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白镇搞得鸡飞狗跳的小霸王,竟然是带破雲去丰州的郭武。

破雲佯装是破雲的朋友石雨,细细的听了一遍郭武和大鸟的经历。

郭武脸露难色,犹豫半响道,“不是我不想给公子看,只是…只是让我吃的只剩下一点了。没有原来的样子了。”

大鸟闻言大怒,“原来你还在偷吃啊!说什么研究奇怪符号,原来是偷吃!你这混蛋!”说着指着郭武顿足大骂。

破雲皱眉分开大鸟,问怎么回事。

郭武尴尬道,“我是研究此物的神秘之处。”

大鸟大骂郭武放屁,那株植物的叶子和茎都被两人吃了,只剩下带有符号的一小段没吃,两人都寻思是武功秘笈,都舍不得,就由郭武拿着,谁知道是让郭武吃了。

郭武掏出一小段绿绿的东西递给破雲,尴尬的摸摸脑袋,“就剩下这么多了。”

破雲摇头苦笑,这郭武也太贪吃了,接过一看,这段东西只有一寸来长,上面有个模模糊糊的符号,有的符号剩下了半个,旁边的让郭武吃了。

破雲细看符号不由大吃一惊。刻得竟然是和清宫血魄一样的清月密语,只不过这株植物刻上的是,编写的序号之类的密语。

破雲心中大喜,有此类暗语,说明前辈的行宫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清心诀,南海沉铁又深深的在破雲脑海里走了一遍。

自从清心诀有所小成以后,破雲时常日思夜想前辈另外的行宫在哪里。今天无意中在这里得到了消息,让破雲实在是意外的很。

郭武和大鸟看着破雲脸上阴沉不定,一会嬉笑一会皱眉苦思,以为破雲对他俩有什么意图。

郭武壮着胆子说道,“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大鸟。”声音变低,“当初我们受破雲公子大恩,今日我怎么能胡编骗公子呢。”言语黯然深以为破雲已经身死了。

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大鸟接声道,“不是看公子专门与雷殃门作对,而且又是破雲公子的朋友,破雲公子又对我们有恩。”脸色一整郑重道,“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说的。”

破雲心中一阵欣慰,虽然知道两人说的话不全是真的,但能心中还记得破雲,还算他们有些良心。

“这块植物叫凤更果。只可惜还没有结果就被你们采摘吃了,如果结果吃下比现在的药效要强上百倍。”破雲把凤更果递还郭武,淡淡道,“这上面刻的字并不是武功心法,而是一种序号,对你们并无用处。如果你们心中怀疑,去找别人瞧个究竟也罢。”暗道除了自己,别人还真未必认识这古老的清月门暗语。

郭武一脸疑惑的结果凤更果,拿着来回观看,喃喃道,“凤更果…凤更果…”忽然双手用力,把凤更果从中一掰两半,把一半大点的递给大鸟,道,“大鸟,这半给你,既然不是武功秘笈留着也没用,不如吃了张些功力。”

大鸟见郭武把凤更果掰断吓了一跳,听郭武说完还是有些迷糊,不过倒是不傻,先把凤更果接了过来。

郭武把剩下的一半塞进怀里,看着破雲道,“公子想要我们的命或者要这凤更果,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些。我相信公子必不会骗我们的。”脸色郑重道,“公子还想问什么就问吧。”

破雲点点头,郭武倒是明白人,淡然道,“如果真是武功秘笈,我还真要拿了去。”

郭武,大鸟脸色一变。

破雲续道,“你们只是吃了点凤更果就把太白镇,当成自己的后花园为所欲为!如果再让你们学点武艺。”顿了顿眼色一寒道,“你们还不把方圆数百里地围起来,把万千百姓当成你们的奴隶吗!”话声越来越厉,说得郭武,大鸟二人冷汗涔涔,生怕破雲动怒取了他俩的性命。

破雲长出口气,沉声道,“看你们还没到执迷不悟的地步,此事稍后再说。我问你们,近来可见到一男一女,大概都是二十左右岁,女的容貌秀美,男的虎背熊腰。”

郭武与大鸟对望一眼。郭武苦笑道,“不瞒石公子。这太白镇往来的过客,每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们就是在城门口也不一定都看见过。这二人我们实在没什么印象。”

破雲皱眉,暗想也对,太白镇说实话不小,再加上人多,对这一男一女是难有印象,暗道只能再去夜影暗庄了。因为夜影陈家与王家明争暗斗,所以破雲不愿去一个不知底细的夜影暗庄,没准哪个暗庄是王家的。

忽听大鸟喃喃道,“难道是那几个人?”

郭武听大鸟这么一说,一脸恍然的样子,“对了。前几天我们在天桥听说书,正听到精彩,谁知道说书的老头忽然说口渴,喝了半天水也不再讲了。大鸟一生气就要打骂老头。”

大鸟怒道,“放屁!明明是你才对!人家老头想讨几个赏钱,你就急不可待,就要动手打人。结果让人家拦下来。”

破雲心中一动。“这人什么摸样?”

郭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鸟,怪他拆了他的台,陪笑道,“那个人倒是很魁梧,但与他在一起的却是一名男子两名女子。两名女子容貌都是不俗。”

破雲淡淡笑道,“那你这土皇帝会吃这样的亏?你没找人家理论?”

郭武尴尬笑道,“我哪是什么土皇帝。再说我看人家也没有恶意,大家笑笑就算了。”

大鸟冷言冷语道,“还不是你看人家武功高,怕出丑吃亏才算了。”

郭武大怒,“你还不是一样!自己早就跑得远远的!”

大鸟怒道,“我又没吃那么多凤更果,我为什么要打头阵!”

两人说着说着就大喊大闹在一起。

破雲看着这两人哭笑不得,重重的咳嗽一声,眼睛一瞪,两人立马都老老实实,不敢再吵吵了。

破雲见两人干脆不说话了,不由没好气道,“说啊!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乱吵吵!”

郭武嘿嘿一笑,道,“我们见人家只是路过客,怎么好意思欺负人家。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破雲眼睛一冷,寒声道,“你应该知道对我撒谎,我会如何对你。我再问你一句,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假的!”郭武苦着脸,颓废道,“我让那个魁梧男子一拳震退了四五步,大鸟这个衰人都没敢到前面去。我看打不过人家,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他们倒也没阻拦、为难我们,任我们走了。”

破雲满意的点点头,“他们一行四人?”

“是的。”郭武答道,“两男两女。就在前面不远的奉新客站下塌。”

破雲暗笑郭武还是不死心吃亏,把人家的住所都打听来了,不过这样倒是省了自己的事。是不是怜茗他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破雲忽然脸色一沉,沉声道,“你们两人本是穷苦出身,结果现在有了武功却如此欺辱百姓。你说你们想怎么办!”

郭武与大鸟一听破雲语气忽然变冷,刚下去的冷汗又浮上额头,慌乱道,“是我们不对。我们不敢了,不敢了。求石公子看在破雲公子和陈靖公子的面上,饶了我们吧。”

破雲冷冷的看着神情怯怯的两人,手中稍一用力,手中酒杯噗嗤一声捏个粉碎。

破雲摊开手掌,轻拭手中灰尘,淡淡道,“如果我再听说你二人为非作歹,就是拂了破雲兄的情面,我也会杀了你二人!”淡淡的话语蓦然散发出惊人的杀气。

郭武与大鸟被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了,只是不停的点头。

破雲满意的点点头起身道,“我有事自会找你们。我们就此别过,还望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踱步走出酒楼。

剩下发呆的郭武与大鸟不说。

破雲出酒楼直奔奉新客站。

在奉新客站找这几人倒是很容易,大概四人与平常之人大为不一样。

四人开了两间房,破雲随意找到一间房轻叩门环。

里面出来女子声音,“谁呀?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我们吗?”

破雲朝屋子里淡淡道,“请问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陈怜茗的人?在下找她有些事情。”

门打开。开门的是怜茗的丫鬟雪华。破雲此时也想到了,进城看见熟悉而又惊鸿一瞥的人就是她。

雪华一脸疑惑,警惕问道,“你找谁?”

“我找陈怜茗门主。”破雲直截了当,道“不知道她是否在这里?”

“雪华。让他进来吧。”怜茗的声音传了过来。

雪华吐了吐小舌头,扭头皱眉朝破雲道,“进来吧。”看来破雲丑陋的脸庞,很不合雪华的心意。

破雲并不在意,随雪华进屋,就见屋子客厅的大桌子边坐着一人,此人后面站着的人,破雲倒是很熟悉,怜茗的保镖李金和丫鬟倩儿。

雪华走到坐着之人耳边轻言几句,便乖巧的站在后面不再说话了。

破雲拱手笑道,“陈门主好高的易容之术。”

“雕虫小技而已。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石公子,当真意外的很。”怜茗淡淡道,“请坐,石公子。想必石公子来不是仅仅探望我吧。有什么事直说吧。”说话直截了当,显得对破雲十分警惕。

破雲坐到怜茗对面,微微一笑道,“不是意外,石某专程来此正是找门主有事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