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在里面,你快去看看吧!”承天泠说着,心里头也在兀自感慨,如果承天傲再晚几天回来,她几乎不敢保证夏瓷的意念会不会崩溃。 网她刚才和她说哥哥回来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反应!

只是承天傲还没有走到大厅,就看到夏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很慢,可是每一步却都是那么的坚定。她饿了两天,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所以在看到承天傲的走过来的身影时,突然像是失去了最大的支撑物一样,一下子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承天傲上前一步,满满的愧疚与自责溢满了胸口。

“夏瓷……”他喃喃,俯下身来,她一下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夏瓷哭累了,却也没有力气起身,只是在承天傲的搀扶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泪眼婆娑中看到众人都用善意地目光看着自己,她却一下子觉得害羞干脆避而不见躲在了承天傲的怀中。

承天傲左手抱着暖暖,右手搂着夏瓷的腰身,便是抱着半是搀扶着将她带到了大厅内。期间,天泠看到夏瓷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忙叫刘叔去吩咐厨房煮一些粥过来。

而她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自己也禁不住泪流满面。

天泠善解人意地从承天傲手中接过了暖暖,退到了一旁,他们两人之间一定很有多的话需要倾诉吧!

这么说呢?再见到承天傲时的欣喜之意肯定是溢于言表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某件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后的心情。

夏瓷顾不上害不害臊,摸着承天傲硬朗的下颚,再往上就是性感的唇,还有高挺的鼻梁,眉宇之间的舒展开来尤显得俊朗无比,光洁的额头以及乌黑的头发。这个男人现在完整地就在她的面前。他是属于她的男人,任何人都抢不走任何人都再也不能分开他们了。

“承,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离开我和暖暖。即便要走,也要带上我们!”夏瓷的泪水再一次的滑落了,这一次心酸中又带着喜悦,各种滋味儿难以言说。

承天傲撩开了她的发梢,他刚才听到刘叔的话还不屑一顾,却没有想到她是真的为他在两天的时间内就变得如此消瘦了。

“嗯。”承天傲郑重地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你要相信我好吗?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可以解决。”

是啊,就算是天大的事情,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会解决,夏瓷笨笨地想着爱一个人有的时候关心则乱,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胆小了。

她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听着胸口有力的心跳声。

承天傲开始解释自己为什么杀人。

“我父母逝世的天泠还很小,那个时候她差不多也就现在暖暖这么大,叔父作为我们两个的监护人,他负责我们的生活,要一直到我十八周岁成年的时候才可以。爸爸留下了圣昱,还有一大笔的遗产。我和天泠是父亲的直系亲属,也是遗产的两个顺序继承人。那个时候叔父不同意,找过我谈判。他欺我年少,找了各种理由和借口,威逼利诱,我都没有上当。后来他竟然丧心病狂地开始绑架起天泠。威胁我交出父亲的遗产。圣昱是爸爸毕生的心血,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况且他是那样的一个无耻小人,即便是真的把公司交给了他,事后他也不会打算放过我和天泠。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孤注一掷。我要杀了他。我事先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悄悄地潜入了他的别墅内,假装答应了他的要求。我那个时候拿了一份假的遗嘱给他,趁他不备的时候。一枪嘣了他的脑门。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杀得人还是我的叔父。很难想象吧!不过我没有后悔,那样没有人性的畜生。即便重来一次我也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后来我把天泠抱了回来。找人把埋了。这件事儿我一直都没有和她说起过。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因为我担心会在她的心里留下重大的阴影。”

承天傲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就是在回忆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可是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夏瓷还是听得惊心动魄。

那个时候天泠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他呢?他顶多也只是一个少年。在父母死后却又面临着叔父抢夺遗产的风波,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帮他,他硬是一个人自己扛了下来。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学会了以冷漠作为自己的保护色来学会伪装自己。这么多年来,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可是又有谁知道在他强大的背后,他比别人付出了多少。

而他对天泠所做的一切尤为让他感动,他是一个至情之人,对于自己所爱的人他表达的方式就是默默地承担着一切。他把自己当成了大树,为家人承担着风雨,不让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夏瓷在想,他受伤的时候呢?又有谁与他风雨共担。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冷俊臣?”想了很久,夏瓷才问道。

承天傲有些吃惊地望了她一眼,看到她眸中倏然闪过狡黠的笑意,他在她的鼻尖碰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是你做的?”

“我猜的。只有冷俊臣才会使出这么损人的招数。”

“嗯,的确是他。只有他才知道我最大的软肋,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了。这段视频就是他离开c市随时带走的,我想过防他,却没有想到他使得会是这一招。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末了,承天傲又加了一句:“这件事儿也不要告诉天泠。”

“你以为我傻呀。”天泠和冷俊臣之间的事情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同是女人她又怎么能看不出天泠对于冷俊臣的的想法呢。

“你当然傻了。一直都傻乎乎的。”

“你才傻呢。”夏瓷不乐意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了起来。一个宠的无法无天,一个被宠的得寸进尺。

末了。两个人停止了打趣,夏瓷定定地看着承天傲。把承天傲看得有些发虚了。

“怎么?是我太英俊了些?你怎么都看不够吗?”难得一次调侃,夏瓷没有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