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悠扬的钢琴曲,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让床边的人儿惊的瑟缩一下,回过神才听清是自己手机响了。 网

夏瓷这才想起,雷刚今天才说过要飞往美国,事态严重,可能是连夜就要出国,临行前给她打的电话吧。

这么想着,夏瓷毫不犹豫的接起了电话,连来电显都没看,直接放到耳边,礼貌的“喂。”了一声。

可是电话彼端却迟迟没有雷刚的声音,夏瓷正疑惑之际,忽然听见静谧的彼端竟然传来异样的响声。

不是雷刚的电话吗?怎么会传来这样的声音,她一愣,慌乱的看了一眼来电显,却不曾想,屏幕上显示着的,是她最熟悉,又绝对不会拨打号码的人。

承天傲,三个字,仿佛魔鬼的印记,在她的屏幕上闪烁着,夏瓷差点下意识的丢了电话。

“果然,还是你的味道最好了啊,夏瓷。”

恶魔仿佛能够看见夏瓷拿起了电话一样,对着电话,笑道。

夏瓷猛然愣住,皱起眉,“你打电话来做什么?我已经说过我们一刀两断了吧?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母女!你若再那样”

“夏瓷,上次我真的很高兴呢。”他压低声音,从电话里调戏着夏瓷,语言轻蔑且让人蚀骨,“你的模样跟你的身体都让我百分之百的满足,还有……你舌头的技术也不赖…”

“别说了!”夏瓷怒不可遏的咒骂着承天傲,已经移开手机,想要按下挂断键。

“可是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让你满足。”

“啊~~~”听筒了适时的传来了女人的呻吟。

“……”她觉得口舌无法控制,“谁在哪里?”

“你在意吗?”他揶揄的低笑,磁性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在女人的呻吟背景下,让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小手,“我只想完成上次你没能完成的心愿。让这个女人得到满足罢了。”

“真好…太棒了…”女人的声音让夏瓷整个人都懵了。

“真遗憾!原本现在说出这样话的人是应该是你。我的夏瓷,我只想让你像这个女人一样快乐而已……”

“你再说我挂电话了!”

“呵呵,还真是尖锐。你还 不知道你的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吧?说不定再过一周,你和必拓普两家公司都会化为须有呢。”

清晰的声音,在夏瓷要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让她呆立当场,瞬时将电话再度放回耳畔,震惊不已的大喊。“你说什么?”

“雷刚没有告诉你吗?这种时候还优哉游哉地请了产假,你这个ceo是怎么当的……”

“啊嗯……嗯哈……快点……快点……”

“喂?你说清楚,给我说清楚!承天傲!”

“我说过,你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张开双腿向我求饶,那天就来临了。现在还不迟呢。夏瓷,你会像这个女人一样叫给我听的。”

“啊啊!”

女人**的嘶喊,让夏瓷再也无法忍耐,直接摔了手机。。

她决定马上打电话给雷刚,在电话本里找到雷刚,夏瓷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拨通键。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死!”夏瓷低咒一声,想雷刚是上飞机了,不然他的手机绝对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不管了先去公司。”夏瓷神色紧张,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承天傲绝对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来吓唬她,他绝对是做了什么大事。

夏瓷将暖暖交给夏之媚,嘱咐一声,便开着新买的一亮红色典雅德国跑车,离开了别墅,一路狂飙驶向安氏。

晚风原本是凉爽的,可以解暑,可是白日就乌云密布的天空,晚上更是让人的心随之感觉压抑。

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添了一份压抑,让夏瓷有种透不过气的不安感,她只能够暗暗的祈求上苍,一切都还有挽留的余地。

承天傲,她夏瓷绝对不会轻易服输。

仅用了十几分钟,夏瓷就飙到了安氏,一进门,让公司前台的员工吓了一跳,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夏瓷怎么会跑来公司。

夏瓷招呼也不打一下,兀自冲进电梯,直达她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先打开电脑,查看新的股市行情。

仅仅三分钟,夏瓷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去,安氏的股票,竟然在几个小时间又上涨了三个百分点。

这是诡异的上涨行情,虽然在外行看起来安氏是赚了,买安氏的股票是对的,可是幕后操盘的人,目的绝对不是这样。

一旦安氏的股票被查出问题,恢复原来的点,那么买股票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将只有空壳的安氏并吞,那么安氏就会不复存在了。

“该死。”夏瓷低咒,心知肚明这些都是谁在搞鬼。

不假思索,夏瓷便致电给雷刚的助理,一问便知,雷刚果然是在飞机上,他绝对不会知道,在飞机上这几个小时,安氏却已经陷入了落魄之地。

股票上涨马上就要到饱和,然后急剧的下落,恢复到安氏真实的行情,几个小时就足以让安氏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夏瓷自责的揪住自己的青丝,懊恼不已,都怪她,上次从承天傲手里逃出,就应该有防备,可是该死的她竟然这么疏忽,让安氏被他杀个措手不及。

承天傲,果然是一个无所不在的恶魔,他,只是为了摧毁她现在的一切,为了什么?只不过是报复,是的,他的心里只有复仇,为了他的妹妹复仇,将她赶尽杀绝。

他好狠,就连她最后的路都要一并斩除,与她有关的,就连安氏都不能幸免。

她真是太天真了,一直以为躲在安氏这棵大树下,就能够避雨乘凉,结果了,即使她靠着的是一棵参天大树,他依旧能够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他,是恶魔,是庞大而恐怖的存在,令她恐惧。

一个人孤坐在办公椅上,夏瓷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一直以来所有的安全感都如同被折去的羽翼,而她,就是那再也无法展翅飞翔的鸟。

够了,一切都够了,他到底要什么?

没有开灯的办公室,猩红着眸子的女人,脸色被电脑屏幕的光芒照的惨白。她几乎要失去理智一样,拿出手机,拨出那换了手机,就从未拨出过的号码。

好听的彩铃过后,慵懒的男声传来,可恨的,让她忍不住咬住自己的下唇,发不出声音来。

“打电话来,不打算做声吗?”电话彼端,男人的耐性显然有限“不说话的话,我挂了。”

承天傲屹立在床边,嘴角不似冰冷的声音,微微的上扬着,吃定了她会说话。

他等的就是现在,筹备已久,为的只是让她再度响起他。

“你到底要什么……”沉默良久,夏瓷从牙缝里愤恨的挤出几个字。

“哦?你这话我说的可有点不懂了。”故意卖关子,承天傲的心里却无尽的畅快,快了,她就要回来了。那柔软的绵羊,就要回到他的口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