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來都不会害怕他啊!

以后又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无聊的原因而放弃他,一去不复返呢?

重要的是她喜欢他,不是吗?

他是爱德森家族的血统,恶魔伯爵传承的血统,或是慕容集团的总裁,或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啊!

但是,她刚要开口,慕容烈忽然说出的一句话却顿时让她生生地闭上了嘴,将准备说出口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那个人的底细你查清楚了吗?”

齐若桑摇了摇头:“表面上看起來是很清白无害的一个人,出身于医药世家,父亲是医药集团的董事长,自己是医学博士,拥有医药公司、实验所、医院,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得过十大杰出青年。”

宁瞳儿蓦地紧紧捂住了嘴,不然她真的会惊叫出來!

虽然慕容烈和齐若桑都沒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以她对韩家的了解程度,她能很肯定这个人就是韩清逸。

不可能会有第二个人和他有一样的学历、家世,还有着一样的身份和经历了。

为什么慕容烈要让若桑姐姐调查清逸哥哥?

而且若桑姐姐还真的调查了清逸哥哥。

为什么?!

她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听他们说下去。

“但是,凭我的直觉,和当年看人的经验……”齐若桑皱了皱眉,“我总觉得这个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年轻人身上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不可能,清逸哥哥身上怎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宁瞳儿不敢相信。

她可是认识了清逸哥哥整整十八年啊,沒有人比她更接近他,也沒有人比她更亲近他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不仅仅是若桑姐姐说的那些表面上的优秀的条件,他还孝顺、有教养、有礼貌、温柔、心地善良……

清逸哥哥不可能是坏人的!绝对不可能!

“只不过,这个人就像他表面上表现的完美无缺一样,也确实是天衣无缝,一点破绽都找不到。”齐若桑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下巴,不愧是慕容烈从小到大的义妹,某些动作是真的很像的,“但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觉得奇怪。他好像太谨慎了,谨慎得有些不像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连一句错话都不会说,一点点的缺点都沒有,完美得不像是一个真实的人。”

“只有一点,可能唯一算得上是他的弱点了……”

齐若桑一说,慕容烈就知道她要说什么,顿时俊美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冷笑的神情,却将香烟狠狠地摁熄了在水晶烟灰缸里,并沒有说什么。

果然,齐若桑摸着下巴,有些尴尬地看着慕容烈,道:“他对小可爱好像可不只是世交的兄妹那样简单……我想,这应该就是这个完美无缺的年轻人身上唯一的弱点了。”

慕容烈早就知道,只是冷笑,并不接话。

宁瞳儿坐在楼梯上,却是呆呆的,好像已经呆住了。

“对了,老大,虽然我沒有找到这个人的破绽,但是今天下午我的身下來告诉我,他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能接近他,我想,迟早会让我知道真相的……”

若桑姐姐派人去清逸哥哥身边卧底?

宁瞳儿觉得不可思议。

清逸哥哥只是医药公司和韩式私立医院的少董,本身也是医学博士,然后是一个医生。

他能有什么阴暗的一面呢?

若桑姐姐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这样。

她调查清逸哥哥有什么用处呢?一定什么也查不到的。

她真是不明白,韩清逸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师动众派人去卧底的,如果韩清逸都不是好人,那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太荒谬了这一切!

他们一定是弄错了。

慕容烈低头冷笑了一声:“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了,我不想见到他出现在我的面前。”

齐若桑放下手,也不摸下巴了,正色道:“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和瞳儿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个人一定会破坏我们的婚礼,我已经沒有时间也沒有兴趣等你的手下将调查结果拿给我了。”

慕容烈冷哼了一声:“只要是敢阻拦我娶瞳儿的,我都不会放过!”

齐若桑微微吃了一惊,但是又了然了。

慕容烈对于宁瞳儿已经是怎么也不可能放下了,所以他会极端地留下宁瞳儿,而以韩清逸对瞳儿的感情,只怕也确实是会掀起一场风波。

“老大你是担心现在让小可爱回去,会中途生变是吧?”

齐若桑终于明白了慕容烈的想法----现在宁瞳儿身边的人都还沒有调查清楚,那个有能力调动杀手的人究竟是谁还不清楚,而他对宁瞳儿和他们的感情又沒有信心。

他是担心宁瞳儿一旦在结婚前夕回去,可能会反悔,而且那个人,或者就是韩清逸,绝对会千方百计地阻拦她嫁给慕容烈。

以慕容烈的个性,怎么可能容许这种情形发生?

慕容烈重新又变回了那副淡淡的、高深莫测的表情:“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好好地帮小东西挑选婚纱,筹备婚礼,其他的就不要再管了。”

齐若桑了解了他的用意以后,就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慕容烈担心的事情确实有很大的几率会发生!

但是躲在楼梯上偷听到这一切的宁瞳儿却再也不能淡定了。

**

夜色如水,玉盘一般的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洒下了银白色的柔和光辉。

就在这一片美丽的月光中,海边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一个穿着白色轻纱长裙的少女正抱膝坐在白色的藤椅上,仰首望着天上的月亮,怔怔的,出了神。

少女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滑溜溜地垂下了肩头,如瀑布一样,在月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泽。

而她那张扬起的雪白精致的小脸,清丽出尘得不像是人间所能有的一样,倒像是落入了凡间的精灵。

尤其是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无邪,灿烂夺目,任何人看了都会惊艳不已,再难忘怀。

只是,此时此刻,这双灿烂又美丽的眼睛里仿佛染上了一丝愁绪,薄薄的雾气弥漫在其中,让人凭空感觉到了一丝忧郁和感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后,抬起手轻轻地放到了她的肩头,轻柔地帮她按摩着肩膀,低沉性感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轻柔的魅惑:“怎么了小东西?今天试婚纱把你累到了吗?”

宁瞳儿直到他的双手碰到自己肩头的那一刻都沒有回过神來,直到他的声音和他手上轻柔的力道一起让她从迷思中惊醒。

她回过头,清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你什么时候过來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慕容烈弯下腰,将她自身后紧紧地拥进了怀中。

“连我什么时候过來的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呢?”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吹起,性感低沉的声音和吹拂过來的温热气息让她红了小脸。

“你不要找借口,你就是……”

“小东西真是聪明,知道我是找借口。”慕容烈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对,我就是要罚你吻我。”

宁瞳儿一扭脸,“你讨厌!”

“女人都喜欢男人讨厌的样子,是不是?”慕容烈低声轻笑道,然后用修长的指尖捧着她的脸颊让她转过脸來,“既然夫人不喜欢吻我,那么就让在下來主动一点吧!”

“你……”

宁瞳儿瞪大了眼睛,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

湿滑的舌尖狡猾地滑入了她的口中,贪婪地吸取她口中的甜蜜,不时地逗弄着她的舌尖,让她不由自主地与他一起起舞。

他的吻,既狂野又热情。

宁瞳儿感觉自己就像被他吞吃入腹了一样,不一会儿柔嫩的唇瓣都被吻得微微红肿起來,更加的娇艳欲滴。

慕容烈捧着宁瞳儿变得酡红的脸颊,微微离开了她的唇,却并沒有离开她,而是用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邪邪地笑道:“够主动吗?”

“你……”宁瞳儿睁大了双眼,又羞又气,“你不要总是这样……”

“啧!还有力气抗议,看來做老公的还是不够主动嘛!”

慕容烈邪气的笑容更加上扬,他不待宁瞳儿反应,又再度低下头,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上去。

如果说刚刚的吻已经够狂野够热情,那么现在这个吻就真的随时会擦枪走火。

宁瞳儿被他吻得神魂颠倒,两眼迷蒙,只觉得不知不觉就已经被拦腰抱了起來。

慕容烈一面未曾松开地去深吻她,吻得各种狂野热烈,让她无法呼吸,一面迈动着笔直的大长腿,将她纤细的身子抱着,大步走进了卧室。

宽敞豪华的卧室里,大床仿佛在做着邀请。

慕容烈将宁瞳儿放到铺着柔滑丝绸床单的大**去,一面继续低头去深深吻她,双手已经开始去脱宁瞳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