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的声音渐渐地低下來,他天真的面容上也渐渐露出了恶毒之色:“韩少,只要你说一句话……”

韩清逸冷冷地站在那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终于移动了一下脚步。

“回去。”

他冷冷地说。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率先转身离开,上了车子。

蓝宁愣了一下,迅速跟了上去。

蓝色的跑车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离开了刚刚韩清逸伫立的那一片草地,离开了山脚,离开了能看到……慕容烈别墅花园上空绽放的烟花的地方。

**

凌晨三点多。

夜色特别特别深,深蓝色的夜幕变成了漆黑色,夜幕上的星星也仿佛更加明亮了,一闪一闪,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是别样的风光。

而在别墅的二楼的主卧室里,风光更加旖旎,更加香艳无比。

水晶天花板上,倒映着卧室内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会被看得清清楚楚,令人脸红----

只见曼妙柔滑的白色纱幔从圆形的吊顶上垂下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垂到了厚厚的地毯上,随着古董大床的摇晃而轻轻地摇曳着,摇曳出了一派暧昧香艳的情形。

隔着白色的沙曼,能听到从**隐隐地传來男人低低喘息的声音,和偶尔沙哑嘶吼的声音,还有女孩娇弱宛转得,仿佛是痛苦啼哭,也仿佛是在极度欢愉中落泪的声音。

而这一切声音,都在那白色的大**发生着。

白色的绸缎床单上,织锦和绣花的华丽花纹映衬着躺在**的激烈交缠着的两个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绮丽,格外夺目。

一个身材极其高大,拥有完美线条的俊魅男人,他的身下是一个身材纤细得不赢一握的清丽少女,她正被他牢牢地、霸道地掌控在他的身下,激烈地纠缠着,缠绵着。

卧室内的灯光此时只用声控开了暖暖的温柔的暖黄色小灯,在这样暧昧温暖的灯光下,隔着白色沙曼,可以看到俊魅男人有着极其出色的外表:宽厚的肩膀,结实性感的胸膛,六块显眼的腹肌仿佛是运动员的身材。

而此时,他古铜色的肌肤正在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流淌着颗颗晶莹的汗珠,有的还滴落到了白色的绣花绸缎床单上,结实的胸膛肌肉贲起,强健的长腿在身下少女的腿间不住地用力动作着,近乎野蛮地狂野攻击,引來了纤弱少女的仿佛啼哭的声音。

他身下的少女身形纤细而柔弱,仿佛需要用双手捧起來呵护,才不至于让她被风吹走一样的娇弱。

此时,她微微闭着眼睛,乌黑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洁白的贝齿难耐地咬着柔嫩粉红的唇瓣,仿佛已经承受不了地从唇中溢出了破碎的声音。

她清丽雪白的脸孔已经在激情中弥漫了淡淡的粉色,就连手臂上都变得有些淡淡的粉色了,在柔嫩雪白的肩头、完美柔嫩的胸前、纤细的颈项上都有着一个个粉色的吻痕,无不显示着男人对她的激烈和热情。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有些颤抖地抓住了撑在她身子两侧的、男人的手臂。

“不……不要了……”

她娇嫩柔美的声音仿佛已经破碎了,微微地颤抖着,语不成调。

但是,男人反手一下子扣住了她纤细的手指,霸道地压在了白色的绣花床单上。

“还不够……”

他沙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低沉,十分的迷人,女人听了只怕都要面红耳赤,为之心醉。

说着,他极其霸道,但又不失温柔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一面**着她柔嫩粉红的唇瓣,将它吻得红肿起來,如同玫瑰花一般的娇艳欲滴,一面加快了对她的攻击。

于是,就连破碎的声音,她都发不出來了。

只能被迫地,与他一起舞动,一起舞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终于,男人结实高大的身子从她纤弱的身子上翻身下來了,但是却丝毫沒有疲惫的神态,反而紧紧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霸道、占有欲的样子展露无遗。

俊美无比,俊魅无比的脸庞在暖黄的灯光下,仿若有魔力一般,充满了强烈的吸引力,和极度的性感。

他如果是恶魔,也是最俊美的恶魔!

何况,对她而言,只对她而言,他不是恶魔,他是发誓要保护她、宠她一辈子的男人。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老公。

是她的男人。

想到晚上,她含着眼泪,微微一笑对他说的话,慕容烈鲜红的唇角又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了,露出了一个颇为开心的笑容。

“瞳儿,这么快就累了?”

慵懒而性感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仍然这么迷人。

“唔……”还好意思说,都是你!

宁瞳儿微微睁开了眼睛,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她只是睁开了一条缝而已,又迅速地合上了眼睛,躺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在这有安全感的怀抱中,一动都不想动了----

都是你!

她心想,但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了。

他将她霸道之极,但又温柔之极地牢牢搂在了怀里,然后低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她汗湿的额头,嘴角邪邪地勾了起來:啧,小可怜!

看她累得!

他邪笑着看着她仍然闭着眼睛,一副累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样子,心里爱到了极点,也得意到了极点。

于是,他又连着低头在她已经娇艳欲滴,红肿不堪的唇瓣上吻了好几下。

宁瞳儿偏过头,想要躲避这家伙的“骚扰”,但是沒想到,她越是躲避,在肌肤相碰触的时候,反而勾起了他身上刚刚熄灭的火焰。

火焰,再度熊熊燃烧。

宁瞳儿猛地睁开了眼睛,累到极点都睁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重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柔美的声音都颤抖了:“慕容烈,你……你不是刚刚才……”

“刚刚是刚刚。”他毫不惭愧地说。

宁瞳儿欲哭无泪:“你疯啦……”

她的骨头都已经被他拆散啦!

他居然还要來!

就算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但是我不是啊!

她的纤细小手用力想要将他推下來:“你别疯了……”

“老公沒疯,”慕容烈低下头重重地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以示惩罚,“你居然敢说老公疯了?该罚!”

“唔……”宁瞳儿好不容易清醒的眼眸渐渐地,在他的热吻下,又开始变得迷蒙。

“老公才不是疯了,老公是高兴,”此时此刻的慕容总裁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一样,炫耀自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毫不觉得自己幼稚和丢脸,反而得意洋洋,“老公高兴终于拥有了小东西,从今以后,名正言顺,你就是我的。”

宁瞳儿听得又是想笑,又是无语。

无奈,他的高大身躯像是铸铁一样,牢牢地占领着她的娇躯。

这个霸道的家伙!

求婚的时候,说那么多什么甜言蜜语的,其实霸道的本性一点都不曾改变。

慕容烈得意洋洋地表明了自己得意开心的心情,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强健结实的大长腿已经狡猾地滑到了她的腿间,无声无息地在她两眼迷蒙时分开了她纤细柔嫩的双腿,“再说了,谁让小东西这么美!我怎么要你都不够!”

简直就是理直气壮。

“什么……狡猾,明明就是你……呃……”

宁瞳儿一个娇,喘,之后所有的话都被落下來的薄唇给堵住了。

古老的韵律又重新开始,白色的沙曼又开始摇曳起來,摇曳出一片更加暧昧,更加香艳的气氛……

**

韩氏私立医院。

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一身全套白大褂、白色帽子、白口罩、白手套的年轻男子从一个手术室里走了出來,他一面微微带了一丝疲惫地摘下了一边口罩,一边快步朝外走去。

“少董,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回去?”

跟他一起从手术室里走出來的主任谦卑地对他说。

韩清逸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沒有回,只是在行走间,抬起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朝身后的主人摆了摆。

他的神情是这样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本來就畏惧他的主任反倒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刚刚对韩清逸也只是客套话而已,他还巴不得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秀丽,但是嗜血杀气惊人的少董能不要理会他的话----因为谁都知道,少董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只是,主任看着那个微微疲倦,但是依然脚步快速而凌厉的少董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他究竟为了什么不高兴呢?

明明不用他亲自开刀的,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过來医院,亲自给重症病人动手术?

如果说是好几年之前,还在念医学博士的少董,是为了丰富自己的临床经验,和研究病人的情况,还情有可原。

今时今日,除了实验室里的猎物,已经很少有能让少董亲自动手做手术的了。

当然,他是不会蠢到以为少董突然心血來潮,要做好人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