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夏瓷,别激动。 网你这样好像是我把暖暖拐跑了似的。”他冷冷的笑着,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玩笑。

“我还是你的长辈吧?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你的宝贝女儿,真的越看越可爱,我只想抱抱她而已。你该不会对我有了误会,把全家都弄得鸡飞狗跳了吧。该不会雷刚和冷俊臣都知道了吧。”阴冷而讽刺的声音,几乎要将夏瓷仅有的理智抽离,只想一声接着一声的骂他,畜生!畜生!

“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你最好把孩子还给我,我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大。”夏瓷压制自己的声音,试图去威胁承天傲。

“呵呵,你很了解事态嘛。”承天傲的声音中扬起一丝得意“不过这样反而更好。”

夏瓷听罢,心里一沉,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这么样!”

承天傲那端的声音几乎凝滞,阴森的寒意入骨,半晌他才阴沉的出声“你应该知道我想怎么样,你不会忘记的,你是我的娃娃呢,而且,刚才我们正要上演好戏,不是吗?只不过被你可恶的宝贝搞砸了,哼,有点可惜哦,好不容易,你也想要的。”邪恶的声音,讽刺打击她的灵魂,强烈的羞辱感让她的身体都死死的绷着,拳头死死的攥着。

“我没有那种意思!”畜生!他是畜生。

“哦?是吗?别骗人了,你的身体永远都比你这张可恶的嘴诚实,她总是真实的渴望着我,对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反应。我猜,你早就泛滥成灾了吧……”污秽的话语,如同撕裂人心的咒符,阴冷,无情。

“住口!!”夏瓷理智全无,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捏着电话的手都有点微微发颤,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哇哇哇……”

忽然,电话彼端,传来了婴孩的哭声,且一声比一声惨烈,一时间化作锋利的利刃,将夏瓷的心房割的一篇以前。

夏瓷骤然尖叫“暖暖!暖暖!承天傲!我的暖暖若是有一点闪失!我要你血债血偿!!”恨,深入骨髓的恨,夏瓷瞪着杏眸,用尽力气的嘶吼,眼睛都几乎充血。

“放心,我还没对她怎么样,但是,别忘了,一切在于你。”承天傲丝毫不在乎夏瓷的嘶吼,悠然自得的继续冷哼。

“你这个畜生!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暖暖还给我。”毫无办法的女人,已经声嘶力竭。

是啊,这个世界,任何一个有心的女人,都无法承受这种精神的折磨,母爱,是最伟大的爱,但是面对恶魔,就是他们最有利的工具。

“我想怎么样?呵呵,重要吗?现在你开始尊重我的想法了?”

电话里承天傲的声音依旧了冷酷,而孩子的哭声是最撕心裂肺的背景音乐,将她所有的自尊心和坚强都打击的一分不剩。

“承叔,我求求你了,把暖暖还给我。”夏瓷在孩子的哭声中溃不成军,一滴软弱的星芒顺着脸庞,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从下颚化作抛物线,滴落在地,随之而跌落的就是她几乎无力站立的身体,陡然跪倒,无力的捂住自己已经痛的无法呼吸的胸口。

“这声承叔叫的真好听啊,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马上结束掉这无聊的派对,然后,到我这里来,雁澜古镇。”恶魔的般的声音,恍如魔音一般深入骨髓,嘲讽着她佯装忘记过去的自己。

“还知道怎么来吧?”邪恶的承天傲,将夏瓷玩弄于股掌之间,听着电话彼端的沉寂,他的快感一丝丝升起。

可恶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

“快来接你的孩子吧,我也想早点把她还给你,这孩子从刚才就不听话,真烦人。我这个人对别人的小孩一向都是厌恶的。你该明白。”他用尽计策催促着她来。

夏瓷的眼泪已经冰冷,脸上只留下木然的泪痕。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就必须一次又一次的撕碎她的坚强,瓦解她的生活。

她恨,她好恨,恨自己无力反抗,无论她变的多强,这个恶魔,她却永远都无法逃避。

好痛苦,痛苦的无法呼吸,可是她必须坚强,必须忍着痛呼吸,只为了那个在他手中的骨肉。

许久许久,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空洞的笑容,幽幽的声音,冷然兀傲“好。”

得到她的回答,他的心里,爱恨交错。

女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屈服我吗?就那么讨厌我吗?

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在高兴着,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无论什么办法,她来了,他的心里,是久违的亢奋,她,终于又是他的了。

挂断了电话,他望着身旁孩子嘤嘤哭泣的孩子,心莫名的柔软了,

婴孩脸上,奶白的肌肤,嫣红的的小口,不断的张着,发出哽咽的哭声。苍狼一样的视线,凝视着,不断哭泣的婴孩。

雷刚的孩子。

想到这五个字,他心中泛滥着恨。

来时的路上,他多少次想要亲手掐死这个孩子,可是,他没有。

他做不到,这个孩子,是夏瓷的孩子,奶白的肌肤,殷红的小嘴,眉清目秀的和夏瓷那么相像,让他无法下手,一直茫然的带到了家里,最后想出了引蛇出洞的计策。

“你还真是个好东西。”他笑着走进了在襁褓中的婴孩,抱起这只会哭的孩子,他笑了,冷的蚀骨。

“来人,立刻去给我找一个专业的婴儿护理员。给我好好的伺候这个孩子。”他信步走到门口,将手中的婴孩,递给推门而入的佣人手中。

佣人惊愕的看着和这个孩子呈现极大反差的男人,他无法想象,自家冷酷的主人,竟然能够忍受孩子的哭声。

管家默然而去,独留他一人冷傲的走到窗口,凝视着窗外的大门。来吧,夏瓷,我的夏瓷。

夏瓷从别墅出来,蓝色的晚装已经换掉,带着白色的纯白头巾,换上了一件看起来相较随意的纯白色的纱衣,隐约中透出朦胧的美,让夏瓷看起来飘然,v型的领口挂着一款价值不菲的墨镜作为装饰下身是一件相较紧身的皮裙,脚下的一双浅棕色高脚靴,和之前宴会上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凝视了一眼整个院落中的人们,她信步走至院落中间,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麦克风。

“各位,天色不早了,我和宝宝很累,所以宴会要提前结束了,请见谅。”

清澈的声音,让所有人侧目,而最震惊的人,是雷刚。

雷刚猛然回神,望向众人凝望的身影,却只捕捉到夏瓷的背影。

“夏瓷!”他对夏瓷的背影大吼出声。

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去喂奶之前已经说好了,回来就要宣布结婚的消息。夏瓷怎么会忽然要结束宴会,她要去哪里?

一系列的问号,让雷刚在夏瓷不理会他的时候,追向她的背影,一路到了大门口,雷刚竟然找不到夏瓷的踪影。

忽然一声引擎声想起,在他猝不及防之际,他的兰博基尼从车库飞奔而去。

在车子于雷刚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雷刚清楚的看见车里驾驶座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