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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丝小姐正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的时候.古堡二楼的走廊深处.最幽深的房间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慕容烈坐在床头.手里闲闲地翻着一本财经杂志.白色的浴衣懒洋洋地敞开着.好在到了腰际被腰带系上了.不然就要春光乍泄了.然而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从白色的衣摆下伸出來.古铜色的肌肤上带着诱人的光泽.光是这样要露不露的就已经够引人遐思的了.

浴室的门开了.慕容烈听到响声并沒有抬起头.而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像是嘲笑.又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瞳儿站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发际上还沾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刚刚沐浴过后的她身上带着一股清雅的香气.而且雪白的肌肤在沐浴的蒸汽后更加透出一股娇嫩的粉红來.整个人都像一笼刚出笼屉的小汤包.完全化身成了两个人:诱人.

是个男人就想咬上一口.

然而这个引人犯罪的小汤包现在站在浴室的门口.远远地看着**的慕容烈.纤细的手掌在睡衣的口袋里握成了两个拳头.脚步迟疑地不肯过去.

慕容烈终于从杂志的前面抬起头來.裹着白色的纱布手掌将杂志合拢了.按在了封面上:“还不过來.等着我过去求你过來.”

声音性感低沉.很好听.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讽刺得很.

瞳儿咽了一口唾沫.慢慢地移动了一下脚丫子.

慕容烈随手将杂志丢到了一边.淡淡道:“宁瞳儿.我数三声.三声之内你还沒有过來.就别怪我立即打电话让人好好地照顾你爹地.”

瞳儿的小脸立即就白了.

“一……”

瞳儿的手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來.飞快地朝着慕容烈跑过來.

“二……”

慕容烈的声音带着逗弄.就像猫逗老鼠.

瞳儿的鞋子在厚厚的地毯上.绊了一下.她干脆甩开了拖鞋.光着白嫩的脚丫就朝着慕容烈跑了过來.

慕容烈看到她朝自己慌张恐惧地跑过來的样子.黑色的眼眸倏然暗了一下.

不想再想起的.但是眼前却恍惚出现了当初她朝着自己跑过來的情景.她跑过來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腰.将小脸贴在自己胸口.

“慕容烈.”她那时.那样叫着自己.

眼前她的身影与记忆里她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几乎让人分不清现在和过去的时空.

慕容烈蓦然一抬头.嘴里那句逗弄嘲讽的“三”字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融化在了喉咙里.说不出声音來.

瞳儿就要跑到他的面前來.但是一个不小心被床前的一张椅子给绊倒了.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毯上.

情急之下.她用手抓住了慕容烈的拖鞋.然后顺势小手伸上去握住了他的小腿.

“我过來了.别伤害我爹地……”她的小脸苍白得像纸一样.然而扬起來的小脸充满了紧张.“别伤害他……”

慕容烈甩了一下头.接着低头看着脚边下的人儿.僵硬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虚假的以前.虚假的她.最后只有一个背叛他的她在他眼前.

他低下头.看着她邪恶地笑了:“趴在地上做什么呢.”

瞳儿刚刚吓得气都快喘不过來了.她听到慕容烈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狼狈样子.立即露出了难堪的神色.小手在地毯上撑着.就要爬起來.

慕容烈冷眼看着她.邪恶地又继续道:“这么快就要起來了.我还以为你有这个特殊嗜好.要求我在地毯上跟你做呢.”

瞳儿心里痛骂了他千万遍不要脸加无耻.但是根本不敢说出來.咬着牙忍着羞耻和憎恨从地毯上爬起來.站在他的面前.

慕容烈伸出手.将她猛地一拉.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指尖捏着她小巧的下颌.细细地看着她.瞳儿被他看得背脊僵硬.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情景曾经发生过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她怔忪了一下.忍着厌恶和憎恨.抬起了清澈的眼睛朝慕容烈的目光迎视过去.只觉得不知道怎么地.有一种心痛从胸腔里涌过去.就像有人拿着刀子捅了心口一样.

“看什么.”慕容烈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却是轻笑一声.“看我这个曾经毁过容的人.为什么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瞳儿想不到他曾经毁过容.想象不出他毁容是什么样子.

他这样可恨.她应该觉得大快人心的.但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毁容的.”

慕容烈本來看她看自己的目光不由得心里一动.那样干净.那样清澈的眼神.就像当初她被他的车子撞到.他下车去看她.她猛地一抬头时打动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好像沒有变过.

但是.她又开始装了.

就像曾经每一次将他变得团团转一样.用纯真的眼睛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说出谎话.让他像个白痴一样信以为真.

慕容烈恨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无论有多恨她.无论在心里告诉自己多少次要折磨她.报复她.不让她好过.要让她生不如死.但是几乎总是在每一次地目光接触时.都会被她蛊惑.

慕容烈狠狠地甩开她.瞳儿一下子跌到了**.

“我真想将你的眼睛挖出來.”他喘了一口气.喃喃地说.

这样她就不能迷惑他.不能让他变得蠢不可及了.

但是.这样的话在瞳儿听來却是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她完全相信慕容烈是这样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尤其是现在在他的地盘上.这个神秘幽深的古堡.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点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要说像慕容烈嘴里说的那样“等到将她玩腻了”.就是现在.如果慕容烈要将她扔出去喂狗.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是.她怎么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仇家.点名要折磨她.报复她.

慕容烈的目光落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伸手将那上面放着的银白色面具拿了过來.

瞳儿顿时脑中警铃大作.但是她想逃也來不及了.而且以她现在的软肋捏在慕容烈的手上.她逃都不敢逃.

“我的小东西.我差点忘了这个.”慕容烈手里的面具轻轻地拍打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看着瞳儿不住地摇头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时一脚跨到了**.

“你到底是谁.”瞳儿在面具要再度扣下來的时候.终于愤恨地问出來了.“究竟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慕容烈的手将面具按在她雪白清丽的脸上.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她大部分的容颜.然而她的目光是那样燃烧着愤恨的光芒.慕容烈的手仍然维持着将面具扣在她脸上的姿势.沒有放下來.

他定定地看着她.良久.

“宁瞳儿.你失忆了.”

他嗓音轻柔地问.

**

古堡里.萝丝小姐专属的房间.

萝丝小姐在穿紫色衣裙的手下走了之后.仍然迟迟地不想睡觉.也睡不着.

她在床前又來來回回地走了好几遍.透明睡衣的衣摆过处.修长雪白的大腿和神秘部位若隐若现.她自己也丝毫不在意.

如果不是伯爵大人现在正在那个戴面具的贱女人房间里.她还巴不得穿着这件睡衣过去诱惑他呢.她只不明白.她这样的美人儿.竟然会不如一个身份不明的贱女人.伯爵大人是什么眼光.

对了.他是一时糊涂而已.再说了.男人都是花心的嘛.要怪就怪那些贱女人勾引他.引诱他.

该死的是那些贱女人.

萝丝小姐气咻咻地站定了.脑子里想到俊美非凡的伯爵现在正在跟那个女人不知道在怎样的翻云覆雨.怎样的用他强壮的身体覆盖在那贱女人的身上做着快乐的事……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尖狠狠地戳到了掌心的肉里去.

“贱女人.”娇艳的脸扭曲得无比难看.然而光是骂她仍是不解恨.她气冲冲地捡起一把剪刀.狠狠地在桌子上“笃笃笃”地戳着.只将桌面戳得都是小孔.手都酸了才肯罢手.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萝丝小姐本來气冲冲地扬着眉毛:“是谁这么晚……”

忽然收了声.她想起自己曾经吩咐过人的事情.立即丢下剪刀.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床前拿起了电话.

“喂.罗密欧.是不是我让你办的事有了眉目了.”

那罗密欧也真是苦命.钱不好赚啊..做她萝丝小姐地下的男宠.见不得光不说.还要挨她的打.还要陪她睡觉.还要跟个间谍一样地利用美色.帮她调查上流社会的秘闻.

“是的.萝丝小姐.您让我办的事我哪敢不尽力.”虽然心里对她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女人做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但是表面上罗密欧还是极力地讨好她的.“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听到的.”