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接电话,她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雷刚的质问,怎么面对雷刚无私的关怀。,

“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你也没有时间,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出面的。你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接电话,还是赶快处理你那已经快要崩塌的安氏吧。哈哈哈……”

嚣张的仰天长啸,承天傲得以的挂断了电话。

他的眸子蒙着阴暗的寒光,那摄人心魄的笑声,来回的回荡着,让夏瓷感觉鼓膜都被震得发颤。

“承天傲,你对安氏做了什么?安氏要崩塌了?!”

夏瓷听出了什么,瞪着惊愕的杏眸质问。

他为什么还不出面?难道真要看着安氏倒闭吗?

“我没有做什么,只是股票的泡沫化发生了变化,急剧收缩而已。”

他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电话,仿佛事不关己一样,将她抱起,放到餐桌上,让她坐着,而后兀自起身,提上了自己的裤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不答应我救安氏的吗?”

已经一周过去了。她真的无法想象安氏是怎么度过的。

“我答应你了。可是白纸黑字上也写了,十天之后,你还记得吗?一个好的的商人是不会做一点让步的。”

他笑,怡然起身,转身的瞬间心情倍感舒畅。

快了,他期待的那一天就快到来了。

“承天傲……”

孤身**着坐在桌子上的夏瓷望着承天傲的背影,张大了她已然悲愤的瞳孔。

“你太可恶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她质问,他为何要这样?

听见她质问的男人,在三米之外,陡然僵硬,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再度望向她。

“我可恶?折磨人?你以为雷刚就是什么好东西吗?夏瓷,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他找你做安氏的千金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她真的是欣赏你吗?还是你有什么演戏的潜质?”

承天傲皱着眉,瞪视着夏瓷,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可是她却哑口无言。

“他只是在利用你,一直在利用你而已,利用你曾经在我身边过,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什么娶你,都只不过是为了更深的留住你,牵制住你而已。”

残忍的声音,恍若一把把锋利的割肉到,在千刀万剐着她的心房。

“住口!雷刚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为什么要将她一直以为的幸福的面容给戳的那么丑陋。

“是不是那样的,夏瓷,你会看见的,你也会知道的,而且你的心里都有数。我不想和你争辩。”

承天傲失去耐性, 不想多说一句话,迈着气愤的步伐,推开饭厅的门,拂袖而去,只留下呆坐在玻璃餐桌上的夏瓷。

一阵清风从窗外吹进,原本和煦,可是现在的夏瓷只感觉到一阵阴冷。

不会的,雷刚不会的,他会来救她的,即使没有了安氏,他也会娶她的,那个那么爱暖暖的男人,绝对不会骗她的,那个唯一对他好的男人,让她为了安氏宁愿这样牺牲的男人,绝对不会欺骗她,只是为了利用她才和他在一起的。

“雷刚……”

呢喃着,可是心的距离却那么遥远。

现在的她只能继续赌,赌安氏在濒临死亡的第十天,被承天傲起死回生。

暖暖,雷刚,你们等我,一定会拯救安氏的,还有三天,只有三天。

昏暗的书房里,高大而颀长身影的男子,关上门扉,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电话。

“喂?我要你加快速度,三天之内,让安氏荡然无存。”

承天傲的声音冷寒,泛着丝丝入骨的凉意。

“你的小野猫不是已经在了吗?怎么还这么心急?”

彼端的声音,是充满磁性的懒散男声。

“你似乎也该捞的差不多了。该收手了。”

承天傲冷哼,声音夹杂着危险的不满。

“好好,我知道了。都是因为你那只小野猫,唉。”

叹息着,冷俊臣挂断了电话。

“哼,可恶的家伙,竟然自己得到了女人,就这么急着过河拆桥。”

冷锐的视线移向窗外,露出如狼狗一样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视线。

承天傲,你给安氏挖下的陷阱,可是你看见你面前的陷阱了吗?

他笑,傲然讽刺的从抽屉里掏出一支雪茄,拿出巴西牌子的黑色炫亮打火机,啵的一声点燃了蓝色的火焰,将雪茄点燃,生出如游丝的飘渺萦烟。

在权势和能力的争夺面前,谁在欺骗谁?

接连几日,整个c市阵雨连绵,就恍若陷入了风暴之中的安氏。

雷刚累的焦头烂额,三天两夜没有闭眼,不断在联络任何能够帮助安氏的力量,想要力挽狂澜。

可是终究,眼前的报表,令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只能呆愣愣的瞪着。下颚的狼狈青丝阴影在诉说着,他几日都没有顾及仪表的狼狈。

“怎么会这样……”

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苦心守护的安氏,竟然在短短的九天,几乎变成了废墟。

“现在就连我们也没有办法了。”

庄严的会议室中,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萎靡味道,让所有人都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往日风光满面的列为股东和ceo都没有了声音,只能呆愣的看着会议室的幻灯片上成下降趋势的报表。

“我们仅有的股票,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安俊乾萎靡不振的抓着两鬓斑白的发丝,懊恼不已。

“老三,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安俊华相比之下要冷静一些,可是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绝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堂堂安氏,难道就真的要这么倒闭吗?!”

整间会议室里,唯一一个不冷静的人就是安妍林,她怒目喷张,满脸不可置信的瞪视着雷刚。

“是你!一定是你!和必拓普并吞了我们安氏!”安妍林的样子已经不再是一个名门之后,而是一个市井泼妇。

“四姨!当初极力要和必拓普合作的是你们!”雷刚已经失去理智,忘却了辈分之分。

该死的,他们明显是落入了必拓普的陷阱,没想到必拓普竟然将两家共同合作的股票弄成股票泡沫,而后在股票急剧下跌的时候,高价收购安氏的所有股票,将夏瓷一半的股票都收纳,已经证实了整个安氏的危机都是必拓普的圈套。

被雷刚顶撞的无话可反击,安妍林下意识的张口乱咬人。

“该死的!我们还不是为了防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夏瓷?倒是她,现在人呢?在安氏这么紧迫的关头,她一个人拿着百分之十三的股票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出面,至少能够在拖延一段时间,这样下去,明天安氏就必须宣布倒闭了!”

安妍林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消失不见的夏瓷,在安氏最重要的这几天里, 那个小丫头竟然消失无踪,虽然雷刚谗言说因为生病而不能见人,可是即使天大的病,为什么还不把手里的股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