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已经让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她以前本就瘦弱,却从不像现在这么的夸张,摸着她的身体几乎只能感受得到咯人的骨头。/

承天傲抱住夏瓷的时候,他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

一路向上奔跑,可是不知道夏瓷哪儿来的勇气,就开始拼了命的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毒瘾产生的幻觉,她一面喊着他的名字,痛苦中带着温情,一面却不知他就在她的面前从不曾离去,却把他当成了最大的敌人一般。

她打他,拳脚相加,别说弱女子没有什么力气,那是因为在没有激动之前,受了刺激之后,人的机体随之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她打他的每一下,都很痛,就像是一块块小石头砸在身上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法闪躲,而他也从没有想过闪躲,只默默地承受着。

承天傲站立的姿势就像是傲然挺立的青松,也像是昂然的士兵,不曾退缩。

就在客厅里,很多仆人都是远远地观望着。夏瓷又哭又喊。谁能理解她的痛苦?

众人都不敢走近,只默默地观看着,满眼的震惊,夏瓷染上毒瘾的消息承天傲没有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她们或许私底下有怀疑,只是承天傲没说,谁又敢多嘴去问。看到夏瓷疯狂地捶打着承天傲,而他却默默承受,眼中的温情丝毫不减的时候,众人的惊讶就更甚了。这样的承天傲,她们从来都不曾见过!

或许只有夏小姐能够才能够让少爷付出如此了吧?!

“都散了散了。”刘叔驱赶着围观的女仆,大家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掉了。

刘叔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老眼中渗出了一丝浑浊的泪滴。感动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容易感动,刘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他却没觉得有什么丢脸,只是心里头高兴。无由地高兴,夏小姐能够和自家少爷和好如初,那才是最值得开心的。

刘叔抹了抹泪水,觉得自己一人在这边当着观众也没什么意思,他二人在一块儿他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有少爷在,夏小姐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他满意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却讶异地看到承天泠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

“小姐?”

承天泠嘘了嘘手指头,不理会他的惊讶只是笑了笑,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刘叔,语气中满是怅然。

“他们彼此相爱又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在一起一定会恩恩爱爱、幸福美满的。”

“嗯。”刘叔点了点头,这话也是他想说的,以前她们看不清彼此的心意,现在应该懂了吧?!

“可是我呢?”承天泠在心里问道,我和臣哥哥呢?为什么我们的经历总是我在受苦呢?现在终于换成了他了,他能够理解当初我的心情吗?

在看到哥哥嫂子在一起幸福的画面,这个时候想起冷俊臣其实不是很应该,可是天泠控制不住自己。

她每天只要一个人在一起,在没有暖暖的陪伴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孤单。孤单的时候,总愿意想起他。

他一个人在非洲还习惯吗?他曾经那么孤傲那么轻蔑不可一世,如今在异国他乡,失去了所有,他还能够有什么?

会不会在黑暗中感到彷徨和无助?会不会想起她?如果他想,即便是一点点的心意,那么她也甘之如殆,一切都知足了。

“小姐,小姐?”刘叔觉得很奇怪,天冷的眸中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下了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水。那样伤痛的眼神分明是心有所感,这孩子,该不会爱上了什么人了吧?!

“我没事儿,只是突然想嫂子哥哥在一起真的好幸福!”所以她很羡慕他们,不过羡慕归羡慕,她也是真的希望她们二人能够以后都不要分开了。

刘叔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气,天泠这话他又不是听不出真假,其实爱上就爱上了呗,只是爱上谁都好,别不是冷俊臣这个王八蛋就好!

非洲一个小镇。比不上开普敦,甚至比起中国大多数落后城镇还不如。

这里的黑人孩子无不是把泥巴当成了玩具,捏成了一把把军刀手枪,开始玩儿起了军队之间抢占地盘的游戏。他们也爱音乐,没有吉他,没有管弦乐,脚踩着石子就能够奏出不一样的旋律,歌声也是即兴而唱,这里从来不缺热情而奔放的民俗歌手。

如果没有见过他们的饮食,恐怕很少人有会想象得到,那样一团团黑漆漆的直接用泥土混了盐巴的玩意儿就可以当成烙饼吞进了肚子。很多孩子甚至就是因为吃了这个消化不良轻则闹肚子痛,重则丧了性命。

真tm是一个鬼地方!冷俊臣低低的咒骂着。

他的出现在这个落后的小镇,激起了一阵动荡,这样很少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物。看上去气宇轩昂,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十分的英俊,可关键是明眼人一看就清楚她他不是来自欧美的。而是一个亚洲人。

姑娘们用最热情的舞蹈来欢迎他的到来,频频闪亮着炫白的牙齿献媚。

可惜冷俊臣现在对这些女人根本激不出半点的兴趣,顺便说一句他连她们谁是谁都分不出清楚,似乎都长一个模样。这一点儿就像有时我们看外国人一样。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生存下去,冷氏军工企业负责人就给他找了这么一个破地方?

他吃什么?看那边头顶盖成了一个圆形的茅草屋。别告诉他,这就是他以后要住的地儿?

走过去一看,果然有一个热情的非洲青年向他招手。好在他会懂得一些蹩脚的英文,虽然有的时候不大清楚,但聊胜于完全不会。

冷俊臣很快就了解到眼前的这个破地方果然就是他以后的落脚地。

“**!”冷俊臣一脚踹开了茅草屋的木质门,只听咯吱一声响,木板门摇摇欲坠,总算是打开了。

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简陋的简直不像是人待的。

一堆稻草堆成的床?一个深而圆圆的、破旧漆黑的木桶,土壤烧制的锅碗瓢盆,黑漆漆的让人一下子就倒了胃口,除此之外没有卫生间,没有宽大的衣橱,一个竹篓可以放置衣物?连普通的自来水都没有……

冷俊臣第一时间愤怒地想要杀人!

“先生,如果你以后要用水的话,可以自行到后院的井里打水,不过那个木桶好像有些漏水了,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叫我们这里最好的工匠帮您做一个。”非洲青年用蹩脚的英语对冷俊臣介绍道。

“go out!”他低吼了一声,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