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 网十天。怎么样,你陪我十天,换安氏的前途,我想很值得了吧。”承天傲嘴角微扬,掩埋住他一切的想法,让人看不穿。

“十天?十天后,你就救安氏?来得及吗?”夏瓷焦急的张口,他太残忍,要十天,才肯拯救安氏吗?

她能看得出现在安氏的严峻局势,最多也只能撑十天,十天之后,安氏一定荡然无存。

“你不相信我的话,契约无法成立,我是不会负责任的,随你便。”

“不……我相信你。”

一秒钟都没有考虑,夏瓷答应了,除了答应他,因为她知道,只有他能够拯救安氏于水火。

“好,那就签个字吧。”

下一秒,承天傲已经从打印机里抽出了早就打印好的一纸契约。

该死,她又着了他的道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早就料到她会答应了。承天傲,你真是一个太可怕的存在。

夏瓷等着咒怨的眼睛,看着那一纸契约,只要签了,她就要再度回到那种畜生都不如的母兽生活,她想逃,好想逃。就连脚步都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看着夏瓷倒退的脚步,承天傲的眸子一凛,失去了耐性。

“我以为你知道了你来的目的,看来我的高估你了,如果放不下你那些无谓的自尊,那么就离开这里,不要脏了我的屋子。”承天傲毫不留情的抨击她的自尊,冷酷的转过身。

夏瓷的木然的眼神,瞬间升起了恐慌。不,她不能回去,她一定要救安氏。如果没了安氏,承天傲不会放过雷刚,母亲的医药费又成巨大的包袱,而暖暖也会随时处在危险之中,过上她曾经过着的贫困而无保障的生活。

她不能逃,十天,就十天,她既然来了,就不会怕,用最肮脏和黑暗的十天,换取能够保护她所爱之人的依靠,她愿意,放弃她自己。

“如果下不了决心,你现在就可以滚了,我保证,明天一早,安氏就会全然瓦解,你那个所谓的母亲,还有你的杂种,统统都会流落街头。”

再也承受不住,他一句句如刀刃的话的冲击。咬着牙,她终于迈出了步伐,冲向承天傲,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不!你不能这样,不能这么残忍。”他要什么,她都可以给,可以折磨她的身体,但是折磨她的家人,折磨她唯一所爱的人。

“我残忍?”承天傲讽刺的笑着,丝毫不在乎夏瓷凄凉的模样,两只手死死的捏住她的皓腕,将她的胳膊硬生生的从他的腰间移开。

夏瓷被皓腕上传来的痛逼着放开了承天傲,对上他的视线。

“夏瓷,你是忘记了你是来干嘛的吗?在这里装可怜?”

承天傲已经受不了夏瓷为了那个小杂种忍辱求全的样子,只想让她反击他,该死的女人,你给我恢复以前那个会龇牙的样子,不要这么没用,让他只想亲自将这个不像她的人捏碎,摧毁。

怒吼的话,让夏瓷呆立当场,瞬间将最后的一点理智都丢掉,她只能低头,不能失去眼前的机会。

他不是想让她痛苦吗?不就是想要报复吗?想让高傲的她求他吗?那就求他吧。

心剧烈的痛苦,挣扎着,内心深处的她,几乎想拿出一柄尖刀,扎进自己的心脏,然后死去,可是她不能,她要为了暖暖活下去。

“承叔!你要我怎么做?你要我来我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娃娃,除了陪你上床,让你发泄,我还能是你的其他的什么吗?”

夏瓷已经不再是夏瓷,现在她只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她在求他,真的如他所说的在求他,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他爱的女人,是那个咬着牙承受这样一切的女人,而不是这个狗一样的女人。

“既然知道,知道怎么做了,那就做!”冷酷的声音,他猝不及防的扯住她的青丝,暴戾的将她向上提起,让她不由得痛苦的踮起脚尖。

“我真的没想到,跟了雷刚之后,你变的这么廉价,这个肮脏,这么恶心。”

是的,恶心,这样的夏瓷,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夏瓷的脸苍白着,心如若被无数的玻璃扎进深处,他的眼睛,为什么让她这么痛,比被当做狗还痛,恍若连狗的不如。

砰!

原本被拽着踮起脚尖的夏瓷,被他狠狠的丢在地上,无力的跪倒在地,两手无力的支持住自己的身体。

恍然间,夏瓷无名指上的亮光吸引了承天傲的注意,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内心愤然燃气熊熊怒火,他几乎失去理智,猛然抬起穿着坚硬鞋子的脚,愤然踩在她纤细的柔荑上,恨不能将那抹光芒摧毁。

“不!”夏瓷剧烈的尖叫着,却无力抽回手。

她叫,并不是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是她珍惜的戒指,雷刚送给她的戒指,那份她生命里最珍视的纯洁。

“叫!叫啊!”承天傲不禁在夏瓷的尖叫声中加大了脚上的力道,丝毫不怜惜的碾着她的手背。

“在你的主人面前,竟然敢带着你那个情人的戒指!说!你们什么时候定情的!”

为什么,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他无法想象雷刚是怎么和她求婚的,是在**还是在约会的时候。

夏瓷挣扎着起身,狼狈的样子,仿佛一个失去了最心爱之物要崩溃的人,无暇顾及凌乱的发丝,夏瓷奋力的用左手抓住承天傲的鞋子,死死的想要移开。

“痛了吗?知道痛了吗!”承天傲大声的吼叫着,表情因为盛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他的力道足以踩碎一只猫的颅骨,更别提夏瓷的柔荑,想必已经青紫的面目全非了。

夏瓷已经听不见承天傲的怒吼,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地板上,狼狈的持续推着承天傲的鞋子。

戒指,她的戒指,唯一让她觉得能够得到一丝认可和温暖的东西,那个唯一觉得她纯洁的人的定情物。

“承叔……不要……求求你……戒指……我的戒指……”

夏瓷狼狈的摇着头,哀声乞求着,声音支离破碎,衣服也凌乱了,披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一旁,原本倔强的泪水已然决堤,只祈求他能够放过她,怎么凌虐她的身体都可以,不要伤害她的戒指。

她只在乎戒指的呢喃对承天傲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的脚更加无情的踩住她的手,几乎能够听见夏瓷柔荑的骨节都在咯咯作响。

“啊!痛!”

夏瓷尖声惨叫着,整个右手已经痛的恍若不是自己的,而最痛的是拿卡着戒指的无名指,虽然看不见,但是在承天傲强力的踩踏下,戒指似乎硬生生的卡进了她的肉里,似乎要和无名指的骨头连在一起。

夏瓷撕心裂肺的叫声,最后哑然收场,脸上骤失血色,仿佛丢失了大半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