一下眉头,道:“是这么大,但我不需要这么锐利的真空气旋,我需要柔和的并且是隐藏式的,对,就是没有杀伤力的真空气旋!”

宕冥呆了一呆,道:“什……什么?要柔和的,不带杀伤力的真空斩?那制造出来有什么用呢?”

天娜笑了笑道:“你就先别问了,到时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真空斩我相信你会做得出来!”

宕冥想了想,道:“那好吧,我试一下,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着,将那充满凌锐边缘的真空气旋转变成一团迷蒙松散、若聚若离的气雾,他抬头看了天娜一眼,问道,“这个怎么样?”

天娜走上前去,伸手进那团迷蒙气雾之中,但马上便缩手而出,皮肤上已被刺出细微的血痕,她皱了皱眉头,道:“这不行,还是太凌锐了,我要的是无害的,泛散xing的,不觉察的气雾,如果坎尔布特·尼尔森能感觉到这真空气旋的存在,那我们就失败了,他很厉害,如果我们做得不够隐蔽,就会被他一眼看穿!”

宕冥点了点头道:“我再试一下吧!”他说着又运起神力,将那已泛散的迷蒙气雾消散开来,稀释得已看不到它存在的迹象,他对天娜道,“你再试一下吧,这回应该可以了!”

天娜依言将手伸进去,收出来的时候皮肤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只是一阵冰凉,她甩了甩手腕,道:“这下可以了,不过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重新把它凝聚成锋利无比的真空斩?”

宕冥张了张嘴巴表示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他运力一收,那似隐似现稀释气雾立刻凝结成一道锋利无比的真空气旋,锐利的边锋甚至让一边的天娜都感到凌厉的气势。

“扔到那边沙发去让我看看效果!”天娜起了好奇心,想知道这真空气旋有多凌厉。

宕冥看了天娜一眼,奇怪她怎么在这种时候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事都感到好奇,但他却不想问,因为他相信天娜一定会给他一个答案,他将手掌中的小型真空气旋投掷了出去,正中沙发,只听噗地一声,那长条形沙发一下子就断成两截摔到地上,那小型真空气旋还将地面的钢地板斩出一个深深的凹槽,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宕冥手中,宕冥侧过头看了看天娜,笑道:“现在应该满意了吧?”

“很满意,非常满意!”天娜轻轻地鼓起掌来,她笑着点头道,“真看不出来你手上的花样这么多,我刚才还生怕你做不到,但看来是我错了!”她说着,慢腾腾地走到洛克·格勒的面前,笑嘻嘻道,“刚才的那一幕你可看见了?呵,应该能猜出我后面想做什么吧?”

洛克·格勒惊恐地看着天娜,一步步地后退,直至退到墙壁上再也无法后退才停止,他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像拨浪鼓一般拼命地摇着头,无比紧张道:“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关系,只要能看到就行!”天娜冷酷地笑了起来,转过身向宕冥打了一个响指,道,“宕冥,你刚才问我向你借什么东西,你当时说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宕冥怔了一下,看了看手掌中的小型真空气旋,心中一动,不禁失声道:“你是说这个真空气旋吗?”

“对,就是你手掌中的真空气旋!”天娜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不,我要的不是这个真空气旋,我要是刚才你造出来的柔和毫无杀伤力的气雾,对,就是那个气雾!”

宕冥急忙把手掌中的真空气旋变成一团似隐似现的柔和气雾,走了过去,道:“天娜,你是说这个吧?”

天娜看了一眼,笑道:“没错,我要的就是这个真空气旋,洛克,你不是说想要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吗?那很好啊,我需要你张开嘴巴,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啊,不不,殿下,别……别杀我,我愿……愿做你最忠实的仆人!”洛克·格勒的脸sè顿时变成了猪肝s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地滚了下来,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结结巴巴道,“饶……饶了我吧,我……我只是……只是可怜的小人物,无中轻重的小人物,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我这种可怜的小人物一般见识的!”

“不用紧张,洛克,我知道你的神经一向是很大条,杀个犯人对你来说只是眼皮跳跳的事情,更何况只是让你张张嘴巴,很难吗?我说过不杀你,就不会杀你,但你如果不配合我的话,那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到时可就别怪我辣手无情!”天娜目露凶光,冷哼一声,道,“还不快给我把你这张臭嘴张开!”

洛克·格勒早已吓得肝胆俱裂,他摇了摇,但见天娜气势汹汹地逼近,终于不堪忍受对方的威逼,闭上眼睛,张大嘴巴,反正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都随天命。

天娜向宕冥点了点头,低声道:肝胆俱裂宕冥,把你手上的气雾放进他的嘴里!”

宕冥虽然早已猜到天娜要他这么做,但当天娜这么说的时候,不审大吃一惊,呆了呆,怔在当时好半天不知所措,但见天娜推了推他,这才醒悟过来,将手中泛散型真空气旋灌入了洛克·格勒的嘴里,只一下就被洛克吞到了肚子里。

“感觉怎么样?”天娜笑嘻嘻地踢了一脚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的洛克·格勒,道,“快给我爬起来,别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看到你这个鬼样我就感到恶心得不得了。”

洛克·格勒费力地睁开眼睛,颤声道:“我……我死了吗?你刚才给我灌……灌进了什么东西?好冰凉啊!”

天娜笑道:“还没明白吗?真空气旋,刚才就是那个把沙发给劈成两半的真空气旋,我把它灌进了你的肚子,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这世界上第一个尝到真空气旋滋味而还没有死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所以你该感到自豪和高兴才是!”

洛克·格勒脸白了一层,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在他眼里,天娜比恶魔还更为恐怖,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怪诞的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但他的jing神显然已在崩溃的边缘。

天娜见洛克·格勒jing神马上要崩溃了,急忙按住他,道:“你放心,只要好好地配合我们,老老实实地听我们指挥,就保你不死!但你若想和我们耍花招,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别忘了有一个真空气旋还在你的肚子里,想想刚才那沙发是怎么被截断的,你的肚皮再强还能强过那个沙发啊?”

洛克·格勒本已翻白眼的眼睛总算慢慢地恢复过来,他脸上也渐渐有了气sè,呆呆地看着天娜,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殿……殿下,你真的不会要我的命吗?我……我真的……可以活下去?”

“前提是要配合我们!”天娜板起脸故作凶狠道,这时她突然想起那个被关在十字型攻击机里的罗恩·格玛,她想如果早知有这么好的胁迫手段,早该将这真空气旋用在那个浑蛋的身上,以jing告他不可以乱来。

“我……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绝无二心,绝无二心!”洛克·格勒既惊又惧地频频点头道,“否则让我死无葬生之地!”

天娜冷笑,不语,拿着那尖锐的梅花刺指着洛克·格勒的眼睛,慢慢地从脸上一路滑下,一直滑到胸口的心脏部位,轻轻地刺了刺,好半天才道,“记住,如果你不是真心配合我们的话,你会比这满屋的尸体还要凄惨。”

洛克·格勒忍不住打了一寒颤,嘴巴张了张始终说不出话来,这时宕冥走了过来,道:“洛克,你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肯配合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别那么紧张,我们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洛克·格勒正想点头,但一边的天娜却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恶狠狠道:“宕冥说得对,你若肯配合我们,就不会伤害你,否则会让你一寸一寸地死,听明白了吗?是一寸一寸地死!”她见宕冥心太软,生怕因此洛克有恃无恐,便加大威迫力,给他jing神上保持高压姿态,果然,洛克·格勒才刚刚松一口气,又马上毛孔竖了起来,神经紧张地看着天娜,生怕她又冒出哪个歹毒的念头来残害自己。

天娜扫了房间里面狼藉不堪的景象一眼,道:“这样可不行,这么打开铁门,外面的哥尼萨士兵,即使是傻瓜也知道怎么回事,都把这里好好地打扫一下!”她说着转身看了洛克·格勒一眼,眉头再次皱了起来,道,“瞧你这鬼脸,就这副模样出去,即使你肯配合我们别人也一眼就知道你是被我们胁迫,你快给我把脸弄干净来,若让我看到你脸上还有污垢的地方,你就惨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洛克·格勒听了这话,急忙掏出手巾,将脸上的血污抹去,可是很快手中就变成脏兮兮的一团,而脸上却仍没有干净的趋势,他哭丧着脸看着天娜,结结巴巴道,“这……这脸是擦不干净!”

天娜看了他一副猫脸,感到又好气又好笑,道:“你没看到边上有个水池吗?不会到那边好好洗洗你这张鬼脸?洗不干净就不要来见我,我有的时间等你洗完!”

洛克·格勒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水池边上,打开水龙头灌满了大半池子的水,把整个脑袋都泡在水池里疯狂地洗,天娜在后面看了一眼,又皱起眉头道:“还有你这身都是血污的衣服也要给我换了,太脏了,一出去人家还不马上就知道里面有激烈的打斗,而且你还负伤了,这可不行,这地上的尸体你翻翻,找件比较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这样看上去也更顺眼一些,出去别人也不会立马就起了疑心!”说着,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天娜,你想得倒是很细致啊!”宕冥在一边看了也不由笑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我身上也溅了点血迹,要不要也……”

“不用了,我们是犯人,留点血别人才更不会起疑,我们这样最好了!”天娜看了宕冥身上点点血斑,不由笑了起来,道,“其实你脸上再抹点血迹那就更逼真了,走出去保证别人不会怀疑。”

宕冥听了,想了一下,将一些血污抹在脸上,一本正经道:“天娜,你说的对,脸上多抹上血渍,这样外面的人就更看不出来了,天娜,你要不要也在脸上抹一点,装得更像一些啊?”说着就要将血污抹到天娜的脸孔。

“别,别,太脏了,会弄脏我的脸!”天娜又好气又好笑地躲到一边去,摇头道,“我还是这样最好了,抹得这么丑,打死我也不干,呵,人家还是姑娘嘛,怎么能乱抹肮脏东西在脸上,丑都丑死了!”

宕冥听了不由醒悟过来,不禁摇了摇头,笑道:“我真笨,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天娜见宕冥那窘到耳根都红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道:“其实我们还要再做一起遮掩,你看这屋子里太多的死尸,地上满是鲜血,血腥味极重,我们得把这儿好好清理一番才能出去,否则即使外面的哥尼萨士兵不怀疑,神通广大的坎尔布特·尼尔森也会怀疑的,要是打开铁门发现里面是这种状况,那我们就真的暴露了!”

宕冥听了不由大皱眉头,道:“那我应该怎么办?这可不好清理,尤其是这血腥气味!”

天娜转身看了看已经将脸上血污清洗干干净净,并且换上一身干净装甲衣的洛克·格勒,道:“你去把所有的尸体以及沙发都堆在栅栏里的角落,用水池里的水把地板冲一下!”

洛克·格勒心惊胆战地看了宕冥,生怕他发动小型真空气旋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片,不过发现宕冥只是鼓励xing地点了点头,不禁松了一口气,急忙按照天娜说的,把肢离破碎的尸体一一堆在了栅栏内的角落里,然后把断截的沙发和破碎的桌子盖在尸体堆上以遮掩住,然后用水池里的水将地上淤积的血冲开,稀释掉这浓烈的血腥味,忙里忙外好半天,见差不多了,便抬头问道:“殿……殿下,这样可以了吗?”说着忐忑不安地双手垂立一边。

“可以是可以了,不过空气中还是有血腥气味,得把它再稀释一些!”天娜在房里走了两圈,回头看了宕冥一眼,道,“这地上的水已积得差不多,不可能再用水来冲了,宕冥,你有没有办法将这儿的空气凝固住,让血腥味不到处弥漫,飘到外面去,让外面的那些哥尼萨士兵引起猜疑。”

宕冥点了点头道:“让我试一下吧!不知道用大功德天转业诀行不行,它可以改变物质和能量的属xing,也应该可以让空气里的血腥味凝固起来,不四处飘散”!说着,他运起大功德天转业诀,将神力引向空气之中,把空气变成一团凝固悬浮的透明半晶体,他看了一眼天娜,问道,“你要的就是这个吗?”

“没错,宕冥,你真厉害!”天娜高兴地蹦了起来,突然在宕冥额上亲了一口,道,“这奖你的,刚才我还在想这么高难度的难题不知道你会不会解决,没想到你真的可以,看来我还是一直低估了你!”

“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出去吗?”宕冥笑着摊开手,道,“别夸我了,再夸的话,我就要翘尾巴了!”

天娜笑道:“先别忙着翘尾巴,宕冥,你跟着我做就没事,只需听我的口令就好了!”说着,转身对洛克·格勒道,“听明白了吗?如果不老实听话,你就死定了,好了,现在由你去打开铁门,但不能全打开,只要打开一道半人身的缝,我们一个一个鱼贯而出,我们走在前面,你在后面,样子还要和以前那样趾高气昂的做押送我们的样子!”

“押……押送?我要押……喔,不,我要送你们到哪里呢?”洛克·格勒没听明白天娜的意思,斜着身子问道。

“送我们到五楼去,直接奔格林斯达的房间!”天娜嘿嘿冷笑道,“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格林斯达住在哪一间,你要给我清楚地给我记着,如果弄错了,我们倒霉,你也要完蛋!”

“不……不敢,不敢!”洛克·格勒急忙低下头不去看天娜,生怕再引来一阵斥喝。

“还不赶快打开铁门?”天娜毫不客气地喝斥道,她训洛克就像训一个犯人一样毫不留情,宕冥在边上看了有些不是滋味,拉了拉天娜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这样,但天娜却凑到宕冥耳边低声道,“这家伙是欠吓,不吓他,他很快就会神气起来,到时反而压倒我们那就很被动了,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洛克·格勒只得硬着头皮走到铁门边上,用力将铁门打开半个身子的缝,他见门外站岗的两个哥尼萨士兵正诧异地转过身来看他,不禁恼羞成怒,大吼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滚到一边去,我现在把里面的两……两个犯人押到五楼奥古拉·尤金祭司那里去,听候他的发落!”说着,他从门缝里飞快地挤了出来,本来他想趁机关上铁门,因为这间屋子是全合金钢造成的,如果能把天娜和宕冥锁在里面,那宕冥即使再厉害也没办法发动藏在他体内的真空气旋,这样他不仅可以保住这一命,而且还可以向上级举报立下大功。

洛克想得虽好,但天娜早就料到这个狡猾得就像一只老狐狸的洛克·格勒背后会有一连串小动作,她还未等洛克关上门,人便飞快地钻了出来,贴到他的身后,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竟把一层皮肉给硬生生地拧了下来,洛克吃痛,皱起眉头正要叫痛,但天娜已悄悄地在他耳边一字一字道:“你若敢叫一声痛,你就会看见自己的肚子被真空气旋割成稀烂,心肝,肠胃和血管洒得满地都是,我还可以保证你要很久才会死去!”

洛克·格勒的脸顿时变了,他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地**起来,只要想想天娜那蛇蝎一般恶毒的手段就足以让他连做好几晚的噩梦,他神经质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将……将军,你怎么啦?”一个哥尼萨军官见洛克·格勒脸上古怪的表情,不禁感到好奇,上前一步,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又看了看身后的天娜和宕冥,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总感觉这里面的气氛很诡异。

“去把铁门关了,给我叫人在这儿加强值守,谁也不准进去,我等下还要再回来!”洛克·格勒又被天娜悄悄地拧了一下,忍痛冲着那个哥尼萨士兵大吼道,“如果有人要强闯进去,给我格杀勿论,听明白没有?”

“明……明白了!”那个哥尼萨军官被吼得脸一下子刷白了,他有点儿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为何要派人加强看守这道铁门,里面还有自己的同伴在里面,他只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的疑问,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他不敢多问,便转过身叫来几个士兵把门关闭上,并派人守在边上。

“你不要跟着我,也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擅离岗位,否则我要了你的命!”被天娜要死要活地威逼了大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洛克·格勒正想找什么地方好好发泄一下,这下可有人撞到枪口了,他那怒火都喷到了那个哥尼萨军官的脸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凑到自己的身前,一字一字道,“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在这儿,你就死定了,听明白吗?”

那个哥尼萨军官又惊又恐,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一挺胸脯大声道:“听明白了!”

洛克·格勒这才满意地拍了拍那个哥尼萨军官的衣领,道:“这样才差不多,好好干,将来你也会干到我这个位子!嘿嘿,小伙子,你将来会大有前途!”看到那个哥尼萨军官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突然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道,“不过你得有命去做这个位子,如果保不住命,你的未来都是一场空!”

天娜见洛克·格勒与一个小兵罗七八嗦觉得很烦,悄悄地踢了一下他的脚跟,洛克·格勒震了一下,回过头来见天娜脸sè很不好看,知道她很生气,正想陪笑讨好,但突然想到这已经不是在铁门内,在外面得配合天娜他们做假,否则暴露了自己的小命也将不保,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鼓起勇气故作神气活现的样子,道:“看什么看?再不老实就活剥了你们的皮,还不给我快走?等我将你们送到奥古拉·尤金祭司那儿,看他怎么收拾你们,嘿,见到尤金祭司你就会感到我现在对你是多么的仁慈了,赶快享受一下这短暂的好时光吧,它很快就要结束了!”

天娜故作气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水,道:“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才不怕到尤金祭司那里说理去,只要见到他,你不完蛋了,我一定要向祭司告你随便抓捕哥尼萨军人,真正感到害怕的人应该你!”

“还嘴硬,还不快给我走?”洛克·格勒轻轻地拍了天娜一把,显得很凶煞,但其实却生怕弄疼了天娜,因此动作幅度大但力道却奇小无比,而天娜也顺势往前走,她向宕冥使了一下眼sè,宕冥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