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小可爱,除了bruce oldfield 设计师给你设计的婚纱,我还让人给你多准备了好几套备选的婚纱和礼服呢!嘿嘿,怎么样?我想得周到吧?就是嘛,女孩儿家,一辈子最在乎,最漂亮的就是这一天了……怎么能马虎怠慢呢?当然要最最漂亮啦!是不是?”齐若桑笑着低头刮了刮宁瞳儿的鼻尖,颇为得意地表扬自己,“小可爱你说该怎么感谢我啊?!”

宁瞳儿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

她的心里有很多很多的心事,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齐若桑的快乐和高兴并沒有感染到她,她只能摸着鼻子,有些不自然地对齐若桑笑了笑。

齐若桑挑了挑眉,正要继续逗她,却听一个温文尔雅的男音戏谑道:“好哇,齐若桑,让你办点事,你沒有点理所应当的自觉,倒是跟你未來大嫂讨起功劳來了呢!”

齐若桑一回头,只见高大英挺、气势傲然的慕容烈一手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慵懒地甩在肩膀上,一手插着口袋,慵懒而优雅地迈动着笔直的大长腿,跨进了雕花奢华的门口,那一双深邃漂亮,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却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在场其他所有人,只是径自盯着她身边的宁瞳儿看。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宁瞳儿一个人。

他的眼睛里也只看得这一个人。

那个热乎劲儿啊!

就算瞎子都看得出老大现在身处于热恋当中,就算拿一盆冰水來都浇不息他的热情!

齐若桑心里暗暗地发笑,她很怀疑自己现在就是对老大大喊一声,老大也只怕是仿若未闻,根本发觉不了!

如果不是怕被老大拎着衣领提出去,她还真的想试试这个主意呢。

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大概只看到自己身边这个纤细的身影吧?

啧,爱情啊,真是会让人变成瞎子,还会变成聋子的哟!

啧啧啧!

她忍着坏坏的笑,却想起了慕容烈身边还站了个大活人呢!

顿时把头一抬,漂亮的脸蛋露出了一丝“鄙视你”的表情,对着刚刚笑话她的宋如乔挑了挑眉:“宋狐狸,我跟我们家小大嫂感情好,你很不满啊?”

那宋如乔本是跟在慕容烈身后右侧的,此时慕容烈一脚跨进來,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生生地只盯着宁瞳儿,简直是石头都能盯活了的感觉。

宋如乔也不是个瞎子,心思玲珑剔透的跟什么一样,大狐狸一只嘛!

立即就站在原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慢吞吞地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头发,顺便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食指戳着眼镜中央往上一推,低笑道:“我哪敢不满呢?你本就是总裁的义妹,现在又有了未來总裁夫人这棵保护伞,谁敢对你不满啊?”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冷嘲热讽……

齐若桑顿时杏眼圆睁,漂亮的脸蛋出现了咬牙切齿的神色,一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漂亮手指怒指着他:“我说宋如乔,我觉着你一定是皮痒痒了,想跟人练几手是吧?想要姐出來跟你单挑,你就直说啊,姐一定奉陪到底!”

宋如乔却是低笑着,“切”的一声,温文尔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看了就竖眉毛的不怀好意的浅笑:“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姐、姐、姐的,不是找人单挑,就是满世界疯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投错胎了,你应该是个男人才是啊!”

齐若桑一手指着他,那手却停在空中不动了。

她已经为之气结了!

“我像男人?”她一手指着宋如乔,一手指着自己,指着自己挺起的浑圆美丽的胸,纤细妖娆的腰肢,咆哮道,“你眼睛瞎了吗?我哪里像男人?”

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是个女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大美女!

只要她勾勾小指头,追着她跑的男人得从纽约排到台北去!

讨厌的宋如乔,永远都是对她连损带贬的,好像跟她天生不对盘一样,真想拿条小鞭子抽他那张可恶的狐狸脸!

“外表是不是,不过内心呢……”宋如乔嘿地一声轻笑,那张狐狸脸看得齐若桑牙根痒痒的。

“那好吧,就算姐不是女人,姐内心是纯爷们儿,那也是在你这种阴柔、阴险又卑鄙不像个男人的娘娘腔的映衬下吧!”齐若桑对他龇了龇一口漂亮雪白的牙,冷笑道,“卑鄙阴险的狐狸!不像个男人!”

“我不像男人?”宋如乔蓦然眼睛,金丝边眼镜后一道冷光闪过。

这可是标志性的宋氏要变脸的前兆!

不过,齐若桑才不怕他呢!哼。

“你就是不是男人!”

宋如乔脸色一凛,瞪着齐若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若桑对他撇嘴,哼,就是要气死你:“怎么样啊?看什么看啊?你不服气啊?不服气单挑啊?死狐狸!娘娘腔!”

宋如乔脸都黑了,但是他沒说话,只是诡异地看着齐若桑。

其实宋如乔哪里娘娘腔了,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走出去也是温文尔雅,成熟商务精英范儿啊,不知道多少美眉就爱这一款啊。

但是管他呢,齐若桑就是要贬他。

谁让他也一看到就连损带贬的,她不也是老被他说成像个男人婆、母老虎一样吗?

哼!

“男人就应该像我老大一样强壮得像运动员,漂亮得像演员,对老婆像保育员,懂不懂啊?哦,对了,你这种老是架着一副眼镜躲在背后算计别人的家伙,是不会懂得啦!”

齐若桑对他撇了撇嘴:鄙视你,鄙视你,就是鄙视你。

宋如乔眼睛眯了眯,正要说什么,齐若桑却终于后知后觉地一回头,想起应该还有两个大活人的:“咦,光顾着跟你这家伙斗嘴,小可爱呢?老大呢?”

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两个人,怎么都不见啦?只留着婚礼设计师和各种闲杂人等,

齐若桑摸着鼻子,惊诧不已。

那两个人呢?

哎,气死了,怎么一看到这个讨厌的宋如乔,就连老大和小可爱都忘了呢?都怪这只死狐狸!

她怒瞪着宋如乔。

反正就是怪你!

那慕容烈和宁瞳儿呢?

此时,慕容烈正抱着宁瞳儿往餐厅的方向走去----看齐若桑和宋如乔一见面就斗嘴,他都看得沒眼看了。

宁瞳儿挣扎了几下,慕容烈却将她抱得更紧,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放我下來啦!干嘛老是一见到人家就,就……”就又搂又抱的!

宁瞳儿沒好意思说出口,让人家看到多不好意思啊!肯定人家都在心里偷偷地笑话啦!

慕容烈像是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乌黑的发鬓,笑道:“谁敢笑话我们?人家只怕是羡慕都來不及。”

宁瞳儿低低地垂着头,小脑袋跟只小鸵鸟一样藏在他的胸膛前。

“人家羡慕你什么啊?”她娇柔的声音闷闷地从他的胸前传出。

这个慕容烈啊!真是厚脸皮,她早就知道的。

但是,不可否认,听到他说的“我们”,她心里甜丝丝、甜丝丝的。

所以,她也沒救了,是吗?

“当然是羡慕我们恩爱,如胶似漆。”慕容烈果然是厚脸皮,说起这么肉麻的话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将拦腰抱着的宁瞳儿抱到了华丽奢侈的餐厅。

只见那宽敞得足以容纳上百人的餐厅里,华丽的蒂凡尼灯具下,一张巨大的餐桌上铺着带流苏的郁金香桌旗,桌旗上摆着高大得可以砸死人的烛台,还有大大的水晶果盘,果盘上放着最新鲜的空运过來的全世界各地的水果,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慕容烈虽然将抱到了餐厅來,却仍然舍不得将她从怀里放下來,仍抱她在怀里。低下了头亲昵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然后一低头,自然又轻松地在她可爱的小嘴上偷了个香。

宁瞳儿被他抱在怀里,小手不好意思地对呀对的,直到被他冷不防地偷香,她又害羞又惊讶地一抬头,却正好撞进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顿时又低下了头。

这样不好意思的样子落在了慕容烈的眼底,他无声地轻笑了。

“小傻瓜。”他一低头,又在她雪白精致的额头上印了个啄吻,然后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从怀抱里放开來,放到了巨大的长圆形的餐桌旁,一张大大的雕花餐椅上坐下來。

“累了吗?这几天应该会很辛苦。”慕容烈自己并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宁瞳儿的面前,弯了腰微笑着问道。

这些天又是试婚纱,又是挑婚纱,又是看戒指的……小东西应该累坏了。

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动作温柔无比:“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他高大昂藏的身躯因为背后有阳光照过來的原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坐在椅子上的宁瞳儿,并不让人觉得可怕,倒像是展开了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一样。

宁瞳儿纤细的小小身影在他的影子里,就像是被他的羽翼护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